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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问月关一战,为了不耽误进程,温白又服下洛逖缓解疼痛,之后,洛逖发作就频繁起来了,还有…温白这几年洛逖发作时,总会给一人写信。
  江季白心头的滋味难以言喻,怪不得,怪不得温白信上的字那样难看,那样的前言不搭后语。
  江季白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攥住了似的,疼的有些喘不过气。
  常修儒看江季白脸色难看,伸手扶了他一把。
  江季白艰难地笑了笑:“修儒兄,这些年,幸好有你陪着温白。”
  常修儒摇了摇头,如实道:“阿白一直以来都很乐观,像是没有什么能把他击垮,直到再次遇见你。”
  江季白愣了愣。
  常修儒继续道:“他会叹气了,会不安了,会自怨自艾了,会害怕了。”
  “季白。”常修儒郑重其事道:“阿白很在乎你。”
  江季白喃喃道:“我知道。”从很小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江季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院子里,发现江允善一直坐在桌子旁等他,看他回来了,摇了摇昏昏欲睡的脑袋:“我听下人说,你跟温白吵起来了?”
  江季白敷衍道:“嗯。”
  “怎么?你替人家出兵,人家不领情?”江允善不满道,她虽然知道出兵霆灵城对江南好处颇多,但还是不满其中的确有温白的原因。
  江季白猛地抬头看向江允善:“你能不能别总对温白这幅语气?”
  江允善不悦道:“在温白那里碰壁了,回来就对我发脾气?”
  “我没有。”江季白深呼吸一口气,缓了缓情绪。
  江允善注意到他的眼睛通红,疑惑道:“你哭了?”
  江季白抬眼直视着江允善:“阿姐,你知道温白这么多年来过得什么日子吗?”
  江允善:“我怎么知道!”
  “如履薄冰。”江季白回答道。
  江允善秀眉微蹙:“你想说什么?”
  江季白抽了抽鼻子:“我在气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他最难的时候陪着他,而这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阿姐,你扣留了温白的信!”
  江允善等了江季白那么久,江季白回来就是埋怨他,心里多少有些不满:“就算把信给你又怎么样?你还能抛下江南去找他不成?”
  “当初我们家破人亡,是温白倾尽一切救我出来的!”江季白低吼道:“没有他,我早就死在了囹圄楼,还谈什么江南不江南的!”
  “孟将军他们那时去救你了。”江允善情绪也很激动:“根本就用不着温白。”
  “可是温白不知道!”江季白一字一句道:“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我最难过的时候也是温白陪着我,那时候,阿姐呢?孟将军呢?阿姐以为我真的不清楚吗?那时阿姐心里只有大业,至于我,不过是阿姐心中大业的一颗棋子罢了,是吧?”
  “从小到大,阿姐事事比我优秀,连阿爹有事都只与你商量,我知道你们关心我,但你们从未对我寄予过厚望,阿爹死后,阿姐心里更多的是仇恨,那时,对于阿姐来说,我不过是你的责任。”
  “其实,没有我,阿姐也会做的很好,不过后来我做的不错,才得到了阿姐的青睐。我如今做的不错,少不得阿姐的栽培,可是,阿姐,我心里不只有抱负,你懂那种自己所在意的人被毁了的心痛吗?”
  “对于你来说,只要复了仇,完成了抱负,就不负此生了,可对于我来说不是。”
  “你问过我,温白算什么东西,是,确实,没了温白,我照样可以统领全军,攻下天渊城,给这世间一片清明。”
  “可是我不会再快乐了。”
  江季白一字一句说着话,泪水大滴大滴地往下砸:“你把我当做复仇的希望,当做一方将领,你可曾把我当过弟弟?你可懂我真的想要什么?”
  江允善踉跄了下,坐在了椅子上,不由得双目泪光闪动,阿衍什么都知道,江允善苍白地开口:“我…”
  江季白抹了把脸,往屋里走去:“我会如阿姐所愿,是因为阿姐的抱负也是我的抱负,除此之外,我和温白的事,阿姐莫要再掺和!”
  “阿衍…”江允善失了方寸,冲江季白背影焦急叫道:“阿姐…阿姐不是故意的,是阿姐疏忽了…”
  江季白身影顿了下,没有回头,径直回了房间。
  身后江允善眼神追寻着江季白,心里十分不是滋味,欲言又止地半张着嘴,终是闭嘴了,泪水顺着面颊滑落了下去。
  温白醒过来时,已经是两天后的下午了,三路军队上午就出发了,鹊老不许温白出去乱跑,说自己已经把药研制出来了,温白只当他是玩笑,趁他不备还是骑马跑走了。
  温白骑马飞速地往第三条路的方向追赶,终于在日落西山之际赶上了,常修儒正在勘察四周地势的时候,就听见了下属禀告说温白来了。
  常修儒又气又急,看见温白疾步走过来了,常修儒厉声道:“谁叫你来的?师父知道吗?”
  温白应付道:“知道知道…对了,天黑发兵是吗?”
  常修儒把他往外推,催促道:“你别操心了,打哪儿来回哪儿去,你要是洛逖发作,没人顾得上你。”
  温白躲闪着常修儒,往里面走:“哪有那么频繁,再说了,哪有士兵在前线冲,主帅休息的道理?”
  常修儒看他一身盔甲,收拾的十分利索,就知道他铁定了心不会走了,叹了口气,道:“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温白冲常修儒笑了笑:“表兄,我不会莽撞的。”
  常修儒也就不再劝他,下定决心护好温白,温白接着问:“你们怎么部署的?”
  “季白率领的御贤军为主攻,诚业侯他们从后面包抄,等敌军主力被吸引走,我们等到天黑,直接攻向城门就好了。”常修儒有条不紊道。
  温白手心起了一层薄汗:“他们可有传来消息。”
  “地形复杂,消息不好传。”常修儒了解温白的心思:“不过我观察过,江世子率领的御贤军,整体素质十分高,□□佩剑皆为上乘,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乱子。”
  等到月上枝头,温家军所向披靡的到达了城门前,却发现敌军数量并没有减少,双方军队厮杀在了一起。
  城门前一片空旷,温家军在温白的带领下,最是擅长在崎岖地势作战,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不利,而且,敌军的数量明显多过温白。
  温白骑着马,在火光之中砍杀着敌人,抽空看了眼远方,心急如焚,难道是江季白那里出现了什么问题。
  常修儒骑马奔了过来,白净的脸上沾了些血迹,皱眉道:“阿白,敌人太多了,这样下去,对我们很不利。”
  温白看了看过来的路已经被敌军堵上了,沉声道:“撤不了了。”
  忽然前方一阵高呼声,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举着御贤军的旗子涌了过来,温白喜出望外道:“是江季白!”说着,就骑马往前跑了几步,杀了几个拦路的敌方士兵。
  温白往那边看去,温家军和御贤军开始对敌军形成夹击之势。
  只是,温白左右都看不见江季白,御贤军势如破竹,为何看不见一军统帅?
  双方交战正激烈,突然,敌军高喊一声:“援军来了——”
  温白,常修儒不约而同地往城门看去,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这时敌军要是再来援军,双方可就真的是混战了。
  只见城门缓缓打开,先是从里面骑马飞驰出了十几个身穿黑色紧身护甲,脸前带着半张黑色面具的骑兵,常修儒奇怪道:“这不是敌军。”
  温白完全愣住了,喃喃道:“是观影…”
  常修儒也愣了下,两人紧紧盯住城门口,都说观影军只有四十人,可这出来的都有百来人了吧,出来的观影军加入了温家军的队伍,敌军见状,军心大乱,前有御贤军,后有温家军和观影军,胜负几乎可以预料到了。
  常修儒和温白不敢跑神儿,更加卖力杀敌,温白左等右等等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温白看见了身边挪过来了一个观影军的骑兵,骑马凑过去,焦急问道:“温玄呢?你们是他派来的,对不对?”
 
  ☆、一鸣惊人温晏清
 
  骑兵戒备地看着温白,温白看他这样也就不再追问了,御贤军中看不见江季白,观影军中又看不见温玄,真是急死人了。
  好不容易等温家军和御贤军汇合了,温白急切地问道:“你们主帅呢?”
  一个副将回答道:“世子受伤了,已经送回了后方。”
  温白心下一凛,受伤了?失了神的温白根本没有注意有敌军靠近,伴随着一阵疾速的风啸声,一支箭从温白脸侧飞过,射向了温白背后已经举起刀的士兵,温白猛地回身,身后敌人已经被一箭穿心。
  温白往更远处看去,忽然间,热泪盈眶。
  观影军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纵马奔驰,弓如满月,箭无虚发,即便只穿了身简单黑衣,却也是挡不住的意气风发。
  看到温玄平安地出来了,温白含着眼泪地笑了,温玄正带人飞奔了过来,温白松了口气,嘴角笑意不减,身体却跌落了下去。
  温玄赶在温白着地前,扯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上了马,温玄心下一紧,顺手拉住了温白的马的缰绳,温玄收拾好心情,常修儒也赶了过来:“晏清!”
  温玄对他微微一笑,常修儒也感慨良多,温玄把温白交给常修儒,放下弓箭,举起了腰间佩剑,身后观影军一片肃然,眼前敌人士气大跌。
  温玄沉声道:“全军听令!给我杀——”
  霆灵城一战,霆灵城驻军将领顾延岳反水,联合温玄先夺了郡守的权,安置好百姓,将不能为己所用的郢军推上了战场,观影军配合前来的温家军和御贤军将战场上的郢军一网打尽,诚业侯军队则断了郢军的支援,霆灵城被攻陷,温玄也因此洗刷了被囚禁三年的耻辱。
  在进攻霆灵城时,御贤军曾被困在峡谷,遭到伏击,主帅江季白率部分士兵冲上峡谷之巅,打乱敌人节奏,争斗之中,崖壁坍塌,几千人落入峡谷之中,敌军损失更甚,御贤军得以脱险,及时到达了霆灵城,但江季白和攀上崖顶的士兵也都摔了下来,九生一死,被留在了原地。
  御贤军在没有主帅的情况下,军心毫不动摇,训练有素地跟温家军完成了配合,攻下霆灵城,一时名声大噪,江季白虽然没有参与这次主战场,却被各路军队所称赞,能训练出这样一只军队的将领,江衍世子也许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样与世无争。
  各路军队进入了霆灵城,准备好好休整一番。
  鹊老过来查看了下温白的情况,温玄忍不住开口问:“怎么样?”
  鹊老收回搭在温白手腕上的脉搏,道:“目前来看,这药还是有效的,纾寒情况也好些了。”
  一旁的常修儒心里的石头稍稍放下了些。
  温玄沉吟道:“什么是目前?”
  鹊老如实回答:“洛逖属于热性毒,我所配置的药属于寒性,若把握不好分量,两种药性在他体内同时发作,苦不堪言,我本想着找到一味温性的药来调和一下,但一直没有合适的,如果不是纾寒这次确实有生命危险,我也不愿意把这个半成品拿出来,也罢,先保住命,至于药的事,我再想办法。”
  “麻烦您了。”温玄微微颔首。
  鹊老低头收拾着自己的药箱子,继续道:“这没什么,医者父母心。还有,他之前情绪过于大起大落,若真的想安心养病,还是少操劳些的好。”
  温玄送鹊老出门:“我知道了,您慢走。”
  温玄送走了鹊老后,就轻轻关上了温白的房门,和常修儒来到了院子里,避免说话声打扰到温白。
  常修儒安抚温玄道:“师父说有办法就一定有办法。”
  温玄长长叹了一口气,对常修儒道:“我知道,只是颇为感慨,一晃三年就过去了。”
  常修儒也很感慨,温玄调笑道:“你都成亲了。”
  常修儒有些不好意思,道:“莫要说我了,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让姑父放心了,回头回桑海看看有没有好姑娘。”
  温玄抬头看了看月亮,有些晃眼,眯了眯眼睛,脑海中一个人一晃而过,温玄不紧不慢道:“不急,等先温白好起来,把玘儿也接回来后再说。”
  常修儒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犹豫地开口:“你之前可有发现阿白…喜欢男人?”
  温玄瞳孔一震,回头看向常修儒,什么!
  常修儒看他这样是不知道了,不过温玄毕竟多少了解些,清了清嗓子,开口:“是江衍吧?”
  常修儒点了点头,温玄回忆道:“我知道江衍对温白有意,但是不知道温白竟然也…之前明明是有些…”
  常修儒语气轻松道:“我倒是觉得两人十分合适。”
  温玄皱眉道:“这不是合不合适的问题。”
  “你不会对这事很抵触吧?”常修儒担忧道。
  “不是。”温玄迅速否决了,道:“温白喜欢男人也好,女人也罢,这都是他的事,只是江衍身份特殊,我怕他日后吃亏。”
  常修儒不由得笑了,玩笑道:“你认为他是会吃亏的人?”
  温玄回忆起温白和江季白之前的相处,带了些嫌弃道:“别人的亏他倒吃不了,就是江衍的亏,我看他吃的还挺乐在其中的。”
  常修儒失笑:“阿白对江世子却是不一样。”
  温玄沉思道:“江衍本就心思缜密,身边还有一个江允善,日后定会前途无量,温白如今也享有盛名,为人称道,若是两人真的有些什么,免不得被人说三道四,特别是江衍,如果日后真的坐上了那个位置,身上的弱点都会被无限放大,吃苦的还是他们。”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他们自己的事,你敲打一番便罢,至于怎么要如何,就交给他们自己好了。”常修儒觉得温玄的担忧有些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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