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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子成说时(古代架空)——山又言

时间:2020-05-24 10:24:27  作者:山又言
  诚业侯刚想开口,就被温白抢先了:“这里的地形没有人比我熟悉。”
  常修儒分寸不让:“我比你熟。”
  “不行!”温白拒绝的很快:“表兄你从未打过仗,这不是儿戏吗?”
  “你现在也在拿你身体当儿戏!”常修儒严肃道:“你有没有想过,若是在战场上你…病发了,刀剑无眼,该如何是好?”
  “没有人比我合适。”温白皱眉,攥紧了椅子扶手,道:“况且,你也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我要亲自救出我哥。”
  “我们两个谁去都一样。”常修儒显得异常强硬:“你不合适。”
  温白激动起来了:“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出事了,常家怎么办?!我如何对舅舅交代?”
  “那你呢?”常修儒不甘示弱道:“你若出事了,我又如何对晏清交代?”
  “不一样!”温白拍案而起,怒道:“我原本就没多少日子了,只要能救出我哥,一切都值得。”
  “荒谬!”常修儒难得地大发雷霆:“且不说你的想法,你要是出事了,想要晏清良心不安一辈子吗?”
  温白哑然,四周一片安静。
  一直插不上话的诚业侯看他们两个不吵了,弱弱道:“那个,这里有人了。”
  两人同时抬头:“谁啊?”
  诚业侯道:“江衍贤侄。”
  “江季白?”温白不可思议道:“他不是不参与吗?”
  诚业侯沉吟道:“不知道。几天前季白亲自来找我说的,他还拿走了这里的地形图,这几日一直在研究。”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江季白问了自己这么多四周形势的事,只是,这与他无关,他为何…温白难以置信,心情久久不能平息。
  诚业侯继续道:“最后一条路虽然偏远些,胜在安全,纾寒贤侄身体不适,就由修儒贤侄领军也是可以的…”
  温白没有等诚业侯说完,就夺门而出了,身后常修儒给一脸茫然的诚业侯解释着什么,温白什么也听不见,只想尽快找到江季白。
  月色当空,一人脚步匆匆,江季白肯定知道什么了,温白心绪难平。
  江季白正拿笔画着一些重要的地方,门忽然被大力地推开了,江季白执笔不稳,画错了一些,不满地抬头,看见是温白,眉头舒展了些,但仍不悦道:“不会敲门吗?”
  温白几步走到江季白的面前,刚好看见了江季白面前的地势图,脸色更难看了。
  江季白斜了他一眼,放下手中的笔,呛道:“干吗?一脑门儿官司,我欠你钱了?”
  温白质问道:“你为什么要出兵?”
  江季白顿了下,重新低头看着地形图,随口道:“出风头。”
  “放屁!”温白大声吼道。
  江季白不咸不淡道:“出去放。”
  温白:“……”满腔怒火无处发泄,一拳头打在了江季白的案几上,还没有痊愈的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江季白皱眉道:“下次别往木头上砸,等下我送你个铁的。”江季白熟悉温白的秉性,先败败他的火再说。
  温白:“……”
  两人一时无语,江季白就静静地看着温白,温白皱着眉也看着他,半晌,温白发出了一声长叹,道:“你知道了?”
  江季白明知故问道:“知道什么?”
  “我的身体情况。”
  “没多少。”
  “知道多少?”
  “你身患绝症,命不久矣。”
  “……”
  又是一阵沉默,江季白看着缓和下来的温白,问道:“气可撒完了?”
  温白心里自责起来,低声道:“…对不起。”
  “可别。”江季白调侃道:“你甚少生气,我享受得很。”
  “你有病吧。”温白忍不住低声骂道。
  “你才有病!”江季白反击道。
  温白一想,却是自己有病。
  温白一低头,看见了案几上的地形图,刚刚熄灭的火又窜了上来,强忍怒气道:“你若是因为我,不必掺和进来。”
  江季白静静地看着他:“你想多了,我是在为自己考虑,霆灵城若是被攻下来,从江南通向天渊城的路也近些,日后起兵也方便些。”
  “那么多城池通往天渊城,你为何不选别的?”温白质问,偏偏选了霆灵城。
  “你傻的吗?”江季白嗤道:“攻击别的城池我要一人谋划,如今这么多人一起筹谋,胜算自然大些。”
  “行!”温白点头:“你走别的道,那条道是我的。”
  “凭什么?”江季白冷笑道:“你当我不如你?”
  温白毫不客气道:“你上过战场吗你!”
  江季白沉声道:“温白,我掌管江南全军时,你还在天渊城风花雪月!”
  “这能一样吗?”温白急切道:“你可知战场上有多凶险?一不留心你就会没命!”
  “那你呢?”江季白平静道:“你不怕没命?还是说,你根本没打算活着回来?”
  温白瞳孔一缩,震惊地看着江季白,江季白满目讥诮:“对吧?等救出了温玄你就打算一死了之,一了百了,我没说错吧。”
  温白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江季白根本不知道洛逖发作起来有多生不如死!要不是因为大哥,他早就想去死了。
  “你想得美!”江季白咬牙切齿道:“温白,你要想死就死在我不知道的地方!”
  温白低头轻笑一声:“所以,你还是为了我。”
  江季白冷哼道:“少自作多情了,我不过是送温玄一个顺水人情罢了,日后战场上也好相见。”
  “你我兄弟一场,你会不清楚我哥的性子?”温白毫不留情地拆穿:“他是那种知恩图报的人吗?”
  “够了!就当是我为了你,那怎样?”江季白拍案而起,怒不可遏道:“你管得着吗?温白,你是我的谁啊?”
  “我…”温白张口无言,是你兄弟…这样的话,温白连自己都欺骗不了,他们之间,早就不是兄弟那样简单了。
  第三次沉默。
  江季白看温白一脸落寞,有些后悔把话说重了,叹了口气,重新坐下,看着温白,认真问道:“你这些年过得到底怎么样?”
  温白没料到江季白话头转的那么快,仍是没好气道:“怎么?”
  “你以前总嚷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江季白平静开口:“现在,别人对你好上一点,你都会觉得不安。”
  温白愣住了:“……”温白自己都没有发现。
  不想在江季白面前示弱,温白不痛快道:“你以为人情那么好还吗?”
  “你当初在天渊城救我时,也想着让我还你人情吗?”江季白死死地盯着温白。
  怎么会?温白下意识地看向江季白,江季白继续道:“如果是,这一次,你全当我还你人情好了。”
  “我不是!”温白听到江季白这样说,脾气忽然就压不住了:“我没想你还我人情!我…”
  温白眼眶一热,喉咙就哽住了,心头仿佛被一团棉花塞住了,他从未想过让江季白还他什么,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哪怕是以后,他对江季白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
  温白连忙低头缓了缓情绪,攥紧了衣角,温白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我救你不是…让你还我…不是…”
  话还没有说完,温白一巴掌拍在了自己脸上,捂住了脸,迅速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罢了,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想再跟你说了。”
  江季白更是恼火:“你站住!把话说清楚。”
  温白不理会他,继续往外走,江季白几步上前,使劲拉住了温白的胳膊,赫然而怒:“你什么意思?什么叫不想跟我说了?!”
  温白使劲甩开他,吼道:“就是不想再见你了!”
  江季白后退了几步,难以置信道:“你…”
  温白踉跄着往外走去,疼!浑身都疼!像这样,活着干什么!一阵眩晕感袭来,温白无意识地向下栽去,却跌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江季白慌了:“温白?你怎么了?”他早该发现温白的不对劲的。
  “不用你管!”温白使劲又推江季白,却是没有推动。
  江季白死死拽着他,问道:“你犯病了?”
  温白下意识地怼道:“你才犯病了!”
  江季白:“……”我没骂你。
  江季白往上托了托温白,心急如焚道:“我带你去找鹊前辈。”
  温白还挣扎着,逞能道:“我自己…会去…”抽了口凉气:“…你别理我!”
  “你能不能别闹了!”江季白火气又被点燃了:“你连站都站不稳,爬着去吗?”
  “与你何干!你是我的谁啊!”温白恼怒道。
 
  ☆、季白自责意难平
 
  江季白跟他说不通,直接揽着他的腰,强行往鹊老院子里带去,鹊老大老远地就听见了两个人的争吵,出来看时,吓了一跳,和江季白把温白弄进了屋里。
  鹊老不停地安抚着温白:“别激动,别激动,生气伤身。”一边往里间去找针灸。
  江季白焦急地追问道:“他怎么样了?”
  温白痛苦地扯着自己的头发,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桌子顿时翻了,茶壶杯盏碎了一地,温白趴在地上,江季白赶忙去扶他,更加心急如焚:“怎么这么严重?”
  温白咬着牙,又推了江季白一下,迅速低下头,隐忍道:“走!”
  江季白:“……”
  温白又开始扯自己的头发,痛苦不堪地在地上打起滚来:“走啊!别看了!”
  江季白心如刀割,伸手去制止温白,低声道:“别怕…”
  伸出去的手被温白一巴掌拍了下去,温白异常激动地嘶吼道:“我叫你别看了!走吧,江季白,算我求你了,我不想被你看到这样子,我够自行惭秽了,你能不能别管我了!”
  江季白泪水骤然滑落,离温白一步远地半跪着,伸出去的手落寞地停在空中,又无力地落了下去:“…我…我…”
  我很担心你。
  我怕你没了。
  我不想走。
  我想替你疼。
  我不想看你这样。
  温白又蜷缩起来,他将胳膊搭在眼睛上,挡住了喷涌而出的泪水:“走!”
  江季白缓缓站了起来,准备离开,鹊老刚好拿着针灸出来,拦住了想离开的江季白,紧迫道:“哎,别走啊,帮我打个下手。”
  江季白左右为难,下意识地看向温白,温白忍住哭腔,沉声道:“让他走!”
  鹊老有脾气了:“你如今得被人按着才能施针,别任性…”
  “让他走吧…”温白抬起胳膊,强撑起身子,红着一双眼睛,慌乱地摆手,央求道:“我不会乱动…不会…”
  江季白抬腿快速地走了出去:“我去叫修儒兄来!”
  鹊老心疼又无奈地看着温白:“你何苦呢?”
  温白不甘道:“我不想最后留给江季白的是我这幅鬼样子!”
  鹊老急忙道:“呸呸呸!什么最后,你得相信我,我一世英名,可不会毁在你身上!”
  温白终于忍不住了,任泪水哗啦哗啦地掉:“可是我受不了了!鹊先生,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特别想去死,立刻就去死!”
  “我知道,我都知道。”鹊老轻声哄着温白,也是鼻子一酸,温白再也怎么坚强,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这样的病痛有人一生都不会经历。
  常修儒匆忙地赶来了,他和鹊老开始忙活起来。
  江季白站在门外,看着屋里的人影,温白的声音还会偶尔穿出来,江季白听得心绪难平,将指节握的嘎吱嘎吱响,想到温白刚刚苍白的脸色,痛苦的眉眼,撕心裂肺的叫喊,江季白鼻子一酸,无声地落泪。
  不知道站了多久,屋里已经平静了一会儿了,房门被“嘎吱”地推开了,常修儒疲惫地走了出去,江季白急忙迎了过去:“修儒兄!”
  常修儒讶异道:“季白?你还没走?”
  江季白沉重地摇了摇头,迫切问道:“温白怎么样?”
  常修儒叹了口气:“稳住了。”
  江季白稍稍松了口气,追问道:“他到底怎么了?”
  常修儒欲言又止,江季白急得一脑门汗,仪态全无地抓着常修儒的袖子,央求道:“修儒兄,你就告诉我吧,我真的…真的…”江季白急得说不出话来。
  常修儒无奈地叹气:“好吧。”
  于是,常修儒从三年前说起,温玄被困,温白被强灌洛逖,回到温家后,温白又被族老质疑,临危授命担起温家,多次出海作战身陷危险。
  温索瑜重病,温白被温家不轨之人逼着出海寻药九死一生,回来以后,整顿温家,肃清温家军内蛀虫。
  也就是近一年来,日子才好过些,本想好好调理下身体,不料圣上突然去世,太子前来投奔,温白又想利用这个时机救出温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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