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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

时间:2020-05-27 09:44:17  作者:菊长大人
  何况梦境的最后…有点荒谬。
  沉默一瞬,荆舟开口:“然后呢?”
  “就吓醒了。”
  “如果我真把你扔下离开,你打算怎么办?”
  “你不会的。”
  “我说如果。”
  “那我能怎么办,等死呗。”
  荆舟笑了:“你啊,才不会等死呢。”
  少年也笑:“那日舟哥哥把我从久霖城娶回玄寂山,我便是把自己的命交给舟哥哥了。”
  荆舟不语,少年继续道:“不过我若死了,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舟哥哥。”
  “哦,好,我记着。”
  “你就一点不怕吗?”
  “怕什么?艳鬼入榻,求之不得。”荆舟还是那副不大正经的语气。
  “是吧?就怕你请鬼容易送鬼难。”
  彼时两人都背靠着背,彼此隔着一面冷冰冰硬邦邦的墙。
  虽是南域夏夜,荆舟到底担心夜里有凉意,终究还是用灵力把墙烘热乎了。
  毕竟小兔崽子若是伤风感冒,麻烦的也是他自己。
  “快睡吧,天还没亮。”
  “睡不着了。”
  荆舟知道小兔崽子的意思,却不回应:“那我睡了,你自己待着。”
  说着,他真的再次躺下,用衾被盖住了头。
  这可是大夏天的,他决计要把自己热出一身汗来。
  隔壁也不响了,少年看抛下的勾子没鱼上钩,也决不会死皮赖脸的哄鱼来尝尝饵,荆舟心里有数。
  就在荆舟闷得一头汗时,隔壁传来推门声,片刻,荆舟看到门外有个人影,也不敲门,就在夜晚的回廊里静悄悄站着。
  被子里实在太闷了,荆舟索性将被子踢下床,翘着腿睁着眼瞪天花板。
  大概半盏茶的功夫,他终于开口:“怎么不睡觉?”
  “说了,睡不着。”
  “进来吧。”
  得了允许少年推门而入,荆舟侧过身来看他:“睡不着,你来我这也还是睡不着啊。”
  “不好说,”少年毫不介意的走了过来,将荆舟朝里推了推,“我说过吧,只睡得惯舟哥哥的床。”
  “啧,又来了。”
  “刚才你不是说,艳鬼入榻,求之不得吗?”
  彼时两人在榻上相对而躺,睁着眼,谁都不甘示弱。
  因为是夏夜,少年只穿了薄薄一层衣裳,柔软的布料像水一般流淌过肌肤,勾勒出他肌肉线条分明的身体轮廓。
  这副移容丹重塑的肉|体,无论身材还是脸蛋,要比原本的郁辞好看许多。
  “熹儿,你的话我能信多少?”荆舟说得极冷静也极平淡。
  少年也是心平气和:“那舟哥哥的话,我又能信多少?”
  “大概…”荆舟认真的想了想,“大概,比你的可信度高一点。”
  少年笑了:“是吗?我以为无论是谁,只要是顺应天道与舟哥哥结为道侣的,舟哥哥都会待他这么好。”
  其实这话说得没错,荆舟就是给道侣刷好感来的。
  当然他知道原主非郁辞不可,可他不是原主,他是以目的为导向的谈恋爱,即使真动了情,他也是理亏那一方。
  毕竟一开始,他的喜欢就是假的。
  “你说得也没错,”荆舟如实回答,“确实,我只是顺应天道与你结为道侣,也是顺应天道对你负责。”
  顿了顿,他又道:“但是,我给自己挖了个坑,都变真的了。”
  少年看着他,竟是笑了笑:“看出来了。”
  “这么明显吗?”
  “对啊。”
  “……”
  “变成真的,你打算怎么办?”
  “你问我我问谁啊?”荆舟也苦涩的笑了笑,随后仰头:“我可真惨。”
  少年没回答,荆舟又问:“我回答了,到你了。”
  四目相对,少年又往里挪了挪:“都是假的,也都是真的。”
  荆舟:“…又来了。”对方的话模棱两可,怎么理解都成。
  少年笑,也不打算继续解释,反而道:“舟哥哥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荆舟也不客气:“那位老前辈,你愿意说一说?”
  “舟哥哥想听什么?”
  “你喜欢他?”
  “喜欢。”
  荆舟冷静得有点出人意料:“你们睡过?”
  “没有。”
  “他不喜欢你?”
  “我不确定。”
  “哦。”
  “我不知道他对我是哪种感情,他从来不说。”
  “为何?”
  少年耸了耸肩:“不知道,或许在他眼里,我是什么都做不好的小孩子吧。”
  “但是他对你很好?”
  “是,非常好。”
  沉默一瞬,荆舟才开口:“那我呢?”
  “嗯?”
  “比我对你还好?”
  少年没料到荆舟会这么比较,怔了怔,旋即竟有点不知如何反应的笑了:“为什么要这么比?”
  荆舟撇了撇嘴:“我就想知道啊。”
  少年歪着脑袋想了想,很认真的:“你们,有点像,但又不大一样。”
  荆舟微微挑眉:“如何说?”
  少年:“全天下对我好过的人,只有你和他,你们待我的态度很相似。”
  荆舟哦了哦:“这是有点像的地方,那不一样呢?”
  少年:“我们相处了很长时间,他对我不需要责任,也无所谓天道,但你在意这些。”
  荆舟沉默一瞬:“我知道了。”
  顿了顿又问:“那位前辈去哪了。”
  “死了。”
  少年神色明显变了变,荆舟捕捉到了这丝细微的变化。
  又是沉默,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
  荆舟再度开口:“所以,你那位白月光,和我对你一样好,你们相处了许多年,但他从来没对你袒露过感情,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是吗?”
  少年眉头轻微的皱了皱:“嗯。”
  荆舟看对方认了,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说:“熹儿,你记住,从今天开始,我可以不在意什么破天道,我们也可以有很多日子相处,多到可以超过你和他,我轻易也不会死掉,然后…”
  他顿了顿,深吸一口气:“然后,我可以明确的说,我喜欢你。”
  少年微微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荆舟。
  荆舟坦荡荡的迎接他的视线:“我不知道你们发生了什么,他对你的感情可能很复杂,但我就很简单,我喜欢上你了而已。”
  那点不置信一闪而逝,少年又恢复了往日的风平浪静,甚至比平日更冷静也更置身事外,不近人情。
  可只有他自己知道,刚才,听到那句无聊的告白时,他的心狠狠的跳了跳。
  就是不按他意志的、不受控的跳了跳,他也…
  他怕了。
  忙将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压了下去,最后淡淡的:“好,我知道了。”
  夜风从敞开的窗户吹进屋,少年闭上眼睛,在风里又嗅到那股熟悉的远古森林草木气息,他不知为什么,明明两人都沐浴过了,这股气息却经久不散,反而越来越有存在感。
  难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味道,是自己太思念祝衍了,所以产生了错觉?
  他又想起来方才那个梦境,凭心而来,祝衍和荆舟除了待他好的方式很像外,从漫不经心的性格、面对危机时的杀伐决断再到到风卷残云的饮食习惯,甚至侧卧着蜷缩成一团的睡姿都很相似,还有诸多生活的细枝末节…难道是自己下意识将两人重叠了?
  少年在心里猛地摇头,现在的自己有点不大对劲,还是不要想了。
  他在这股不知是真实还是幻觉的草木气息里,觉得久违的心安宁静。
  荆舟看他闭上眼睛,自己也转过身去,窗外月色正好,南域的月亮,比玄寂山要大上一圈,他愣神看了一会儿。
  “舟哥哥,你是怎么喜欢上我的?”
  声音从背后传来,荆舟笑了笑:“害,渡劫吧。”
  那晚荆舟不要脸的告白完,第二天两人就默契的跟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该如何如何。
  荆舟打算在客栈歇个十来天再上路,回玄寂山后就安排个清净的山洞,让郁辞服下雌蛊虫,他全程闭关替对方守着。
  可一封来自顾成妄的信灵打破了他的计划,疑似祝衍的凶兽又再次出现并且还伤了人。
  这一次是距离玄寂山很近的白水镇,据说,这个疑似祝衍将全镇的牲口都活吞了,还叼走了几个百姓关到附近的山洞里去,没人敢去搭救。
  “熹儿,我们恐怕得立刻上路了。”
  少年拿过信仔仔细细的看,短短几行字看了不下十遍,皱眉道:“这个行事风格,不像祝衍。”
  荆舟耸了耸肩:“谁知道是什么怪物,因为上元节那次,大家怀疑是祝衍也很正常。”
  “我们赶紧回去吧,猜也没用。”
  少年拽着信,愁眉不展比荆舟还着急。
  荆舟考虑到他有伤在身,便道:“要不你在此等我,路途遥远对你伤不利,我先回去一趟解决清楚再回来接你?”
  “不碍事,”少年斩钉截铁的,“我也很想看看,这个‘祝衍’到底怎么回事。”
 
 
第34章 情蛊
  顾成妄有些不放心,戚无所一日前到白水镇处理疑似祝衍的怪物,至今未归,且一点消息没有。
  他去溪午舍,发现戚无谓也不在,便越发着急。
  又等了半日,顾成妄出于担心,索性摇着轮椅,亲自去白水镇一探究竟。
  白水镇的百姓早跑光了,牲口家禽的残骸洒了一地,顾成妄曾与祝衍交过手,大概了解这凶兽挑剔讲究的脾气,看着满地狼藉皱了皱眉,这显然不是祝衍的行事作风。
  他用引灵符搜索戚无所的灵踪,可就似被人刻意隐藏似的无迹可寻,顾成妄觉得不大对劲,按理说同门出来办事都会留个行踪标记以防万一,从无刻意抹杀灵迹一说,除非事有蹊跷。
  顾成妄忖度片刻,随手捡了根棍子,几乎是趴在地上用小木棍画出规规整整的阵法图形,精准细致,没有分毫差错。
  玄寂山一门各种阵法诀窍他了如指掌,从前哪位弟子偷懒隐匿灵踪不修行,他转眼就能通过阵法将对方揪出来送去面壁。
  盏茶功夫,阵成。
  精准规整的笔画隐隐露出微弱的光,一笔一划就似活物般生长移动,将障眼法吞噬,被刻意抹掉的灵踪清晰浮现在顾成妄眼前。
  顾成妄根据阵法指引,来到镇子郊外的一处山洞前,山洞外血迹斑斑,因为天热,家禽畜生的尸体发出阵阵恶臭,顾成妄迟疑片刻,隐匿了灵息绕过尸体残骸,无声无息的破了山洞外结的灵障,悄悄进山洞。
  他心中疑惑顿生,难道这次白水镇的怪物伤人,同戚无所有关?
  山洞不长,四周的暗壁栓了几个镇上的百姓,都活着,用布蒙着眼睛塞了嘴。
  顾成妄更困惑了,如果真是祝衍,犯不上如此拖泥带水。
  直到他行至山洞最深处,隐隐听到尽头传来嚎叫呜咽声,而且这个声音…很熟悉。
  熟悉到令他心脏狂跳,甚至有些不敢再往前靠近一步,仿佛仅一步之遥,令他不敢置信的真相就要水落石出。
  他到底是往前行了一步,即使做好了心理建设,眼前景象给他带来的冲击仍让他如遭雷轰电掣,浑身麻木失去了知觉。
  以至于身后有人接近都毫无察觉。
  下一刻——
  “三师弟,你怎么来了?”
  顾成妄猛地回头,对上戚无所笑意盈盈的脸,他扶在轮椅上的手暗暗掐了个决:“戚无所,你们…!”
  戚无所仍旧是气定神闲的笑,余光看了眼他的手:“三师弟不用紧张,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顿了顿,直勾勾看向顾成妄的脸:“不对,应该叫你一声,师尊,是不是?”
  在听到‘师尊’这个称呼时,顾成妄所有神经都为之震动随之麻木,他几乎已经失去了控制自己表情和行动的能力,如石头雕塑一般愣在原地。
  戚无所走近,在他轮椅前蹲下,握着顾成妄颤抖的手与他平视:“师尊,我认得出是你。”
  “我也知道,你想要回属于自己的东西,徒儿可以帮你。”
  顾成妄深吸一口气,半晌挤出一句话:“无谓他…”
  戚无所脸上的笑凝固了,他微微垂下视线,片刻又笑着抬起脸:“无谓不会有事的,他只是在适应新的魂魄碎片,身体产生排斥现象,忍过这个阶段…就好了。”
  顾成妄到底是在深渊里摸爬滚打过的人,很快就平复了情绪:“你想要什么?”
  这么多年,他从光风霁月的荆宗主变成顾家最不受人待见的残废,重生后被困在顾成妄的肉|体里寸步难行,连靠自己意志说话、吃饭、甚至如厕的自由都没有,生不如死。
  没有了宗主身份的加持,没有了天纵之资的光环,没有了鲜衣怒马光风无限,他只是个最卑微无用的残疾,在深渊待得太久,曾经那个风清月明的荆宗主早死了。
  扪心自问,他是真的想修无情道吗?未必。
  抛去所有光环,跌落泥地摔得粉骨碎身之后,他发现自己骨子里不过是个卑劣又自私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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