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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

时间:2020-05-27 09:44:17  作者:菊长大人
  “…嗯,没什么好看的。”
  “胡说,阿衍一定很好看。”
  “……”
  “下次,变给我看好不好?”
  “……”
  “我要把阿衍娶回家,当宫主夫人。”
  “…我比你年长几千岁。”
  “那是我赚了啊。”
  “…孩子话,快睡吧。”
  祝衍握着他的手,用毛绒绒的爪子在少年掌心画圈圈,他晓得如何哄这小少爷睡着。
  果然,片刻少年就睡着了。
  他还不放心,在少年嘴里塞了颗安神调息的归元丹,让他睡得更沉更踏实些。
  祝衍用尾巴再次小心翼翼的将少年卷在背上,脚步比先前慢了许多,也稳了许多,他在不惊扰对方睡眠的情况下,将狱城的百万阴兵一并吞没。
  阴煞之气烟消云散,被怨念浸染的大地终于重见天日。
  祝衍背着熟睡的少年离开狱城,在日光下,从来不知疲倦为何物的他突然困乏至极,这种困意不是循序渐进的,而是如决堤的洪流,片刻就能将他的意志淹没…
  少年醒过来时嘴里喃喃的叫了声‘阿衍’,还下意识朝对方脖子处蹭了蹭,可他并没有蹭到预料中的柔软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人类光洁的皮肤,立刻惊醒——
  “阿衍是谁?”
  荆舟背着他,手里拿着装了血痨蛊雌虫的蛊匣,正御剑赶路前往能落脚歇息的村落。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百万阴兵竟不知所踪,云破日来,天高云淡,被怨念笼罩的数百年的狱城彻底净化了,原本寸草不生的土地,竟在一夕之间绿意蔓延。
  荆舟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身上大伤小伤不少,还残了不少血渍,其中一半是他自己的,另一半…应该是躺在身侧沉睡不醒的少年的。
  他确认对方除了外伤外并无大碍,只要修养十多日就能康复。
  荆舟还仔细看了看少年沉静的睡颜,发现他唇角微微勾起,神情温和甚至谈得上温暖,似在做着什么温柔的好梦。
  所以荆舟不舍得叫醒他,便躬身,轻手轻脚的背着他离开,想寻个能落脚之处彼此好好调养一阵。
  这会儿少年醒了,开口模模糊糊的念叨着一个陌生的名字。
  荆舟看不到,他背后的少年此刻神色凝固,暖意消散,眼神比平日更冷更狠,甚至气得身子微微发抖——
  阿衍还是消失了。骗他了。
  但他是惯于控制自己情绪的,片刻,他伏在荆舟背上暗暗吸了口气,情绪稍稍稳定下来。
  这一边荆舟却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玩笑似的开口:“阿衍不会是你那位老前辈吧?”
 
 
第32章 梦境
  沉默一瞬,少年开口了,是惯常轻描淡写的口吻:“舟哥哥猜。”
  一听这话,荆舟的心沉了下去,所谓的猜,其实八|九不离十就是肯定答案了。
  果然在小兔崽子心里,这位叫阿衍的老前辈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吧?不然怎么连做梦都喊他名字…
  荆舟心里不大好受,面上却不动声色的扬了扬唇角:“算了,懒得猜。”
  只要没捅破,就还有余地和希望,也就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
  荆舟心里有数,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太难堪而已。
  若是放在从前,他管这小兔崽子心里装着几个阿衍呢,他只管刷自己的好感,早日完成任务回到现世是正经,可现在…一切都变得复杂又不可控。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少年突然又将鼻间凑到他脖子上,使劲的吸了口气。
  湿热的鼻息让荆舟打了个激灵:“怎么了?”
  “舟哥哥身上,有股味道。”说着,少年又凑着他后颈深深吸了口气。
  准确的说,这是少年再熟悉不过的、祝衍身上独有的气息,是一种类似森林草木的清气,清淡静谧,似从远古吹拂而来,比安息香更令人安心。
  以前他喜欢靠在祝衍毛绒绒的身子上,闻着这股古老的森林气息入睡,度过了鬼域没有昼夜交接、四季更替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荆舟以为对方嫌弃自己臭,便讪讪的:“咳…方才杀了这么多鬼头蛇,难免沾了点血腥气,你把脸挪远些,待会儿寻家客栈,我去好好洗洗。”
  少年没回答,理所当然的认为是自己方才一直抱着阿衍,然后现在又蹭着荆舟,阿衍的味道便随着彼此亲密动作被带到荆舟身上了。
  如此想着,他干脆直接将脸贴着荆舟的脖子:“我困了,再睡一会儿。”
  “嗯,睡吧,到了客栈我再叫你。”
  少年模糊的嗯了嗯,闭目睡去,他让自己沉在这股森林的气息里,万一睡醒了,阿衍又回来了呢?
  可惜天不遂他愿,他醒过来后看到的人还是荆舟,且对方已经让店家准备好了浴汤。
  荆舟知晓小兔崽子爱干净的毛病,每日必须沐浴更衣,见他醒了,便打横将他抱在浴桶边上,娴熟的替他解开腰间束带。
  少年身上一点尘埃血渍都没有,干干净净的,荆舟的手指掠过红色锦缎,看到瓷白肌肤上已经处理干净、微微开始愈合的伤口,心里疑惑顿生——
  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是谁击退了百万阴兵?是谁帮他们找回了装着血痨蛊雌虫的蛊匣?是谁替郁辞处理过伤口?又是谁把那幅画…塞回他的手中,诸多疑惑如雪球般越滚越大,难不成真是郁辞口中念叨那位老前辈现身…?
  因为思虑过深,他的手不知不觉顿住了。
  “在想什么?”
  “…嗯?”荆舟回过神来。
  少年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我冷。”
  荆舟这才发现他早把人家衣服褪了,忙抱着人坐进宽大的浴桶里。
  “在想,我昏迷的时候,狱城到底发生了什么。”
  “缚灵禁术有违天道,说不定,是天道亲自收拾的。”
  荆舟不大信的笑笑:“若是如此,那许多事就方便了。”
  少年耸耸肩:“谁知道,总之曲九折坏事干尽,如今你把他杀了,也是替天行道。”
  荆舟替他将发带松开,黑发如墨瀑披散而下,遮住少年白皙的脖子和修长的锁骨,荆舟略略低头,同水中倒影四目相对。
  这张脸不管看多少次都是极好看的,可兴许也是因为太好看了,总有点水中月、镜中花的虚无缥缈之意。
  “熹儿,你这张脸,曲九折认识的吧?”
  “认识。”
  “原型是谁?”
  “能让曲九折气到要用百万阴兵对付的,舟哥哥认为还能有谁?”
  荆舟替他打散发丝的手一顿:“鬼主祁决。”
  少年笑,浴桶中氤着热气的水晃了晃:“对啊。”
  荆舟心里冷笑,你到底有多少事瞒着我,是我不知道的啊…
  “你见过祁决?”
  “祁决的脸,哪里是我能见的。”
  “那你…”
  “我见过曲九折毁容前的脸啊,不是有个说法,曲九折和祁决是舅甥,他们样貌有五六分相似吗?那日顾公子说巫南国人崇拜祁决,我又大致记得曲九折长什么样,服用移容丹后根据记忆又自己调整了一些,就有了现在这副模样,在知道狱城城主是曲九折后,便赌一把,让三流画师画了幅画像送过去,告诉曲九折,我知道画中人在何处,让他拿雌蛊虫来见我,交换信息。”
  “……”
  “据说祁决的脸,全天下只有曲九折和祝衍见过,那幅画送到曲九折手里,虽不至于和祁决本人完全一样,但谁能保证这么多年过去,祁决的模样就没变呢?曲九折也保证不了对吧?他很容易直接把画中人认定为祁决,所以看到这幅画后,他自然愿意来见我。”
  荆舟舀了一勺热水,打湿少年的头发:“所以你又赌了一把,用这张模棱两可的脸激怒曲九折,让他亮出底牌,用自己的死召唤百万阴兵?”
  倒影晃了晃,少年的唇角冻着一抹冷笑:“舟哥哥果然能懂…”
  可他话音未落,荆舟手中那勺水边哗啦啦的从头直浇而下,蛮不讲理且毫无征兆,水流渗进少年的眼睛,呛入少年的口鼻——
  “我懂你个屁!”
  荆舟的火蹭蹭蹭一下子爆出来。
  少年咳了几声,刮去眼角眉梢的水狠狠回过头,哗的一下从浴桶里站起身,他才料不到荆舟竟然对他这么…这么粗鲁!
  “是,你赌了一把,我且不管那一城恶人的性命,可你想过万一赌输了,我死了怎么办?你自己死了又怎么办?”
  荆舟微微有些气得喘,他不晓得自己今夜怎么了,从听到那声睡梦中的阿衍之后,他心里一直窝着火,且越压越旺,终于在少年说出自己擅自布下的棋局后,这股无名火爆发了。
  敢情对方想什么做什么,从来不与他商量,再危险的事自己都一直被蒙在鼓里,这和供对方驱使的一颗棋子有什么分别?
  荆舟气得眼睛微红,恨不能也给自己浇一头水,凉水。
  少年的眸中闪过一丝狠厉之气,可当他看出荆舟是真的怒了,竟把自己的脾气收起,心平气和的:“舟哥哥,你到底怎么了?”
  “……”荆舟与他四目相对,对方的眼睫簌簌凝着水珠子,他想伸手去替对方擦一擦,可到底忍住了。
  “我们不是一直这样的吗?”
  “……”
  “你赌不起了吗?”
  “……”
  “我们不是都好端端的吗?我没赌输啊,还赢得很漂亮,狱城那些被困的恶灵,也获得解放前去往生,不是做了件好事吗?”
  “……”
  “我一直相信舟哥哥能解决好一切。”
  少年故意与他挨得极近,身上蒸发的水汽暖暖的蒸腾到荆舟肌肤上,彼此鼻尖几乎挨在一起。
  因为太近了,少年的美便越发摄人心魂、动魄惊心。
  荆舟知道再这样僵持下去,自己就要破功了,便认输般先移开眼:“那我真是让你失望了。”
  说着,他仓惶拔腿离开,推门前还把浴巾取下一把扔在少年身上。
  随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客栈回廊上。
  他一向是温和清淡的人,极少极少在人前如此发脾气,而且这次他确实有些莫名其妙。
  也许是太过在意对方了,脾气也因此变得暴躁和难以捉摸。
  荆舟双手抱头,懊恼暴躁的揉乱头发,心烦意乱的凭栏吹着南域潮湿的夜风。
  等自己先冷静一些,再回去吧。
  于是他在原先客房的隔壁,又开了一间客房,拿出那幅醒来后被他紧紧握着的少年画像,若有所思的看。
  夜半,少年屋中的灯还没熄,他没料到一向将他宠上天的荆舟,竟会毫无征兆的冲他发脾气。
  但转念一想,这未必不是好事,毕竟动了脾气,也是动了真心的表现。
  只能说,自己的筹码增加了,胜算也更大了。
  这一晚,少年挨着墙睡,他给荆舟留了位置,亮着灯自己先迷糊过去了。
  他做了个梦。
  梦回祝衍魂魄烟消云散的日子,白雪翻飞落下,落在只剩下他一人的茫茫雪野里。
  很冷很冷,作为万鬼之主是不应怕冷的,可祁决怕,毕竟他早习惯了身边有个热烘烘的存在,在过去几千个日夜里暖着他护着他。
  以后只能一个人活在这个冷冰冰的鬼域了。
  祁决想,突然有些想哭,就像还是小孩子的时候一样,可以肆无忌惮的对着阿衍哭,哭了这家伙就会舔掉他的眼泪,用毛绒绒的爪子在他手心画圈圈,哄他入睡。
  可是之后……
  他的身体突然猛地一震,一件捎着体温的衣物披在他肩上,祁决猛地回头,身后却是白茫茫寂寥一片,他急忙四处寻找,终于在雪野尽头看到一抹小小的人影。
  失而复得的欣喜让他不顾一切朝那人跑去,一路磕磕绊绊摔了跤,他故意不爬起来,等对方来扶他。
  如他所料,那人朝他走来,他嗅到了一股清淡又古老的森林气息,那是他阿衍的味道。
  那人走近,朝他伸出手,修长的手指暖烘烘的,祁决握住,让对方把自己拉起。
  他笑,笑着笑着落雪在他眼皮融化,滑出两道雪水淌过他的脸,咋一看就跟他真哭了一样,他抬头:“阿衍,你终于肯化人形来见我…”
  话音未落,祁决结结实实愣住了,因为眼前这张脸,这个人,正是荆舟。
  还是服了移容丹后荆舟的面容。
  祁决大惊。
  “舟哥哥……?!!”
  他从睡梦中惊叫出声,荆舟在隔壁一直没睡,闻声惊得睁大眼睛,旋即用手敲了敲墙壁:“你叫我干嘛?”
 
 
第33章 告白
  少年额角冷汗涔涔,他听到荆舟的声音从隔壁传来的一刹那,心莫名的定了定,爬起身挨到墙边,声音低低的,微哑:“舟哥哥,我做噩梦了。”
  这客栈的隔音十分不好,夜深人静,隔着墙说话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墙那边沉吟许久:“哦。”
  少年:“……”
  隔了会儿,荆舟才好整以暇道:“怎么?梦里喊我名字是噩梦?”
  少年声音还是哑的,睁眼说瞎话,却也显得特别真:“害怕才喊的。”
  荆舟的心软了软,但他明白小兔崽子惯用装可怜的伎俩,却也是将信未信:“梦什么了?”
  “梦到舟哥哥生我气,把我扔在狱城自己走了。”少年声音越发低,还有点颤,楚楚可怜的,就算信口捏来的假话听起来也格外真实又悲伤。
  毕竟他刚才梦境的世界,阿衍真的不在了,虽然失而复得,但终究有点镜花水月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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