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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仙门都逼我换道侣[穿书]——菊长大人

时间:2020-05-27 09:44:17  作者:菊长大人
  而愿意来狱城之人,要么是荆舟这样有所求的,毕竟这里人杂且乱,存在人间最黑的黑市;要么是在外坏事做尽,仇家冤家太多,走投无路躲在此的,比如那位城主曲九折,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少年走在前头,荆舟紧跟其后,两人坦荡荡的走入敞开的城门,兴许是太久没来活人了,城墙上的士兵朝他俩连连吹口哨——
  “哟,两位大美人,是来买货,还是卖身?”
  少年也不生气,面含笑意的抬头看他:“依你看,我俩值多少钱?”
  士兵痞里痞气的笑,还猥琐的舔了舔唇:“你们开个价,倾家荡产我都行。”
  “这可是你说的,”少年面上的笑意更深了,也更冷了,“那你得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我俩到底值不值得你花这钱。”
  他话音方落,士兵还未回应,一只拳头大小的蛊鹰凌空掠过,士兵眼前迅速闪过一抹黑影,紧接着滋啦一声水渍迸溅的声响,他眼前炸开一片殷红,红色迅速蔓延覆盖,血红的尽头,是永无止境的黑。
  “啊啊啊啊啊——!”
  少年驱使新买来的蛊鹰,啄瞎了他的双目。
  士兵捂着自己的眼睛,像没头的苍蝇,疼得跳脚翻滚生生从城墙上摔下地,啪的一声,脖子摔断,噎气了
  “啧,倒是自己寻死了,没意识。”
  少年望了眼没入红土地的血渍,满眼不屑。
  一旁的两位士兵袖手看戏,嗤笑这个新来狱城的同僚色迷心窍。
  少年望向他们,他们立刻止了笑:“两位哥哥,能劳驾你们帮个忙不?”
  两位士兵面面相觑,刚见识到同僚惨死的他们没讲话。
  少年从怀里掏出两只极品蛊鼎,推到他们面前:“跑个腿的小事,这是报酬。”
  两位士兵神色动摇了:“什么活儿?”
  少年:“给你们城主带张画,捎个信。”
  两位士兵互相使了个眼色,摇头。
  少年又加了两枚玄灵夜明珠:“这样呢?”
  “只负责给你带东西,接下来,我们可不管。”两人急不可待的分了蛊鼎和夜明珠。
  少年莞尔:“好。”
  说着,他将之前那幅自己的画像和一封信给士兵,“不过先说好,你们只负责带到,也必须带到,我要在城里待很久,若是你们没办到,下场大概比那位瞎子兄弟还要不妙。”
  士兵拿东西的手瑟缩了一下,到底是舍不得宝物,应下了。
  少年转过身,同荆舟换了副面孔,笑吟吟的:“走吧,去城里逛一逛,看有什么好玩的。”
  荆舟随他拉着进城门,路过摔死士兵时顿了顿:“下次,遇到这样恶心的人…”
  少年停下看他,漆黑的眸子如能将人吞噬的深渊:“怎样?”
  荆舟叹气:“交给我处理吧,别浪费了蛊鹰,很贵的。”
  少年笑:“好啊。”
  荆舟前脚刚跨过士兵的尸体,后脚就来了几个叫花子,他们就地而坐扒拉士兵的衣裳,竟是掏出小刀划开尸体皮肉,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荆舟皱眉,胃里一阵恶心。
  “两位公子要不要来玩一玩。”
  “我们姑娘看脸收费,你们这样的,我们倒贴钱。”
  “来吧,狱城的姑娘和你们中原很不一样。”
  “……”
  这些做皮肉买卖的姑娘热络招呼,说实话她们长得都很标致,但任何人类在易容后的郁辞面前,都会黯然失色。
  狱城在外臭名昭着,仿佛人间炼狱,而城内却是一派热闹,歌舞升平。
  狱城是个极恶之城,但也因为来此都是走投无路的恶人,便也成了极乐之城,一路上不是青楼、赌坊、戏院、酒馆就是能让人致幻沉迷的蛊场,真正的乌烟瘴气、致死乐极。
  少年盯了会儿戏楼贴的剧目介绍,突然来了兴致:“舟哥哥,去听戏不?”
  荆舟没料到他还有这等闲情逸致,有些奇怪却也一口应下:“好。”
  少年心情似极好,主动拉了荆舟的手进入戏楼,如今他比荆舟高许多,拉他的时候就真跟拉小媳妇似的。
  对方的手依旧不似活人的冰冷,荆舟却从彼此肌肤相触间,感受到一阵灼人的热。
  荆舟心神不宁,连带着尾椎骨处的疼痛也更明显更剧烈了。
  他知道,是自己心思变了。
  而对方却如往常一样,瞧不出半点动摇与无措,就好像好感度只是一串数字,与这个真实的人无关一般。
  那一瞬间,荆舟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转瞬又觉得自己的沮丧来得莫名其妙又蛮不讲理。
  本来就打算做一个没有感情的刷好感机器,却又在一次次进攻里节节败退,他以为自己是那个攻略者,可反过来,他才是被攻略的那个。
  可惜,人的心思不似窗户,不能开合自如。
  有些窗户,一旦打开就合不上了。
  戏楼里敞开的窗吹进一丝湿热的风,荆舟在胡思乱想间,台上的戏已经开场了。
  戏里唱的主角,正是曲九折。
  少年要了一壶茶水,替荆舟斟满,挨着听戏。
  这出戏出乎荆舟的预料,原本他以为要唱的是曲九折在夺鬼主之位兵败后,从云端跌落泥地,如何历尽苦难成为狱城之主的热血逆袭故事,可没想到,呜呜咽咽的却是一出情爱戏。
  戏里的另一位主角,花执,正是先前荆舟才在少年那听过的,祁决的鬼侍。
  曲九折和花执自小耳鬓厮磨,因血统不纯,曲九折幼时受尽欺辱,而花执教他打架,替他出头,将平日受的欺辱百倍奉还,两人日夜相对,暗生情愫。
  长大后的曲九折野心蓬勃,欲夺取鬼主之位一雪前耻,花执则利用祁决鬼侍的身份,与他联手暗算还是幼崽的祁决,眼见就要得手,被祝衍反杀,花执直接被祝衍吞了,神魂俱散。而曲九折在被剜了舌头后,侥幸逃脱,可奔逃的过程中修为尽废,脸也毁了。
  于是他流落南疆,通过刻苦研习蛊术弥补身上残疾,七年前鬼域被仙道封印,祁决再无可能寻他复仇,曲九折便卷土重来夺取狱城,成为新一任的城主。
  可戏文里唱的,即使曲九折如今是风风光光的城主,却对花执思念入骨,特意做了花执的人皮偶置于床榻,日夜相对缠绵。
  荆舟眉头皱了皱,这段戏里的故事,他似乎在哪里听过,而故事里的人,他也能觉出一种模棱两可的熟悉感。
  可那股熟悉感太模糊了,风一吹,就散干净了,再无迹可寻。
  戏文继续感天动地的唱,荆舟越听越觉得毛骨悚然,曲九折成日和一副人皮偶缠绵,不是疯子就是变态。
  于是他抿了口茶,颇有感慨道:“鬼族的人,竟是如此情痴吗?”
  少年似笑了笑:“不赖鬼族,或许是曲九折身上那半人类的血在作怪。”
  “也是,据说鬼族的人没有心,哪里懂得人间的情情爱爱。”
  “要在鬼域那种地方生存下去,这些身外之物,自然得抛弃。”
  少年顿了顿,似想到了什么,面上浮现一抹模糊的温柔:“当然,或许也有例外。”
  正在他们说话间,戏楼外一片骚动,荆舟早警觉的用灵力化开封灵丹,长寂出鞘寒光四起。
  少年则气定神闲的喝着茶,做过战力评估的他有把握,荆宗主对曲九折,剑气对蛊术,可险胜。
  而他也不怕赌,大不了,愿赌服输。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如鬼魅般移到戏楼上,荆舟晓得,这是蛊分|身,利用蛊术将神魂脱离肉|体,以最快速度抵达任何想去的地方。
  荆舟猜测能将高阶蛊术运用得如此娴熟的,应该是曲九折本人。
  可好巧不巧,正是关键时刻,荆舟上元夜经历的那种身不由己、就跟中了邪似的不可控感再度袭来!
  他直觉浑身气脉翻涌,紊乱的灵流在经脉里横冲直撞,这一次发作得更急更快也更狠!
  与上元夜不同的是,此次荆舟意识模糊间,脑海中闪过无数凌乱的片段,一出出一幕幕走马灯似的掠过,竟有些像方才戏里的故事,而他身处其中,更像是故事的参与者…
  这些支离破碎、似真非真的画面把他搅得头痛欲裂!
  “舟哥哥,你不舒服吗?”
  “我没事…”关键时刻,荆舟怕对方害怕担忧,逞强道。
  少年压低声音在他耳畔柔柔的:“那帮我杀了曲九折,夺过血痨蛊雌虫。”
  蛊惑人心,借刀杀人排除异己这一招,他祁决会得很。
  “可别让我失望啊。”
  荆舟面色难看至极,额角冷汗涔涔,握着长寂剑的手青筋暴起,他不想任务失败,更不想让喜欢的人失望,只得死命咬牙嗯了嗯。
  少年不知,此时此刻,荆舟连站都站不稳,甚至看他的脸都已经出现重影。
  尾椎骨那粒深埋在神魂之下的种子,就要一点点破土、发芽,在荆舟的身体之内生长…
 
 
第30章 重逢
  周遭风息声止,日光消失,戏楼里的烛火尽数熄灭。
  就似突然被按下了暂停键,而少年依旧坐于原位不动声色的,用手中的茶盖撇杯中浮叶。
  只听一点极细微的声响,轻得如同发丝落地,荆舟敏锐的一剑横扫,黑暗中无数鬼头蛇被削去脑袋,断裂的蛇头吐着黑中泛紫的毒信,眼睛僵硬的睁着,红色的瞳孔成为黑暗里唯一的光源。
  一时间蛇雨倾泻而下,黑暗中的戏楼充斥着浓烈的血腥蛇腥味,一滴蛇血溅落少年手捧的茶杯里,黑红色丝丝缕缕弥漫,他嫌弃的皱了皱眉,撑开一把纸伞,哗啦哗啦,蛇血淅沥而下打在伞面上,他顺势把被血污染的茶泼了出去。
  于此同时,他用为数不多的灵力掐了个决,荆舟身上即刻笼罩了一层淡蓝的屏障,替他遮住蛇血雨。
  “舟哥哥,别淋湿了,着凉。”
  “嗯。”
  在外界看来,荆舟的剑意如泼墨山水在鬼头蛇雨中挥洒自如,可他自己清楚,如今灵息紊乱神志不清的状态已是强弩之末,再如此耗下去…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他不知如何是好间,黑暗中浮现一道模糊的人影,那人笔直的立着,左手握着一卷画,右手持着一把扇子,在戏台上看他的戏。
  荆舟正欲调转剑尖,那道人影转瞬化作千百个虚影,一排排立在有如鬼庙的戏楼四壁。
  每个虚影都是一个蛊分化,荆舟一时无法分辨哪个才是曲九折本体。
  “哪里来的小道长,竟敢来我狱城做客。”
  千百个虚影同时开口,声音起伏循环,刮挠着荆舟的头盖骨,就如紧箍咒般搅得他头痛欲裂。
  曲九折的声带十年前早被祁决割断,如今他的声音是用声蛊发出的,不是原本的嗓音。
  听到这个嗓音,少年微微挑眉,与此同时早用伞遮住了脸。
  就在此时,蛇雨截然而止。
  荆舟暂时收了杀意,也得以片刻喘息的机会:“曲城主,我与同伴此番来狱城并非有意冒犯,是想求血痨蛊雌虫救人。”
  那数千道人影渐渐从黑暗中浮了出来,半睁着眼,似笑非笑的视线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同时被相同的脸、几百只眼睛盯着,荆舟毛骨悚然。
  他不知眼前那张脸,其实早就不是曲九折自己的面容,包括声音在内,全都是模仿当年花执的音容笑貌用蛊术还原的。
  少年隔着伞用余光瞧着,唇角微不可察的勾了勾,他这小舅舅可真是够痴够蠢的,虽然曲九折原本那张脸及不上他的好看,但好歹有五分相似,在整个鬼域的美人册也是榜上有名。
  当年他千方百计毁曲九折的脸,也是看不惯有人和他相似。
  相比之下花执的脸就要普通许多,属于清淡文雅,好看是好看,但不足以给人留下太多印象。
  而他这个死了心爱之人的小舅舅,竟在自己脸上贴了对方的面皮,太无聊了。
  “你的画从何而来?”
  一副画卷滚落荆舟脚边,展开,是那幅少年送去的画。
  荆舟困惑,心想郁辞这张易容的脸果真有参照吗?而且这个参照者还是曲九折的旧识。
  现在不是时候,但他之后一定要同少年问清楚。
  还未及荆舟回答,身后的少年突然淡笑道:“曲城主竟然还记得画中人,真是令人意外。”
  说着,少年将遮面的伞扔在脚边,脸上泰然自若的笑:“许久不见,近来可好?”
  瞧见画中人活生生的站在面前,曲九折似乎受了极大的震荡,戏楼四壁无数张脸神色风云变幻,从不可置信到扭曲疯狂,眼神恶毒狠绝如被激怒的狼,直勾勾似要将少年剥皮削骨。
  看曲九折这副大受震动、狼狈凶狠的模样,少年更得意了,他背着荆舟,用唇语朝曲九折叫了声:小舅舅。
  说完,他还扬起唇角,倒是真有几分小外甥与舅舅久别重逢的亲切感。
  他知道,如今曲九折的视线不会放过他任何一个表情,这句无声的小舅舅,对方听得到。
  于是,在荆舟的视线扫过来之前,他又笑微微的叫了声,小舅舅——
  「小舅舅,外甥来找你要蛊虫解药啊。」
  这张脸就如噩梦一般盘踞在曲九折心头,而这句小舅舅,足以让他压抑了十年的不甘、愤怒、憎恶、悲伤瞬间爆发,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曲九折脸上苍白疯狂,全然忘了自己缓慢杀人优雅折磨的信条,暴露出野兽一般凶狠决绝的杀意!
  一时间大地震荡倾覆,他们脚下的地板顷刻化作软绵潮湿的沼泽,红黑条纹的三步毒蛇在沼泽中迅速爬行流窜,一旦被这些恶心的毒物碰到,便会全身麻痹七窍流血致死。
  荆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剑意生生劈开一道沟壑,泥沼兵分两路如瀑布般朝两端散开,脏污的泥水尽数变成毒蛇,扭曲腻滑的肉身缠绕在一起,如一张天罗地网将荆舟和少年包围其间。
  荆舟穿书以来面对过不少恶灵厉鬼,却从未和这么恶心的蛊蛇交过手,他一向最怕蛇,却不得不把自己的恶心和恐惧强压而下,更令他担心的是自己越来越差的状态,他不敢相信假如这副身体突然撑不住倒在此,手无缚鸡之力的郁辞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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