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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光殊绝(古代架空)——四零九六

时间:2020-05-27 10:51:38  作者:四零九六
  开仓赈粮似乎遇上了什么问题,并没如期到来,眼前捐赠来的口粮又要见底,而下一季的薯类,豆类作物还未成熟,求不了急。
  人们都快饿成了活骷髅,有因为饥饿而母乳不足致婴儿夭折,有选择饿死高寿老人来保证孩儿生存的,有杀媳以喂全家,饥饿面前每一刻都是人性与生存的较量。
  突然一天,沈一贯说有从辽东而来粮食,数量巨大,让这十万人口拖到下一季粮食收获问题不大。
  等灾民事宜安排妥当,房疏准备去寻沈一贯商量回京事宜。
  进了那古居,沈家将士带房疏去一书房候着。
  自从谭斐一家死后,这古居收归公有,现在被沈一贯公物私用。
  这书屋全是木制,未铺青石,配上一盏熏香,书香味隆重。
  房疏等了一时无人来,又看书桌上一纸账宗,一眼看下来房疏眉头紧蹙。
  如今国库看似丰盈实则亏空,边境有蛮夷伺机作祟,内乱也无休止,天灾人祸也无绝也,所以再难多拨出什么赈粮,而且关中这饥荒也并没有引起朝中多少重视。
  所以拨下来的粮食是只够万人挨到秋收后,但与前几日所到巨大赈食在账上便对不起来。
  房疏看完便原风不动放了回去。等沈一贯回来时,与他商量了回京的日程,那场来得突然的瘟疫似乎也被饥荒吓跑了,所以他回京的日子也到了。
  沈一贯让房疏先回去,并安排了将士护送他。
  房疏在与霍台令通信的信中提过这次帐单不均之事,霍台令也没有回答此事,只说了播州一些战情,杨应龙无畏奸猾守据有利位置,易守难攻,大家也都在僵持着伺机而动,而他每天的事情除了想着怎么打败杨应龙就是想着房疏。除了报安康,便是诉情肠。
  光阴弹指过,很快就到了房疏回京的日子,他本是不张扬,只想悄悄离开,一如来时。但不遂他愿,有人走露了风声,百姓不舍他纷纷自发送行。鞋马夹有几里官道,便站了几里百姓,房疏只能躲在马车里不敢探头,非是怕其它,只是怕送别。
  我来你迎,我去不送。这才是最好,偏偏人们经常弄左了。
  人们也只是站立两旁,安安静静,只有哭闹的孩子,他们的哭闹可能只是因为中午的米粥不合味口,或是十月初的天气太凉了。
  半路时,房疏收到了郑晚寒来信,这是郑晚寒第一次给自己写信,展开信纸,纸上几处墨迹晕染,笔锋抖动,说着京城发生了大事,自己伯父成了庶民,祁量夫妇锒铛入狱,吴金钏儿全家被灭门等一系列的事情,却也没有说个前因后果,只说若复炎回京,速来相见。
  那几处墨迹晕染想必是晚寒情恸而哭之泪。
  房疏患疾之前写过一封信给祁量报过平安却无回音,猜想这粗人只会动拳头不会动笔也不在意,后来自己又是染疾又是忙碌,便没有再给他写过信。
  加快了回京的日程,回京后无人来接。
  房疏打发了随自己而回的将士,独自回到仲先居,门扉紧掩,连大门上的黑油铁环都生了一些锈来,自己手掌轻按一下黄门,门上便有了五指印,而自己手上沾了这几月来的尘埃。
  他转头策马而去了郑府,郑府也萧肃不如往常,他刚至门口就见几人气势汹汹而出,边往外走,连对里面弯腰低头的郑老管事说:“三日内那一万银子必须得结了!!我知道你们欠城东苟老板那二万两都结清了。都是看在和国昌兄这些年来的交情,才拖了又拖!!我们也是要吃饭的啊!!家里老小拢拱几百张嘴呢!!”
  “诶,诶!何老板!我们都知道的!老爷现在变卖产业凑那一万两银子呢!三日必定亲自送上门的。”
  看这管事就差弓得将脸贴在地上,何老板又说:“这利红也不收你们的呢!只要本金了!可别再有什么借口了,都是生意人,讲一个信字的!”
  “是是是!!何老板慢些走,劳您来府上催账了!!”
  那郑管事送走了何老板,他才直起腰来长吁了口气,无奈得摆了摆首。房疏大步上前,“郑管事,晚辈有事求见晚寒小姐。”
  一见是房疏,这郑管事老脸上褶皱如沟壑乱深,髩比楚山云淡,“原来是房大人,许久不见了怎得这般消瘦了?”,叹口气后,做了个请的动作,说:“小姐才失去了挚友,好几天不曾出过房门,谁也唤不出来,房大人来得正好,兴许房大人能让她心情好些。”
  房疏便随着郑管家来了郑晚寒闺房门口,轻叩了门,说:“晚寒,是我。”,门吱呀一声,一个面色如雪,眼肿如杏桃的女子出现在门后。
  “复炎进来吧。”。
  房疏刚进了屋里,便将门闩上,门外郑管事问:“小姐!需要茶点吗?您好几日没有好生吃东西了!”
  “不要!你去忙你的!!”,郑管事在门外踟蹰两步,还是离开了。
  数月不相逢,有人消,有情瘦。
  郑晚寒忍不住哭出了声,扑到房疏怀里,声音几度哽咽,房疏只能站立不动,等她先哭了好一会儿。“好些了么?别哭了,你把我衣襟都打湿了,这深秋露重,会生病的。”房疏将她推开了些,独自坐在桌旁自行倒了些白水喝着解了渴。
  感觉房疏似乎有了些变化,不止是更瘦了。
  “你信上写得没有前因后果,你还是好生给我说道说道,吴大人一家怎么被屠杀了?祁量夫妇所犯何事?你们家又为何欠债累累?”
  看得出来,刚刚开门之前,郑晚寒肯定扒拉了一下自己的几天没有怎么梳过的头发,却还是乱翻翻的,哪里还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郑晚寒坐在房疏对面,哽咽说道:“这事儿.......要从郑贵妃遇刺说起,也就是我姨。”
  原来是从那次房疏装作刺客行刺郑贵妃,这件事情被用作了常洛党人与常洵党之间的争斗,直接导致了郑国泰被弹劾罢黜,而后祁量被指控欲对朱常洛行凶而被抓入狱,刺杀皇家的人可是杀人九头的大罪,念他有功只将他与其夫人--蝶兰,抓了起来,收押在大理寺中,等待着候审。
  房疏皱眉,“是朱常洛起诉的?”
  晚寒摇头,说:“是沈大人。”
  “内阁沈一贯?”
  点头答是。
  房疏拳头紧握,说起来,百官逼皇上立太子时他从来没有出来表过态,难不成是常洵党!跑来向他示威了?
  “吴大人呢?我与他共事过一阵子,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并无多大求财求利之心。何又招了灾祸?!”
  说及此,郑晚寒又止不住嘤嘤而泣。
  “半月前......金钏儿愁容满面来寻我说,她父亲知道了一些不该知道的事情,好像是关于盐引钞关税收,说是有大官贪污了巨款,可能招灾致祸。因为从小到大金钏儿都很喜欢和我开一些玩笑,越出格她有来劲儿,当时也没有在意,两日后......竟然听到她惨别离世的消息......”,郑晚寒满是悔恨,“我当时还骂她开了不吉利的玩笑,来触眉头......我真是!不该啊!”,思及此,郑晚虑又哭了起来。
  房疏也不催她,让她好生哭,等她缓过劲了,又问:“你见过她尸体吗?就是......怎么死的?”
  “我没有见过......”,郑晚寒边擦拭热泪,“我去问了闻大人,他说他当时没有接过个这个案宗,不清楚,我又花了些钱去大理寺买了些消息,说是和九莲教前教主,叫什么玉的有关?脖子上有太攀剑痕,我不明白,金钏儿他们和江湖流寇有什么关系!”
  房疏听完也是疑云重重,问:“占玉?”,前有谭斐灭门,后有吴家惨剧,这两宗朝廷命案都与占玉有关。
  “对对,就是叫占玉......啊!我想起来了!!当年他还和晏姐姐有过一段露水!弄得京城皆知,晏姐姐后来也是香消玉殒!这个煞星除了长得人模人样,完全是狼肝狗胆!没有他不敢做的事!也没有他克不死的人!可怜晏姐姐那般好人,这般屈就也不得善终,也是.......”,新疼加旧哀,郑晚寒更是不能自持。
  “你们家怎么凋零了?催债都催上门了。”
  “哎,本来生意上的事情我也是不清楚的,不过多少受了伯父的影响,之前因为伯父的关系而攀上与我家做生意的,现在都害怕扯上关系而终止合作了。一时间许多货商都供不上,也销售不出,其实就些都还好,再找其它人也是一样的......只是之前有借款资金流通的,现在都突然要前来催债,这才出现了这问题,爹去问其原由,都不肯说,只有一个与爹几十年交好的人私下告诉了原委......”
  说到这里郑晚寒也欲说还止了。
  房疏:“原委呢?是我听不得的秘密?”
  “也不是.......”
  “那就说吧,我又不是商人,与你们没有什么利益冲突。”
  郑晚寒怕房疏误会了什么,连忙回答:“是宝鸿林。”
  “这与宝鸿林有什么关系?”
  “宝鸿林现在是京城最有钱也最有势的商贾,京城九成的商人都与他有交易,他现在已经不止是做绸缎生意,小至柴米油盐,中至酒店饭馆,大至冰铁火器他都有涉及,京城十座烟花地就有九座是他的聚宝盆。欠他债的人何其多,但偏偏只催与我们有关联的人,也就是变相只从我们这里吸血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也不是说宝鸿林什么坏话,只是我们郑家并未与他结过任何仇怨,不知道为何有这般针对。”
  房疏敛眉沉思,左右想不出这沈一贯,占玉,宝鸿林有什么联系。
  便抬头问郑晚寒:“你知道我府上家仆去了何处吗?我府上现在空无一人。”
  “听说是被遣散归家去了。”
  房疏点了占头,“那便好,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看郑晚寒还止不住伤心,只能宽慰说:“晚寒,节哀顺便,都会好起来的。”
  “复炎,你变了。”
  “变瘦了?郑管事已给给我说过了。”,房疏佯笑。
  “不是,你从来没有唤过我晚寒。今天却喊了我几次。”,郑晚寒好不容易逼出一个苦笑。
  “称呼而已,若你觉得不妥,那我再唤郑姑娘。”
  郑晚寒笑着摆手,“晚寒挺好听的,第一次觉得我的名字这般好听。”
  房疏叹了口气,说:“晚寒别误会,我把你当朋友,便不惧男女之隔,没有别的意思。”
  郑晚寒没有想到他说得这么直接,也没有顾及她现在的心情,“哎.......只怪我不够倾城,现在又有家道中落之势。”
  那肿如桃李的眼里又蓄了泪。
  房疏心里多少也有些苦恼,“我不好女色。”
 
 
第63章 
  “哈,原来真是这样。”
  两人又沉默了许久。一个在思考,一个重整本来就非常糟糕的心绪。
  “那个......复炎,我一好久没有见到蝶兰了,若你见了她,劳烦通知我一下,希望子平安。”
  房疏点头应诺,他出了郑府便去了何芗府上。
  “老爷!六科给事中房大人求见。”
  何芗正与两位夫人,四子同进晚食,就听得家仆来报,何芗放下箸,便起身去见房疏。
  行至迎客大堂,何芗忙着寒喧:“房大人几时回来的?!听说了关中的事情,甚是担忧呢!”。
  一见面,房疏便开门见山:“下官也不和何大人绕弯了,今日所来,是为顽仆祁量之事。”,现在他一点不喜欢绕弯子。
  如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何芗早有预料,说:“房大人,我晚膳还未用完,看房大人风尘仆仆模样想必也还没有用膳才是,不如边吃边说。”
  房疏点头,“那就叨扰了!何大人一提点,下官才察觉饿极了。”
  两人行到偏厢进食,何芗让家仆吩咐厨房重新做些吃食。
  这里面朝一座不宽的花园,有假山乱石,重峦叠嶂。外引沟渠活水分两处,一处引入厨房饮用,一处用做流水与假山结成眷侣,看似不大的花园却五腑具全。
  萦绕的桂香暂时舒缓了房疏的神经,“桂花才是花中君子,不斗艳,只散香,不似那菊,自作秋天主人,只顾盛装打扮。”
  “哈哈,引得了房大人一阵感慨,都是两位内人平时无事就爱侍弄花草,那桂花还可以做桂花糕,但夫人们最喜欢的就是那菊花,人人都说菊是花中君子,原来在房大人眼里都是庸脂俗粉了。”
  “是君子,不过是伪君子罢了。嫂夫人们听了肯定要打我,可别告诉她们。”
  ......
  “房大人不会是骂我来的吧?”,何芗赧然道。
  房疏笑道:“非也,我与何大人远无怨近无仇的,我骂你作什么。”
  家仆端来了四菜一汤,房疏闻着菜香,忍不住先解决生理需要,大口吃了起来,吃罢了一碗,擦着嘴,“好久没有吃过这热腾的饭了!”,又对一旁仆人不客气地说道:“麻烦再给给我添一碗呢,多谢!”
  “房大人这不会是活活饿成这般瘦了吧!只听说了有饥荒,原来房大人也在饥荒之列。”,没有嘲讽,只有些钦佩心软。
  房疏接过重新盛了饭的碗,自顾自的吃了起来,何芗看他吃得香也不忍心下箸抢他的食,就看着他吃。
  待他餍足后,何芗说:“有个不太好的消息要告诉你。”
  房疏放下碗筷敛眉看他,“你说吧。”
  “祁大人的夫人.......小产了。”
  房疏双拳紧握,低声问:“大人呢?没......没事吧。”
  何芗有些愧疚道:“现在无事,只是才入了牢里的时候,可能是情绪波动太大,大出血,差点连大人都没了。说起来都怪我,没有注意孕妇。”
  “大人无事就好,我可以去看看他们吗?”,这才是房疏来的目的。
  何芗摇头,“没有会审之前不能见人的。”
  “是谁交代的吗?”
  “啊?”,何芗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房大人什么意思?”
  “是沈一贯交待了不能让外人见吗?还是其它什么人交待的呢?”,房疏现在提起“沈一贯”这几个字都是咬牙切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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