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小鱼儿是什么样的功夫?翻筋斗对他来说,自是易如反掌。
  于是,小鱼儿加入了这个走江湖、玩杂耍的海家班。每天翻翻筋斗,过上了平凡且新奇的生活。
  这个班子大多都是那老人海四爹的子侄儿女,个个都有些功夫。少年野犊子是海四爹的六儿子,也是功夫最精的一个。那红衣少女叫海红珠,是海四爹在六十大寿那一天生的小女儿。她既品貌不俗,又颇有功夫,算得上是海家班的台柱。
  小鱼儿日日夜夜都在想那秘籍,甚至在深夜寻一处空旷静谧之地细细练习。每当他练习到筋骨无力,大汗淋漓,便瘫坐在地,盯着远处人烟灯火,想象江玉郎是否也在研究秘籍,花无缺和铁心兰又是否在下棋品茗。
  只是想到他,想到他们,小鱼儿便又如那日一般,心痛如绞,酸涩难言。所以他索性不去想,一心一意钻研武功秘籍。
  每当他毒发之时,小鱼儿无数次怀疑自己是否要被体内剧痛生生撕裂,却是在昏昏沉沉的昏迷之中拼死熬了下来。在那些被翻天覆地的流窜毒性麻痹为迷幻奇异的时刻,他仿佛感觉那清秀少年再次回到身边,颦笑之间,风华如初。距他咫尺之遥,他伸手便可搂抱那带刺的猫。每一次自毒发中清醒后,身侧那幻影又消饵云烟,他汗如雨下,疼痛欲死,却到底留不住他。
  小鱼儿除了吃饭之外,几乎从不开口。众人见他功夫叫座,又不收一分一厘,因此他纵然古怪沉默些,也无人在意。
  在这里,他不再是“天下第一聪明人”。
  现在,别人都叫他“海小呆”。
  漂泊的人们,终年都在漂泊。
  小鱼儿跟随海家班从长江下游漂泊到上游,又从上游回到下游。风物依稀熟悉,江风泼面而来,这一天,船又靠岸了。
  小鱼儿坐在船边,赤足戏着水花,心里反反复复地默背那五绝秘籍。不久前他又冷汗津津忍过一波毒发之苦,现在手足乏力,只愿独身静坐休憩片刻。
  这时,身后递来一个黄澄澄的橘子。
  他接来了剥开就吃,也不说话。
  身后的人见他毫无回应,“扑哧”笑出声来,坐到他身边。少女目亮如星,正是海红珠。
  “你既然不跟我说话,为何又要吃我的橘子?”
  小鱼儿冷冷道:“我不配和你说话。”
  海红珠嫣然道:“你如何不配?别人都叫你小呆,可我知道你是个聪明人,只是一天到晚都在想别的事情,是么?”
  小鱼儿皱了皱眉,套上鞋履,站起身来转头就走。他现在最是害怕他人说他聪明。
  海红珠并不生气,只是盈盈倚在船边,向那远处一行白鹭吹了个拙劣的口哨,脆声笑道:“喂!你别走——你看,这景色多漂亮!”
  小鱼儿停步回首,极目远眺,远处青山连绵,溪林云壑,如水墨染就;近处沙鸥翔集,锦鳞游泳,若工笔勾成。
  天朗气清,江南春色,皴染点绘,脉脉一纸暄妍韶光,四下流溢。岸边大片春草青似染,烂漫春花如堆云。一痕长堤隐现于云烟河清,芦苇青白交杂的湿地,一芥渔舟轻荡其间。
  一幅气势磅礴又柔和宜人的画卷,徐徐铺展。
  江水柔缓,无风水面琉璃滑,不觉船移。
  小鱼儿在昆仑赏过那名河大川澌澌落雪,竟是瞧痴在这一片从未临境的温柔韶光里。他周身沐浴在阳光下,温暖热意一寸寸袭上指尖,亦染上心头。
  无意间,他忽然看到了一群人。
  他立刻愣住了,像是被点了穴道钉在地上,一步也动不了。温暖的温度霎时褪了个一干二净。
  江岸上,正有一群人,踏着青青的草地,谈笑着走了过来。他们穿着鲜艳轻柔的春衣,他们面上的笑容是那么开朗而欢愉。春风轻抚着他们的春衣,阳光是那么温暖,而他们正年少。
  生命是可爱的,有什么事能令他们忧虑?
  这欢乐的一群,正有着小鱼儿最不愿见到的人,那正是花无缺,铁心兰,慕容九和江玉郎。
  江玉郎居然跟他们在一起。
 
 
第15章 君心我心
  铁心兰一身粉白搭衬的对襟襦裙,立于人群中间。她正嫣然而笑,面上满是幸福光彩,似从未为小鱼儿那般痛苦过,仿佛珠光玉色,柔美更添明丽。她年龄已增,风采愈如开到全盛的嫣红牡丹般明艳,散发着浓郁动人的芳香。
  只可惜小鱼儿从不喜欢艳丽娇媚的牡丹。
  花无缺白衣飒沓,皂靴高冠,灿烂春阳之下,白衣闪耀如冬至新雪。他那俊秀出尘的脸上洋溢着明朗而纯粹的笑容,对小鱼儿来说却如此刺目。
  慕容九颇为消瘦,淡紫轻衣随风而舞,勾勒纤细玲珑的身躯。一朵含苞欲放的秋菊,在静夜中茕茕玉立,晕开清雅静淑的香。她神色冷若冰霜,眸子忧郁朦胧,似一场永无终点的梦。
  然后小鱼儿看向了江玉郎。
  ——他最不愿意见到,却也最渴望见到的江玉郎。
  江玉郎含笑立在花无缺的另一侧。他在玄色里衣外罩了件竹青色暗纹繁布的织锦薄袍,腰间佩剑玉带紧束,更衬得身材纤瘦秀颀。
  春秋倏忽,平添属于少年的蓬勃飞扬,少了些与之心肠背道而驰的稚软幼嫩。少年黑发飘扬,唇红齿白,眸似清泓。他的眉目愈加清秀,不减苍白的深邃阴郁,宛若一朵瑰玉雕就的重瓣罂粟。
  江玉郎是否也遍尝毒发之苦?他是否仍旧很难受?
  小鱼儿眼神再也难以腾挪一分。直到他看见,江玉郎稍侧过头,同身侧的少女欢语交谈。
  小鱼儿目光移动,心中骤然一缩。
  江玉郎身旁的少女,他也认得。
  那竟是玥儿,他们一同救起的玥儿。
  玥儿身着杏黄衣裤,一根式样简洁的檀木发钗挽住秀发,更显风采明媚。她手上提了篮子,想来是这些少爷小姐出游所携之物。
  她竟真的报恩来了。既做了江家的仆人,那么她的名字,该叫做江玥了罢。
  少女没有上妆,纯粹的青春活力俏皮可爱,她独有的媚秀更是令她在慕容九和铁心兰间毫不逊色。
  江玉郎正留神听她说着些什么。似是甚觉有趣,他不禁笑了起来,指尖在江玥前额一点。江玥脸上一红,垂下了头,脚尖随意踢飞一个石子。
  她左侧的少年一身翠绿——原是那位“绿袍美剑客”白凌霄,一手斜斜按在江玥肩上,显然正嬉笑打趣。
  江玉郎横他一眼,不失礼节地在江玥肩上一扶,让少女躲开了白凌霄的碰触。江玥明显松了口气,指尖拂过松散的几绺碎发,露出在阳光辉映下微红的脸。
  和谐美满。
  小鱼儿怔怔地伏在船舷上,一颗心却如逢星火,燃烧得一发难收。
  他许久未曾见他这样笑过了。
  他竟不知道,他对着别人笑的时候,自己会如此不适而痛苦。这种痛苦似要将他的心都揉碎,小鱼儿不知道究竟是何原因。他只想要将江玉郎再锁在身侧,他的一言一笑,他的玲珑婉转,都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此刻,他心中只余那莫名滋生的灼人火苗。
  且是星火燎原。
  他眼前均是江玉郎的笑。冷酷狠毒,嘲讽骄傲,讨好谄媚……无可否认,都是极其漂亮的。他太过善于伪装,以至于每一张变幻不定的神情,都是一次戏子般精雕细琢完美无瑕的粉墨登场。
  江玉郎的笑一如本人之城府深沉,先是眉目轻舒,带出半分若隐若现的温柔。锐利明亮的眸子亦略成半月,糅出一星隐约笑痕,似水心落玉,清冷浅浪。同时轻轻牵起嘴角,缓缓漾开柔软笑弧,清秀已极的脸,安渡半面春光。
  ——眉梢眼角风情万种,自不消说。
  这笑本是他的,只有他能看到的。
  可如今……
  海红珠无声无息地走到小鱼儿身前,眸中哀伤似要喷薄,轻声道:“你本是属于他们那一群的,是么?我怎么比得上那几个美丽的女孩子,我又怎么配和你说话……我也不配……不配喜欢你……”
  小鱼儿忽然微微战栗了一下。并非因为海红珠的话,只因他看到江玉郎的一双琉璃般的笑眼似乎瞟了过来。
  那或许只是他并不经意的一眼,而小鱼儿仍无可避免地向后退,退到阴影里。
  他不能让江玉郎看到这样的自己。他看到的他,只能是那个骄傲自信、光芒四射、永远坦然的江小鱼,而非现在沉默寡言、地位卑下的海小呆。
  小鱼儿目光匆匆滑过海红珠拘谨而泛红的小脸,歉然道:“——抱歉。”
  语毕,他飞身跃下了船舱。只留海红珠一个,痴痴地站在船舷边。
  暖风和煦,可她的心却开始一寸寸结成冰。冰又熔了,变为挂在卷翘羽睫上的水滴。
  夜渐入深,明月高悬,江岸上人潮汹涌。灯笼逐一亮起,人们的吆喝喧闹之声逐渐聚拢。
  江玉郎正坐在江岸旁的一个酒家里二楼最佳的观景位置上小作浅酌。李明生、白凌霄几人趁今日踏青之旅,百般劝说江玉郎同他们夜间出去游逛。几位狐朋狗友借喝酒谈天之由,本想带他到“百花娇”纵情享乐一番,但江玉郎无心红颜,生生将他们拉到这白日来过的江岸。
  先前他和小鱼儿救过的少女玥儿竟真迢迢而来,只为报恩。江别鹤也乐得有个细心人照顾他时发时愈的“情蛊”,欣然将不会武功毫无威胁的玥儿安排在了家里,每日供她饭食居住为酬。玥儿倒是伶俐,主动提出要自己随主人家姓。
  今日阳光正好,江别鹤瞧着花无缺几人暂住江家多日也未出行,提议他们约上白凌霄几人出门踏青。江玉郎前几日又被蛊毒折磨得分外不适,也乐意出去享受春阳温煦。哪曾料到,竟在这江岸边见到一个似曾相识的身影。
  李明生正靠在漆红栏杆边,俯视那些人们。他忽然眼睛一亮,指着下方呼道:“你们瞧,那小丫头长得倒是娇俏!”
  江玉郎心不在焉地瞟了一眼。只见楼下那戏班正红火热闹地耍着杂技,一个红衣少女正踩着悬空绳索慢慢向前走。
  绳索距地一丈有余,那小姑娘离他们的二楼也近了些,灯光模糊照出她姣好的眉眼轮廓。
  白凌霄拊掌笑道:“李兄眼光果然不错!我们兄弟几个刚好缺个陪酒的小美人,不如在下将她‘请’上来?”
  李明生不甘示弱地笑道:“在下也和白兄一起去罢!”
  他瞧着江玉郎一笑,道:“江兄身子不便,待我等把那姑娘请上来。”
  江玉郎笑道:“两位尽可尽兴,不必顾虑小弟。”他如何不知这两个好色的纨绔子弟之心?恐怕恨不得带着那姑娘自己逍遥。
  他向楼下望去。红衣少女仍在走绳索,稚气未脱的脸昭示她幼嫩的年龄。
  他并非清心寡欲之辈,但对这般幼小的女孩也是毫无兴致,见此情景仍不由轻声道:“他们倒真是荤素不忌。”
  突然,只听一声尖叫。红衣少女竟从那绳索上直直跌了下去!
  江玉郎不露声色,悠然又倒了一杯酒。
  那戏班子的主人面色惨变,强笑道:“这不算什么!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来,小姑娘,站起来再给爷们露两手瞧瞧!”
  这时,人群中惊叫已变成低俗下流的喧笑。有人笑道:“喂,别看了,这小妞儿今日心不在焉,只怕已在想汉子了!”
  “小姑娘,想谁呀,是在想我?”
  白凌霄就在这时一跃而出,厉声道:“若有谁敢向这位姑娘说一句无礼的话,我就割下他的舌头!”
  李明生应声跳出,恨声呼道:“老子就挖了他的眼睛!”
  江玉郎扬起嘴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这出救美的戏倒是有趣,是英雄是狗熊却有待考量。
  人群很快安静下来。恶人,总是有人怕的。
  戏班主人——一个红光满面的强壮老人作揖走出,躬身笑道:“多谢两位少爷仗义。”
  白凌霄反手扔出一个大银稞,瞟着那红衣少女笑道:“这不算什么。”
  李明生道:“大爷赏你们的银子也够买几十坛酒了,爷们为什么赏你银子,你总该明白。”
  戏班主人面色一变,回头叫来那红衣姑娘,道:“红珠丫头,还不向少爷们道谢?”
  红衣少女垂首走来,轻声道:“多谢少爷……”
  白凌霄倨傲的脸上露出笑容,李明生抢先拉住她的手笑道:“小姑娘,大爷们喜欢你,不如陪我们去喝几杯?”
  戏班主人想必是那红衣少女的亲人,强笑道:“她年纪还小,过两年再让她陪大爷们喝酒。”
  李明生怪笑道:“过两年?大爷们已经等不及了!”他手掌用力,将红衣少女拽到身后。
  红衣少女骇得啼哭起来。一个戏班子里的少年冲了过来,伸手欲拉回女孩,大声道:“你们放开她!”
  李明生冷冷道:“放开她?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他铁掌一扬,把那少年抽了个趔趄。
  江玉郎看到此处,不禁叹了口气,摇头给酒杯里又注满清酒。可怜人,大祸临头却不知顺遂天意。不能反抗的事情,负隅顽抗毫无意义。
  “谁也不能将她带走!”
  清亮喝声凭空响起,一个少年大步走了出来。
  同时“叮”地一声,安坐楼上的江玉郎手中的酒杯不觉猝然下落,掉到桌上滴溜溜打转。酒液四溅,在他衣襟上浸出湿痕,宛若相思珠泪。
  李明生反手把满面泪痕的红衣少女推向白凌霄,狞笑道:“你这脏小子,想找死么!”
  他扬起手掌,直直朝那少年脸上抽了过去。
  江玉郎下意识按着桌子站了起来,气息提在胸口。此人若真是他所想之人,李明生怕是永远沾不到他的脸颊的。
  果然,李明生的手不知怎么竟被那少年抓住,手掌轻轻一挥,他足有几百斤重的身子就摔了出去,人群中一片哗然。
  白凌霄怒道:“好个小贼!李兄,我来给你报仇!”
  江玉郎负手立在酒楼之上,长长吐出一口气。时隔许久,但他依旧立即认出了那人的功夫和那语声。不会有人能忘记他。
  小鱼儿,果然是你。
  “不好了!杀人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