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绝代双骄/鱼玉]蛊(绝代双骄同人)——酒中南山绿

时间:2020-05-29 14:51:14  作者:酒中南山绿
  江玉郎目不斜视,微笑道:“前辈说笑了,诸位手上的人,在下如何敢觊觎。”
  屠娇娇笑道:“但我却听说,小鱼儿和他们的关系不错,你也认得他们是么?我们不是非难为你不可,只是你瞧……”
  她挥了挥手,那儿臂粗细的铁栅打开,白开心和李大嘴上前将似乎是被点了穴道的花无缺和江玥搀扶而下。
  白开心力气显然很大,江玥面白如纸,吃痛地哼了一声,身子疼的发抖,却坚持不大声惨呼出来。
  屠娇娇笑道:“你这小丫头,骨头挺硬。”
  江玥汗水涔涔而落,一双清亮的眼睛熠熠有神,娇媚的小脸上浮现出一个坚韧隐忍的神情。花无缺望着她的目光里,竟也有着几分疼惜。
  这二人,想必是同命鸳鸯、患难情谊了罢。江玉郎暗想,心里又着急,一时竟不知如何。
  屠娇娇手掌轻挥,李大嘴双手一紧,铁掌握紧了花无缺手臂,霎时黄豆大的汗珠顺着花无缺白净额头落下。他面不改色,对着江玉郎笑了笑,权当打招呼。
  江玉郎抿紧了嘴。为这两人自己去找魏无牙也不知有没有机会回来,屠娇娇他们也不知会不会守信……骑虎难下,可谓这般。
  他只有暂且拖延局势,希望花无缺那边可以有些手段,趁着恶人们不注意再动手:“前辈们这是什么意思?恕在下愚钝。”
  屠娇娇笑道:“小鱼儿是个重情义的人,我们养了他十几年,知道得很清楚。而你想必也是明白的,是么?如果他两位朋友死了,他那性子会罢休么?”
  江玉郎强笑道:“前辈这是定要令在下为难了。”
  白开心怪笑道:“我们总是你夫家的前辈,便当你孝敬我们一回。下一次,我们绝不会扰你,让你和小鱼儿好好过日子。”
  江玉郎垂着头,心下却已筛过千般思绪。他万万不能答应进洞寻宝,因此如今之计,莫若先行救出花无缺,再联手将恶人们暂且制住。花无缺的君子脾性他清楚不过,他稍加解释,他也绝不会为难恶人们。待到事情尘埃落定,他将恶人们好生放走,虽会被诸人嫉恨,但他再转头同小鱼儿解释一番,得了他的理解和恤护,他们也不至为难他。
  他斟酌掂量,堪欲开口,岂料突生变故。一直怔楞着的江玥眼睛倏然焕发出一种决意的光芒,字字铿锵道:“少爷,你莫要为难了。玥儿不能再麻烦你。”
  “麻烦”二字出口,这少女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和力量,狠狠一口咬在了自己舌头上。她痛彻心骨,却死咬着不肯松口,鲜血汩汩自嘴角流出。
  花无缺失声道:“玥儿!!”
  他是个聪明人,也懂得江玥的意思,心慌失措之下不忘立刻发力猛冲穴道,自方才开始就暗暗冲击的被制大穴倏然为之贯通。
  他两臂反挥,久久被制的真气涌上双掌。李大嘴惊呼一声,退出几丈去,显然就算未受到重伤也是霍然一惊。
  白开心脸色惨变,捏紧了江玥瘦弱的肩头。江玥双肩被捏得喀喀作响,她口内尚还血流不止,又并无太大武功加持,生生痛得昏死过去。
  花无缺见恋人被制,也无暇看顾其他。他步步逼近,白衣无风自动,肃容道:“你放开她,我便饶过你们一次!”
  白开心生得其貌不扬,但好歹是个角色,自然知道江玥作为人质的重要性。他钳紧了少女手臂,狞笑道:“就凭你——啊!!”
  暗器破空声骤然响起,一声惨叫,鲜血四溅。
  没有人看到是谁出的手。这招太快、太险、太狠——世上绝没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武功。
  屠娇娇、哈哈儿见势不妙,身形一转已不知何处去。中了招的李大嘴和白开心鲜血直流,后者咬牙松开钳制江玥的手,将少女提起着力挥向刚要扑来追赶的花无缺。
  花无缺自然要接住昏迷的江玥,恶人们身子飘动,竟也迅速流星般落入碧绿林叶中,如水落大海,不知所踪。
  花无缺长袖一展,风一般卷挟着摇摇欲坠的江玥落在一旁,将她抱在怀中,对来人恭谨俯身道:“二师父。”
  铁萍姑原本绯红如花的柔嫩薄唇颤抖,惨白失血,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颤声道:“二宫主……”
  山坳前,翠林里,小溪潺湲。
  而这清澈泉水的一旁,幽灵般站立了一条纤细人影。这人面目上罩着一副木质鬼脸,一身黑衣,腰际垂下飘飘黑纱,身材苗条,一看便是个女子。一双纤美幽冷的眼睛自眼洞中望出,冷冷盯着花无缺,道:
  “移花宫子弟,如何能令所爱受制于人。”
  花无缺歉然施礼,垂首道:“弟子无用。”
  这人身份,自然不言自明。是“木夫人”,又更是闻名天下绣玉谷移花宫的二宫主——怜星!
  江玉郎并不清楚花无缺那日去找了她们后如何与她们相认、她们又是如何解释小鱼儿花无缺身世之谜的,但此时此刻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自然也跪了下来,恭恭敬敬地道:“移花宫主驾到,小人失礼……”
  怜星轻叱道:“无缺,你抱着那位姑娘过来。”随后才冷冰冰地转向他。她如何能不认得,这小狐狸一定就是在花无缺面前揭穿自己身份的其中一个。
  “就凭你这样的人,也敢说移花宫主这四个字?”
  江玉郎何等聪明圆滑。他当机立断地重重给了自己一耳光,半真半假地露出惶恐模样,颤声道:“小人不配,小人该打,还请宫主恕罪。”
  花无缺面色不忍,毕竟二人交友一场,而江玉郎正是暗中拿捏住了这一点。花无缺果然开口求情道:“二师父……江公子是弟子故交。”
  怜星冷冷瞟了他一眼,并未说话。苍白的手闪电般探出,丢过去一个小瓶子,淡淡道:“无缺,喂给她吃了。连喜欢的人也照顾不好,你便太没用了。”
  花无缺白皙的脸微微一红,忙把药喂了进去。江玥“嘤咛”一声,竟似要悠悠转醒,他的注意力立刻不由自主被她吸引过去了。
  江玉郎无暇看顾这师徒二人的杂事,怜星不开口,他的手也不敢停。他打自己打得也实在够重,不多时,苍白的脸颊就有些红肿的趋势,嘴角也淌下艳色血丝,好不可怜。
  铁萍姑在旁瞧着,心都要碎了。她跪爬往怜星身前,挣扎着重重叩首,带了些哭腔道:“宫主!宫主,放过他罢……求求你……是婢子一个人的错,不关他的事!”
  怜星喝道:“够了,停手罢。”
  江玉郎这才敢停下,道:“多谢宫主。”
  不止君子能屈能伸,他身为小人也是能屈能伸,不然早就死在杜箫的地宫之中了。他绝不相信自己在这种时刻表现出一副硬骨头的模样能从冷漠的移花宫主手下死里逃生,那种法子只对于燕南天一类的大侠立竿见影。
  怜星冷乜他一眼,复又低头冷冷瞧着铁萍姑,目中凌厉冷冽,道:“你就是为了这男人,才逃出宫的?”
  铁萍姑一张芙蓉面泪痕交错,道:“婢子厌倦深宫生活,不关他们的事……宫主,婢子罪孽深重,甘愿受罚。”
  江玉郎风平浪静地跪在那处,静静垂首。方才已经是在鬼门关挣扎了一圈,命总是自己的重要。他不是个好人,心下却不期然地掀起滔天巨浪。
  他微微凸起的喉结颤抖了一下。无声无息地长叹,铁萍姑若是死了,他会为她处理一切的。
  铁萍姑瞥见了他的神色,流泪一笑。她早已知道他怕死,也心怀感激,无心强求。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活生生的人?
  怜星宫主瞧着他们,眼底有复杂情愫波动纠缠,江玉郎一眼看到,心中一跳。他几乎以为那是艳羡与无奈的混合,但下一秒,怜星的眸子里已恢复亘古无波。
  怜星道:“你想走么?”
  铁萍姑道:“婢子不敢。”
  怜星似乎笑了笑,眼下锐利冷芒滑过,淡淡道:“我给你一个机会。你接我一掌,若是能活着,我便放你走。你此生再也不是移花宫的人。”
  铁萍姑霎然抬头,脸色刚刚出现些狂喜,瞬即又恢复黯淡。怜星宫主的一掌世上没有人能够承受下来,就算不死,她也会去了大半条命。
  怜星冷冷道:“移花宫养育你多年,你受我一掌,当是还了债。”
  铁萍姑咬紧嘴唇。事到临头无从选择,她缓缓撑起身子,在三条炽灼目光下,立直纤弱的身躯。
  她不想回去。若说她出去的时候尚且有一丝留恋,但小鱼儿,江玉郎,还有这五彩缤纷的美妙世界已打消了她回到那个精美绝伦的囚笼的念头。
  即使奔向死亡,高喊着自由,也是一种悲剧的绽放。
  她要自由。
  世上或许没有一个女孩子有这样的毅力和坚决。但铁萍姑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拜了三拜,道:“宫主,还请出手罢。”
  怜星深深凝视着她的眸子,淡淡道:“你不怕么?”
  铁萍姑眼眶微红,似乎有些想哭,却依旧咬紧了牙关,道:“我……既然我站起来了,我如何能害怕。”
  怜星望着她的眼神中竟不由自主带了些赞赏和遗憾,但她也知道,移花宫是注定锁不住出笼凤凰的。
  铁萍姑银牙紧咬,向后退了两步,又重重鞠了一躬,道:“请。”
  怜星流云长袖无风自动,花无缺、江玉郎的目光皆是凝注在她们身上。江玉郎掌心出了汗,他实在想看看这名家的出手,但他又并不想让铁萍姑死!
  只见那朵黑云拂地而起,怜星宫主右手闪电般一伸,轻轻拍向铁萍姑。
  她的动作轻慢温柔,似乎一个妙龄少女正欲对情郎拈花一笑,又似仙女的手,向着人间散播快乐与幸福。
  与此同时,铁萍姑却似收到了重若千钧的力量,纤细的身子向后疾飞而出,无法阻挡。自她口中喷出的鲜血如一道细窄长虹,沿路洒落遍地嫣红碎花,凄凉美丽。
  那美丽的虹彩,如此鲜艳,又如此悲凉。
  江玉郎看到铁萍姑向后倒飞而出,来不及思考,已经掠起接住被击飞了几丈远的少女。
  少女软软落在他怀里,前襟被鲜血浸透,三千青丝纷乱在肩,宁静安详,眼睑紧闭,柔软胸膛看不出起伏。
  怜星显然未用全力,但铁萍姑依旧不敌。江玉郎心头一紧,赶忙伸手去试了试她的鼻息,微弱得近乎虚无的气息喷吐吹拂在他指尖。
  怜星目不斜视,回身拂袖而去。花无缺本似乎想停下,怜星宫主却冷声道:“无缺,你跟着来!”
  花无缺不能忤逆,望了一眼江玉郎,欲言又止。他手掌滑到腰间一动,似乎悄悄解下了个什么东西放在地上,这才扶着江玥迤逦而去。
  江玉郎捡起那瓶子,是一瓶在江湖中千金难买的补药。
  花无缺到底是个善良人。
  他给铁萍姑喂了几颗药,看着铁萍姑混着黑红的鲜血艰难咽了进去,半片草地已染满了殷红桃花。
  那艳烈的桃花,是自一个少女胸膛里开出来的。以命为肥,以血为盟。
  马车和他们骑来的两匹马都已惊嘶跑走,只余江玉郎和垂死的铁萍姑。
  他细眉一拧,伸到衣侧想要拿巾帕为铁萍姑擦一擦血迹,忽然摸到了一种熟悉的纸质。
  江玉郎摸出那张纸展开,心下豁然开朗,是江别鹤留给他的那张地图。
  红线所指之处,“苏樱居处”。
  苏樱。
  那个妙手回春的神医苏樱,魏无牙的养女。
  如今之计,只有放手一搏了,铁萍姑的伤情万万等不到下山请大夫。龟山不过径寸之地,凭他的功力寻遍满山也不是何难事。
  江玉郎跺了跺脚,抱起铁萍姑急掠而出。
  江玉郎按图索骥,走了盏茶时间。
  眼前忽然乍现明亮,疾行数步,视线中现出一片青绿山坡,坡上繁花似锦,宛若图画。
  极目望去,大江如带,山坡后一轮红日如火,夕阳映照下的江水,更显得无比灿烂辉煌。
  只见红花青树间,有亭翼然,一缕流泉,自亭畔的山岩间倒泻而下,飞珠溅玉,被夕阳一映,更是七彩生光,艳丽不可方物。不远有一扇被苍苔染成碧绿色的石门。石门微掩,锁起满园春光。
  这般景致,想必是个与景致同样美丽的人居住的。
  苏樱……就住在这里么?
  他低头试了试铁萍姑鼻息,少女昏迷不醒,仍旧断断续续呼出了气,但仅仅能感受到些微的吹拂。
  江玉郎再不迟疑,推开石门,提步而入。
  石门之后,洞府幽绝,人行其中,几不知今世何世。
  这样幽静脱俗的美景之中,一个俊秀苍白的少年,怀抱一名身染凄艳的绝色少女缓步而行,古怪迷人。
  走了片刻,入洞已深。两旁山壁,渐渐狭窄,但前行数步,忽又豁然开朗。
  前面竟是一处幽谷,白云在天,繁花遍地,清泉怪石,罗列其间,亭台楼阁,错综有致。
  远远一声鹤唳,三五白鹤,伴有一二褐鹿徜徉而来,竟不畏人,反而似在迎接远客。
  那白鹤翩然自若而来,衔起铁萍姑染满血迹的衣袂。江玉郎暗暗提高警惕,身不由己地随之而去。
  穿林打叶间,只见一条清溪蜿蜒流过,溪旁俏生生坐着个人影。
  她垂头坐在那里,似乎在沉思,又似乎在向水中游鱼诉说着青春之易逝,山居之寂寞。
  她一头如云墨发,瀑布般披散肩头,一袭皎白轻衣更显胜雪。
  她的身姿曼妙而玲珑,她的腰肢纤细而娇软。她背脊永远挺秀清冷,侧面永远明丽分明,不似江玉郎见过的任何一个倚仗腰如弱柳而软身炫耀、或是自恃如花美貌而觍脸卖娇的美人。
  宛若初春樱花,花香掠风,傲悬枝头,削减不了一丝醉人风姿。
  她回过头来,瞧了他一眼。
  黄昏,金红霞光映照之下,江玉郎看清了她的脸。
  似月蛾眉之下,一双明润杏眸恰到好处地嵌在那张苍□□致的俏脸上,为她那清冷孤绝的气质添了五分少女娇美。
  她嘴唇玲珑,虽嫌略大;额角广阔,虽嫌太高,但那双如秋月,如明星的眼波,却足以弥补一切。
  这是种清淡自若的美丽,似香茶苦后回甘。那绝代的风华,令人自惭形秽,不敢平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