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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祝临淡声笑笑,微偏过头来望他:“随便看看打发时间罢了。不过你若要找我,这几日去祝府怕是找不着,还得平白惹我家老爷子生气。”
  “为什么?你莫不是又犯什么事儿了?不是吧,我听闻你才回来没几天啊。”沈瑜闻言,丝毫没与他客气地笑出了声,就差来一句“你可真能”了。
  沈瑜是祝沈氏的侄子,时不时也能带着弟弟们与祝家几个儿子玩到一处。许是因着不能经常聚在一块,这几个毛头小子也没闹过什么矛盾,两家人的关系也还算是不错。
  而可能祝临彼时太淘,又极有跟爹顶嘴的勇气,在自家总被管得死死的沈瑜见了这与自己性子截然相反的小子,便甚是欣赏,一直都对祝临相当热情。
  祝临意味不明地轻笑一声:“没怎么,不过是前些天夜不归宿,又顶了他两句。”
  “夜不归宿?”沈瑜失笑,却有些不甚全信的意思,“你如今都及冠了,祝丞相没道理还管你管的那般严吧。”
  “自然不是因为单纯的夜不归宿,不过你也知道,有些事情上我与他总是有诸多分歧。”祝临微微一皱眉,却也笑得仿佛不当回事儿似的。
  沈瑜立马明白了境况,不再对此事多提,见对方目光一直落在身前那幅画上,便顺着岔开话头:“也是。我见你待在这儿有一会儿了,怎的,喜欢这画?”
  “还成。”祝临轻笑。
  沈瑜知道这小子挺烦心人情往来,此时明眼见着自己是动了送礼之意,竟还在自己面前答了“还成”,就得是真心喜欢,又因着祝丞相的事儿在钱财上有些为难。
  他一个商人家的儿子,自小就跟人精儿似的,此等情况下不可能想不明白其中各方利害,因而即刻便开了口:“这是个明年预备下场的试子在我这儿寄卖的,若是你真的喜欢,表哥买下来送你?”
  祝临本就这么一说,此时听了对方回话才忆起来自个儿早已无家可归,但也挺受用沈瑜的示好,便微微一摇头冲他笑:“我现下还在薛府寄住呢,总是不妥的。不过这文任之倒真是个奇人,想来若能得人提携,将来必有一番作为。”
  沈瑜愣了片刻,似乎是没想到他竟会寄住在薛府,却也没有多问,只是道:“那倒是可惜了,不过你若愿意,我可以试着请那试子与你见见。”
  “文任之?”祝临目光微亮,却很快摇头,“算了,我打小不肯好好读书,文人见了怕是要嫌。虽说如今勉勉强强做了个官儿,却到底是个武官,于他也没什么结交的必要。反倒是阿斐更适宜叫他见见。”
  “薛子卓这是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沈瑜状似无奈地敛眸,“怎么张口闭口的都是‘阿斐’。其实你若真心惜才,见见也无妨。你都说了他是个文人,文人总有三分傲骨,行事未必功利至此。”
  祝临许是以为“惜才”二字与自己太沾不上边,兀自在心底念叨了几遍,竟是失笑:“若真能见见,我倒是求之不得。只是忧心文公子见了我,嫌我目不识丁,反倒污了表哥给文公子的好印象了。”
  “目不识丁,你真敢说,”沈瑜轻笑,亮色皆染在眸底,“祝丞相若听了你这些话,怕是又要抓鸡毛掸子追你了。文任之的性子倒是温和得很,没京中‘才子’们那么清高。不至于嫌这嫌那的。”
  祝临敛眸思索片刻,最终还是觉得对那文任之多有好奇,颇想一见,于是冲沈瑜颔首:“表哥都这么说,我还真对这位文公子越发感兴趣了。既然如此,倒要麻烦表哥在其中行走了?”
  沈瑜将手里的账本掂了掂,握的更紧了些,这才笑道:“不麻烦,举手之劳罢了。对了,你南疆军职还未卸下,在上京能待多久?”
  “离家五年,方回京呢,自然是待的久些。不过究竟能待多久……我也说不好。”祝临不着痕迹地轻轻叹了一声,转向沈瑜时却仍是满目笑意。
  沈瑜“哦”了声,直见着伙计探头探脑看了第三次才抬了抬手:“那我就先失陪了,店里还有些事务要处理。”
  “嗯,表哥忙吧。到底是我来的不凑巧,反倒麻烦瑜表哥。”祝临自觉向沈瑜作别,直目送着对方进了帘门,方才垂首向外走。
  沈瑜进了里屋,便凝神对起账目。他的模样同祝沈氏仍有三分相似的雍容,但一双眸子略显狭长,狐狸似的,一旦认真看着什么东西便颇有些波光潋滟的意味——毫不夸张地说,这人一身的风华皆敛在那双眼里了。
  伙计在他认真做事时是决计不敢打扰的,只好立在旁边静静地等着对方对完帐。但未及处理完账目,沈老板便破天荒地自行半途掐断那沉心的状态,抬首思索片刻,招呼伙计道:“去堂里把文公子的画收进来,回头文公子来了,直接将银子给他。”
  伙计是个本分人,也不多问,利索应了一声便撩开帘子出去了。
  沈氏铺面对角的茶楼上,苏白端着茶盏往窗外望,恰恰瞄到祝大公子出了沈氏店铺的大门,一时间微微皱了眉,对面前的人道:“今日一早,小祝将军和祝丞相闹了不快这件事便有不少人谈论了。祝徽倒是有手段,把儿子赶到别人府上住着,自己却在暗暗添油加醋地传播自家父子不睦的言论。”
  他对面的薛斐不怎么意外地端起茶盏:“能料到,毕竟祝丞相那么精明的人,怎么会白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
  “不过子卓,祝成皋就这么找去你府上,我总有些担心。你说,他会不会对我们有什么怀疑?”苏白眉头一时皱得更深。
  “能有什么怀疑,我又不会对他做什么。我说过,祝成皋我是要护着的。况且朝中的事是朝中的事,私底下的事是私底下的事。”薛斐微微挑起一边的眉梢,轻轻抿了口茶水,这才抬眸正视着苏白。
  苏白微微一怔:“你不会不打算对付祝丞相了吧?”
  薛斐有些疑惑地挑眉望着他:“自然是要对付的,为什么不对付?”
  “那你为何还要和祝成皋走那般近?你该知道,他毕竟是祝徽的儿子,哪怕你们有那些幼时情谊,也终归比不过他一个家族。他是不是和祝丞相一道合谋了来蒙骗你,谁都说不清。”苏白狠狠地皱眉,几乎逼视着薛斐一般。
  “不会的,我比你了解他,”薛斐混不在意,扭头望向窗外,不知看到什么,原本淡淡的神色竟染上了些柔和,“况且,幼时情谊是我与他二人之间的情谊,这与祝丞相的事并不相关,我分的清。”
  苏白许是惊讶于他面对这种问题的坦然,半晌才缓缓追问:“可是祝丞相是祝临的爹,你要对付祝丞相,祝成皋怎么可能对你毫无芥蒂?”
  薛斐默然片刻,却并无忧色:“我又不会要祝徽的性命。不过是希望祝相早些退位让贤罢了,祝临若知晓,也不会如何。毕竟……”
  毕竟,真要肃清朝野,祝相,又怎能幸免。
  他清楚得很,祝临虽说心思单纯,不愿意总以恶意揣度他人,却不是傻。相反,他心里明镜儿似的。
  如果不是早就考量过这一点,他又怎会说出“要这朝野清明”的话呢。
 
  ☆、筹谋
 
  苏白微微一怔,沉默许久,也许是见他的确坚持,也许是念着祝临确实不像是城府很深的模样,终于还是稍显犹豫地妥协了:“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什么好反驳的。”
  薛斐不置可否地挑挑眉,心知苏白对祝临仍存着戒心,但也并不强迫他同自己一样去信那个人,只是十分通情达理地将话题岔开:“你前些时候说,赵墉的事要去刘大人那边再试探一番,结果如何?”
  “倒也无甚新进展,”说起这个人,苏白终于不再是微微拧眉的神色,反倒显得有些无奈,“他总是一律打太极,不肯给个准话。我原以为刘大人在大理寺混日子最多是懦弱无能,心思到底不会太过腐朽。未曾想这还真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米虫,他可怕稍微多管一两件闲事叫自己失了清闲日子,整天满心都只想着混吃等死。”
  薛斐微微点了个头,也并未对那位米虫刘大人表露出明显的不满,只是将视线渐渐放远,一面又用指尖轻轻点了两下桌面:“苏老大人和刘大人都不肯松口,确是难办。可赵墉的确还不能死。我以为赵熹淳在赵墉这事上没说谎,赵墉任西漠军军师不是一年两年,真跟匈奴人勾结,西漠早该失守了。不过若按赵熹淳所说,他是被赵家人推出来给其他什么人顶罪的,就说明犯事儿的是个在家族内身份不低的。”
  “够格让赵家这般相护,如今甚至为他另找本家的人顶罪,这真正犯事儿的……就只能是赵氏嫡系子弟了。而赵氏的嫡系子弟中,真有那个胆子还有这个机会的,我疑心是赵坤。”薛斐微微拧眉,似乎觉得赵家这一手实在叫人为难。然而他终究没有吐露半句多余的评价,只是垂眸思索片刻,便将更多的话就着茶水咽下了。
  苏白闻言,顺着他的思路点了个头,但沉默思索片刻后,仍是觉得存疑:“你这般猜的确是合情合理,不过赵明乾毕竟是赵家的大公子,什么事都有亲爹在上头压着,他不可能背着赵午与匈奴人勾结——一来没必要,二来还担了风险。除非……这本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存心勾结外邦的是赵午。”
  薛斐并不意外地轻声笑了笑,眼睛却仍旧盯在桌面上自己指尖所略过之处,神色暗含深意:“有这种可能,但也不排除是赵坤自己心思活络过了头。我倒是比较倾向于赵午并不知情。毕竟他那般老奸巨猾,不可能让赵坤露出那么明显的马脚。”
  苏白了然,虽说依旧有些节点想不明白,但也识趣地不再多问,只是兀自理了理思绪:“所以,你要从这件事情开始对赵氏动手?”
  然而薛斐却敛了笑,微一摇头:“虽说勾结外邦人算是投敌叛国了,但只要赵墉不反口,也最多牵扯几个小人物,算不到赵午的身上。这么早跳出来动不到赵氏的根基,还平白暴露了自己的势力,实为下下之策。不过我以为赵熹淳不是个简单的秦楼女,若是能利用好她们姐弟俩的关系,许是真能从中挖出点赵氏的问题来。”
  苏白低低“嗯”了声,垂眸许久,才若有所思地抬眸望着薛斐,又道:“那赵墉的案子,可要我再去从中斡旋一番?”
  “倒不必了,”薛斐却显然已经对大理寺的形势有了十分明晰的认知,只是神色淡淡地抿了一口茶,“苏老前辈那边我不能总让你夹在中间为难,刘大人想是也不会松口的。只要不叫赵墉死在牢里,便暂且能拖一日是一日吧。赵墉既愿意为人顶罪,想来是抱了必死的心去的,不过我倒是觉得有些蹊跷……赵熹淳看着不像是会同意亲弟弟拿自己的命换银子为她赎身的。即便赵家人有权有势愿意捞赵墉,真心为他的至亲之人总归会害怕有个什么万一的。”
  苏白应了声,直到两人酌尽壶中茶水,才缓缓起身道别回府。薛斐却不急着走,仍是坐在原地思索了片刻,不觉皱了眉。
  只是薛斐未曾想过自己竟是如此料事如神,才说过赵墉必然抱了必死的决心,这边便传出了赵墉的死讯,既仓促又突兀,像是突然在楚国惯常粉饰的朝堂中丢下了一挂刚刚点燃的鞭炮,即便有人想要装作无事发生,也不得不在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放弃遮掩。
  朝中的大臣们私底下议论得开,一来朝中政务太过无趣,叫他们逮到点不寻常的乐子就抓住不放,二来赵墉到底是赵氏族人,赵氏一族权倾朝野,眼红者有,想要巴结攀附的更是数不胜数。如今赵墉这案子越闹越大,朝中多的是想看笑话的。
  然而第二日上了早朝后,众人就开始摸不透事情的发展了。皇帝始终未就这桩案子表态,不仅不表态,反而在苏大人多次提起话头时打断,一副兴致缺缺不愿多谈的模样。
  下朝后,定安帝也丝毫没有要召见任职大理寺的官员们好生言道一番的意思,只是唤了祝临一人进御书房叙话,叫众多想从这件事情中嗅出些朝中动向的官员们摸不着头脑。
  皇帝吩咐让领祝临去御书房的小太监模样生的还算周正,却不知从哪儿学了副娘娘腔,说话尖声细气,跟皇帝身边服侍的大太监颇有不同。他很是恭敬地弯着腰,不敢抬头直视祝临:“小祝将军,这边请。”
  祝临装模作样地点了个头,眼睛扫过一圈儿周围的官员,没见着薛斐身影,微微一皱眉,却也并不多话,只是由得小太监带路,慢慢悠悠地跟进了御书房里。
  出人意料的是,这会皇帝竟也不像往常那样先去后宫转一圈再来与等在御书房里的官员会晤了。祝临刚一进门,便见着定安帝在书案后头坐着,笑得一脸褶子:“爱卿终于到了。”
  这番架势实在是大了些,祝临心头一跳,反应却是极快,慌慌俯身下去就要拜:“臣惶恐。”身为臣子,让皇帝等自己确实是大大的不妥。过来时那小太监走得慢,他也没想到皇帝那般积极,因而未曾催促。这些行为在往日里的大臣们眼中实在正常不过,可未曾想今日皇帝反常。
  而身为皇帝,眼前的人不会听那些乱七八糟的理由。
  “爱卿不必如此拘谨,朕唤你来也不过是闲话些家常而已,没必要为那些礼数规矩甚的拘着,快平身,”所幸皇帝并没有计较那些许多,只是和眉善目似的虚扶了他一把,便冲边儿上的小太监吩咐,“来人,赐座。”
  “微臣多谢陛下。”祝临忍不住舒了一口气,然而毕竟此时身在帝王侧,仍是时时留心着皇帝的神色,十分周到地礼过之后,才慎之又慎地坐到皇帝亲赐的座位上,等着对方发话。
  然而定安帝没有急着对他开口,只是先朝着屏风后头唤了一声:“出来吧小九儿,你要见的小祝将军父皇今日可唤来给你见着了。”
  祝临微微一愣,便见一身着暗红色衣袍的少年郎从那屏风后头现出身形来。对方方十岁不足的模样,比祝临矮上许多,但走出来时一步一步都循规蹈矩,礼数上半点都叫人挑不出错。对方就这么顶着一脸故作严肃的稚气,同皇帝道了一声:“儿臣遵旨。”然后才拿腔拿调地对着祝临一礼:“见过祝将军。”
  祝临如梦方醒,许久才明白皇帝这是唱的哪一出,忙道:“微臣惶恐,九殿下折煞微臣了。应当是微臣与殿下见礼才是,这可真是……”
  皇帝闻言倒是真心地“哈哈”了两声,又眯起眼,似笑非笑地同祝临道:“当是我这小九儿见过爱卿才对。淑妃娘娘膝下无子,小九儿甚得她宠爱,不是亲子,胜似亲子。于情分上来说,你算是当得上小九儿一声表哥的。而且爱卿有所不知,朕的小九儿往日里可是对你这仅用五年不到的时间便安定南疆的少年将军好生向往,一直甚为崇拜爱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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