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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性奸臣(古代架空)——君复竹山

时间:2020-05-31 18:34:23  作者:君复竹山
  “既然子卓心里有数了,那我也就不多留了,”苏白见状,淡笑着起了身,同薛斐与祝临二人礼过,“我还有些公务未曾处理完,成皋,对不住,今日未曾陪你们二人尽兴,改日再赔罪。”
  “无碍,公务要紧,玉清自去便是。”全程没说几句话的祝临轻声笑笑,十分大度地同苏白一举杯,仿佛杯中装的不是茶,而是酒。
  薛斐见苏白出门去,有些好笑地给自己续了杯茶,直到饮尽才抬眸看向祝临:“咱们是再待会还是回去?”
  “回去吧,我答应了陈敬放他回乡探亲,今日得去给他送行。他在上京人生地不熟的,我这个做将军的总要多照顾些。”祝临难得正经一回,一点也不拖泥带水地站起了身,倒是叫薛斐有些不习惯了。
  薛斐闻言,便起身按住他肩膀:“行,我去付账,你先在此稍等片刻。”
  “方才我是不是说过我请?”祝临挑了眉,含笑看他。
  “你说的是请喝酒,今儿喝的也不是酒,”薛斐也笑,但两人从前便是如此相处,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再者说了,跟我一道出门时,你何曾带过钱袋?”
  祝临一怔,笑出了声:“也是,那你去吧。回头再请你去凌烟阁喝酒。”
  “凌烟阁就不必了,”薛斐并不计较这些,只留给他一个背影,“你若说在府里请我喝酒我还信。”
  祝临也不恼,直目送着薛斐下了楼,这才出门进了过道,正要下楼梯时,不经意瞥见茶楼窗外枝叶掩映间的两条人影,脚步便是一顿。
  竟是七皇子和柳大公子柳温。
  祝临忍不住退了回去,靠近窗边想要看得更清楚些。
  虽说他方才归京不久,这些天的时间也足以让他知道,七皇子是个有名的风流皇子,最喜在那花街柳巷流连,这一点比之赵坤有过之而无不及。而柳大公子,则是柳公长子。柳氏早年也是赫赫有名的大家族之一,只是这些年越发没落。但柳家这一代的嫡长子柳温却很是争气,十几岁便文名在外,早年甚至和薛斐齐名。
  这两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意趣相投的,柳温那种人最是清高,素来不喜赵坤作风,又怎会跟七皇子萧岷走到一块儿?
  他扣住了窗棂,倾身待要看得再仔细些,却见那一紫一青已然拐出街角。
  祝临忍不住轻“啧”一声,微微皱了眉。
  待他下楼时,薛斐已经付好账在门口等着了。对方见他神思不定,便抬眸侧首来问:“这才一会儿不见,怎的就皱起眉头了。”
  祝临斟酌片刻,只是轻咳一声道:“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府里还有些麻烦事要处理,得想法儿呢。”他倒不是刻意隐瞒薛斐,只是觉得自己需要详查那两人的关系再做定夺,以免扰乱对方的试听。
  “什么事还能值得你这般伤神,”薛斐笑出了声,顺着这话往下一想,也不多问,只道,“你昨儿个跟祝丞相闹不痛快了,今儿这一早又不回府给他顺脾气,这会儿怕是给他老人家气得够呛。回去可有得你伤神的,不急这一时半会儿。”
  “你倒是一点也不心疼我,还说起风凉话来了。真是世道变了,人心不古啊。”祝临好笑,直勾住他肩,嘴上依旧不正经,人却已经出了门。
  薛斐挑眉,只是笑:“能怎么心疼你,那我该说些什么?说若你被祝丞相扫地出门了,大可来我薛府,我收留你?”
  “不至于,”祝临轻笑一声,倒是自信得很,“我还不至于沦落到那个地步。”
  “但愿吧,”薛斐意味深长地笑笑,好似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却又不多说,只是岔开了话头,“我今日得去户部走一趟,怕是不能跟着你闲逛。你现下是要去送陈敬出京?”
  “自然是要去的,”祝临了然收回手,“那你先走吧,明日早朝见。”
  薛斐十分有礼地笑笑,冲他不怎么正经地行了个礼,便淡笑着与他分开。
  祝临寻到陈敬所在的客栈,已然是申时末。陈敬是乡下人出身,干活利索,一早便收拾好了行李在等。祝临虽然平日里没多少正经时候,但真办起正经事来却也意外的靠谱,直带着陈敬寻到早前让小厮联系的车夫,便给上些银子做盘缠。
  陈敬平日里为人木讷,却是个极重感情的,一时间还有些舍不得这位不靠谱的大将军,上个车还红了眼眶。良久,这小士兵才找回点归家心切的感觉,撩着帘子冲祝临挥挥手:“将军,回去吧。陈敬必然将将军的交代铭记于心。”
  祝临颇有些故弄玄虚地“嗯”了一声,只是仍站在那儿,冲他点了个头:“我此次放你归家探亲是特许,但不是叫你当逃兵的,你可明白?”
  “属下明白,”陈敬淡笑着应了,犹豫片刻,有些踟蹰着再开口,“祝将军,薛大人为人机敏,心思瞧着重得很,又是个父母早亡的,怕是心肠也冷。”
  祝临微愣,许久才笑出声来,冲他一挑眉,也不恼:“你是觉得他与我不是真心相交?”
  “属下逾矩,”陈敬连忙低下头,“薛大人瞧着是个颇有城府的人,属下粗鄙,看不透薛大人的心思,只是觉得将军为人赤诚,怕有个什么万一,所以有此一提。将军若觉得不对,便当做耳旁风……”
  “我知道了,你去吧。”祝临打断他的话,敛下眸子,叫人看不清他的情绪。
  陈敬也摸不准他听进去了没有,只好规规矩矩道过别,跟着车夫踏上了归程。
  马车缓缓驶动,前些日子陆陆续续落了好几场雨,官道上仍是湿润的,一时也未曾被车轮带起尘土。祝临杵在那处远望着马车驶离,心思百转千回。
  他其实明白陈敬说的极对,薛斐很聪明,也极懂得隐藏自己的锋芒,在京中甚至没几个官员说他不好。这样的人,站在祝将军的角度来看,应当是说是极其危险的。可是他毕竟又是祝临,薛斐的发小,纵然觉得看不透薛斐的许多心思,也更愿意信他。
  信他不会害自己。
  念着祝丞相还在气头上,祝临也没有早早急着回家挨骂,直在外头闲逛到眼见着天色|欲晚才回到祝府。
  只是祝府的情况似乎没他想的那么乐观,祝临敲过门后,应门的小厮从里面将门拉开一条缝来,见着是他,狠狠地一皱眉,满脸都是为难:“大少爷。”
  “嗯。你这愁眉苦脸的是作甚?”祝临微微皱了眉,见他神色纠结,不觉想起今儿白日里薛斐那句“扫地出门”。
  “老爷说……说今儿……不……不能让您进府。谁要是,让少爷进了,就……打断谁的腿。”小厮支支吾吾,脸都皱成了苦瓜。
  “什……”祝临一噎,眼见着薛斐那句预言成了真,又是好气又是好笑,竟然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半晌,他才迟疑着道:“那你让我睡哪儿去?”
  “老……老爷说……叫……叫少爷自个儿想法儿。”小厮许是生怕这位大少爷给他发火,一时间被追问的都快哭了,就差跪下来求他寻个客栈住去。
  祝临从前一惯听说祝丞相是个犟脾气,未曾想今日以这种情况见识到,还颇有些哭笑不得,但眼见这小厮战战兢兢生怕触了自己霉头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再纠缠下去,只得退开来,故作大度:“好吧,我自个儿想法儿。”
  “谢,谢少爷!”小厮几欲喜极而泣,恨不能跪下给他磕个头了,忙生怕他反悔似的缩回府里,利索将门关了个严实。
  看对方一时如临大赦地将自己拒之门外,祝临忍不住叹了口气,正准备往客栈走时,才想起自己没带钱袋。
  今日才说过自己不至于沦落街头的祝小祖宗在原地愣了一会,哭笑不得地掉头往薛府走。
  未曾想他竟还真被扫地出门,得靠薛斐收留了。
  临到薛府,天色已经全黑,看门的小厮以一个与祝府小厮如出一辙的动作探出头来:“祝公子?这天都晚了,祝公子是来……”
  “来、打、秋、风。”祝临一字一顿。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迟了,之前忘了改。
 
  ☆、夜灯
 
  薛府的小厮哭笑不得地报了薛斐,这才迎祝临进门。祝临倒是个心大的,找到落脚的地儿便松了气儿,连自己亲爹还在生气这事儿都忘的一干二净,径直进门便与薛斐勾肩搭背起来。
  薛斐本是自个儿在房里看书,听说祝临来外袍都没披便迎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叫人勾了肩,一时间失笑,可正想挤兑两句时,背后追着的小厮又十分没有眼力见儿地嚷了两句:“公子……夜里凉,外袍……”
  “大晚上的在那大呼小叫,有没有点规矩,倒是叫人家祝公子看你笑话。”薛斐有些无奈地回头冲他数落了两句,却并没有多少责备的意思。
  小厮清楚薛斐的脾气,也知道这几句数落并不如何严肃,只是挠头笑笑:“公子自幼身子骨不好,哪里受得凉。公子脑中得装那些诗词文墨,不记得这些,羡知总不能不记得。”
  “行了,”薛斐闻言倒是笑笑,让他自个儿先下去,“你去歇着吧,我安顿下祝公子就歇,不必候了。”
  羡知十分乖顺地应了“是”,便自个儿退下了。
  薛斐这才腾出空来挑眉望向祝临,语气中稍带揶揄:“我听下人说,你是来打秋风的?这是怎么个打法?”
  “得,我就那么一说,”祝临一点也没客气地半靠在他身上,每一步都十分精准地跟在薛斐后头,“啧”道,“谁让你今儿乌鸦嘴成真。我如今是真给我爹扫地出门了,白日里说好的收留,你总不能翻脸不认吧。”
  薛斐并不如何意外地闷笑两声,又赶在对方意图不正经之前拍了拍他的肩:“客房早给你收拾好了,就等着你人来呢。你要待个几天?只要不是待到地老天荒,都没什么问题。”
  “那我若是真要待到地老天荒去,你还要赶我不成?”祝临挑眉,故意压低了嗓子问。
  “寄人篱下还那么多话。”薛斐忍不住敲他,满眼都笑得生辉。
  “行吧,那我不问了便是,谁叫我如今寄人篱下呢,”祝临状似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眸中却是笑着的,但没多久他便又发现了对方话里的问题,“等等,客房早就收拾了?你早猜到我会被我爹赶出来?”
  “祝丞相那个脾气,京中谁不知道。看今日早朝形势我便有几分预感,一想你这个特别擅长气人的性子,就更觉得可能了。毕竟就算祝丞相最初没想赶你出来,等你回去再一发挥,也该差不多了。”薛斐虽然十分细心地提前叫人收拾了房间,但此刻挤兑起这位大少爷来也是毫不留情。
  不过祝临这类极有自知之明的大少爷是向来不惮被人说的,此刻听了薛斐这番话,不仅没有丝毫的愧疚和恼怒,甚至笑出了声:“你倒是了解我得很。”
  薛斐沉吟片刻,睫毛轻轻一颤,眸底便漏出些稀碎的光,只道“你也是有自知之明得很”,片刻后,又顾着这小祖宗的少爷脾气询问:“看情形你今日是没带换洗衣物了,我前些时候做了几件新的,还未曾上过身,你先拿去救救急?”
  “你这般小心翼翼做甚,你我之间又不是外人。就算是上过身的,我都不嫌弃。”祝临笑弯了一双眼,略带点促狭地盯在薛斐眉眼间。
  薛斐平日里是从来不怕与人对视的,这会儿却不知怎的,莫名给祝临的目光烫得敛了眸,许是夜间显得人眸子格外亮上几分,眼底又有着星子都没有的温度,倒是比星子更近。
  两人都没留神走出了多远,等薛斐回过神却已经到了客房门口。他微微一抬下巴,将门打开,含笑冲祝临嘱托:“有什么事情吩咐下人便是,薛府规矩没你们祝家多,这会夜里没人守着,明儿起我再跟他们交代一声,今晚便先委屈你些了。我还有些公文要览,就不陪你夜谈了。”
  祝临毕竟在南疆待过五年,也没早年那么多金贵讲究,十分从容地应了:“无碍,南疆可没有下人伺候,我不都活过来了?”
  薛斐微微一怔,随即莞尔,声音轻了几分:“也是,阿临如今也是大将军了。”但那微不足道的情绪也只是一瞬,很快他又恢复如常,轻笑着退开来:“那你休息,我先回去了。”
  “嗯,阿斐,你也早些休息。”祝临进屋,十分自然地冲他挥挥手。两人擦肩而过的瞬间,薛斐这才猛然意识到,曾经总是比自己矮一个头的祝临,如今已经差不多同自己一样高了。
  “知道了。”薛斐敛眸与他道别,便转身进了夜色。
  祝临望他背影许久,待到人消失后才发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杵着,不自觉轻声笑笑,才缓缓将门合上。
  屋内的摆设极其简单,但该有的都有了,锦被上搁了件素色的里衣,想是薛斐找出的新的给他放这儿的。祝临坐到边儿上散了发冠,余光瞥见一旁的衣裳和物什,有些讶于薛斐的妥帖,再念及京中人对薛斐的评价,以及薛斐本身无双的相貌,不由自主地想,日后若是薛斐成了亲,薛夫人怕是叫皇妃公主们都羡慕不来。
  夜渐深,薛斐早早灭了书房的灯,祝临倒是睡性大,不怎么挑地儿,落了被窝便早早入了梦。
  只是也不知是为何,祝临不行军的时候总是睡不太|安稳,不到三更天就给噩梦惊醒了过来,口耳里像是灌了水一般难受,连气儿都喘不过来。他有个坏毛病,夜里醒来不吹吹冷风便无法再安分睡下,于是只好独自揉着发红的眼眶,翻身披了外袍下地。
  夜色倒是正当好,上京这时候的天气也尚且算是温和,夜里虽仍落着凉薄却也不至于太过。祝临被噩梦吓得没什么哈欠,只是眼里还氤氲着,看什么都跟蒙了层雾似的不分明。
  行到庭院里时,这小祖宗方舒了一半的心,刚要往回返,却见着亭中光影,正晕着一个白衣人,不由得顿住了。
  他定睛看去,原是薛斐自个儿搬了盏灯出来,在亭子里吹着风阅览文书。
  祝大公子只犹豫了片刻,便轻手轻脚上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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