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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明朝去种田(穿越重生)——长亭路远

时间:2020-06-01 10:00:57  作者:长亭路远
  前面有好几个拖家带口的乞丐倚在墙边,看到钱大永靠近纷纷上前,想着向他讨些吃的,但钱大永身上也没带什么吃的,对他们充满抱歉的一笑。由于今年南方发涝灾,大把的农田被淹,朝廷国库空虚,常年入不敷出,如今又爆发这一场天灾,再拿现钱,可谓捉襟见肘,这儿在徐州北方,故而一大伙灾民变成乞丐流落到了这里。
  钱大永在高粱地里割着高粱,不时望一望云下南飞的大雁,心思却全不在这上面。
  他在脑海里时时回想乔纪维在今年春天穿着红嫁衣的情景,恍惚间乔纪维就是自己娶进门的媳妇,但这本就是人牙子设计的误会,还得向乔纪维把心思挑开,但怎么说呢?钱大永却难以启齿。突然看到脚下一株黄色的兰花绽放,茅塞顿开,心里顿时有了主意。因为高兴英俊的面容也带上了爽朗的笑。
  他干完活把那株兰花割下,回到家里,翡翠此时正在院子里坐着,看到兰花,笑道:“这么美的花,大永哥哪里采的?”
  钱大永本盘算着该怎么把这兰花交给乔纪维,看到翡翠,计划变得顺畅起来,他走向翡翠把兰花交给她,“可否把这朵花交给小维,但别跟他说是我送的。”
  翡翠一脸欣喜,但听见钱大永的花,才知道这花不是采给她的。
  钱大永此时心里七上八下,很担心翡翠会不同意。
  姑娘家的在□□上自然比男儿理解得深,看了看兰花,对着钱大永憋嘴笑:“大永哥,你是不是看上我家少爷了?”
  钱大永摇头否认:“没有。”
  翡翠不饶,“倘若不承认,我可不依你!”
  钱大永心上被火浇烤了似的,只得说:“是有那么一点儿 。”
  翡翠闻言笑了笑:“这就对了嘛。”
  钱大永腮边透着红晕,不敢令乔纪维看出端倪,于是又拿着镰刀走出院子。
  其实翡翠对钱大永感到自己亲切,听闻钱大永有些中意自己的少爷心里也没有不适感,反而有几分期待,这些日子钱大永对自家少爷的好她是看在眼里的,跟自家的大少爷二少爷比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两个地下。只是这两个男人,又该怎么有孩子,翡翠暗暗替他们忧心。
  翡翠把兰花拿在手里要交给乔纪维的时候他正坐在院子里搓高粱,现在在县里的市场上流通的酒一般是麦酒,高级一点的就是米酒,乔纪维打算拿这高粱作酒,这高粱虽长得高,但一个株子上就顶上结几穗,远远不能解决当时人们的温饱问题。但用来作酒倒是很对路子,兴许这年头农人种得少,产酒的人家也就没想着在这方面开拓。
  翡翠把那兰花放到乔纪维跟前,眸子闪了闪,对着乔纪维低声浅笑。
  翠花看这兰花生得好,随口道:“这花很看,在哪采的?”
  翡翠又是笑:“我哪知道?”
  乔纪维一愣,“谁采的?”
  翡翠哈哈笑着摇头,“不说!”
  乔纪维猛然站起,竟比翡翠还高上一头,装作怒气满溢的样子,双眸似冒出火:“说不说!”
  翡翠吓得一哆嗦,这人毕竟是自己的少爷,差点没把实话讲出来。
  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有人在家吗?”
  翡翠借机上前开门解自己的围,才看到门外站着十几个衣衫褴褛的乞丐。
  这些乞丐正在自江南一带流亡到这儿的荒民,为打发这些人,乔纪维着翡翠拿几个白馍馍给他们,但那个乞丐慌忙阻止她:“我们不是来行乞的。”
  乔纪维眉头微挑,不虞之色微露,乞丐到别人家面前不是行乞又有何由?“那来此地何故?”
  那伙乞丐中打头的人说道:“我们本是南方的稻民,今年突发大水,把我们那儿的农田和房子全淹了,所以逃到了这儿。听闻你家这几年赚了很多余钱,就结伙来到这儿,希望你家能周济一二。”
  族长此时拄着拐杖出现在他们家门前,面露难色,对着乔纪维道:“不行你就给他们点钱吧,毕竟村里来了这么多外地人。也不是个好……”看到灾民,他把话头止住了。
  哦,这还真不是行乞。与行乞不同的说采用这种方式拿到救命钱不必低声下气,反而把对方推到了道德的对立面,若是对方不允,就显得对方太过冷酷无情了。在小说里武松林冲向柴进求助不就是用的这种手段吗?
  几日后乔纪维才打听到这通通是长贵家捣的鬼,原本这伙灾民行乞的对象是长贵家,但想来钱家这几个月卖东西赚了不少钱财,长贵定是脸红了,长贵家这些年一直是村子里最有财势的一户,钱家大有后来居上之势。更何况钱家却能给全村带来财势,从感情上讲,长贵家高高在上,村人们自然也认可钱家这尊财神爷,这可不是长贵愿意看到的,长贵明里不会找钱家的麻烦,但暗地里定是把乔纪维当作眼里的刺,凡是对他家的利益造成威胁的,他绝不会容忍。
  于是当灾民向他家求助时,长贵便将这祸水东引,撺唑灾民到钱大永家寻接济,把这荒民的难题故意甩给乔纪维。
  但乔纪维也不是那种良善的老好人,这伙灾民跟他们家又不是同一个祖宗,他凭什么拿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周济他们?但话不能说死,若是这伙灾民懂事理,还有周旋的余地。
  乔纪维把他们让进屋中,着翡翠做一锅粟米粥,炒几碟小菜。族长不好再待,告辞回家。
  钱母见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乞丐,从正房气冲冲地走出来,想把他们全部赶出去。乔纪维相应地给了钱母一个眼色,钱母会意,让出正屋,走进了厨房,说要帮忙。
  钱母嘴上说着“帮忙”,其实就是瞎指挥,手在厨房里没动几下,嘴皮子却叭叭地响,命令翡翠干这干那,往锅里加多少水都要说上一通,俨然一个大管家,把翡翠气得够呛。
  乔纪维原想把高粱酒小规模生产,现在既然人送上门来了,那就物尽其材,干脆把这些人收了产酒。
  屋子里的炕自然是不能让他们坐的,乔纪维就给了他们一人一个马扎,发现不够,又向隔壁王五家借了几个。
  随后那荒民头子又提及接济他们的事,乔纪维便把自己酿酒的想法向他们告知,边说边给他们添茶水。茶是好茶,铁观音,还是姑父赠送给他们的。
  “我就想着招一些人酿酒,一日十文钱,你们说怎么样?”
  那伙荒民考虑了一番,觉得是个赚钱的方子,于是欣然同意。
  “谈判”完饭菜也做好,钱母翡翠把小菜全端到了饭桌上,有芹菜有韭菜有芸豆,那伙人见每碟菜里都有肉丝,不免垂涎欲滴,料定刚刚长贵说的不假,他们一路逃荒而来,别说是猪肉,沿途喝一碗粥就算烧了高香。这些日子钱家变得宽裕了,乔纪维又爱吃肉,所以钱大永抽空就给他买肉吃,对于钱家来说也不是负担不起。
  乔纪维发话开吃,那伙人也不再有所顾忌,迅速拿起筷子椡自己中意的饭菜,十几双筷子敲得盘子叮咚响,简直就是明抢,看来是北上以来也没吃过什么好饭。
  饭后那伙人也不急着走,跟乔纪维讲述南方的习俗和沿途的所见所闻,乔纪维为此长了不少的见识。
  不久钱大永从外面回来,见到正屋里热热闹闹的场景,原本忐忑的心境一扫而光。乔纪维把他介绍给这伙人,这些人才知道乔纪维原来有个“大哥”,不是家中独子。
  只是这个大哥生得体格健壮,这乔纪维长得眉清目秀,比一些姑娘还要美。颇为迷惑,这怎么一点兄弟样都没有。
 
 
第34章 
  当作乔纪维这次招了十五个人,其实五个人还是本村的。乔纪维终究不能太信任这群外地人,所以把本村的人招了来,料南方人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王五听说乔纪维要招工,他又是第一个报名。这人占便宜在村子里算是一绝,想想前几次乔纪维刚刚发明出一种食物或者用具,他总是第一个嗅到铜臭的味道,不可谓不机敏。但乔纪维也知道他这些伎俩,只是看破不说破。只有他不做有损钱家利益的事,就由着他。
  第二日这些人准时上工,乔纪维先令一半人采曲蘖准备酒曲,这是制酒的第一步。乔纪维又令另一半人推碾,碾玉米和小麦作酒曲的内容物。所谓酒曲,就是把曲蘖里的汁液加到野菊花小麦粉等东西里,培养霉菌酵母等多种菌类物质,是酿酒前必经的一步,故而酒曲又叫作酒母。
  王五这人脑子机灵,就是手脚有些散漫,乔纪维依着他的特点,着他做一些不用废多大的力气但精巧的活。
  制酒工艺极其复杂,这些人里之前没有一个造过酒,压根就不懂制酒的工艺,让这十五个人制酒可说是赶鸭子上架。
  于是乔纪维便成了这项工艺的指导头子,倘若有人遇到了问题,便会找乔纪维来问。因而乔纪维一时也走不开,在边上寸步不离。
  突然想到家里的高粱可能还不够,就派一个南方人到外面收高粱。
  乔纪维想这高粱产率低,想必也更贵。便按两升小麦一升高粱算,到了秋天小麦钱稍稍涨了点,若是这样,一升高粱便是六文钱。
  南方人干起活来又精细又利索,不到一个晌午便把乔纪维安排给他们的活做得尽善尽美。
  正好这时候收高粱的把附近的村子跑了个遍,收了十几斗高粱,这些高粱粒看着饱满有光泽,皆是今年新收成的。乔纪维便趁着这时候着这些人把这些高粱煮糊,做好这一切秋阳已进西山,映得山间的衰草一片光亮,乔纪维给了他十五个人各自十文钱,宣布放工。
  这些人拿到钱,面上都乐乐呵呵的,欢欢喜喜地回到各地的居所。尤其是南方,经历了今年几十年一遇的涝灾之后收到现钱,宛若在大西北的戈壁滩上看到了绿洲,真真是解了燃眉之急。
  但这些钱也是他们自己的劳动成果,所以拿到这些钱心安理得,乔纪维高明就高明在这里——并不是不加思考地施舍给人东西,而是让他们为自己劳作,这样一来双方都得了利。
  恰在这个时候,翡翠又腼着脸走过来,递给乔纪维一朵兰花。“今天的!”
  而这时钱大永还在高粱地里,未曾归家。
  乔纪维抿了抿唇:“送得倒是勤快,翅膀硬了,可是不把我这主子放在眼里了。”
  翡翠扭头,“少爷我可是为你好。”
  “是吗?”乔纪维反问。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钱大永才从外面归来,乔纪维正在庭院里煮染料,脚下正是那朵兰花。
  钱大永装作不经意地看了一眼:“这花还挺漂亮,谁送的?”
  乔纪维啧地一声,“谁知道是哪个混账吃饱了撑的没事,送我这劳什子。”乔纪维这几个月在古代别的没学会,浑话倒学得精通。
  钱大永的脸唰地一下子白了,“可能人家也是好心吧。”
  乔纪维不依,“闲得蛋疼的好心吧!”
  钱大永:“……”
  这些日子里乔纪维带着这帮酿酒的人可是忙得不轻,发酵这一个过程要经过十几个小步骤,每一步都要耗费至少半天的工夫。接着再让粮食与麦麸混合晾在地上,然后暂且歇工。
  待把粮食晾好,这些人把发酵酒的原料放入了二十几个大缸里。这一过程可得要好好把握,稍有不慎,可能就会使酒变酸。
  这些日子里这些人之中不知为何起了龃龉,乔纪维这些天监工的时候也看出本地人和这些南方人不太对付。他们虽然干起活来看上去很默契,但若没要紧事两边就不说闲话,即便说话也是那种礼貌而疏离的语气,而且双方的口音也有差异,很难交流到一块儿去。由此观之,这些人之间可以说是面和心不和。
  于是乔纪维偷偷把自己观察到的情况告诉钱大永,钱大永不太会察言观色,对这些人之间涌动的暗流看不出明细,遂说道:“这十几个人的关系不是蛮好的吗,干起活来虎虎生风,说起话来也客客气气的,我看呵你就是忒多疑了点。”
  乔纪维气得眉毛倒竖,用手指戳钱大永的太阳穴:“你就是死脑筋,这些人起事端还能让咱们看出来?你见过哪个人家在地里干活就一直这么安静的?”
  钱大永被戳得歪头,仔细忖度一番觉得还真有那么点道理,就像乔纪维,可从未对他说话客气过,若是自己哪句话戳到他的心上了,貌似什么骂人的话都能给他招呼上。
  于是钱大永主动加入酿酒的行伍,钱大永背地里暗暗撮合两伙人之间的关系,本地人见钱大永加了进来,由于看着钱大永老实,纷纷上前捉弄他,而钱大永自己也不觉得受到了侵犯。南方人见到这样的气氛,也放松下来,甚至在休息间余分享些故事和笑话,众人之间的关系又拉进了不少。
  这些天里乔纪维每天都会受到一朵黄色的兰花,不知道是哪个姑娘或登徒子送的。也不知钱大永怎么会抽出这么多的闲暇时光采花。乔纪维一直忙于酿酒,为此也没有细追究。
  粮食入缸后是一个间歇期,这些人没什么活干,各人回各家。
  村子里也有些南方人没有被招去酿酒,但也受到鼓舞,到各个村子里找活干,也多多少少赚取了一些糊口的米面或者银钱。
  发酵的这十多天钱大永采兰花也不用翡翠递了,钱大永在山上各处采了兰花,就放到家里乔纪维目之所及的地方。桌子上床上橱柜上乔纪维的黑麻衣上到处都有黄颜色的踪迹,但还没等乔纪维看到,这些兰花就被钱母一一收走,和着鸡蛋和瘦肉打了一锅兰花鸡蛋瘦肉汤。
  钱母把一锅兰花鸡蛋瘦肉汤盛进饭盆里端到桌子上,对着家中三人炫耀道:“瞧一瞧我做的!”
  吃晚餐时钱大永看到这盆黄花菜面门一黑,好不气恼。翡翠的脸色也不好,狠狠地瞪着钱母。
  钱母不明就里,“瞅啥呢瞅!吃饭!这小眼睁得跟斗鸡眼似的,若是得了眼病就去看郎中。”
  翡翠还击:“哼!咋这么不长眼色!”
  钱母把筷子狠狠拍在桌子上,“你这小蹄子,再这么没大没小我叫大永打你的嘴!”
  钱大永脸依旧黑着:“我不打!”
  乔纪维捂着嘴笑,看翡翠的神气,他误以为是翡翠自己中意他,由此借兰花向他传情。
  他津津有味地喝着汤,嘴吧嗒吧嗒地响,但乔纪维这一表演被钱大永全程看到,脸为此拉得老长。饭桌上四个人各怀心事,吃出来的滋味酸甜苦辣各不同。
  乔纪维第二天抽了个工夫把翡翠叫到一边,语重心长道:“翡翠,不该想的人你不要想。你我是主仆,我也知道你长得美,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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