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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近代现代)——谢朝夕

时间:2020-06-24 08:45:02  作者:谢朝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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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倒是没有想到, 两人从霓城回来以后,冷不防又上了回头条。
  占了半幅版面的照片是他俩在飞机上,祝深倚着钟衡的肩睡觉, 钟衡则低头回望着他。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的镜头捕捉, 因钟衡眉眼十分深邃,低头看着祝深的时候竟像是含情脉脉一样。
  滟城记者惯来爱编故事,看图写话,还拟了个标题叫做《钟生祝生缠绵不离,结婚后我就成了你》。
  开头一张图, 剩下全靠编。
  说是某天夜里钟生突然想回霓城老家了, 祝生还能怎么办, 宠着呗。招手便有直升飞机相送,香槟美酒好不自在。抵达霓城时正下着雨, 小两口便漫步在雨中踩着水洼打情骂俏。也不知从哪儿采访到了霓城市民赵钱孙李几个先生,纷纷作证这小两口就是在这雨中旁若无人地亲热的,令人艳羡得很。
  看到这里祝深的额角已经隐隐有些跳动了,猛地合上报纸, 强迫自己不要去看那些垃圾新闻。
  可身体还是不听使唤似的, 将报纸又展了开来,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
  报纸上说, 他们俩返程途中更加虐狗,祝生踏实安眠,两个小时内, 钟生看了祝生七十三分钟,为祝生拉毯子三次, 发呆盯着婚戒十八分钟,其中包括盯自己的婚戒八分钟以及盯祝生的婚戒十分钟。唯一的一次与空姐的交谈还是请空姐将飞机窗拉下来, 阳光有些刺眼,怕祝生睡不安稳。
  ——为什么钟生自己不拉呢?
  因为啊,祝生睡在了他的肩头,他一动,祝生就醒了。
  看到这里你可能要问了,这和“结婚后我就成了你”有什么关系呢?
  我们是一家有态度的报纸,我们的记者会瞎取标题名吗?——请你看看钟生和祝生的衣服?发现什么了没有?
  不是所有糖递到嘴边才能磕的。好好回想一下,钟生什么时候穿休闲装了?祝生又是什么时候开始西装革履了?
  如果这都不算爱,如意山会倒下来。
  祝深看后,久久不语,深吸一口气,工整地折好了报纸,不由得感叹滟报养着的都是些什么鬼才?
  此报一登,祝深逢人便解释:“不是坐直升飞机去的……没有香槟美酒……没在街头亲热……是下雨……不是……下暴雨街上都涨水了谁还在雨中乱搞啊,多新鲜呐!”
  韩思思仍沉浸在少女的美好幻想之中,一脸艳羡地问道:“那飞机上的那段是真的吗?”
  祝深抚额,索性装死:“我睡着了不知道!”
  这当然无法阻止满屋子女人的甜蜜幻想,她们目送着祝深走进画室,目光慈爱又柔和,仿佛正见证着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祝深便顶着她们这样异样的眼光走进了画室。
  本以为里面的孩子会老实很多,至少不会八卦他的私生活。
  但祝深想错了。
  孩子们不会,可孩子的家长会。
  于是他一进门听到的便是这样的问题:
  “祝老师我妈妈问你能不能在这张报纸上给她签名?”
  “祝老师我阿姨想知道你穿的到底是不是钟哥哥的衣服?”
  “祝老师你也喜欢玩水啊?爸爸说过这样不乖乖哦!”
  “祝老师我妈妈说你们雨天做的事情少儿不宜,可你们做什么了呀?”
  祝深眉心一跳,无力解释:“……”
  他不过才离开几天,怎么这帮小萝卜头连最基本的尊师重道也没有了?到底是他们飘了,还是他祝深拿不动刀了?
  只听他一声咳嗽,十分严肃道:“来,让我看看你们这几天的作业,韩老师应该都和你们说了吧,二十张速写画完了吗?”
  画室里顿时鸦雀无声,孩子们把头埋得低低的。
  很好。祝深看着他们,挺直了腰杆,终于找回了些自信。
  油画大赛迫在眉睫,这些孩子已经准备好了参赛作品,就等着祝深指导修改。于是这一整天祝深净忙活着给他们提意见,所幸这些孩子大多听话,这才让他的负担减轻了许多。
  等到画室的孩子们都下了课,祝深刚准备走,前台对他说有人在门外找他。
  祝深寻声朝外面望去,门口站着的原来是薄梁。
  “阿包,出去等我一下。”祝深摸摸阿包的脑袋。
  阿包便去外面等。
  “你怎么过来了?”祝深拍了拍身旁的椅子:“坐。”
  “顺路过来,递张请柬。”薄梁递出了一张请柬,淡淡地道。
  祝深这才想起,薄氏的公司也在这附近。
  “什么请柬?”祝深接了过来,随意一瞥:“钟阿姨的生日宴?”
  薄梁点点头,坐下了:“下周日,没多大排场,只宴些亲朋,她希望你能去。”
  祝深拿着请柬,没有说话。
  这是薄梁母亲钟芸的生日宴。钟芸与钟衡沾着亲带着故,说来还是他的姑姑,不管外面如何说她势力刻薄,可她一直对他们如意山的这帮小辈很好。
  但很可惜的是,两家在七年前自薄梁和姜遗远赴A国后,便撕破了脸皮,老死不相往来了。
  钟芸恨祝家私生的儿子拐走了她的宝贝儿子,曾在傅云织的葬礼上大闹了一场,当着人来人往一通指责,说是祝家毁了薄梁。
  很长一段时间,两家沦为滟城茶余饭后的话题。
  那个时候,谁都不知道两人究竟去了哪里,仿佛平白就在人间蒸发了一般。也是后来,祝深才知道,能织出那么大的一张网的,为他们铺好远走高飞路的,甚至连傅云织自杀都算计在内的,只有可能是傅云织本人。
  是傅云织帮助他们离开的,并用自己的关系庇护他们不被滟城找到整整三年。
  她仿佛在通过他们,实现自己从前未完成的心愿一样。
  也正是通过他们,狠狠地甩了如意山一耳光,沉重地打击到了每个人。
  而如今,薄梁在众人眼中迷途知返,薄家便又起了与祝家重修旧好的心思了。然而祝老爷子一向执拗,是实打实地恨薄梁和姜遗。
  只怕齐兰的约,祝深不好去赴。
  许是看出了祝深的犹豫,薄梁轻声说:“太难为你了,做这些事情。”
  薄梁从来不喜欢强人所难,他低声道:“我会自己想办法。”
  祝深紧盯着他,自然知道他不是说的生日宴这事,一时眉间染上了些忧思,又问:“你在滟城还剩几件事情没办?”
  薄梁眼中划过一丝诧异:“你怎么知……”
  “少装,我不信你会在滟城呆一辈子。”祝深打断他。
  薄梁低下了头,苦笑了一下,“他希望我在滟城呆一辈子。”
  “那么你呢?你希望么?”
  薄梁起身,没有回答。
  祝深也觉得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了,眉间忧思不散,这人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事。
  他目送着薄梁走到了门口,却见后者顿了顿,回过头对他说:“他的愿望,就是我的希望。”
  祝深半晌说不出话来,便看着薄梁的背影从他眼前消失。
  祝深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眉间像有化不开的浓愁,低下头,他握紧了手中的那张请柬。
  心底突然生出一种不切实际的猜测,却又很快被他摁熄在了心中。
  怎么可能呢。
  薄梁刚走到大门,正碰上过来接人的钟衡。
  一个在门里,一个在门外。
  只隔着一扇玻璃门。
  门是自动感应的,感应到有人,从两边徐徐地拉开了。可两个人却仍僵在原地,谁都没有动。
  仿佛有一道隐形的门横亘在了他们的中间。
  是薄梁先朝钟衡点了一下头,走出了那扇门,说道:“说来,我回来以后,看见过你很多次,可从来都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聊一次。”
  钟衡沉声问:“聊什么?”
  “姜遗。”薄梁看着钟衡,眼神有些空,低声说:“谢谢你。”
  “不必。”钟衡走了两步,擦肩而过时他道:“不是为了帮你。”
  “嗯。”薄梁站在了原地,语气低平地应了一声。
  他知道的,钟衡做什么事,只可能是为了祝深。
  真好。这样。他们四个,总还是有人能长久厮守的。
  钟衡走了两步,眉心突然蹙了下,忍不住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薄梁的背影。
  他比记忆中瘦了,明明是盛夏时节,却莫名的,看上去萧瑟又冷清。
  钟衡沉着声音对他说:“节哀。”
  “嗯。”薄梁淡淡地应了声,头也不回地走出了门外。
  都对他说节哀,却没有人告诉他哀该怎么节。
  钟衡进到画室的时候,祝深刚要出去。
  坐在一旁的阿包便背着书包走到了他们身旁。
  “来接我们?”祝深自然地挽上了钟衡的手,另一只手牵着小阿包。
  “嗯。”钟衡摸摸阿包的头,问祝深:“累吗?”
  “不累。”
  前台的老师看着三人这俨然一家三口的相处模式,笑说:“看来我们小阿包现在可是碍手碍脚的电灯泡啦。”
  阿包好像听懂了,瞬间将手放下,退到两人身后三步远。
  祝深对前台道:“不要这么说阿包,他还小,很多话会往心里去的。”又回过头来,对阿包伸手道:“站那么远做什么,回去画画了。”
  阿包仍有些迟疑,不敢迈进。
  直到钟衡也伸出手,“走了。”
  阿包这才大踏步地跟了上去。
  钟衡轻笑,想着刚刚祝深认真说话的样子,眼里好像有无数颗星星在闪烁。
  祝深与阿包的妈妈商量过,觉得阿包的天赋实在是很好,要是浪费掉就太可惜了,便主动提出接他跟自己学画画。
  周一到周六留他在桃源上课,周日再送他回家。
  阿包妈妈对此千恩万谢,直说阿包是遇到贵人了,抽泣着将阿包托付给祝深了,还说任他打骂。
  祝深听后压力愈发大了。
  为此,他还正儿八经地和Moeen通过一次电话,探讨过如何教孩子。Moeen还很热情地寄来不少书,都是教他如何成为一个艺术上的灯塔的。
  祝深第一次觉得无论是在L国也好,中国也罢,上了年纪的老人普遍爱转些心灵鸡汤给小辈。
  不过阿包倒是很乖巧,约莫是因寄人篱下吧,做什么都是轻手轻脚的,生怕惹祝深不快。
  祝深不知为何,却想到了钟衡。
  听说那时钟芸因钟衡打伤了薄梁,便气冲冲地回到娘家责罚钟衡,让他罚跪到了祠堂外两天。
  钟芸态度尚且如此,其他人更加可想而知。
  大闷葫芦小时候一定也不爱说话,就算被人欺负了,也只是闷在心里。
  光是这样想还不够,祝深稍一动笔,便凭着在霓城老屋的记忆,复原起了钟衡小时候的样子。
  不知为什么,都过了那么久了,钟衡小时候的照片仍在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就像见过小时候的钟衡似的。
  正画着,阿包伸过头来看一看,“老师在画什么?”
  五官还没出来,自然是认不出他画的是谁的,祝深糊弄小孩道:“你的画画完了么,不画完不能睡觉。”
  阿包只好点了点头,继续闷头画画。
  忽然,听见敲门声,阿包瞬间将头抬了起来:“钟哥哥!”
  果然,钟衡推门进来了。
  “哟,来上课了?”祝深调侃道。
  钟衡低下了头。
  方姨疼爱阿包,自阿包来桃源以后,钟衡便成了专职跑腿的,隔几分钟上楼送一趟零食水果。
  祝深看穿这人明明是想找机会留在他的身边,又不明说,只一趟趟地上上下下,实在是别扭沉闷得可爱,便主动给他台阶下:“是来听课的?”
  钟衡抿了抿唇,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自此画室常驻坑位便又多了一人。
  阿包却还不知道,多了一人之后祝老师的视线就不会落到他身上了。
  譬如此刻,祝老师突然对他大肆赞扬一番,然后说:“可以下课了。”
  阿包纳闷:“不是说……”
  要画完才能下课睡觉吗?
  祝深便板起脸来教育他:“这都几点了,还想不想长个子了,你现在正是发育的黄金时期,知道什么是黄金时期吗?还有什么能比健康还重要呢?”
  钟衡抬眼,冷不防问祝深:“你也开始重视健康了?”
  祝深轻咳一声,使眼色道:“这位同学请不要插话。”一边说,一边将阿包往画室外推:“去睡觉吧,身体最重要了。”
  阿包十分感动,点点头,乖乖地与祝深和钟衡挥手:“祝老师晚安,钟哥哥晚安。”
  “晚安。”祝深一脸为人师表,露出了温柔的笑。
  目送着小闷葫芦下了楼,将门一关,祝深忽然凑到了钟衡面前:“说起来,我费心尽力教你画画,你却还没有喊我一句老师。”
  他俩离得很近,钟衡半坐在桌沿,伸直了一条长腿,祝深俯身仰头看他,像是在讨什么奖励。
  倒是不知谁是谁的奖励了。
  钟衡唇角松动,任祝深在他跟前胡闹。
  真是个泼皮无赖,要人叫他老师,却连笔都没教人削过。
  可钟衡一直拿他没辙,只是宠溺地勾唇,闭嘴不言罢了。
  祝深的手却得寸进尺地覆上了钟衡的手背,如游蛇一般缓缓游弋着。这下钟衡终于卸下所有沉冷,忍不住深深地望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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