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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lldip】Restart(怪诞小镇同人)——蟹黄汤包

时间:2020-07-01 13:41:42  作者:蟹黄汤包
  「……哪怕被伤的体无完肤?」
  「哪怕被伤的体无完肤。」
  Ford躺在椅子上,他听见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收拾声。实验室被Dipper收拾的差不多了,他还帮助Ford改动了电源——利用他来自未来的经验和知识。
  Ford突然觉得很欣慰。他觉得胸口暖烘烘的。
  他在被吸进时空门那时开始就已经不再对儿女满堂抱有期待,更别提天伦之乐。他总在路上,有的时候是为了研究回去的方法,有的时候是为了寻找打败Bill的方法。显然后者更多些,并占据了他绝大部分时光。
  能回来实属意外,而Mabel和Dipper更是上帝赐给他的礼物。
  「……你成了一个很出色的男人,Dipper。」
  Dipper先是一怔,低下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不管怎么变化,年轻人骨子里总会有些东西沉淀在最深处,任时光荏苒,沧海桑田。
  Ford也跟着笑,目光温柔。
  「你什么时候走?」
  「快了。」青年说。
  他们回去的时候差不多到了黄昏,天空被染成暖烘烘的橘色,连带云彩也是。Dipper没有用飞的,他和Ford有说有笑,慢慢走在森林里。他们确实是相性极好的祖孙,从数学聊到物理,从费曼定理聊到广义相对论。Ford不用担心他的孙子听不懂,不用费尽心思将术语转化成其他描述方式,他说的很放松,Dipper也是。
  毕竟两个理科宅男都憋得够呛。
  神秘小屋门外早就没了Wendy等人身影,Dipper估计到了晚饭时间他们都回家了。
  青年想他这时候再开门应该不会有人反对,他走在前面,替Ford开门——
  「HAPPY BIRTHDAY!」
  Dipper站在门口,他有些呆滞,有根彩带挂在呆毛上,看起来十分滑稽。
  Wendy大力拍他肩膀,把青年拍了一个踉跄。Lee抱住他另一边肩膀,大男孩把可乐凑到他面前。
  「哟,Dipper!SURPRISE!」
  Soos是被Melody推过来的,他腹部伤口还没愈合,只能坐轮椅。不过伤势一点没影响他的好兴致,Soos往Dipper脸上扔了一堆派对专用星星,眼睛和星星一样闪闪发亮。
  「生日快乐兄弟!」
  神秘小屋拉满了条幅,到处都是装饰物,槲寄生和复活节兔子挤到一处。花花绿绿的彩带拉花各种横跨,撞色撞到让人眼睛痛。货架早就被收到地下室了。重力泉居民将屋里挤得满满当当,他们情绪热烈的几乎要将刚建好的房顶二次掀飞。
  Dipper是被推——各种人推,不止Wendy和Lee两个人——到最中间的。屋子中心放着一张圆桌,上面摆着一个涂满粉色奶油的生日蛋糕,比Dipper记忆中的要大的多,最上面插着四根数字蜡烛。
  13。
  还有23。
  Lazy Susan在人群中操着她那口独特的嗓音:「老天这个蛋糕几乎用光了我店里的奶油。」
  Mabel戴着生日帽,粉色的,和她那件粉色毛衣特别称。她举着蛋糕刀,另一只手掐着腰。
  「嘿,兄弟,你来的太慢了。」
  Dipper很明显还没有从状况外反应过来,等Stan拍了他一把他才回魂。
  他周围站着一群人,Wendy、Soos、Melody……各色熟悉的人聚到一起,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期待,手里捧着各种各样的庆典用具。
  Stan敲敲他的头。
  「怎么啦,Dipper,被这场面吓傻了?」他推了孙子一把,「快吹蜡烛!不然烛泪就滴到奶油上了,别浪费Lazy Susan的奶油。」
  他凑过去,盯着「23」上那两朵火苗,鼻尖突然一酸。
  啊,他自己都忘了,他穿回来的时候其实离二十三岁生日没多远。
  「你们是怎么……」
  回答他的是Ford。
  「这种事情很好猜,你和时间宝宝说的还有十年时间。『现在的你』和Mabel是一样大的,那十年后想必你也是二十二岁。」
  Dipper揉揉鼻尖。Mabel在旁边起哄。
  「不是要哭了吧,Dipper?」
  「……没有的事,不要乱说,Mabel。」他抽抽鼻子,谎话拙劣,「只是最近太忙有点感冒。」
  Stan用胳膊悄悄捅了一下他的兄弟。
  「喂,恶魔也会感冒吗?」他问的小小声。
  Ford回的也小小声:「不会。」
  「感冒」的恶魔和他的姐姐一起低头,他们在火苗前停住,齐齐吹灭蜡烛。
  Wendy等候多时,她给了Mabel还有Dipper一个大大的拥抱。
  「好了!现在我正式宣布你们成为青少年——啊Dipper是踏入老年阵营了(Dipper:我才二十三,不是七十三)。欢迎你们加入烦心事和青春痘阵营——啊Dipper已经毕业了。」
  她们笑成一团。
  Soos比谁都要激动,Melody不得不压着他才使他没直接从轮椅上蹦起来。
  「伙计们,踏入青少年和老年阵营如何?」
  Dipper:「我不是老年人。」
  Mabel摸摸鼻子:「老实说有点奇怪,好像有东西变了,又好像什么也没有。」
  Parcifica挤开Gideon,她夸张地扭曲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很生气。可是尾音的上挑怎么都收不住。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拆礼物?本大小姐可是为了帮你们包礼物而弄断一根指甲。对了还有切蛋糕,算了你们切完蛋糕再拆,本大小姐也饿了。」
  Mabel的蛋糕刀终于有了用武之地。Stan和Ford握住Dipper的手,他们将年轻人的手掌和少女放到一处。
  年长的弟弟和年幼的姐姐相视一笑。
  刀刃用力,奶油下陷。果酱从裂口涌出。Lazy Susan真是够实惠。
  「哦?」Dipper眨眨眼睛,「蓝莓夹层?」
  Mabel往嘴里塞进大大一块,她吃东西的样子看起来就像只鼓鼓囊囊的仓鼠。
  「嗯,蓝莓夹层。」她费力咽下蛋糕,奶油弄得满脸都是,「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吃蓝莓夹层。」
  Dipper轻笑,他用指尖挑起一块塞进嘴里。
  「还不错,不是吗?」
  Mabel也跟着笑,落日的余晖尽数洒进榛色眸子,碎金随着动作翻涌。
  「是啊。」
  他们到车站的时候Bill等候已久,他倚靠着站牌而立。恶魔互相点了下头算是打招呼。
  Candy和Grenda很明显还有些惧他,躲在Dipper身后。不过其他人心足够大,Ford这种与他打交道足够多的「老朋友」也早已学会选择性无视。
  一时竟然有些和谐。
  女孩子们很明显恋恋不舍,Candy捏着双手问Mabel可不可以不离开,她说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一起做呢。
  「暑假总会过去的,」Mabel说,「是时候该长大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温柔,一点也没有平时疯疯癫癫的样子。Dipper伸出手揉揉她的头。
  「但也别长太大。」
  Mabel打下他的手。
  「嘿,我是你的姐姐!没大没小!」
  Dipper挑起一侧眉毛。
  「要知道,Mabel,哪怕是十年后,你也没有长得比我高。」
  Mabel气的磨牙,不过马上他们又一起笑出来。
  她转身给了她的朋友们一个拥抱。
  「谢谢你们和我做朋友,Grenda,Candy。无论发生什么,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
  Mabel对Stanley做了一个搞怪的动作,她看起来一如既往地调皮,可笑容有些感伤。
  「Stan叔公,谢谢你肯穿上我的告别毛衣。」
  Stan挠挠头。
  「呃,外面冷,我不得不穿。」
  Dipper悄悄翻了一个白眼,Ford往Stan背后又贴了张冰片。
  Wendy给了Mabel一个贴面吻,她一直很宠爱Mabel。也许她一直想有这样一个妹妹。
  「想念重力泉的时候就打开看看吧,」她将一个信封递给Mabel,「你会喜欢的。」
  Dipper知道那是什么——Wendy曾经也送给过他一模一样的信封。他不会自大到以为那是Wendy送他的情书。那里面是他们在重力泉的回忆,密密麻麻的签名簇拥着中心的「See you next summer」。
  年轻人甚至可以听见客车发动机的轰鸣声。他想告别时刻终于到了,世上从来没有不散的晚宴。人来人往,总要学会告别。
  从时空裂缝回来后Dipper就不再隐藏自己的恶魔特征,黄金流动的温柔。他轻轻歪头,双手插兜,二十三岁的年轻人终于流露出一点这个年纪应有的俏皮。
  「高中的时候,你会遇见一个叫Greg Laurence的橄榄球员。那家伙是个人渣,如果他追你,记得踢爆他的蛋。」
  Mabel笑出声。
  「哇哦,看来他真的很过分,不然不会让你记那么久。」
  Dipper也笑。
  「我可忘不了凌晨三点的时候Gideon突然给我打电话,告诉了我一堆那家伙的极品事,最后用『Greg正在和Mabel交往』这颗炸弹给我炸醒。」
  Mabel笑的腰都直不起来。
  他已经可以看见客车的车顶了,重力泉大巴配色真的丑,灰了吧唧,土里土气。
  「过两年你喜欢的乐队会来皮埃蒙特开演唱会,记得抢票。」
  「我知道了。」
  「Waddles我变成挂件了,在你的背包拉锁上,到家就会变回原样别忘了。Waddles身上有我设下了的魔法,爸妈会接纳它的。」
  「嗯。」
  「认真学数学。我知道你上这门课就困,但是已经没有人再帮你做作业了。」
  「……有点难,不过我会试试。」
  「爸妈那边……」
  「不会记得你,」Mabel替他说了下去,她笑着说,泪水顺着脸颊轮廓滑落,在泥土上洇出小小的深色痕迹,「我知道。你嘱咐很多遍了,Dipper。除了重力泉的人还有我,谁都不会记得你。」
  年长的弟弟慢慢蹲下来,他擦去Mabel的眼泪。
  他看起来才像兄长,动作温柔的让人落泪。
  「别哭,Mabel,我的姐姐笑起来最好看。」
  Mabel破涕为笑,可眼泪总也止不住。它们一颗接一颗,珠子从断线处摔落。
  「我也想像Candy那样问你,说Dipper你可不可以不离开。但是没有用,我知道的。这几天已经是Bill帮忙争取的,不是吗?」
  那个金发的恶魔用剑点着敌人心脏,各退一步,换来暑假最后几天让他们告别。
  这已经是全部了。
  她的小手落在Dipper的大手上。
  「可我们还有好多事没有做。Dipper,我想和你一起打游戏,一起窝在沙发看电影,一起吃街角的草莓蛋糕——草莓归我,蛋糕归你。我还有好多好多事,想要和你做。」
  Dipper至始至终都是温柔笑着,光穿破层层叠叠的枝丫,在他眼角烙下一小块碎裂光斑。
  仿若眼泪,倒映暮色。
  「暑假总会过去的,」他说,「你总要学会长大。」
  Mabel笑着眨眼,蝴蝶振翅的刹那泪如雨下。
  「……可长大真的好疼啊,Dipper。」
  笛声从远方慢慢到达耳边,客车到站了。
  Mabel坐到最后面,紧紧贴着玻璃。她看见两侧风景倒退,由慢转快;她看见那些人影由大转小,五官由清晰转为模糊;那个穿着蓝色西装的人一直站在人群中央,他越来越小,化为一个蓝色小点。而客车转弯的时候,终于连点都消失不见。
  她慢慢慢慢回头,慢慢慢慢转身。她抱紧自己的膝盖,将胸口的毛衣咬在嘴里。
  肩膀一耸一耸,她浑身颤抖,眼泪将袖口的毛衣洇透,大块湿痕扩散开来。可Mabel没有出声。
  她离开了重力泉,将那些幼稚甩到身后。
  她学会了长大。
  虽然分离那么疼。
  等到客车离开视线,Dipper才放下挥舞的手。
  「要走了吗?」Stanford问。
  Dipper点头。
  「要走了。」
  他笑着给了他们每个人拥抱,轻松的像要出门远行,只是这场远行再无归期。他亲吻每一个人的面颊,吻去每一个人的泪水,他最后在Bill面前停下。
  金发恶魔离开站牌,他一直安安静静在告别仪式中担当背景板。他挑起一侧眉毛,那只金色独眼安安静静,像森林最深处一般静谧。
  「准备好了?」
  Alcor将自己的手放在Bill手里。
  「啊。」
  他对Bill笑了笑,眉眼温柔如水,好似夏日晚间的风。
  「谢谢你,Bill。」
  谢谢你,为我争取到告别的机会。
  他当然知道他的同谋为什么这么做——因为他从来没有和Evelyn当面告别的机会。
  Bill Cipher比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懂来不及和家人告别的痛。
  「生日礼物,」Bill笑着说,「Happy birthday pine tree。」
  他们手牵着手,一起往站牌那边迈步。
  然后,消失不见。
  风拂过站牌,拂过他们刚刚站过的地方,它卷起落叶,送向远方。那里没有任何变化,就好像从没有人来过。
  时间宝宝默默注视这一切,他坐在球形屏幕外侧,地球在他面前慢慢旋转。
  奶昔在他手边放了很久,奶瓶冰冷的刺手。
  「封闭时空壁垒吧。」他说。
  时光人得到命令,军队接二连三离开大厅。原本挤得满满当当的屋子很快空出大片。
  等人都散去,Lolph没忍住,询问饮用凉透奶昔的时间宝宝。
  「您为什么一定要用这种方式呢?Dipper Pines就罢了,Mabel Pines真的是个很好的女孩,您不是也很喜欢她吗?您知不知道……」
  「我知不知道他们很恨我?」巨婴眼里露出不属于外表的成熟,奶昔从嘴边流出,「我当然知道。但是那又怎么样?」
  「我当然知道Dipper Pines还有十年,但那是以前的恶魔。吞噬了AXOLOTL力量的他还能被我们宇宙容忍到什么时候?他有身份掩护不假,可宇宙不堪重负也是真。谁知道他哪天就会被宇宙排斥出去。Mabel Pines放学回家,结果厨房空无一人,煎蛋在锅里嗤嗤冒着烟。难道要让他们看见这样的场景吗?」
  时间宝宝转身,Lolph看见他背后那块血痕。那天Bill Cipher并没有留情,剑刃真的刺进几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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