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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醒迟 ABO(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20-07-06 10:35:11  作者:麦香鸡呢
  终于签下来了,余炀在回国前跟父亲打电话,说太累了。
  “难免的,你还这么小,这次也是让你锻炼锻炼,回去休息几天吧。”
  哪有什么时间休息,公司里还有一堆事等着余炀回去过目处理,他捏了捏鼻梁,地勤过来提醒说可以登机了,余炀于是和助理以及秘书出了VIP候机室。
  下了飞机正是下午,余炀打算回去休息半天,明天再去公司。
  “把合同拿去公司,你们也休息一下。”余炀下了车,对助理她们说。
  “好的。”
  刚洗完澡躺到床上,助理给余炀发消息,说明天晚上有个慈善酒会需要他出席一下,各大集团的负责人和名流们基本都会去,很多媒体也会到场。
  余炀回复了一个“好的”就关了手机,这种慈善酒会就是送钱攒名声用的,本来也可以只出钱不出席,但是毕竟自己现在是公司的管理者,该出面的时候还是要走个过场。
  -
  第二天,余炀忙完事,正准备和助理开车去酒会,就接到了程澈的电话,余炀才知道今天程澈要代替他爷爷出席。
  “你是怎样,拍卖还是捐钱?”余炀坐在车上,问。
  “拍卖。”程澈说,“反正流程助理会走的,我只是出个面。”
  “早知道出差的时候我就在国外买个什么回来拍卖了。”余炀笑了一声,“我还是直接点吧,报个数字就好。”
  余炀下了车才发现,程澈是和靳吾栖一起来的,正往酒店里走。
  精致华丽的omega表哥和高挑清冷的alpha表弟并肩走在红毯上,相机的咔嚓声不断,余炀猜想明天的新闻版面估计非他俩莫属。
  这种酒会,本质上来说就是权贵们相互结识合作的场合,余炀跟几个股东和客户站在一起聊了几句,他本身就累,正好看见程澈往这边走,于是就道了别走开了。
  “昨天刚出完差回来,累。”余炀靠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里,松了松领带,“这种场合真是难捱。”
  “我看这次拍卖品的数量不多,大部分好像都是直接捐款的。”程澈说,“等拍卖结束了可以提早走。”
  “嗯。”余炀摇着酒杯,目光看向宴会场。
  灯光的色调暗,流光溢彩,却并不显得明亮,到处是酒杯碰撞的声音和带笑的交谈声,是披着华贵外衣的名利场,余炀真的毫无兴趣。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能吸引他的注意力,那么只能是那个omega。
  靳吾栖从不穿过分光鲜亮眼的衣着,只不过最简单的衬衫和宽松西服也能被他穿出精致的味道,他那张脸足够为任何平淡的事物添上引人注目的光彩,漫不经心,却又万分动人。
  他的身旁站着几个年轻高大的alpha,近乎殷勤地与他交谈,靳吾栖只是握着酒杯淡淡地笑,在别人要与他碰杯时,就歪一歪杯口和对方轻轻一碰,给一个带笑的眼神,然后仰起雪白的脖子喝一口。
  真是奇怪,明明光线堪称昏暗,余炀却将靳吾栖的一举一动看得这样清楚。
  -
  拍卖开始了,余炀和程澈坐在同一桌,有些乏味地看向台上。
  最后的拍卖品是一幅画,是靳吾栖的。
  “是外公留给我哥的。”程澈说。
  拍卖官报出价格,保留价是一千三百万。
  一千三百万……
  余炀垂首看着手里的酒杯,他记得自己当初骑单车蹭了靳吾栖的跑车,他问靳吾栖需要赔多少钱,靳吾栖说,那辆车原价一千三百万,减去开了一个月的损耗,让余炀赔他一千万。
  他们的故事就是从那辆红到耀眼的跑车开始的,原来已经过去了快要五年。
  余炀抬起头,平静地看着台上。
  场上不断有人加价,一方面是因为那副画本身,另一方面是因为画的主人,富家公子们为美人掷千金的大方态度从古至今一直没变,愈演愈烈。
  最后画以两千九百万的价格成交,如果余炀没记错,将画拍下的alpha就是那天周桥结婚宴会上与靳吾栖在阳台上聊天的那个集团公子哥,叫宋知慕。
  看来是铁了心要追靳吾栖。
  “我哥让我先回去。”程澈看着手机,他顿了顿,转过头来看余炀,“他说……宋知慕出了三千万买他的画,他起码要跟人家一起待到宴会结束。”
  然后呢?借着送你回家的理由再更进一步?
  余炀将点缀在蛋糕上的一朵小花轻轻扔进了酒杯里,然后说:“走吧。”
  程澈看了一眼那朵在酒杯里被气泡包裹慢慢下沉的小花,起身拿过外套,和余炀一起提前离场了。
  -
  余炀靠在后座,闭着眼,车外飞速掠过的光影明明灭灭地摇晃在他的脸上。
  他想起离开时无意间的一瞥,靳吾栖脸上带着醉意,笑容妖冶昳丽,眼尾勾出比酒还浓的风情,修长雪白的手指扣着酒杯,那截露出袖口的手腕好像轻轻一握就会碎。
  余炀也曾经亲吻着那样纤瘦光滑的手腕,嗅过上面的玫瑰香。
  自己拥有过的,爱过的,舍得被别人拿走吗?
  其实无关舍不舍得,无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靳吾栖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地属于过余炀。
  所以他其实不配恨,也不配耿耿于怀的。
  他们之间开始得太快,以至于到了后来,余炀都无法弄清两人之间的关系,他只是固执地要靳吾栖等他长大,等他成长为能够被依靠的,能够和靳吾栖并肩站在一起的alpha。
  靳吾栖是答应了的,余炀现在也做到了,可是他们之间已经横亘了一道漫长的坎,难以跨越。
  余炀早该想到的,四年前靳吾栖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的关系画下了句点。
  只有他,深陷经年旧梦,在玫瑰香的赏味期限中,沉溺在夏日限定的短暂游园里,始终走不出来。
  对于靳吾栖来说,自己也许只是无聊的消遣,只是一个曾经上过一段时间床的alpha,再次重逢时,如果双方愿意,那么还可以维持床上的关系,如果不行,他可以找别的alpha。
  而对于余炀来说,他将那段感情看得太重,陷得太深,自作多情地把它当做爱情,咬牙切齿地想要一个解释和结果。
  天平从来都是歪斜的,是余炀自己太当真,错的是他,不是靳吾栖,是他没有搞清楚关系,把简单的床伴当成珍贵的初恋,是他想多了。
  余炀付出了一千六百多个日夜,为了四年前的夏天所发生的一切。
  可是到头来才想明白,他只不过是作茧自缚而已,在别人眼里,或许他的经历只是一个天大的笑话。
  太……残酷了。
  车稳稳地停下,司机说:“余总,到了。”
  余炀的喉结动了动,他睁开眼,下了车。
  他站在门前,站在月光里,低着头抽完一支烟。
  我从来没有一刻真正地拥有过那支玫瑰。
  而现在,玫瑰要被别人摘走了。
  夜真长。
 
 
第8章 
  余炀晚上没有喝几口酒,他将烟蒂踩灭在脚底,打开车库,上了车。
  他将车倒出去,毫不犹豫地踩下油门,往刚离开的宴会酒店开去。
  这几年里,余炀的心就像一片结了冰的湖面,厚厚的冰层抵压住一切外来的侵扰,可是当靳吾栖再次出现,湖面就被凿开了一个洞,开始被迫接受那些熟悉的、无可奈何的一切。更要命的是,余炀发现整块冰面都开始松动,好像是有人不费吹灰之力就撬开了冰层的一角,不容抗拒地要他将心底的拳拳之忱暴露在日光下。
  余炀以为自己的情绪已经被翻来覆去地咀嚼过许多遍,早就烂熟于心,实际上却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当他想要将其拔起摘除时,才发现记忆的野草随着岁月疯长,在他的五脏六腑里肆虐蔓延缠绕,演变出更庞大的根系长在了心里,交缠着血肉,无法挪动半分。
  不管是爱还是恨,是思念还是不甘,是保护欲还是占有欲,余炀都没办法否认靳吾栖在他心里的地位。
  他只是想看看,对于靳吾栖来说,是不是每个alpha都毫无区别,都可以作为无聊时的消遣。
  而追根究底,是因为余炀无法承受靳吾栖和别的alpha有任何亲密关系。
  如果他没有看到,什么都不知道,那无所谓,但是今天他旁观了一切,他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
  车停在酒店门前,宴会还没有散,余炀坐在车里抽完一根烟,正要下车,就看见靳吾栖和宋知慕并肩走出了酒店大厅。
  靳吾栖的身上披着他自己的西装外套,微敞的衬衫领子下是若隐若现的精致锁骨,胸前挂着一条微微闪动的项链。
  他的脚步有些跌撞,应该是喝了不少酒,身旁的宋知慕绅士地揽着他的腰,侧头看着靳吾栖,脸上带笑,正温柔地说着什么。
  并没有什么揩油或下流的动作,想必是胜券在握,所以不急于一时,还能保持风度。
  余炀打开车门下了车,迈上台阶,站在他们的面前。
  他的目光落在靳吾栖的脸上,看着那张带着嫣红醉意的脸,一言不发。
  “余总?”宋知慕认出了余炀,笑着问,“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靳吾栖随之抬眼,长长的睫毛宛如振翅欲飞的蝶,茶色的瞳孔里有淡红色的水光,他看着余炀,笑了一笑,替余炀回答了宋知慕的问题。
  “是来找我的。”靳吾栖转过头柔柔地说,目光一流转,他又看向余炀,问,“对吧?余总。”
  “结束了的话,我带他先走了。”余炀淡淡地说,“我找他有事。”
  他没等宋知慕回答,就朝靳吾栖摊开了掌心,靳吾栖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走了一步靠在余炀的身前,然后抬起手,朝宋知慕动了动手指以作告别:“宋公子,下次再聊。”
  宋知慕往前走了一步,拉起靳吾栖的手,低头在雪白的手背落下一个吻,然后笑着说:“答应过我的晚餐,不能爽约。”
  “当然不会。”靳吾栖的声调甜软,有让人深信不疑的魔力。
  宋知慕抬头看了余炀一眼,朝他礼貌地颔了颔首,然后离开了。
  余炀搂住靳吾栖的腰带他往自己的车边走,靳吾栖乖巧地靠在他的怀里,微微侧头,朝站在不远处车边的自家司机抬了抬手指。
  司机点了一下头以示回应,自行开车离开了。
  -
  余炀沉默地开着车,到了一个红灯前,他把车停下,看着前方的十字路口,问:“住在哪。”
  仰头靠在副驾驶上的靳吾栖慢慢睁开眼睛,说:“和以前一样。”
  他稍稍偏过头,看着余炀静漠的侧脸,语气里满是不解:“余总不是提早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明知故问的模样让余炀心里无端地烦躁,他冷冷地说:“是打扰你和宋知慕了是吗。”
  靳吾栖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窗外:“我本来安排了自己人把那副画拍下来,可是宋知慕非要跟我叫价,那就让他拍下好了。”
  “三千万换一顿晚餐。”绿灯亮起,余炀开动车子,嘲讽地笑了笑,“真划算。”
  “如果是余总拍下了,就不止一顿晚餐了。”靳吾栖慵懒地觑向余炀,“可惜啊,我的画太普通,余总一直无动于衷。”
  “我没有兴趣。”余炀说。
  靳吾栖抿嘴笑了笑,靠在椅背上闭起了眼睛。
  -
  余炀将车停在别墅门口,说:“下车。”
  他一刻也待不下去。
  因为余炀想起了几年前,某次靳吾栖在宴会上喝了酒,给他打电话,撒娇让他去接,余炀到酒店的时候靳吾栖正被一个alpha骚扰,事情最后以余炀把那个alpha踹在地上收尾,然后他送靳吾栖回家,就是这栋别墅,在昏暗的车库里,靳吾栖跨坐在他身上,问他想不想试试车震。
  当然是试了,狭小的车厢里升腾起热烈的柠檬汽水和玫瑰信息素,余炀箍着靳吾栖细软的腰将他掼向自己,咬着omega的喉结,在光滑的脖颈上留下凶狠的印记,最后绕到后颈,一口咬进脆弱柔软的腺体,将玫瑰染上柠檬的味道。
  酒香,喘息,呻吟,汗水,亲吻,纠缠。
  一字一句,一幕一幕,仍旧清晰,所以余炀难以面对这样相似的场景。
  “下车。”余炀再次说。
  靳吾栖还是没有睁开眼,他伸手去解自己的安全带,摸了几下,他软声道:“余炀,帮我一下,我头好晕。”
  靳吾栖的每一声“余炀”,都像一把温柔的刀,悬在余炀的心头,让他心痛又心慌。
  余炀解了自己的安全带,下了车,绕过车头打开副驾驶的门,俯身替靳吾栖打开安全带,然后将他抱了出去。
  他只想快点结束,把靳吾栖送进别墅里,也可以对自己今晚的荒谬举动有个交代。
  靳吾栖搂着余炀的脖子,在余炀抱着他走到大门边的时候,他伸出一只手解了指纹锁。
  一进门,自动感应开关开启,客厅里灯光全亮,余炀走了几步将他放在宽大的沙发上,正要起身,靳吾栖却收紧了搂在余炀脖子上的手,缓缓睁开了眼。
  零落的半长碎发洒在额前和脸侧,睫毛在微阖的双眼下投射出一小片阴影,仿佛有心遮盖住宝石般的茶色瞳孔,好让余炀不至于跌进去。
  “放手。”余炀说。
  “你都不会想我的吗?”靳吾栖醉眼朦胧地看着余炀,语气带着不清醒的委屈,“余炀,你不想我吗?”
  “不想。”余炀冷着脸,“松手,我要走了。”
  “余炀……”靳吾栖的声音有些发颤,他仰头凑近余炀的唇,轻声问,“我能不能亲你一下?”
  从前靳吾栖只会问余炀:你能不能亲我一下?
  但是现在不行了,他的男孩心如磐石,再也不会答应他的要求,再也不会主动来亲吻他了。
  他没等余炀回答,贴过去轻轻亲了一下余炀的嘴角。
  余炀只是冷然垂眼看他,不见有任何松动的模样,连身上的信息素浓度都没有任何变化。
  时隔四年多的第一次亲吻,余炀以为自己会心跳爆炸,以为自己会浑身发抖,以为自己会情绪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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