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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夏醒迟 ABO(近代现代)——麦香鸡呢

时间:2020-07-06 10:35:11  作者:麦香鸡呢
  可是竟然没有,他只是维持着近乎冷漠的姿态,像一个隔岸观火的旁人,生生地抽离了出来,理智压住一切。
  靳吾栖宛如涧边垂颈啜饮的鹿,一下一下地亲吻着余炀的嘴唇,带着玫瑰香的温热呼吸缠上来,像是攀着树枝的藤蔓,柔软而有迷惑性。
  余炀伸手扼住了靳吾栖纤柔的脖子,将他按回了沙发上。
  他并没有使力,只是用这种强硬的动作来表达抗拒,因为余炀意识到,就算没有情绪波动,当他任由靳吾栖亲吻自己的时候,就已经在走向输局了。
  如果继续下去,他知道自己会克制不住的,脑袋里的那根弦已经绷了太久,坚固却也脆弱,他不想毁于一旦。
  “够了。”余炀看着他。
  靳吾栖缓缓眨动了一下眼睛,他握住余炀掐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带着他的手指往后颈探去,将余炀的食指指腹按在自己的腺体上。
  余炀摸到了一条疤。
  不,不是一条,是很多条,杂乱无章的,密布横亘在柔嫩的腺体上。
  那大概是被狠狠标记过的痕迹,不知道是哪个alpha的犬牙这样用力地在腺体上撕咬过,留下这么多道无法褪去的伤疤。
  那是余炀从前标记时一次都舍不得用力咬的腺体,虽然他姿态凶狠,可是从不会以类似撕裂的力道去扯咬,因为性腺是omega最珍贵最富有吸引力的部位,是余炀眼里的宝贝。
  “你会不会介意。”靳吾栖的眼里倒映着上方吊灯明亮的光,把分毫的悲伤都照得清晰,“我被别人标记过。”
  他望着余炀的眼睛,带着难得一见的轻微慌乱和无措,像是在期待一个答案,同时不可避免地又感到害怕。
  “不介意。”余炀低声说。
  靳吾栖的眼睛里闪过一瞬明亮的水色,他怔怔地看着余炀。
  “因为你的事,跟我没有关系。”
  余炀冷淡地抿着唇站起身,一字一句道。
  靳吾栖慢慢敛下睫毛,眼中的光随着阴影的覆盖而熄灭,他抿了抿嘴,涩然失笑。
  余炀转身出了大门,没过多久,门外响起汽车引擎声,然后声音飞快地远去。
  靳吾栖缓缓伸手摸到胸口,勾起脖子上的项链放到眼前。
  灯光下,一颗闪着光的绿色柠檬吊坠轻轻晃动,漂亮至极。
  作者有话说:
  今天对话很多,还亲了,很甜。
 
 
第9章 
  靳吾栖最近在忙一个收购项目的收尾流程,他回国的这段日子,并没有太多时间休息,公司与国外的各条线都必须在短时间内尽快连接起来,以及在新领域的项目开拓和计划,都够他每天和合作方们周旋不休。
  这次收购的是一家传媒公司,它的竞争对手已经上了市,融到了不少钱,如果再继续下去,它只有被永远压制的结果,所以靳吾栖将它收购到集团旗下的一家公司里,资源并用联合发展,其实是互相得益的事情。
  只不过因为这家公司本身发展条件很好,所以在收购的过程中出现了不少的竞争对手,最让人不能忽略的就是宋知慕。
  在收购之初,宋知慕就给出了极其诱人的条件,其他公司一下子噤了声,但是靳吾栖看中这家公司的现有基础和海外发展前景,所以直接给出了比宋知慕还要高的收购价格,在大家以为宋知慕会延续他一贯的豪夺作风时,宋知慕却退出了收购竞争。
  “还以为宋老板跟那家公司有什么私下关系,要为它抬身价。”靳吾栖靠坐在包厢柔软的沙发里,淡淡地笑。
  宋知慕坐在他对面,支着下巴直直地望着他,笑着说:“就像那次拍卖会一样,要是不出头叫价,怎么让靳公子注意到我?”
  “何必呢,我们签了项目,勉强也算个合作方,还是说宋公子就爱干白送钱的买卖?”
  “我倒不认为是白送钱。”宋知慕的目光在靳吾栖的脸上缓慢地流连,“起码你愿意赏脸来跟我吃晚饭,够值得了。”
  “宋公子抬举我了。”靳吾栖笑了一笑,他轻轻将酒杯放回桌上,“有点晚了,就吃到这儿吧。”
  宋知慕没多说什么,起身为靳吾栖打开门,然后跟他一起出了包厢。
  “这几天我的助理会联系你,关于买回我的那副画。”靳吾栖边走边说,“价格你可以重新定,加钱也行。”
  “这是要和我一刀两断了?”宋知慕笑着问。
  “倒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想表个态。”靳吾栖侧头对宋知慕蓦然一笑,“钱我不缺,中意的alpha我也有,这两样,都不用从你那儿得。”
  宋知慕望着靳吾栖的笑愣了一愣,继而跟着笑起来,低声道:“棋逢对手,不胜荣幸。”
  -
  第二天,靳吾栖收到了宋知慕派人送来的画,靳吾栖将画收了起来,然后对助理说:“按照拍卖价格把钱转过去。”
  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洗钱。
  “好的。”
  随着被送回来的画一起出现的,是新闻上靳吾栖昨天晚上和宋知慕一起吃晚饭的照片,照片上的宋知慕正在给靳吾栖披外套。
  于是有人断言:宋知慕之所以退出收购竞争,是因为与靳吾栖关系不一般。
  再加上前段时间慈善晚会上宋知慕拍下了靳吾栖的画,让这个传言显得更加有据可依。
  “正事不好好做,八卦倒是跑得挺快。”靳吾栖笑了笑,不以为意地关掉新闻页面,他并没有兴趣在这上面浪费时间。
  -
  余炀关了手机,到办公室内间里的卧室换了套运动服,冷着脸去了公司健身房。
  跑步机的速度被越调越高,余炀紧紧地抿着嘴,不断有汗从他的额前和脸上滑落,宽松的白T很快就被浸湿了,发梢上也挂着汗,他冷眼盯着跑步机上的数字,最后皱着眉将电源关掉,走下跑带,站在窗前垂着头,胸口大起大落了许久,余炀才张开嘴大口地喘气。
  他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心里的烦闷还是没有降下去。
  从靳吾栖腺体上的疤,到靳吾栖问的那句“你介不介意我被别人标记过”,再到今天早上的新闻,余炀几乎觉得可笑,在四年前,他到底为什么会自作多情地觉得自己是在和靳吾栖谈恋爱?
  那天晚上当着宋知慕的面把omega带走,说不定靳吾栖和宋知慕都在心里笑他幼稚,笑他傻。
  他在高中的时候就被靳吾栖狠狠地耍过一次,现在却犯贱地重蹈覆辙。
  手机响起,助理请他回办公室,说有人要跟他见面谈事情。
  “不是说今天没有预约么,临时的?”
  “是的,是靳吾栖先生。”
  余炀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毛巾,他皱起眉,说:“请他去我办公室。”
  “好的。”
  余炀推开办公室的门,靳吾栖正坐在沙发上翻着余炀公司的册子,窗外阳光很好,照得办公室也明亮澄澈。
  余炀伸手按了一下开关,玻璃墙内侧的隔离层缓缓降下,将整个办公室遮挡起来。
  靳吾栖合上册子,抬眼望向余炀,歪着头笑吟吟地说:“余总平常跟别人谈事情也要这么私密吗?”
  余炀面无表情地反手关上门,走到沙发旁,居高临下地垂眼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昨晚跟别的alpha在一起,今天又来这儿,余炀觉得靳吾栖真是荒谬得让他想发笑。
  “助理没告诉你吗?谈事情啊。”靳吾栖往后靠在沙发上,笑着打量眼前的alpha。
  穿着白T运动裤流着汗的余炀仿佛还是四年前的那个高中生,散发着alpha强势的信息素,不带半点冷冽,而是蓬勃的,朝气的,四肢匀称修长,眼睛里透着少年人的亮色,是意气风发的模样。
  靳吾栖总会想起从前的余炀,前几次和余炀接触,他身上的冷漠太过坚硬,像是穿着牢固的盔甲,让人没办法撬动,而现在,靳吾栖看着他湿垂的刘海和眉间的不耐,突然发现,当初那个嘴硬别扭得像小狼崽一样的男孩,其实还在。
  只不过因为经历了种种,余炀把它藏起来了,不想再面对,也不想再受伤。
  “谈什么?”余炀将毛巾随手扔在另一张沙发上,“我和你的公司目前没有合作。”
  “很快就可以有了。”靳吾栖伸手拿过茶几上的一瓶水递给余炀,“出了那么多汗,喝口水。”
  他仰着头,脸侧滑落缕缕碎发,那双眼睛总让余炀想起日落时的湖泊,粼粼光亮耀眼却朦胧,凝化成包裹着记忆的琥珀,囚困了他许多个午夜梦回,梦里梦外全是抓不住的遗憾和不甘。
  余炀无动于衷地站在原地:“不用,刚才喝过了。”
  “你非要什么事都拒绝我吗?”靳吾栖笑起来,“小朋友,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凭什么?”余炀平静地看着他,“如果你要谈公事,就快点说,如果你要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我没时间听。”
  靳吾栖又笑了一下,将水放回茶几上,轻轻点点头:“好。”
  “我刚收购了一家传媒公司,考虑到你们公司这一年来开拓了新领域,在企业CI上需要进行重建和完善,尤其是VI上的设计传播,有必要更新一下。”靳吾栖将一份资料推到坐在对面沙发的余炀面前,“不是什么大合作,很基础的活儿,就是想给他们练练手,看看两个公司合并以后,员工们在分工合作上有哪些问题,尽快解决和融合好。”
  “用我的公司练手?”余炀拿起资料翻开看,轻嗤一声,“你们谈生意都这么直白么。”
  靳吾栖没有回答,他静静地看着正低头看资料的余炀,光线刚好,让他想起从前,自己也曾经看着还是高中生的余炀穿得简简单单地坐在书桌前看书,余炀常常被他看得耳朵发红,转过头来瞪他一眼,让他别看自己。
  那个夏天,确实是无与伦比,不可复制。
  等余炀抬起眼与他对视,靳吾栖看着alpha此刻静漠的眼神,说不遗憾是假的,
  “这样的项目,没必要你出面谈。”余炀将资料放到茶几上,“也没有必要来找我谈,让部门的人对接就行。”
  “可是我想见你,正事谈完了,现在可以聊点别的了吗?”
  “没必要。”余炀低头摘下自己的运动手环,“资料我会给下去的,到时候合同也会有相关人员来跟你们讨论,你可以走了。”
  “余总这是答应签了?”靳吾栖在余炀低头说话时已经起了身,他走到余炀面前的茶几上坐下,手撑在玻璃几面上,整个人微微后仰,歪垂着头看着余炀,“原来和你谈生意这么轻松啊。”
  “等你们合同拿出来了再说。”余炀公事化地回答,“方案也尽快做出来。”
  他说完就站起来要走,靳吾栖却抬起一条腿架在了沙发边沿上,挡住了余炀的路。
  作者有话说:
  【余炀发火预备】
  【晚点再更一章】
 
 
第10章 
  “就不能好好跟我说句话吗?”靳吾栖支起身子,往前倾去拉余炀的手,轻轻捏他的指节,以一贯的音调喊他,“余炀。”
  余炀甩开了靳吾栖的手。
  他蹙着眉,像是极度的不解,又带着难以言喻的厌恶,声音却平静得不像话:“在你眼里,我是不是贱得要命?”
  “要是早知道你和宋知慕的关系,我那天晚上怎么也不会开车回酒店接你,当时你们是不是都认为我特别莫名其妙,特别多管闲事?”
  “在你看来,是不是觉得我就是个爱犯贱没有底线的alpha,能让你向我问出介不介意你被标记了的话,能让你在前一天晚上跟别的alpha约会完了以后又来找我,还大言不惭地要我好好跟你说话?”
  一字一句,余炀的语气始终淡漠,身上的信息素仿佛带着冷气,他疲于大吼大叫,也不想挑起太大的情绪,他只是难以想通,凭什么靳吾栖就笃定了他会像从前那样容易哄,凭什么靳吾栖会把他当成一个禁不起诱惑易于沉溺的人。
  就算是,那也是以前,现在不会了。
  他清晰地记得那天晚上靳吾栖带着醉意的脸,也记得他的那个问题。
  到底是有多狠心多不在乎,才会向一个alpha问出介不介意自己被标记的问题,字字踩着余炀的自尊碾过去,情绪撕扯心脏,每一寸血肉里都蔓延出痛意。
  “你以为我疯了吗,四年的时间还不够我醒过来吗?”
  余炀看着他,嘲讽地问道。
  “我从来没有那样觉得。”靳吾栖起身站到余炀面前,目光描摹着alpha俊极的脸,他轻声说,“余炀,如果你介意,我们可以……”
  “做炮友是吗?”余炀冷冷地问,“成为你许多个alpha中的一个?”
  他轻嗤一声:“想都别想。”
  “如果只有你一个。”靳吾栖定定地看着他,“没有别人,只跟你,也不愿意吗?”
  他的脸上没有恳求的意味,看不出一丝隐忍卑微,只是很认真。
  认真到,让余炀觉得荒谬。
  过去了那么久,余炀已经不在乎当初靳吾栖为什么要走,他一直耿耿于怀不愿原谅的,是靳吾栖对他的感情和态度,为什么会毫不犹豫地将他放弃,为什么会在阔别几年重逢之后只字不提当初,而是理所当然地要他做炮友。
  他心底明白当年靳吾栖并没有把自己当做恋爱对象,只是当现实真正甩在面前的时候,要去接受,还是太难。
  余炀在一场迷雾大梦里跌跌撞撞了那么久,撞破了头,蹭伤了手,划烂了腿,一颗心被荆棘蜷绕成枯而碎的形状,悬在胸膛里连跳动都困难,整个人被打磨得面目全非。
  他好不容易满身伤痕地爬出来,不是为了要再次栽回去的。
  “我不愿意,我不要。”余炀咬着牙,眼底发红,是一触即发的郁怒,他字字分明道,“我不要你。”
  他没等来一句对于难捱过往的告慰,反倒再次被现实撕咬得无路可退,熬了四年多,最终只熬来一个炮友的头衔。就像是在海水下浮沉无数次,肺里装满了咸涩的海水,只剩一口残余的空气悬吊着生命,而某天,突然有人朝他伸出了手,余炀怀着一丝微弱的希冀,渴望那个人可以救他上岸,就算救不了,也起码给他一根浮木,让他紧紧地抱住,抬头呼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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