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假死后掉马怎么办(古代架空)——杰萨明

时间:2020-07-06 10:53:30  作者:杰萨明
  燕随之下了朝后,回了三王府去,便托人去了趟齐云山,到安国寺请王胭出来。中间施栎已然撑不住了,半途就给昏倒了过去,燕随之吩咐人将其抬回施府。施述便接着跪了有好几天,这也不曾进过食的了。
  直至王胭到了临沧门。王胭头上九个香疤,身着不正色袈裟,手里捻着一串佛珠。仍是羸弱瘦削的模样。她眉目越发沉寂了,像是红尘都不在眼中。王胭的僧衣落上了雪,面色比雪还憔悴苍白。她低头看了眼施述,扶着施述立了起来,便站在漫天风雨中。
  施述腿都给冻僵了,已然是走不成路了。燕随之搀他入了马车,就吩咐往施府去送了。纪息此番也是跟着的了,只浅淡地扫了眼施述的腿,就断定此番得落下来腿疾。施述果然卧床了几天后,起来时候便只能拄着拐了。
  纪息招了刘悬壶过来看,正巧给自己再带些药。也算是妙手回春有些能耐,施述倒不至于靠拐度日。却每逢那阴潮天的时候,双膝处都钻骨的疼起来。好在这并不算太过白给,燕显奉还是见了王胭。
  王胭手握太极拂尘,想扫去肩上的雪。可这风雪未曾停歇过,她已然站了几个时辰。扫了还落,落了又扫。倒不为别的,这雪太沉了。王胭本就身体不太好的,觉得这雪直想让她往下压。她正在心中叹着气,便有一把伞向她倾来。
  燕显奉锦衣华服,拂过王胭肩头雪,给她套上幞头帷帽,又递过了汤婆子,这都是御寒用的。佛珠被燕显奉抢了去,太极拂尘也落入他手。燕显奉给她裹鹤氅貂裘,还又将上头系带紧了又紧。他伸出手点了点王胭的眉心,指节上的和田羊脂玉扳指儿,就在王胭的眼前温润地折着光。这里没有吉祥痣了。
  王胭颤声地说道;“你在干什么……”
  “胭姐姐问我在干什么?那你又是在干什么?”燕显奉带着恨意,“胭姐姐竟是肯下山?不是不肯见朕吗?来这里又做什么?”
  “我来是为了天下苍生,还有这民间百姓们的。”王胭坦然说道,“圣上明明应该知道,赵将军是个什么人。”
  “圣上若是此番作为,定会叫大吴将士寒心!”王胭直视燕显奉,“也会教北狄轻看了去的!当务之急,是给赵将军正名,才能够重振士气。再择合适的人选,和北狄或对打,抑或是与其和谈,才能够稳住大局啊。”
  燕显奉先是听她把话说完,才压着心口的怒气说道:“胭姐姐敢如此言之凿凿,又岂知朕到底是对是错?”
  王胭便话赶话:“那便请圣上做主了,详查此件诬陷之事。”
  说着就屈膝弯腰,竟想要跪下来了。燕显奉立即扶起,几乎有些咬牙切齿。
  “胭姐姐何必如此,你明明知道……”燕显奉低声,“你分明都是知道的,我从来拒绝不了你。”
  此番临沧门过后,王胭又回到了齐云山,燕显奉传旨重查旧案。燕随之遣人到南汤庄,想要请南序帮忙调查。南序倒还是爽快利落,毫不犹豫就接下来了,这还真查出来些端倪了。
  作者有话要说:
  ①嫁衣有关描述参照百度百科词条解释。
 
 
第58章 幕后主使
  燕显奉不过是一时气昏头脑了,在加上北狄压境局势太过急迫。冯毅腾呈上的证据漏洞百出,若不是掐准了燕显奉的性情,这绝对是兵行险招的一步危棋了。燕显奉后脊窜上冷意,竟是连冯毅腾,都能算计住他的了。
  南序接管南汤庄也几年了,耳目眼线甚至能伸大吴外。她几乎和燕显奉不差多久,也就搜集到了一些信息的了。这不过是最底下的微末传言,南汤庄明面上并未军商勾结。为着大吴考虑的话,她也不必断人粮草。
  赵定平起先败退,是真的力不能及。而后接连几次,半途就转身回营,不过是障眼法而已。此种缓兵之计,军中人都皆知。谁知这消息到了京都,竟是被谣传得人心惶惶。燕显奉一道接一道,君令压得人喘不过气。
  燕显奉帝王心术尚未修好,竟是还想去掺和军中事务。这当圣上啊,要会收权,也得会放权。赵定平本在军中,原是颇有威信的。他这番谋划,未曾解释过,连接的败绩,君主的怀疑,像是摞沙石般,打压了士气了。本来只是一点苗头,这闲话猜忌的人多了,便竟是成了燎原野火。
  各司其职①,各安其位,各得其所②。
  各方势力都想去分上一杯羹,赵定平偏生又是个没有心眼的。燕显奉当初瞧上他,就是因为他太过于正直。可如今让赵定平送命的,也还却正是他的正直了。赵定平此人啊,心中只有一腔热血,没带一点曲折拐弯。他只想要行军打仗,朝中的蝇营狗苟之事,他是一点也转不过来。
  赵定平能走到这等地位,无非是燕显奉之前偏袒。这看似仿佛是个好事情,也教许多人曾羡煞了眼。可燕显奉的青睐有加,是基于他身上有可图。燕显奉将他提拔得愈高,便是越发想之后捧杀了。
  杀人不过诛心。
  太过于一根筋,并不似宋敛誉,忠国不忠君的。赵定平心怀感念之恩,真将燕显奉视为皇上。故而在接到千里密令时,虽是心下知道决策有误,却到底不曾忤逆这指示了。在赵定平的观念里,燕显奉只能算中庸,却并不算是昏聩的。
  纵使这场战役定会损失惨重,赵定平还是同往常一般的,身先士卒地冲锋陷阵在前。赵定平心中也是很犹豫,似乎这颓势也无可挽回的了。他并不想要牵连到赵家,他当然也想要打败北狄,可总像是冥冥之中似的,每次作战都像被人预知了。
  这军队里领头的几个,皆是他一手带的亲信。就连最微末的将士,都是腥风血雨里头,跟他一齐闯过来的。赵定平是个太过于耿直的人,他便是也在心底都竟是以为着,所有的百姓人民都是心怀大吴的。在某一种程度上,是赵定平自掘坟墓。
  那些为热爱而生的人,也终将都会死于信仰了。所有心怀净土的人们,都有着看似愚蠢的固执。乌托邦,伊甸园,理想国,无数的人向此奔赴,又都在路上为其死去。值得吗?不是所有的价值,都能够摆在秤砣上,论着斤两地去衡量的。人生没有回头路,便只管往前走,不去问值不值得。
  燕显奉不欲妄动冯毅腾,赵定平这员大将已损,冯毅腾便顶上其位子。燕显奉于是料想着,不过是进职的阴谋了。现在北狄的战事依旧吃紧,只要冯毅腾依旧效忠大吴,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妨?等到北狄稍微缓和了些,到时候再治理他也不晚。
  至于着这赵家,就再委屈会儿。他已下令不连坐,满门性命保住的了。这还不够多的吗?燕显奉觉得已然仁至义尽,都竟是快要自我感动的了。冯毅腾私自从边境前线赶回来,虽然在两方对战时不合时宜,可燕显奉手里是再没可用的人了。只能催促命令冯毅腾领了官职,赶紧着返回到北狄前线去的了。
  待到找人的时候,冯毅腾却是不见了。
  那南汤庄的一间内阁里头,冯毅腾被绑在木架之上,刚快要悠然转醒之际的时候,就被水磨钢鞭抽得一个激灵了。南序单足点在木凳之上,露出一截白暂的大腿来,正是说不尽的好风情了。虽是料峭春寒,南汤庄如是暖炉般。南序仍是清凉的打扮,冯毅腾却不敢再去多看。
  南序的容颜昳丽明艳,本是让冯毅腾看得贪婪。自打她抻过手中水磨钢鞭,冯毅腾便只恨自己的眼了。他本是没那熊心豹胆的,也只想来南汤庄享受番。谁知庄主南序竟会来亲自接见,他一时刚晋升了职得意忘形,以为着竟是也能作入幕之宾了。
  尤其是后颈的蝶翅刺青,直教冯毅腾抓心挠肝。故而南序媚笑着,邀请他共浴时候,他便猴急地跳进汤池。南序脱得是极其缓慢,他半倚着瓷壁去看,竟是觉着多了些情趣。尤其是那俩腰窝晃啊晃,直晃得他要头晕目眩了。
  真到浑身瘫软晕过去时候,冯毅腾才知这竟不是幻象。南序又将披纱拉上肩头,想着这一汤池的药水,可是耗费了她不少的银钱。吩咐人将冯毅腾打捞起,又将其关押在内阁里头。便去翻腾出来闲置已久的水磨钢鞭,试着挥了几下仍罡风不减从前,这才满意地先去赏了冯毅腾几鞭。
  利器蒙尘初露,须得以血献祭。谁让你好运赶上了呢?南序擦拭着水磨钢鞭,深觉自己是个好主人了。南序是往死里抽的,劈、扎、刺、几个花招,竟是快用过来完了。冯毅腾早已痛醒了,只觉像是火燎一般,却兀自不肯睁开眼。
  人在不想面对的时候,下意识地就先躲避。南序不置可否,就当他昏得沉了,又挥了几鞭上去。冯毅腾想要蜷起来,四肢却都被固定了,不由得发出一阵惨叫。南序又抻了抻水磨钢鞭,上面沾染着往下滴的血。南序像是很高兴似的了,指尖抹了些点在自己唇上。
  “我的口脂漂亮吗?”南序笑得动声动色,“你不是很爱看吗?”
  “姑奶奶!小的错了!”冯毅腾恨不得自戳双目,“您想要什么?小的回去双手奉上,饶过小的一命吧!”
  “你能有什么?”南序曼笑,“我什么都不缺。”
  “那赵定平死了!我顶了他的位子!”冯毅腾方寸大乱,“我有的比以前多了,只要你提,我全都能弄过来。”
  南序像是有些兴趣,就卷起了水磨钢鞭,拿鞭柄挑起他的下颌。
  “嗯?”南序力道不轻,快要给错位了,“我想知道……”
  南序的话音拖长,又再去转了个弯,这才出口问道说:“赵将军如何被陷害的?!!”
  “你怎么能知道的?”冯毅腾惊慌地挣扎,“我……我不能去说。”
  “你若是不肯说!就死在这里吧!”南序又抽了一鞭,“正好我前不久,想要个骨节鞭。”
  “你这条狗当得忒不聪明,打你未必需要去看主人。”南序轻蔑地瞥了眼,“你以为怎么那么容易查?无非是你那主人想让查。你就是颗废弃的棋子,是用来挡刀的铺路石!疏忽漏洞全都指向你,他自己倒摘了个干净。若是你有命没被北狄人杀死,之后回来的时候定会死得更惨。”
  “你胡说!”冯毅腾细思极恐,“我分明已然升职了!”
  “我胡不胡说,你心里有数!这么简单的道理,你连自己也骗不过。”南序皱眉,“升职就能保命吗?升职是因为你有用!以那位的手腕,他会肯留下你!他要是真的有心保你,这细枝末节处,岂会就不帮你掩饰?”
  “我说!放我一命!”冯毅腾破釜沉舟,“无论你身后是谁,我都能为他所用!”
  “唐勒唐太尉!是他就是他!”冯毅腾压低了声,“他知晓我妒忌赵定平,撺掇我去让他下马了!”
  “我只管听从他的指令就行。”冯毅腾说道,“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
  “你若是想活着,就拿出诚意来。”南序昂首,“有可以交换的筹码吗?”
  “大营帐篷是我私人的,里头有着来往的书信。”冯毅腾坦诚,“唐勒每次叫我给烧毁了,我因为这太过费劲,加上赵定平根本不在意,就都给攒着留了下来。”
  “哦,好。”南序冷淡,“谢了。”
  冯毅腾还未来得及笑,就被一鞭子抽晕了过去。这笑僵在了嘴边,看上去很是奇怪。南序翩翩然起身,来到了内阁外,赫然有俩人在等。纪息推着燕随之,眉宇间满是郁色了。南序收了鞭到袖中,就忍不住唾骂了声。
  “三王爷都听见了?这算是什么东西?”南序拧着秀眉,“他能够好好领兵?三王爷要留他用吗?这北狄……,我听说那位,不想有动作。”
  “杀了吧。”燕随之淡然,“没必要。”
  纪息续声道:“大吴离了他,只能会更好。”
  说罢便转身了。
  南序于是回了内阁,冷水泼醒冯毅腾后,就拿着匕首要剜心。
  “你不能这样!”冯毅腾尖叫,“你答应过我!”
  “我是答应你了。”南序面不改色,“可我主子不愿啊。”
  作者有话要说:
  ①语出《韩非子·扬权》。
  ②出处:《周易·系辞下》:“聚天下之货,交易而退,各得其所。”
  南·蛇蝎·美人·序。
 
 
第59章 风雨如晦
  燕随之回府之后,便遣人送了书信,以便让施家安下心。
  “就这样让他去死。”纪息皱眉,“倒真是便宜他了。”
  燕随之解释道:“冯毅腾此人,若是活得久,会怕再有变数。”
  虽然燕随之的语气很是平淡,但纪息也不知怎么的,还是觉着他其实有些悲伤。言语多是苍白无力,就算是能说出花来,也改变不了既定事实。纪息觉得应该先避让一下,让燕随之自己安静一会儿。
  纪息在庭院里站了许久,竟是有只信鸽忽扇而来。信鸽单足而立在纪息肩上,纪息于是揪住信鸽腿,让上面带着的信封给解开了。
  纪息看着宣纸,不由得嗤笑起来。他拿陶埙吹了声哨,信鸽就扑棱着飞了。纪息稍微地犹豫了下,还是进门告知了燕随之。
  “那位的算盘打地好。”纪息反讽,“他把四王爷喊来了。”
  “燕季此人,确实能担得重任。”燕随之思量着,“那位既然这样做,我们就可顺水推舟。”
  “燕三爷是想……”纪息一点就透,“为赵定平讨个清白?”
  燕随之轻微颔首,算是肯定纪息的话。纪息于是又传了书信回去,只不过寥寥几笔而已,大略讲了赵定平的事,言语间恳切地请求了。燕季本不是纯善之人,却倒也会顾全大局的。
  赵定平此人,原是军心所向,若是给他澄清了,倒还会振奋将士的。与真实相伴滋生的是愧疚懊悔,原先被看作战神一般的人物,竟是被泼上了这样的脏水诬陷。清白且无辜的人,他的惨死定会诱导着,军队骨子里头的血性。
  置之死地而后生。燕季心想,物极必反,这战他肯定能成的了。
  纪息在往那边写信的时候,就又多起了一点心思了。这趟浑水燕随之一时出不来,他现在京都里根本没有一点人手。这很可怕,纪息想着。若是真的起了事,便毫无自保之力。
  纪息于是就问纪余要了人,信里面说的是多多益善。到底终究还是国难,纪风堂也很不好过。凡是大吴的人,都对北狄恨之入骨。就是因为这样,那些投敌叛国的,才会受万人唾弃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