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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雪(近代现代)——初禾

时间:2020-07-07 11:21:52  作者:初禾
  “怎么回来了?”岳昇问我。
  逃学被发现,我紧张吗?当然不,我很淡定地说:“因为我逃学了。”
  岳昇:“……”
  我继续说:“你不在,上课没劲,所以我溜了。”
  岳昇平静的脸上竟是浮起一丝笑容,我觉得这笑有点纵容和无奈的意思。
  他从隔壁村回来,手上提着不少东西,我立即卖乖,主动帮他分担,我们一起回家的样子像极了夫夫双双把家还。
  从镇里买回来的月季今天开了两个花骨朵,我一回家就给它们浇水。
  岳昇则将口袋里东西拿出来清理。
  其中一个口袋里,居然装着新鲜的草莓。
  我在镇里吃过草莓糖葫芦后,就对那味道念念不忘,可是别月村没有,而且一串挺贵的,虽然岳昇愿意为我花钱,我还是不大好意思。
  我看着岳昇将草莓洗干净,没抱多少希望问:“昇哥,你会做糖葫芦吗?”
  岳昇转过脸,“你想吃?”
  我假装也不是很想吃的样子,“没有啊。”
  岳昇做完手上的事,取出一袋冰糖,稀里哗啦倒进小锅里。
  这时我已经从隔壁老王家回来了——没错,我又去向他取了个经。
  “昇哥。”我抱着乱糟糟的毛线,“你干嘛呢?我肚子饿了。”
  有晚饭吃吗?
  他煮着冰糖,看上去十分熟练,“做糖葫芦。”
  我受宠若惊得一蹦三尺高,简直要以为我又拥有了翅膀。
  “给我做糖葫芦吗?”我吼破了音。
  他看我的眼神似乎有点嫌弃,过了几秒才说:“嗯。”
  我宣布,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太阳,没有之一!
  冰糖煮化之后,晾到温度适中,就可以裹草莓了。这看起来简单,但只有手法够好,才能裹得均匀又漂亮。最后用竹签子将草莓串起来。
  我一口下去,满嘴汁水,呜呜叫着,赶紧将糖葫芦递到岳昇嘴边,非要他吃下第二颗。
  他拿我没办法,就着我的手吃掉一颗。
  剩下的全都归我了。
  这哪里是草莓糖葫芦啊,这分明是无价的红宝石!
  晚上,小矮子们沾我的光,也吃到了糖葫芦。
  和上次分享丑柑糯米粥时不一样,这次我特别豁达,一点儿没觉得难受。我敢打包票,糖葫芦就是岳昇专门做给我的,他们只是捡了我的剩jiojio!
  我被打了一针爱的鸡血,发誓要在今夜完成送给岳昇的护腰。
  可岳昇来到院子里,看着我的毛线,说了句和黄小野差不多的话,“这是渔网吗?”
  我:“……”
  过分了哦!
  岳昇在我身边坐下,“跟谁学的?”
  我一边织一边说:“隔壁老王!”
  岳昇:“……”
  我又补充道:“本来是隔壁王婶儿,但王婶儿手太快了,我看不清楚。”
  “给我。”岳昇突然说。
  我愣了下,“你要毛线?”
  “嗯。”他说:“我教你。”
  毛线和针在他手上像是有了生命,他随便勾勾手指,毛线就自发连成一片。
  我目瞪口呆。
  我的昇哥,居然连毛线也会织吗?
  那我除了屁股很好摸,嘴巴很好亲之外,还有什么能够向他炫耀的呢?
 
 
第16章 我好看吗
  我用岳昇的钱买的毛线,最终成了穿在我身上的背心。
  这就很滑稽了。
  原因是我在岳昇的指导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织出来的护腰还是像渔网。
  这渔网和之前那个渔网仅有的区别可能是,洞洞少了几个。
  我认命了,我小太阳当不了好裁缝。
  岳昇将“渔网”拆掉,我心痛得快要掉金豆子。
  就在我即将“哇”一声哭出来时,岳昇说,他可以用这些毛线给我织一件背心。
  我当场就来了个破涕狂笑。
  岳昇忙,一件背心织了一周多。他收针时,我已经迫不及待脱了个精光。
  他看着我不着寸缕的上半身,似乎噎了下。
  实不相瞒,我虽然确实很急迫,但脱成这样,其实是心机作祟。
  我身无分文,屁事不会,除了这张漂亮的脸蛋和特别柔韧的腰,也没有什么好向岳昇展示的了。
  上次他给我涂药之后,已经有很久没有摸过我的腰了。我有心勾引他,就算他不摸,看一看也是好的呀。
  我不动声色地扭了下腰,猴急地伸手,“昇哥,快给我!”
  仿佛我说了一句不得了的话,他看向我的眼神又深了一分,连带喉结也滚了一下。
  为了掩饰我的心机,显得我不是故意在他面前袒胸露肚,我一把将背心抓了过来,往头上一套。
  槽,那酸爽的滋味,我毕生难忘!
  毛线握在手里还不觉得有什么,可当它变成一件背心与身体亲密接触时,就像有一万只猪儿虫在皮肤上蹦迪!
  “痒痒痒!”我眼睛都红了,只得又将背心脱下来,十个手指头乱挠。
  我白皙的皮肤哪里经得起这种挠法,半分钟的时间,我的胸膛和腹部就出现大片红痕。
  我发誓,到了这般田地,我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勾引岳昇了。
  可我无意中瞥了一眼镜子。
  妈耶!镜子里那个秀色可餐的大美人是谁?
  是我叻!
  岳昇走去衣柜,拿出一件白色的衬衣,“把衬衣穿在里面。”
  我接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是岳昇的味道。
  他比我高大,按理说,这件衬衣我穿起来会不合身。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它只是有一点宽松,并不是不能穿。
  布料贴着皮肤,我满足得叹了口气。
  男友衬衣这种东西,我竟然如此轻松就拥有了!我甚至都没有开口!
  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我穿好衬衣和背心,镜子里秀色可餐的美人摇身一变,成了文质彬彬的学院派帅哥。
  我不去演偶像剧真是可惜了。
  “昇哥!”我转身,将手背在身后,“我好看吗?”
  岳昇实质般的视线停驻在我脸上,抿着的唇似乎动了一下。
  我又问:“我好看吗?”
  他像是拗不过我似的,笑了笑:“好看。”
  这一声真苏,我上头了,身子前倾:“那你想亲吗?”
  他的眉梢向上一挑,向来无波无澜的眼底卷过一丝暗涌。
  我心脏怦怦直跳,我毫不怀疑,若是他真的亲了我,我胸膛里那玩意儿一定会蹦出来,来个血溅三尺。
  我们四目相接,我眼睛都不敢眨,生怕错过这扣人心弦的一幕。
  然而他却没有亲我。
  不仅没亲,还用食指在我脑门上一戳。
  我刚才前倾得太用力,这下重心没拿捏好,被他戳得一屁股坐在后面的床上。
  我怔了下,然后两眼放光地望着岳昇,“昇哥!”
  “嗯?”
  “你把我推倒了哦!”
  “……”
  “你把我推倒在你的床上了哦!”
  “……”
  5分钟后,我凄凄切切地被岳昇赶了出来。
  他可真是无情。
  自从有了爱心背心,我就不想换别的衣服了。
  然而这背心来得实在是很不凑巧,我还没穿几天呢,气温就一路飙升,到了应该穿短袖短裤的时候。
  眼看着小矮子们都换上了短袖,而我仍旧背心加衬衣,热,我是真的热。
  “弟弟,你怎么不换衣服呢?”羊角辫问我:“你不热吗?”
  她正在吃冰糕,薄荷做的,看着就透心凉。
  我更热了。
  但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于是我故作高深道:“心静自然凉。”
  忽然,我脖子上传来一种怪异的感觉,就像有人正对着那儿吹气。
  我猛地回头,与村长家的小东西脑门撞脑门。
  “哎哟!”他捂着额头,夸张地叫起来:“弟弟欺负我!”
  我:“……”
  你偷袭我,还恶人先告状?
  我将小东西拉起来,板着脸道:“你嗅什么?”
  小东西说:“弟弟,你臭了,你不换衣服,不爱干净,一声汗臭,你在养虱子吗?”
  我堂堂小太阳,最爱卫生。想当初我当鸟时,哪天不清理羽毛。正是因为我的羽毛太干净太美丽,化形之后我才变成一个娇俏的翘屁嫩男。
  这家伙居然说我不爱干净,这简直是对我进行鸟身攻击,是令人发指的污蔑!
  我追着小东西跑了几圈,非要逮住他讲道理。
  他脚底抹油,冲进老师们的办公室,给岳昇告我的状。
  “岳老师,岳山雪同学不洗澡,不换衣,都臭了。我好心告诉他,他还揍我,呜呜呜呜!”
  我百口莫辩!
  岳昇向我看来,我笔直戳在办公室门口,脑中群魔乱舞。
  我不爱干净,我还欺负同学,你要惩罚我吗?
  怎么惩罚?是不是打我的屁股?
  这也不是不可以的……
  岳昇让小东西回教室,又招手让我进去。
  此时办公室没有别的老师,我大胆猜测,岳老师将在这里对我进行惨无人道的打屁股体罚!
  我很乖,会看眼色,且知错能改,不等他开口,就自觉趴在桌上。
  但我等了好一会儿,期待中,不,预计中的巴掌都没有落下来。
  我歪过头,想看看岳昇在干什么。
  他难道在做热身运动?
  然而事实却是,他静静地站在一旁,抄手看着我。
  我:“……”
  岳昇说:“你压到我的教案了。”
  我说:“昇哥,你不打我的屁股吗?”
  岳昇:“……”
  呃,他看上去好像并不想打我的屁股。
  “我裤子都脱了。”我嘀嘀咕咕站直——虽然我并没有脱裤子。
  “天热不知道换衣服?”岳昇说。
  我这脸是不打算要了,“背心是你给我织的,我舍不得。”
  岳昇:“但你再穿下去,它就要馊了。”
  当晚,我光着-屁股被岳昇押进浴桶里,洗干净之后穿上了他的工字背心。
 
 
第17章 他终于吻了我
  “喵呜——喵呜——喵呜——”
  深更半夜,一只猫开始打鸣,全村的猫都跟着打鸣。
  我趴在床上,用薄被盖着头,翻来覆去,将工字背心的下沿都蹭到胸口了,还是没能睡着。
  猫叫声声,魔音贯耳。
  这些猫都得了狂犬病吗,怎么比我一只鸟还会叫?
  我别无他法,只能将脑袋埋在枕头下面。以前是我枕枕头,现在是枕头枕我,我怎么这么孝顺?
  虽然枕头也无法隔绝猫叫,但好歹让叫声不那么刺耳。举个例子,就像我和猫们隔着水面,它们在水上叫,我在水下睡觉,听到的声音是闷闷的。
  但这也有个问题——第二天早上,我差点被枕头给憋死,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就是溺死在水里。
  好在岳昇救了我。
  他自称是做好了早饭还没见我出门,所以开门看我为什么赖床。
  要知道我每天都醒得很早,鸡什么时候喔喔喔,我就什么时候趴在岳昇窗前嘎嘎嘎。
  请不要嘲笑我的声音,我们小太阳生来就是这种叫声。
  书归正传,岳昇进了我的屋,见我被枕头枕着,立即拿开枕头,在我后脑勺上拍了拍,叫了我的名字。
  可我不是差点给憋死吗?
  我还迷糊着,觉得他拍的不是我的后脑勺,而是我的腰我的臀。
  我一个鹦鹉打挺坐起来,迷瞪瞪地揉着眼,“昇哥,你为什么打我屁股?”
  “我没有打你屁股。”他完成了叫-床,不,叫醒,不,唉这话好像怎么说都色色的?
  好吧,他完成了叫我起床的任务,头也不回地往外走,“起来吃饭。”
  我望着他的背影,又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背心,渐渐清醒过来。
  什么打屁股,我八成是上次在办公室没被他打成屁股,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里被打了一回屁股。
  啧!
  早餐是小米粥配凉拌黄瓜,还有一个白水煮鸡蛋。
  我挑食,即便是岳昇亲手做的菜,多吃几次我也腻了。
  “昇哥,明天不吃白水煮鸡蛋了行吗?”我态度很好,楚楚可怜,讨好功夫一绝。
  岳昇单手端着粥,“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咸蛋。”也不知道我小小的脑壳里怎么塞了这么多点子,“就那种海鸭蛋做的咸蛋。”
  岳昇说:“没海,哪来的海鸭蛋?”
  我当即退一步,“那山鸭蛋也可以。”
  岳昇没答应,但也没拒绝。据我对他的了解,这事很可能已经成了,他说不定一会儿就去田边捡鸭蛋,下课之后给我做。
  洗碗的活儿归我,我洗着洗着就想起昨晚那交响曲一般的猫叫,问:“昇哥,你听见猫叫了吗?”
  “嗯。”
  “咱们村的猫不是集体染病了吧?”
  “它们只是发晴了。”
  发晴?
  我的眼睛和嘴巴同时张大,手里的碗险些滑进水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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