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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好好。”蔚鱼眼睛都笑弯了,“到地方啦,池砚砚。”
  -
  这家餐馆就是乡镇小本经营的店,大厅里也只摆了四张六人桌,下午两点多也不是饭点,空荡荡的餐馆只有池砚和蔚鱼两人加一鸟。
  “好香啊,哥!”圆桌上摆着大大一锅豆腐鱼,一口咬下去鲜嫩多汁的鱼肉混着手工做的包浆豆腐那滋味让池砚瞬间忘掉自己才发过一个月内不吃鱼的誓言。
  “慢点吃。”花鲢刺多且细,蔚鱼得用筷子头仔细地将鱼刺剔除干净才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过程中眼神一直没从埋头苦吃的池砚身上移开过。
  豆腐鱼蒸腾起香气四溢的白雾,又混着剁椒的酸辣萦绕在两人中间,两个人围坐在桌边时不时给对方夹个菜,恍然间也可以构成“家”。蔚鱼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伸长手舀了一勺浓郁的鱼汤,轻轻地移到池砚的空汤碗上,不锈钢的光泽被奶白色的鱼汤掩住,“吃饱了就再喝点汤吧。”
  “唔,嗯,谢谢哥。”池砚看着鱼汤稳稳地倒在自己碗里,直觉蔚鱼好像有点不对劲。
  果真,下一秒蔚鱼慢悠悠地开了口,
  “那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了吧,我不傻,慢慢说,能听懂的。”
 
 
第26章 相信
  池砚刚端起碗的手停在半空中,顿时觉得眼前浓郁鲜香的鱼汤颇有点鸿门宴的意味。
  “那个...”他支支吾吾地准备混过去,隔着蒸汽小心地看向蔚鱼,后者捉住他飘忽的视线平稳地回望过来。
  池砚瞬间觉得自己不能轻易蒙混过关了。
  “哎,哥。”池砚放下碗认输般开口,“其实我也是到了车站才知道那几个人盯上你的。”
  “嗯?”蔚鱼轻轻挑了挑眉,端起一旁余热的荞麦茶抿了一口,“你那时候不是装不认识我吗?”
  “那是因为我觉得他们图谋不轨想先暗处观察观察好保护你嘛。”池砚狗腿地把自己一口没喝的茶也推到蔚鱼面前,蔚鱼瞟了一眼没动,继续捧着自己的小杯子。
  “怎么个图谋不轨?我们这一路也没发生什么事啊,我看可能是你想多了。”
  “进桑十天半个月不超过十个人进出,今天一次就五个人,哥你不觉得不对劲吗?况且,你还记得那几个人的穿着吗?”池砚感觉能混过去心里沾沾自喜声音也多了些底气。
  “穿着挺普通的,还拿着几个大袋子像是进桑里定期出去买卖东西的农户,嗯,怎么不对了吗?”
  “穿着打扮倒是没有大问题,不过,你有看到我散烟的时候吗?我当时拿的是硬中华,进桑可是能产烟草的,他们要真是进桑本地农户平时抽的肯定是自家做烟丝卷来抽的旱烟,那种味醇劲儿大能提神。”
  池砚发觉蔚鱼的眼神有一丝变化,赶紧继续说,
  “而且比较偏远的小镇一般是没有市面上的烟,我散的硬中华味淡价格在同类算高。一般的老烟民都不会选这个。可是他们后来接过的时候并没有很大反应像是很熟悉,拿烟的人动作也相当随意手背向外夹着烟,这可是一个常被人敬烟的动作。普通农户,也不至于敬烟吧。”
  蔚鱼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回想起那时,那个高个男人的确气质看着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他在盯着我看。不过现在,他又抿了一口茶缓缓开口,“就算他们异样,敬烟也是后来的事情了。那你到底为什么会来进桑?还没说。”
  还是没绕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空气又陷入尴尬。
  “这个...”维系在表面的和平岌岌可危,池砚犹豫着用筷子在碗里反复戳弄,他也不是故意想隐瞒蔚鱼的,只是很多事情连他自己都不知从何开口。
  许久,茶杯里的热气都快散去,池砚才试探着开口,“哥,我...你别生气啊 ...”
  “我不生气。”蔚鱼放下茶杯,“倒是你,对烟还这么了解,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能告诉我吗?”
  “嗯...我也就偶尔很偶尔抽一点点。”池砚拇指和食指合拢比了个一丢丢的手势,“十八九岁的时候了。”
  “那你今年多大了?”出乎意料的,蔚鱼忽然这么问了一句。
  “...二十三。”池砚在心里飞快地回想了一下,补充道,“虚岁。”
  “嗯,多久的生日啊 ?”
  “大雪的时候了。”池砚小心翼翼地看着蔚鱼平静的脸,好像真的没有生气诶,这么容易就不追究了?
  “好。”蔚鱼点点头,站起身来,“吃完了吗?走吧,去给你找个地方住。”说完转身去结账只留给池砚一个背影。
  “池小盂,你说他有没有起疑心啊...”池砚一手支着下巴一边对着黑布笼罩着的鸟笼嘟囔着,“我这也是想先解决了再告诉他嘛...算了你在睡觉也不理我,晚上还要出去,好好休息。”
  特殊定制的黑布把阳光绝对地隔离在外面,鸟笼里面连雪白的羽毛都融进了漆黑一般。一双蓝眼睛睁着静静地听外面人小声的苦恼,微微地转开了头。
  有他的味道在,怎么可能睡得着。
  -
  “镇上的只有这一家招待所也是自家整理出来的,还算是干净整洁,生活用品都很全,你就住这里吧。”
  吃完饭后蔚鱼领着池砚又回到了车站附近说是给他找住的地方,池砚看着面前堆在地上用鲜红的油漆喷上红红的“招待所”三个字的旧木板,常年和各种灵异事件打交道的他愣是装出一副柔弱的表情,站在门口坚决不进去,“哥,这看着好瘆人啊,我害怕我不住!”
  蔚鱼差一点就信了,要不是眼睁睁看见池砚在自己面前烧死一只鬼的话。
  “只有这一家,没有酒店给你住的。”
  “我可以去你家啊,还节约钱。”池砚握紧蔚鱼行李箱的把手,“嗯,我很穷的。”
  “这家一晚上三十。”蔚鱼伸手想把行李箱拿回来。
  “不嘛,我不想一个人住外面,我真的害怕,哥你看这巷子这布局多招煞吸祟,我阳气又重肯定不能住这里的。让我去你家好不好嘛,你看你昨天都是我收留的。”池砚把行李箱移到自己背后用身子挡住蔚鱼,瞥了一眼身后的楼梯随口胡诌了起来。
  “我家在山里很远,现在就出发也至少得晚上十点才能到。”蔚鱼摇摇头拒绝,“我知道你不怕的。”
  “这么远?那晚上多不安全啊,哥你和我一起住吧!有人和我一起睡我就不怕了,正好第二天早上你回家也不会太晚,怎么样怎么样?”池砚忽然想到另外一个方法,缠着蔚鱼念叨着,“一起吧,一起吧,今晚不回去了,陪我一晚上好吗?我明天还能送你回家呢!”
  “送我回家...”蔚鱼听到这个并不意外的回答心里微微揪了一下,他抬头穿过池砚望向身后黑漆漆的楼梯口,狭窄地仿佛要把他吸进去,池砚还在喋喋不休地围着他让他留下来陪他。
  我你,池砚。
  “好,走吧。”他盯着池砚看了一会儿,干脆地走进了漆黑的楼道,就像是轻飘飘扑进泥沼的蝴蝶。
  突如其来的同意却让池砚没来由地心情有点不安,赶紧跟上去。
  -
  进桑夜里温度降得很快,不仅不需要空调甚至还得盖上薄毯,此刻就有点尴尬了。
  床沿边上池砚蜷缩成一团尽量让自己变成最小一团这样同时还能暖暖自己身体,但他再努力也还是不可避免擦撞上了旁边人的身体,惹得一阵脸红心跳:为什么这床这么小,为什么只有一床被子!
  事实上,下午上楼之后发现楼道只是因为灯泡坏了未修才漆黑一片,迎接他们的是一间狭窄但是干净整洁的房间,唯一的缺点可能只是床有点小。
  这下子池砚更加深刻地认识到了这一点。
  他睡得并不舒服,睁开毫无睡意的眼望向放在窗户檐儿放着的鸟笼才有心思想起,“池小盂今天怎么格外安静,还没睡饱吗?待会儿可得去工作啊。”
  “我到底在想什么,明明让哥回家或是之后再去找他都是更好的方式,我干嘛下午那么想把他留下来。”池砚小心翼翼地翻过身,月光照不进屋子,即使这么近蔚鱼的背影也隐在夜色里看不清楚。
  他们已经数次躺在一张床上互相倚靠着睡去,池砚的心却一次比一次乱。
  “你呀,又在想什么呢?”
  “为什么这么我。”
  忽然寂静的空气中划过一声尖利的鸟叫声,是池小盂在提醒。
  池砚刚还温柔的眼神瞬间沉下去,到点儿了。
  转而眼神滑过蔚鱼裹在被子里堪堪露出的一截光滑的脖颈,睡觉时也几乎听不到的平稳呼吸着,一股强烈的冲动涌上心头。
  不要吵醒他。
  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失控前一秒狠狠地敲了下来!池砚强迫着自己的手停在蔚鱼的后颈,修长的指头微微颤动,映出关节处错综复杂的疤。
  我一会儿就回来。
  嘴唇无声地开合,随后池砚轻巧地翻身下床,池小盂不知何时也悄然飞了出来站在他的手臂上,一人一鸟并无需要多少话语配合默契。随即,池砚打开窗一手撑着窗檐快速利落地翻了出去这里是二楼,并不高。
  他几乎无声地落到地上,连路过的野猫都很难察觉的响动,黑夜中另一个本该睡着的人却悄然睁开眼睛。
  -
  坑洼的墙面并没有什么好看的,一片混沌的黑逐渐映出鼻梁侧脸的轮廓再到混着灰色一直到天蒙蒙亮,蔚鱼几乎决定不再抱有那虚无缥缈的期盼,想要起身立刻回家的时候。
  “嘎吱”一声,窗户细微地动了一下。
  随后床铺另一侧微微下陷,裹着凌晨寒气的人躺了上来。
  空气真的很安静,犹豫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一只手掀开被子悄悄钻了进去同时缓缓将头抵在面前白皙的后颈上,就着这个姿势搂住前面人的腰,柔软的发丝互相磨蹭着,温热的鼻息轻轻洒在颈窝。
  睡吧,可以睡了。
  蔚鱼在熟悉的味道的包裹中安静地合上眼睛,呼吸声终于得以释放在寂静的房间起伏响起。
  没关系,尽管我们都有一些秘密,但我还是你。
 
 
第27章 深山
  小镇的人们作息都很规律,七点之后街道就变得空荡荡,此刻是深夜一点更是连猫都没有一只。
  池砚歪着头靠在一处灰色的墙上,完全不在乎坑洼的墙灰会不会蹭到他的头发,右手揣在裤兜里像是在等什么人。
  “啾——”停在小臂上的池小盂忽然叫了一声,头上黄色的冠绽开大半的弧度,警惕地望向墙另一头漆黑的转角。
  “哦,来了。”池砚站直身子看向前方,如他所料一个人影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来人穿着黑衣黑裤,黑色的短发下还带着黑口罩,只露出一双看不出神色的眼睛。
  “诶,你说我们哪天也去搞一套这种制服怎么样,多酷。”池砚抬了抬手臂凑近池小盂小声提议,后者果断报以不屑的哼声懒得理会。池砚也不继续和池小盂插科打诨地笑,转回朝来人的方向开口,“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这趟活儿到底是做什么?”
  “你需要在中秋前将一样东西带回本家。”黑衣人也不看池砚,只虚盯着某个点一字一句地开口。
  “中秋?那还有个半个月,时间还挺宽裕。要我带的东西是什么?”提到中秋池砚下意识抬头望向挂在天上的月亮:凌晨下弦月弯出个瘦削的弧度,东半边亮堂地吸走了大半光似的,让人看着不太舒服。
  黑衣人停顿两秒,缓缓吐出两个字,寂静无比的四周让他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模糊像是阎王殿里捞出来的水晶,又冷又硬。
  “昼吹——”
  -
  “他应该睡熟了吧,进桑的外面也太冷了,我就偷偷钻进被窝他也不知道是吧,不知道的吧。”池砚看了看手表已经凌晨三点过了,他此时此刻最伤脑筋的不是什么摸不着头脑的“昼吹”而是“昼夜温差”,进桑这天气也差太多了吧...
  之前想着是夏天就把被子主动让给了蔚鱼,可现在,池砚把自己瑟缩成最小一团还是冷得不行便对身旁暖和的被子打起了主意。
  “不知道的吧,不知道的...”给自己催眠一般反复念着终于鼓起了勇气,池砚蹑手蹑脚地将被角掀起一个缝同时迅速钻了进去。被蔚鱼体温温暖的被窝让池砚有一种被他包裹着的错觉,明明两个男人盖一床被子而已,池砚却莫名生出一种怪蜀黍钻人家清白小姑娘被窝的罪恶感。
  “!”蔚鱼轻轻动了一下,后颈的发丝蹭到了池砚的鼻尖,池砚却不闪躲仍由鼻尖和发丝摩挲着。
  这也太香了...
  池砚不知为何忽然想起自己出门前被中断想做的事情,他定了定神,心绪却更加乱了。黑衣人模糊的提醒,和蔚鱼千丝万缕的联系无比清晰地展现在他面前。
  可他不想思考,他将鼻子更深地埋进蔚鱼的脖颈,左手搭上蔚鱼的腰轻轻地将他按在自己怀里,至少在当下他只想就着这样的姿势好好睡一下。
  睡吧。
  一夜安眠。
  -
  “你还要跟我多久?”三轮车慢吞吞地前进时不时因为崎岖的山路颠簸两下让蔚鱼的声线都跟着一抖一抖,半分威慑力也没有了。
  池砚坐在对面看着窗外,可说是对面,几乎都被货物堆满的狭小空间还在空隙强行塞进两个人更是勉强到不行,两个人的膝盖不停地擦撞着躲也躲不开。
  他听到蔚鱼的问话也不急,笑嘻嘻地转过来像是还对窗外的风景意犹未尽似的,“哥~你都去过我家了,我也想去你家玩玩儿,串串门不行吗?”像是怕蔚鱼不信,又将头转向外边儿兴奋地大叫,“进桑的风景是真的美啊,‘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山多的地方就出宝贝还有天气也很好啊,连空调都不用开,喝啤酒直接去水里放一阵就好。”
  蔚鱼扫了池砚一眼,不言语。他并不是真的不想池砚跟他一起,只是越靠近家心里总有些惴惴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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