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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只是回进桑的事情要耽搁一阵了,蔚鱼想着,要先找到池砚才可以。
  “进桑...进桑...”
  这边,
  当门外站着的人随着大亮的天色一同离去,一抹白色的身影才飞出来立在屋檐角,湛蓝色的眼圈盯着已经消失在视线范围的背影。
  “这又是何苦?”池小盂神色复杂地站了一会儿,高亢地鸣叫了一声转而又张开翅膀飞往远处,很快就看不见了。
  “池小盂,怎么样了?他还是每天都来?”熟悉的声音焦急地在脑子中炸开,池小盂很想翻白眼有些后悔告诉池砚自己能感知到他内心的事情了。“拜佛都没这么虔诚,我看你就快回来吧,省得两边都牵牵挂挂。还是说你要把人甩了?”
  “别胡说!我这边还没处理好。”
  池小盂停了下来有些疑惑,“话说你不就是要回去一趟找关于陵鱼还有炼魂的资料吗?怎么去那么久。”
  池砚:......
  池小盂:......
  “事情是这样的,你听我慢慢给你讲....”于是不知道卧在那个山里的池砚哆嗦着把生阴穴的事情掐头去尾大概讲了一个遍,“就是这样了。”池砚叹了口气。
  “池砚!你他妈骗我?!为什么不说实话,你现在在哪里?你知不知道多危险啊!”池小盂怒喝道,他还不了解池砚嘛,说得越是轻描淡写就越危险,因为能说的几乎没有。
  怪不得当时回来匆匆就走了,自己还相信他...池小盂心里又生气又难受,虽说明明蔚鱼才是那个被托付给它的人但种种责任情感下,对他来说池砚可谓是最重要的。
  他努力压抑心中的不安继续问,“生阴穴暴动,必须要人做引子,他用蔚鱼要挟你了?那为什么最后会换你?上等陵鱼的血可是比你这个普通人类宝贵地多吧。”
  “你还是猜到了。”
  和池小盂的交流是靠大脑感应,刚刚池小盂的一阵抓狂让池砚有些头晕,他背靠在冰凉僵硬的石壁上,三个月来伪装的平静被掀开,他怎么会不想呢?
  山洞里现在只有他一人,李申明似乎是把握住他的软肋知道他不会逃走便放心地放他一人在这儿,自己和虚成出去了。
  池砚借着这个时机才敢和池小盂联系,自从他走之后就靠着这个知道蔚鱼的动向,当他得知蔚鱼直接搬到含谷阁隔壁的时候,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在李申明地下洞穴里对自己的威胁都钻了出来狰狞的叫嚣着,
  “我就把他的血肉丢到生阴穴里!你说那里面藏着的上万只饿魂会不会喜欢这陵鱼的血,会不会认他做主人!到时候,我再让他杀了你,吃掉你,你们也算是彻底融在一起永远不分开!”
  池砚一点都不怕死,但李申明将那块沾满蔚鱼的血甚至一小块剜下的肉的手帕作势要抛进穴眼时,他害怕了。
  “你承认吧,你从心底里厌恶这些天生高人一等的所谓的神!你想想逼迫你,压着你的图腾,将整个家族重任挑在肩上,宁愿没日没夜守在那所谓的神的画像下也不愿意分出时间看看你的你伟大的族长母亲!这一切都是因为谁?!都是因为那所谓的陵鱼,而你现在却爱上了他?呵呵哈哈哈哈哈哈,你爱他?”
  李申明的脸上又爬出青色的血管丝,眼睛阴翳地盯着池砚,“你分明是恨他的!”
  “不,我不是的。”池砚艰难地吞下一口血沫,腹部的蛊虫啃噬着让他疼得立不直身子,只能狼狈地被李申明揪着头发提起来面对他那张狰狞的脸。
  “你恨他,你厌恶被管束的生活,你的骨子里就不是会为了大道大义牺牲的人!什么生阴穴,什么小鬼爬出来伤人,你问问你的内心,你是无所谓的对吗?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内心。”
  池砚眼睛微微睁大,这句话确实戳到他的内心,他自问不是什么伟大之人。
  “所以啊,池砚。你和我是一样的人!我也不舍得用你献祭了,陵鱼的血脉也能支撑这生阴穴的暴动我这里有他一滴血,只要丢进去,暴动状态的生阴穴便会凭借这一点抓到陵鱼最终全数吸收!”李申明越说越癫狂高举着手帕便要往那条青光裂缝里丢。
  “住手!”
  饶是那一句“你和我是一样的人”终于点醒了池砚,他回过神来恶狠狠地骂道,“你配吗?去你妈的,我们才不是一样的人。”
  “哦?是吗?”李申明高昂的情绪并没有被阻断,反而提着嘴角张扬地挤出笑容,“所以你还是要为了你那伟大的爱情,反抗我吗?”
  “为了那从小压在你心上的负担,世代供奉的神,为你所谓的心爱之人?为了道义?”
  “可是,李先生。”池砚忽然换了称呼,“我毕竟爱他。”
  少时因为每日念叨的家训家规而烦躁不已,逃跑失败被关到那阴冷黑暗的静心牢恐惧的回忆,明明就居住在一起却可以几个月不见自己一眼事务繁忙的母亲...池砚的童年和少年都是在这样的反叛中长大的,他不屑不信神,更是对所谓大道避之不及。
  可是命运总喜欢开玩笑,在那一场烧得天都红了的大火中他之所以活下来,正巧就是因为当时他呆在地下被关禁闭,罪名是渎神。
  得知蔚鱼是陵鱼的那一刻,池砚也是一片愕然。
  他愕然的点不是对方竟然是自己“厌恶”、“敬仰”的神,不是恨他害得自己没了母亲,而是在知晓各种糟糕可能性后内心却是平静的,甚至松了口气。
  他比他想象的还要在乎这个人。
  “呵呵哈哈哈哈,很好!很好!”李申明忽然将手帕丢了下去!
  “!”池砚脸色骤变几乎立刻冲上去!
  “别紧张,扇个风,呵呵。”李申明握住手帕一角,暗红色的血渍几乎在青色火焰上滚过,“即将你做出了决定,我也不会动你的小情人,三天之后我们出发,给你留足时间告别。”说完李申明将手帕叠好放进口袋,抹了抹嘴唇,对池砚露出一个极其复杂诡异的笑容。
  “希望你伟大的爱情,可以历久弥新。”
  ...
  “后来我冷静下来才发现这老狐狸根本是故意刺激我才那么说的,他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我。”池砚回忆起当时的对峙,心里一片冷汗。
  “他说是生阴穴选择了你,奇怪了,为什么会是你?”池小盂一把抓住了重点,的确池砚再怎么神通广大他也只是个人类。
  “所以这段时间我跟在旁边一直在注意...”
  “你知道你这样多危险吗?那个老头肯定不会舍得放弃陵鱼的,多半是先用你安抚暴动的生阴穴,等你死了再引出陵鱼陪葬!不行不能放你这么下去,池砚,你在哪里?”池小盂急躁地打断池砚的话,它的眼珠不安地转动着,太危险了。
  “池小盂,你相信我,我自有办法。你不要乱来...他们回来了,日后联系。”池砚的声音猝然压低纵使是脑波感应也可以看出他的戒备。
  内心感应哪里都好就是若一方拒绝的话就听不到了!池小盂对着突然变空又被塞满的大脑郁闷地鸣叫起来。
  “怎么办,怎么办,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凤头鹦鹉无比苦恼地扑闪着翅膀从城市这一边一直飞到那一边,它第一次如此愤恨自己灵力低微只能是只鸟连人形都化不了,出了事情什么忙都帮不上。
  “那可是生阴穴,那个老狐狸死老头子不会那么容易放过池砚的,估计会打包让他们一起死...”
  池小盂念念有词发出的就是连续不断高亢的鸣叫,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停在一户人家的屋檐上,此时主人出了门正望着它惊讶地瞪大眼。
  “小盂?”
  蔚鱼惊喜的声音从下面传来,难道池砚也回来了?!
  他感觉自己被一阵狂喜翻飞。
 
 
第60章 耳眼
  池小盂的嘴角抽了抽,如果它能化作人形的话。
  这个场景其实非常奇怪,一只个头硕大的凤头鹦鹉停在屋檐与站在低处满心欢喜的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对视。
  “我现在飞走好像也来不及了吧...算了,池砚瞒我在先...”凤头鹦鹉圆溜溜的眼睛打着转最终下定决心般展开翅膀飞了下去。
  “啁啾——啾啾—”
  蔚鱼连忙跟着面前洁白的凤头鹦鹉激动地点头,“嗯嗯嗯!所以池砚是回来了吗??”
  池小盂:...你啥时候还会鸟语了...
  其实蔚鱼什么也听不懂,他已经被“池砚可能回来了”的巨大欢喜冲晕头。此刻抱着池小盂就准备往含谷阁走去,“啁啾!啁啾!”被拦住的凤头鹦鹉忽然挣扎起来蓬松有力的翅膀胡乱拍着混乱间一个不小心便啪地打上了蔚鱼的脸!
  “啾啾——啊!抱歉抱歉!”
  被猛地扇到脸的蔚鱼顿时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在他还上翘的嘴角扩散开,然而这茬儿还先不提,怀里的鹦鹉刚刚说什么了?说人话了?给我道歉了??
  蔚鱼微微瞪大了眼回过头愕然地看着池小盂,后者无辜地回应着他的视线,再次开口了,
  “蔚鱼你好,我是池小盂。那什么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去说比较好。”
  附近不少人都认识这含谷阁的宝贝,眼看着已经有人往这边望过来,蔚鱼只得一脸懵地抱着池小盂进了房里顺带锁上了门。
  进了屋,池小盂自觉地从蔚鱼怀里出来飞到桌子上,褐色的爪子踩在摆满桌面的古籍笔记上它快速地瞥了一眼,心里咯噔一下。
  互相沉默了好一阵,池小盂才先开了口。
  “嗯...你应该很多事情都知道了吧,包括...陵鱼?”
  蔚鱼轻轻点了点头,双手叠在大腿上坐得很规矩。
  “这个事儿呢说来就话长了,我一时还不知从哪儿开始讲,对了,你现在不害怕我会说话的事情了吧?”池小盂也鲜少和人类交谈,更别提对蔚鱼它还有点说不清的复杂感觉,只能努力把话题引开。
  蔚鱼抬起眼睛看着池小盂,嗯了一声。
  池小盂:...聊不下去了!
  “小盂?我还能这么叫你吗?”这次却是蔚鱼先开口了,“池砚是不是没回来。”
  他用的陈述句。
  池小盂看不下去别人露出这种低落的神情,这往往让他因为不知如何安慰而更加暴躁。但看到蔚鱼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知是不是内心的内疚感发作,它头一次软了声调,“嗯,没回来。”
  “哦...”蔚鱼低低地回应了一声。确实,若是池砚回来了他肯定会来找自己的,只是前段时间自己一直守在含谷阁门外确定这屋里是没人,那池小盂的出现要么是串通来骗我,要么就是池砚...有危险?
  “哦什么哦?他个提上裤子就跑的渣攻你不生气啊,他没回来,我们就去找他去!”池小盂有些急了,他实在是看不惯堂堂陵鱼族长之子怎么就这么乖顺好欺负的。洁白的翅膀一扇就飞到蔚鱼面前,“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们去把他抓回来!”
  接着池小盂就将之前池砚所告诉他的去掉那些可能会让蔚鱼担心的细节通通说了一遍,可即使它小心地避开那些危险,蔚鱼的眉头却皱得越来越紧。
  “...虽然池砚没有告诉我地点,当我想他们现在应该是在进桑附近。”
  “进桑?又是进桑...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蔚鱼轻轻摇着头,那种突然发现自己整个童年青年都是虚幻的感觉非常不好受。
  凤头鹦鹉忽然又腾起飞到刚才踩住的那本古籍上,褐色的爪子灵活地翻动起书,“哗哗哗—”很快停在了某一页上。
  “你在搜集关于‘生阴穴’和‘陵鱼’的资料吧。这些书虽然瞎写了一大堆不过还是勉强能找到点隐藏的线索,你看这里写的:‘陵鱼,人面,鱼身,在海中。’陵鱼一族的确生活在海中,却不是你们人类意义上的海。陵鱼最后的所居之处其实是一座山——东海流波山。”池小盂的声音少见地变得严肃,去掉它跳脱暴躁的语气听着竟是有些苍老。
  蔚鱼认真地凑过去听,不过池小盂的声音怎么总觉得有点莫名的耳熟。
  “还有关于陵鱼一族的陨灭,这里写着说是‘...随遁入海,山崩地裂,海浪恸哭,风雨大作,不复出焉。’呵。”池小盂冷笑出声,“他们躲在海里再也不出来了?还搅得海面大风浪?甚至还会有人为他们哭?没有。”
  “山的确是倒了,东海被搅得一塌糊涂,数以万计的漩涡同时攻击而来,你说他们如何能挡得住?他们根本挡不住!因为这从最开始就是一个圈套!”池小盂的眼神透出愤恨的悲伤。
  “再看这里,‘生阴穴阵法可怖,危害甚远,传曾现于东海,因地处偏远加之能人异士前赴后继最终遏止于此,未曾再生’。好一个能人异士前赴后继遏止于此,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人帮助陵鱼。他们用全族人的性命才抵住了恶意引过去的‘生阴穴’,却落得个这样的下场,你相信这只是巧合吗?”
  池小盂别过身,闭上了眼睛,湛蓝色的眼圈变得沉重。
  蔚鱼深深吸了一口气,拿过古籍仔细地读着一字一句,心中的寒意越来越重。
  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生阴穴”就是害陵鱼一族灭族的源头,而这个阵法并不是那么容易被炼成的,或许有人在过程中已然察觉但不敢阻止,一个两个都想着躲避到最后这个定时炸弹就被毫无犹豫地抛给了一直默默无闻但能力强大的——陵鱼。
  震惊和恶心同时涌上心头,无形的妒忌真是最致命可怕的东西。
  “而进桑,就是陵鱼在去东海前所居住地最久的地方,那里同时也是生阴穴阵眼所在。如果李申明想要复制重唤出生阴穴,为了稳定这第一阶段的暴动他除了回去老巢别无选择。”
  “嗯,他家的地牢里面有一道很微弱的青色火焰,顶部已经开始泛蓝,那应该是生阴穴分出来的一个吧。”蔚鱼接上话,他这段时间关于“生阴穴”了解了不少,知道生阴穴阵眼即是老巢本体一般的存在,而每个引子所在的附近都会牵引出一个“”,拥有随时补充上供的灵魂和加强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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