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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魂(玄幻灵异)——吃一口噗唧

时间:2020-07-17 09:29:38  作者:吃一口噗唧
  然而另一边黑压压的妖、鬼也不给他们任何松懈的机会转瞬间已然逼近小楼,不行,不能这样下去…
  池砚下了决定,将蔚鱼往前用力一推直接关进厨房,压住声音快速嘱咐,“在这等我,千万不要出声,不要离开。”
  “池…!”蔚鱼惊觉失言捂住嘴拼命摇着头,他想说我可以和你一起却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无力,“会给他带来负担的吧,我一直都是累赘,帮不上忙…”
  “…说不定,你能帮我。”池砚突然勾了勾嘴角,仓促地在蔚鱼额角落下一吻转身大步往内屋赶去。
  蔚鱼从来没见过池砚这么严肃的样子,他双眼通红地看着池砚坚决的背影,心里一阵绞痛的同时额头却也剧烈疼痛起来逼得他跪倒在地。
  眼泪大滴大滴落下。
  这边池砚快步向前嘴里默念着符咒,兜里的红绳一甩在半空中轰然化作了一根暗红色的棍子,就像是被血浸泡后的竹子。
  “砰!”光罩哗然碎开化作呛人的齑粉,妖怪张牙舞爪地冲上来却被血竹当头一棒,登时扑倒在地,蓬乱的头发被撩开露出底下那张脸…
  池砚啧了一声,嫌恶地收回了血竹。
  哪知道就在这瞬间躺在地上的妖怪的舌头突然拉长像一条冰冷的蟒蛇朝池砚的脖颈而来!“艹!”池砚侧过腰长腿一扫往那妖怪身上重重一踢同时一个后空翻躲过那根伸长到快两米的舌头。
  “真恶心,看看你这样子,还算人吗?李申明。”
  呼啸的冷风灌进来,一步之遥就是大门口,他要把李申明引出去。
  “李申明?!”
  蔚鱼双手撑地颤颤巍巍地推开一点门缝,他的头疼得快要炸裂了,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挣扎似的让睁开眼聚焦的动作都无比艰难,如果真是李申明,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他几乎快顾不得池砚的警告想要夺门而出,但他不能。
  “呵……”妖怪匍匐着动作却无比迅速,转眼间就来到池砚面前挥起爪子挠下来!赤红的双眼完全暴露在两道视线里,妖化后人类的面目模糊然而那病态偏执的眼神怎么也掩饰不了,
  —他就是李申明。
  背后大门被再次轰隆地打开,大量夹着雪的冷风灌了进来,池砚看准时机挥动血竹往前一砸借力跳出了大门紧接着李申明也意料之中顺势冲了出来。
  异样冰冷的雪洋洋洒洒落下来,触地的瞬间全都变成血花。
  源源不断的妖魔鬼怪也包围住了小楼,犹如海潮一般覆盖了所有生路,无路可逃了吗?
  池砚的脸色从来没有过的严肃,他喘着粗气突然奋力将手中血竹一扔,血竹在空中划过危险的弧度“咚!”直直砸了个坑插进了院子正中的位置。巨大的响声惊动了四周蛰伏着的妖,它们纷纷发出刺耳的嘶吼朝池砚追赶而来。
  “砂环、水抱都没有…生气阻绝,砂飞水走…全是穴假。”池砚以血竹所在的点简易地扫了一眼四周的山脉,这一看就断了找穴点的念想。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这处各点都被阻断,完完全全的死穴。
  没有办法就是唯一的办法。
  李申明再次扑了上来,甩出奇长的舌头直击池砚而来!
  池砚躲闪不及直接从大门前摔了下去,“艹!”腹部的伤口被扯动血腥味滲了出来。“归命普遍,不空暴恶,分!”他怒吼出声,插在雪地里的血竹抖动着嗖地飞上天,强烈的金光加持下一圈又一圈光轮射出来纷纷往李申明身上砸去,巨动之下震得包围的妖物纷纷往后退。
  而李申明被血竹金轮直接砸进了地里,露出一个巨大的坑,四肢疲软地松着一动不动。
  “收!”池砚一声令下,血竹轰然收起金光从天空稳稳地飞到他手中。拿到血竹的同时“嗞…”池砚紧闭上眼,冷汗从额头滑下,之前被取走的蛊毒又发作了。盘算了一会儿,池砚很快睁开眼戒备地走过去,他才不会相信李申明这么容易就死了。
  入魔的妖,弄死他还挺麻烦。
  果然在他刚一靠近坑里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刺耳的冷笑,“呵~我这样不像人吗?”变成妖的李申明声音也挤压得沙哑粗粝,他猝然站起来逼向池砚,“我的脸色很差吗?”后者高举血竹抵挡,却听见变调声音不断的质问。
  “我很恐怖?很恶心吗?”
  “我看着不伦不类,不是人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人类算什么蝼蚁,我凭什么要像它们?这么卑劣又脆弱,轻轻一捏脖子,砍断一只手就会消失的物种,我为什么要像它们?!”
  “又或者你现在说我是妖?是魔?哈哈哈哈,年轻人你还真是遗传了你们方家的傻,我想想,当时那个女人,穿着黑衣服漂亮又庄严的女人,是怎么被烧死在火场的?真是可惜,那么美丽的一张脸……”
  池砚大脑轰地炸开,他在说什么!
  “当时你们本来全部都是可以活下来的,都是因为那个女人不自量力非要去救所谓的信仰,人类这么脆弱的物种还妄想去掺合?所以,他们后来都死了!哦,我想想……”李申明发紫的舌头偷偷靠近池砚的腰部,黏腻的眼神不停在池砚脸上游走像是要从他的五官里看出当年那个女人的痕迹。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
  很好,果然中计了,他在心里冷笑。
  大咧开的嘴变本加厉地一张一合,说出恶毒的话,“…那是你的母亲吧,伟大的方家族长!要是知道你现在还在竭力保护陵鱼,令母泉下也无憾了是吧哈哈哈—”
  “你闭嘴!”
  被刺中最不敢触碰的地方,压抑的痛苦与思念犹如十年前的那场大火一样烧了起来,烧得池砚双目赤红,暴戾恣睢。
  他抄起血竹便往前猛挑,顶端激起一阵金色光辉,畅通无阻径直将李申明捅了个对穿!池砚红了眼,李申明竟然不躲。
  他拔出血竹顿时黑色的液体像是血似的哗哗流了出来,紧接着他朝李申明的脖颈砸了下去!黑色的血液滴滴答答流到雪上,如同丑恶的鬼画。
  池砚抬头,李申明泰然自若站在原地,大咧的嘴角提得更高,比他还是人的时候还令人恶心一口獠牙都露了出来,傲慢地斜睨着池砚像是在说,
  ——你伤不了我。
  “我,我们是超越神,超脱自然法则最高的——王!”
  “臣服吧,因为你最后的信仰马上也要消失了。”
  池砚愤怒的情绪在李申明诡异的话中戛然而止,他瞳孔紧缩,心脏霎时漏了半拍接着猛地抬头望向上方的小楼:
  之前因为忙着对付李申明而忽视的虚成正扒在厨房的窗口,粗壮的手臂高高举起又猛地敲下去,“咔嚓!”玻璃应声而碎,尾巴一甩虚成迅速爬了进去。
  蔚鱼,蔚鱼还在那里!
  明明没有声音,但池砚却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蔚鱼恐惧的尖叫,他瞬间就慌了。“太大意!”气血上涌拔出血竹就要冲过去。
  “滚!”他摔开李申明便想走可李申明哪能让他如愿,他的舌头等待的就是这个时机。一转一钻便狠狠扎上池砚的伤口,顿时巨痛让池砚眼前一花!舌头乘胜追击又拔长好几寸攀上池砚的腰就缠了好几圈,束缚得他动弹不得。
  “池小盂!快快!”池砚懊悔不已,赶忙寻找池小盂的身影不住地猜测,“蔚鱼怎么办,该死,虚成会对他做什么?”
  潜伏在暗处的池小盂得到指示顿时化为一阵五彩金光飞进屋内!
  另一边,
  突然遭到袭击的蔚鱼原本打算夺门而出但动作根本不及虚成,很快就被捉回来死死掐住脖子,熟悉的房间变得无比陌生屋顶四周好像都在旋转,蔚鱼的气提不上来只得疲劳地挣扎着,“池砚…唔…”
  他心里绝望地求救但很快又被自责掩盖,不行,不能,不能再拖累池砚。
  我必须,必须靠自己,我也是陵鱼啊。
  额角的疼痛再次剧烈起来,这次却隐隐有着不同,是哪里不同?
  氧气越加稀少,血腥味充满口腔,四周什么都看不清了,蔚鱼挣扎的弧度越来越小,自责的懊悔愈演愈烈…
  一阵愤怒的鸣叫响起,五彩金光瞬间充盈房间,“砰!”巨大的翅膀将虚成扇到一边接着爪子抓起蔚鱼的衣服便迅速把他提着飞出了窗户。
  被甩到角落的虚成木然地抬头,身体在驱使他追赶上去但另一个声音又在劝阻他,让他停下。
  那个声音陌生又熟悉一直低低地呼唤着两个字,“虚成…虚成啊……快醒着…”
  一边是温柔陌生的低喊一边是本能般的杀戮,两边在脑子里剧烈纠缠,“啊啊—啊!”虚成忽然跪倒在地疯狂地用头撞地同时痛苦地嘶吼着,坚硬的尾巴甩来甩去和石壁擦出难听的金属声。
  他觉得他一定忘了什么事情。
 
 
第65章 审判(下)
  -
  突然强烈的风将蔚鱼即将远去的意识吹得清醒了不少但他还是紧闭着眼,似乎有什么阻拦着他不让他醒来。
  “啁——”巨大的五彩狂鸟飞到天上,长长的尾巴在空中散开后面跟着数不尽的金色光粉。狂鸟本来不过手掌大小,而池小盂则是因为沾上陵鱼血液在外表变化的同时魂力大增,原形竟然有些凤凰明王的风采,毕竟是神鸟啊。
  “哇啊啊我害怕啊啊池砚啊你快点来解决啊蔚鱼不醒不会死了吧!我现在去哪里啊我害怕啊呜呜呜…”
  接收到心里感应的池砚:………收回。
  “海山狂鸟,呵,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蛰伏着的妖鬼们像是得到指令突然暴动起来,一声怒吼掀起排山倒海的浪潮纷纷指向狂鸟。
  李申明贴近池砚,舌头缠着他的腰将他扭了过去直面这座大山,“你看好了,这里,这里,这里…不过一炷香,生阴穴就炼成了。”
  “池砚池砚啊啊飞不出去!这座山都被封了!我们就在阵里出不去了!”池小盂撞上无形屏障后终于崩溃的明白。
  池砚铁青着脸随李申明指的地方看过去,被雪覆盖住斑驳的山脉竟然微微透出蓝光来。
  那是一个非常诡异和恐怖的景象。
  绵延起伏的山峦像被从中间蛀开成半透明,从山巅到每座山相连处甚至山脚都整齐排列着幽幽的蓝光,每三个点就构成一个简易的符阵况且种类繁多各不相同。锥形、火叉、手脚…金木水火土五行相辅相成。不仅是前面,不用再看池砚都知道四周已然被生阴穴所有的耳眼包裹封锁住,妖邪之气升到空中将这片天空都密密实实吞噬掉,生阴穴的确已经到了暴动的最边缘。
  只怕现在的进桑就是一个巨大的炼魂之地,无须再去某一个特定的地方,只要李申明想甚至在原地就能立刻让池砚和蔚鱼变成生阴穴的一根柴火。
  这就有点难办了啊。
  “池砚啊啊呜呜它们还会跳起来!?不是说没思想吗啊啊啊怎么办我害怕哇哇哇咬到了!……”池小盂哭爹喊娘的一阵乱飞,所幸蔚鱼已经被他转移到背上。
  “不是它们会跳起来,是因为…”池砚斜睨了一眼缠在他身上的舌头,“屏障越来越低,就要飞不了了。”
  变故就在一瞬间,紫金色的细线从手心嗖嗖地滑出直朝滑腻的大舌而去,后者也不甘示弱加大力度缠得越来越紧!伤口再次崩裂开,闻到血腥味后蝇苟更加兴奋地穿过厚舌却是向伤口扎了进去!“呃…”池砚短促地喘了一声,眼神更加凌厉用力朝后一踹!
  一声闷响,不出意外地李申明依旧毫发未损。
  “嗯?”李申明诡异的瞳孔黑漆漆地对着池砚,“嫌自己四肢健全?”下一秒缠住腰肢的舌头将池砚狠狠摔到地上接着朝左臂大力地一鞭!腥臭难闻的气味伴随着骨头断裂的脆响,恶心的反胃感涌上咽喉,李申明怨毒的表情逼到面前,
  “我现在没兴趣和你们玩了。”
  “我要你们,现在就死。”
  “虚成,杀了他们。”
  话音刚落,一片茫茫中幽黯的蓝光“呼—”被吹得更亮像无数双眼睛从四面八方盯着自己的囊中之物。
  “滚!”重物落地的声音后一声怒吼咆哮着,“池砚!老狐狸你他妈给我离他远点!”黑压压的一堆妖中间,五彩狂鸟浑身闪着的金粉渐渐消失,它半蹲着一只偌大的翅膀护着身下的人另一只翅膀戒备地扬起随时准备对付这群虎视眈眈的鬼,“妈的,我害怕你们这些小鬼不成!来啊来啊正好我活了上百年也没动过手……”
  池小盂看见池砚被摔到地上着急万分,护着蔚鱼的羽翼微微发着抖,“我很强的!少说也是活了上百年,这些个没灵魂的小鬼怕什么啊可是他们好丑啊啊啊我不怕…”它不停地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忽然羽翼下被什么抓了一下非常轻微的一下就像是错觉。
  又抓了一下,不是错觉!蔚鱼醒过来了?
  池砚知道池小盂越是害怕越喜欢用暴躁的情绪掩饰,这是它的温柔之处。他看了一眼金色羽翼严严实实护着的人,轻轻地留下一句,“谢了。”
  接着忽视自己骨折的左臂挺腰弹跳起来摆摆手,“让我静静,反正都要死了。”
  李申明显然没想到他忽然这么说,扭曲的脸抽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池砚静默地望着连绵的大山不知道想些什么,不过一分钟他便转了回来,“我认输。”
  “?”李申明保持着一样的表情,示意他说下去。
  “把那些鬼驱散了,我们家鸟胆子小。”
  “反正都要死了,你们不需要呼吸但我们需要,天被屏障封起来抽干氧气也是很容易,我可不想死的时候脸色发紫,哦对不起,没有内涵你的意思。”
  池砚平静地说着,甚至还开了个玩笑。
  李申明扭曲的脸端详了池砚片刻,他根本不相信池砚的话,“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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