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很轻,在小孩的哭声里不甚清晰,但是周跃霜听得很清楚,是熟悉的暗哑和满怀的关心,他鼻子一酸,原本已经干涩的双眼又涌出眼泪来:“叔叔…”
张禺最怕周跃霜哭,其实周跃霜平常并不爱哭,最多跟他撒撒娇,周跃霜一哭,那副可怜又委屈的样子看得他心都要碎了。张禺慌忙胡乱地用手去帮对方擦眼泪:“不,不哭了,跃霜…啊…!”
周跃霜一把抓住张禺的手,那手掌心是长期劳作下的茧子,磨得周跃霜光滑的脸发痒,那痒意直往心里头窜。
他扑过去用力抱住了张禺,张禺没有防备被周跃霜抱了个满怀,刚想要挣扎,就被肩膀和胸前染上的湿意止住——“跃,跃霜……”
周跃霜好久没有在张禺面前这么哭过了,哽着嗓子,眼泪完全没有尽头似的流在张禺身上:“叔叔…叔叔不要我了吗?叔叔不要我,我该怎么办啊……”
张禺本来就呆愣一些,这下有点被崩溃哭泣的青年吓到了,他犹豫着回抱住周跃霜,笨拙地安慰着:“我,我怎么不会要跃霜呢……”
“可是叔叔离开了我…”周跃霜把男人搂得更紧,紧到张禺都忍不住挣动了一下,“你看,叔叔现在还想走!”
张禺不敢动了,他被这质问吓住了。
周跃霜抬起脸看向对方,长长的睫毛湿成一缕一缕,眼睛里的委屈被泪水洗得发亮,张禺在这眼神下说话更加磕磕巴巴:“不,不走,不,不哭了…”
隔壁房间的小孩已经不哭了。
周跃霜嗅到了张禺身上陌生的沐浴露味道。
“我们回家吧,好不好?”
“可…可是,家里…”
“叔叔不愿意回家吗?”周跃霜低下头,看起来很失落,声音是哭过的沙哑,“叔叔果然不要我了吗?”
张禺慌忙道:“不、不是的…”
周跃霜站起来,拉着张禺的手,力气很固执:“那我们一起回家。”
张禺被青年扯出被窝,露出里面显得紧窄的衣服,又不敢挣脱,只能顺着对方的力气往外走:“跃霜,我,我还没有,和袁小姐说……”
周跃霜在张禺看不见的角度沉了眼色,低声道:“她现在可没有时间管你,”话毕又换了平日里和张禺交流的语气,“叔叔现在不要去打扰袁小姐了,她和故人正在叙旧。”
张禺被拉着出了房间,还是有些不放心地回头看了一眼,主卧的门没有关上,他看见袁其晨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搂在怀里,那个人边抚摸着她的背,边轻轻推动摇篮。
看起来好温馨,于是他好像忘记了之前的害怕和抗拒,安下心跟着周跃霜走了。
第二十一章
等熟悉的家门出现在眼前,张禺才迟钝地反应过来停下来,不愿再往前一步。
周跃霜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
青年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眼尾微微下垂,张禺记得那双黑眼睛很乖,可现在眼泪的洗涤后却沉得让他莫名心生一点恐慌。
张禺用了劲停下,却没想到周跃霜沉默着力气更大,他很耐心地和张禺对峙,一步一步把人拖到家门口,打开家门,里面还是昨天那副有些混乱的样子,张禺扒住门框不愿意松手,他本能地不愿再往里踏进一步,粗糙的手指却被白皙纤长的手一根根掰开:“不,不要……”
终于把男人如孩童般固执的手指从门框上掰下,周跃霜嘭地关上防盗门,慢条斯理用钥匙反锁:“叔叔不要什么?”他转过身来,看着穿着他人衣物显得局促的张禺:“不是说好了一起回家来吗?”
从跑出来到回到这里不过一夜时间,混乱疲惫如张禺根本整理不出自己抗拒的理由,他想起刚才哭得那么可怜的周跃霜,半天只愣愣问出:“这里,还有别人吗?”
“没有哦,”周跃霜走上前去,仰头看向对方,伸手抚上因为尺寸过小而紧绷在男人身上的短袖,“这里只有我和叔叔——”手下用力,周跃霜竟生生把那衣服撕扯开来,“别人和他们的东西都不属于这里——”话到尾端已经有些咬牙切齿,周跃霜不顾张禺试图拉住破碎衣物的手,他把那些布料抢过来扔进垃圾桶,男人欲痕淤青未消的健壮身体便完全露了出来。
“跃霜…!”张禺笨拙地想去捡回那些布料,却被一把拉下了裤子,他慌乱地去扯起裤子,那裤子却被周跃霜一脚踩住,“跃,跃霜…那是,袁小姐的…”
听到张禺还在说其他人的名字,周跃霜因一夜没睡而酸涩紧绷的大脑轰地炸开一团火,呲出森白的牙一口咬住暴露在外的红肿肉粒,毫无防备的男人没能躲开,只能被周跃霜叼住乳头磨砺,粗糙的手掌慌张地去推青年的脑袋,却扯得那颗乳粒生疼,张禺痛呼一声:“别,别咬了…”
肿大的奶头早就被洗得干干净净,尝在嘴里是陌生的味道,周跃霜越吃越生气,另一只手惩罚似的掐住张禺紧实的屁股,手指滑进股缝里,去探那个湿热的洞。
“那,那里…”张禺慌得不行,胸前的涨痛和作乱要入侵私处的手指让他一片混乱,顾不上去推还在吃着自己乳头的头颅,两手往身后去制止正要破开后穴的指尖——
哗啦一声,两人争执间一起摔倒在地上,张禺觉得后背有些膈得慌,挣扎着要爬起来,却被周跃霜狠狠咬了一口胸肌,痛得他低呼一声,去摸痛处看见那里留下一圈牙印。
周跃霜跪在张禺的两条大腿上,牢牢止住对方想要爬起来的动作,他抬起头,眼底是一片红,伸手去一片狼籍的茶几抽屉里摸出一只喷雾瓶,对着男人的口鼻喷了两下。
药物的效果上来得很快。
周跃霜松了手,张禺没再爬起来,本就纯澈的眼睛逐渐茫然起来,甚至开始起了水雾。
身下的男人几乎是全身赤裸了。被扯下来的裤子堪堪挂在脚边,浅麦色的皮肤泛起红色,周跃霜感受到接触的皮肤开始发热,张禺本能地靠着青年偏凉的手掌蹭动,胸肌在药物的作用下变得柔软,那串牙印混着未干的唾液在周跃霜白皙的手臂边上蹭着,看起来十分淫靡。
周跃霜的暴躁在男人毫无章法的主动靠近里平息了一点,他的手指从对方滚烫的脸一路滑下来,滑过起伏的胸口和无力的腹肌,滑进男人下腹的毛发里,握住了那根已经半勃的肉棍。
“唔…”张禺被那手掌包裹得抖了抖,嘴里胡乱地低吟,“热,跃,跃霜…”
周跃霜却没有要帮他释放的意思,捡起昨天用过的丝带再次一圈一圈紧缠住越发硬挺的性器:“叔叔知道我是谁了吗?”
张禺努力眨了眨眼睛,他有些眩晕,但把眼前熟悉的面庞看得清楚,对方身上低于自己的凉意令他更想接近:“跃霜…”他强撑着松弛的肌肉凑近了对方,手臂有些软,但足够圈住能让他感到舒适的身体。
“是我,”周跃霜抬起男人两条腿,把那条不属于这里的裤子彻底扯下,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屈起分开对方的腿,露出布满指痕和吻痕的大腿内侧,“叔叔,是我。”
“呃、嗯…!”
周跃霜没怎么扩张便迫不及待插入了。差点失去对方的恐慌和愤怒让他无法控制自己,还好昨天刚开垦过和药物的作用让那个肉穴安全地吃下了青年狰狞的鸡巴,急躁的动作使得张禺没忍住往后逃了一点,又被周跃霜抓住腿根拖了回来,用力肏进去:“叔叔,不可以离开我。”
性的快感让张禺应接不暇,眼前晃动不已,他的手胡乱地去探周跃霜的肩膀:“跃,跃霜,不…呃、不……”
周跃霜对张禺的敏感点了若指掌。性器每次进出都狠狠戳弄摩擦着男人的前列腺,两条结实的长腿挂在正肆意玩弄两颗乳头的手臂上,在凶狠的抽插里不住晃动,张禺被铺天盖地的快感和高潮笼罩了,身前却被牢牢绑住,他挣扎着想要逃离可怕的快感,又无法自拔地把手伸向身下想给自己一个解放——
“呃、啊……呜…放开…”他混乱的手被周跃霜抓住,带到了胸前,被迫按压自己肿大的奶头,药效让所有的触碰都放到最大,张禺难受地溢出眼泪,他忍不住扭动腰腹,想从青年的钳制下逃离,“跃霜…跃,嗯、跃霜……”
男人的声音暗哑又带着哀求的软意,和屁眼自觉地吮吸一起令周跃霜的鸡巴更加粗硬,他把张禺的臀眼干得水声连连,囊袋次次撞在穴口,周跃霜贴近不住低吟喘息的男人,汗水和对方的泪水混在一起,他吻住那张甚至有些管不住涎液的嘴,终于尝到了熟悉的咸涩和甜味。
他虔诚地从脸吻到肚脐,亲了亲被紧紧绑住的那根阴茎的前端,张禺难耐地抽搐扭动,周跃霜再次把鸡巴肏进了男人身体深处,在最里面射精:“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叔叔。”
丝带被解开了,张禺的屁股吃到了浓稠的精液,他下腹不断抖动,高挺的鸡巴颤了颤,却只吐出一股一股透明的稠液,他在特殊的高潮里瘫软了身子,而终于开始断断续续吐精的时候他又被精力旺盛的青年再度肏了进去。
明明张禺只是离开了一夜,周跃霜却像久别重逢似的疯狂,他太怕了。
第二十二章
“你找周跃霜?”
“找错咯,他可从来没在学校宿舍里住过,”同系的男同学顺手拍了一张寝室照片发过去,“你看,他的床已经成了我们的杂物间。”
而现在周跃霜的家也正像宿舍里那样杂乱无章——茶几歪到一边,上面的东西散落得到处都是,地板上尽是半干涸的体液。
青年人的欲望和占有欲都发挥到了极致,他掐着神志恍惚还欲逃跑的男人腰腹,打桩似的屡屡插进柔软滚烫的深处,他像一只饿急了的幼狼,啃咬着张禺结实的后背,几乎就要把对方吞吃入腹。
“唔啊……”张禺的眼神早就开始涣散了,也许是因为药物,又或许是因为过久的性事。本就愚钝的脑袋现下更加茫然,只剩下本能在逃离全身上下过度的快感,而周跃霜不顾他的挣扎,贪婪地舔吃着男人紧绷的后颈,品尝属于张禺的汗味,灼热的气息吐在对方耳边,一遍一遍不放心地说,恨不得刻进张禺迟钝的大脑里:“叔叔不可以再逃跑了,不可以离开我。”
“呃、呃嗯…”张禺的屁股都被激烈的交媾撞得发红,他只能徒劳地伸出手去,半空里却没有任何着力点,他像是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快感和欲望是前所未有的满涨,张禺嘶哑着嗓子无意识地重复喃喃:“跃,跃霜…跃霜——”
白皙的手掌摸到满是印记的蜜色胸膛,张禺的声音听在青年耳里简直就是心理上的催情剂,撩拨他仅剩的那点安全感,手里的乳头在这段时间的吮吸啃吃下早就大了一圈,捏在指间敏感得要命——
“呃、不,不行……那、嗯…那里…”周跃霜肆意揉捏两颗红肿的奶头,那里很快滚烫起来,混着汗水粘腻柔软,他简直要上瘾,直捏得张禺连两边胸肌都微微抽搐起来,嘴里胡乱说着颠来倒去的低吟。
两个人的汗水交错纠缠在一起,就像紧贴的两具身体,周跃霜的狂躁终于在张禺柔软富有弹性的胸膛和滚烫紧致的肉腔甬道里得到一点平息,他把因为太多高潮而发软的男人翻过身来,正面朝着自己——“呃啊、唔嗯……”体味变换让内壁的肠肉随着那根肉棍旋转,张禺的呻吟都变了调,管不住的唾液蹭在晕红的脸颊边上。
看起来淫乱极了。
张禺模糊的眼睛看见面前笑得有些甜腻的青年,不知到底是希望对方放过自己还是希望自己又一次勃起的鸡巴能够得到释放,他睁着早被生理性泪水濡湿的黑眼睛,只知道不停地重复唤道:“跃霜,跃霜,跃霜……”
“嗯嗯,”周跃霜应道,鸡巴被无意识收缩紧缠的软肉伺候得舒服,男人沙哑的声音像一只猫在他的心脏上不停抓挠,“我在这里呢,叔叔,”他沉下腰,刚才抽出一部份的性器又慢慢磨了进去,男人结实的腰腹顺时抽搐了起来,喊他名字的声音里都带上了哀求之意,听得周跃霜眼红,俯下身去亲吻对方的嘴唇,“叔叔和我一起,不好么?”
一起沉溺于只属于两个人的快感和只属于两个人的家。
青年的嘴唇带着凉意,在药性翻涌的快感里挣扎的张禺艰难地得到了一丝清明,本能地抬起酸软的手去推周跃霜的胸膛,两人嘴唇相接处含糊地说:“不、唔,不行……”
拒绝的话听在周跃霜耳里是暴躁的催化,他叼住男人欲逃的舌尖用力吮吸,像是在用行动表达立场,松开的时候他甚至尝到一丝血腥味,却令他更加兴奋。是他和叔叔真正的水乳交融。
周跃霜狠狠地肏着男人被捅开了的肉洞,嘴里却在撒娇似的:“为什么不可以呢?”
“为、为什么…”张禺的思绪几乎要被激烈的抽插消磨殆尽,他的小腹突然抖起来,又被肏到了高潮,却没能射精,那根颜色粉嫩的长鸡巴跳了跳,又吐出一股透明稠液,他在潮吹的异常刺激里喘息,胡乱推拒着依旧不放过自己后穴的青年,断断续续呜咽声像只小狗。
周跃霜伸出舌头舔了舔挥到自己脸侧的粗糙手掌,在男人高潮的后穴持续绞紧里猛力抽插了几下,终于射进深处,张禺原本分明的腹肌处已经有些不明显的鼓起——全是被堵在里面的精液。
周跃霜顺着张禺的掌心一路往下舔舐,又回到被他吮吸到肿起的嘴唇,他沉迷于与张禺彰显亲密的接吻。
“唔…”张禺迷迷糊糊地去推周跃霜,“不、不可以,亲…”
射后疲软的性器舍不得离开温暖的腔道,周跃霜用力托着张禺无力的手臂,让两个人回到沙发里坐着,他就着插在对方屁股里的状态窝进张禺怀里,是一个依靠的姿势。
细长的手指擦过男人湿漉肿起的嘴唇,周跃霜明知故问:“叔叔——为什么不可以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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