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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卿(玄幻灵异)——谷草转氨酸

时间:2020-07-19 10:23:06  作者:谷草转氨酸
  棠仰双手比心念动得更快,地下石砖应声落地,无数树根从土里钻出,四面八方绕向金龙大仙,手腕粗细的根须如同长蛇,制住巨鱼,有的甚至直接穿透了尾鳍,将它半个身体半倒吊在了空中!而明堂几乎是在棠仰手动瞬间也捏指出击,冲天烈火电光向着金龙大仙并树根一并烧去,点着了池面上浮着的灯油,整个地下火光冲天!
  “棠仰没事吧!”明堂大慌,他全然未料棠仰竟与他同时以法力唤起根须,唯恐自己误伤到。热浪爆散,扬起两人发稍,鱼鳍与那树根被烤得卷曲扭动,棠仰睁大眼睛望着地下空间,凝滞了刹那才立刻回明堂道:“没事。”
  金龙大仙疯狂挣扎,那树根被烤得化灰,却源源不断地冒出来将它卷得更紧,巨鱼发出同人声无异的尖叫,即使降妖卫道,也不免一派地狱般的惨象。棠仰仍瞪大双目看向金龙大仙,明堂立刻拉着他朝后退,金龙大仙却在此时睁开了鱼眼!它双眼已经退化,如同裂开般张圆两目,鱼眼纯黑无光,两人彻底退出它视线同时,棠仰猝不及防同它对上视线,金龙大仙喃喃道:“怎么只有你……”
  它整个身躯终于消失,化作一团乌云似的黑气,明堂一压棠仰脑袋,黑气裹挟着妖气顺着石阶冒了出去,彻底消失在风中。
  明堂松了口气,垂眸见棠仰还处在愣神中,想起这是他第一次亲手杀死同类——尽管是个作恶多端的同类。明堂在心底叹气,刚要开口,棠仰忽然抬眸对上他视线,低声道:“你是不是分法力给我了!怎么会有这么多树根……”
  明堂一顿,棠仰兀自喃喃道:“我甚至都没感觉到树根被召过来了……”
  “那不是你在控?”明堂心中一紧,面上不动声色地问说。
  棠仰侧头看着向下延伸的石阶,烈火业已燃烧殆尽,但那灼气仿佛仍萦绕眼前。他缓缓点头道:“是我。但、太快了……从未有这么快过,且顿时就擒住了金龙大仙。”
  明堂抿了下嘴,“大抵你打架打得少,对自己的法力感觉不准。”
  他嘴上这么说着,绝口不提巨鱼最后说的那句耐人寻味的话。明堂走到石阶上检查了地下空间,砖石飞溅,祀池内水少了一半,金龙大仙残骸都没能剩下,倒是还散落了些没烧尽的根须。
  他抬头同棠仰对望一眼,两人总算松了口气。
 
 
第42章 第八桩往事
  在小鹳村同金龙大仙根本算不上什么恶战,勉强就是场折腾。两人配合得也十分默契,尽管棠仰回去的一路上都还在胡思乱想那些被他召来的树根。明堂也不打断他,棠仰属实没怎么打过架,但种种迹象都表明了他道行不低,回过味儿来习惯就好了。
  两人直接回了河西,走前他们给方春雪留了字条叫她自行估摸好时间去报官,等回来时两方刚好撞上,春雪看起来很是苦恼,“报官是报了,但小鹳村毕竟属于河东,是归属戽城管的,消息层层传递,从这边再通知到那边——”
  “罢了,”明堂叹了口气摆手,对众人道,“此事到此为止,后续我们没能力管,大家都辛苦了。”
  三人算是庆祝,下了趟馆子,还不忘给老猫也带了点吃的,等回来时已是深夜。方春雪自行回家,明堂还得去还马,再回来时棠仰已经睡了,侧着身子半躺,枕着自己的一条手臂。他躺得很靠外,感觉稍一动就能滚下去,明堂轻手轻脚地把他往里抱,刚动了下他便醒了,手缩了下,小声嘟囔说:“吓我一跳。”
  夜晚的风穿堂过巷,轻快地吹进房。末尾的余暑近乎消了,被那风一抚,蓦地有些凉,又有些莫名的燥。有些习惯只要根深蒂固,改掉也须得好多年。棠仰总是戒备的身与心,不知又在方宅野草丛生的院子里等了多少年。他的戒备不为自己,反而是怕自己在梦中伤害别人,偏生那伤人的刺是冲里长的,他只能把所有人都推得远远。
  但明堂是个死皮赖脸的,他不但不怕,还非要同那刺斗到底。棠仰怕刺伤到他,他只怕伤到棠仰。
  “往里点躺,你要掉下去了。”明堂轻声道。
  他在棠仰身旁躺下,两手枕在脑后并没有阖眼。棠仰仍是半缩起身子,垫着自己的手,隔过许久,他仿佛感觉到明堂没有睡,于是闭着眼问说:“想什么呢?”
  “在想到底算不算完了。”明堂翻身面冲着他,低声说。
  “当然没完。”棠仰睁开眼,“师娘还没个影子,河西这边的野坟地和河东的有什么关联,金龙大仙说的‘你们’是指谁,‘怎么是你’又是什么意思。”
  他说了一连串未解之题,明堂反而笑了,指节顺着他鬓侧一缕碎发慢慢往下抚,回说:“走一步算一步吧。”
  “那你还想什么。”棠仰没好气地训完了,翻身面冲里不再理他。
  也罢,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走一步算一步呗。
  三日后,方春雪带来了有关小鹳村的新消息。果不其然,等戽城官府找过去后,里长早就带人把那金龙大仙砸烧,拒不承认淫祀淫祠一事。幸好仍有蛛丝马迹,总之里长革职是没跑了,余下的,就看戽城官府愿不愿死磕下去了。
  小鹳村有古怪,附近十里八乡都心知肚明,明堂现在是宪城红人,街上见了他总忍不住得打听几句,他不便多言,语焉不详更吊人胃口了。这下可苦了春雪,谁不知道她方春雪现在是跟着“明道长”在混,一被逮住便有人问东问西,就是存心想得意几句,明堂都没讲,她也不敢呀。
  反正——宪城人民现在是认定了小鹳村的事同他们有关——尽管确实如此。
  在清闲日子里,又发生了件好事。薛巧巧家因为怪事退了婚,媒人都不敢再去说亲,谁料她自己在街上撞了正缘,是个文静书生,还是员外郎家的次子。薛巧巧在方宅院子里傻乐,方春雪也坐在旁边跟着她傻乐,两人中邪似的,你笑完了我再笑,气得棠仰要把她们赶出去。
  宅院里恢复鸡飞狗跳,时不时还有个猫跟耗子一样到处乱窜。棠仰被他们气得头疼,好好一个安静院子,整日吵吵闹闹,没个清净时候。明堂看他头疼比看那俩中邪了似的女的还乐,抱着胳膊说:“这不挺好的,多热闹。”
  棠仰更气了,“好什么好!”
  薛巧巧在院子里贴着方春雪嘀嘀咕咕几句,两人一起兴奋地尖叫起来。棠仰捂着耳朵恨不得也喊一嗓子,“我受不了了!走走走出去找点事做!”
  他拽着明堂跑了,嘴上这么说,却躲去了春雪那凶宅,谁叫她有家不回。春雪在院子里胡乱种了些花,但她不会养,花眼看着被祸害得要死完。既然来了,棠仰可怜那些小花,帮忙照料下。明堂看他总算也找到了事做,放心了,也上街看看能不能找点活儿干,顺道买上晚上要烧的菜。
  寒露已过,宪城街上一如既往热闹非凡。明堂买菜时会和摊主随口攀谈几句,他长得好看又能说会道,尤其受到大娘大婶的喜爱,要不是大家都知道他是位道长,怕是过些日子说媒都有了。正含笑和大嫂说话,明堂心中一动,背后人群中有些熟悉的气息,是棠仰的木灵,很模糊,似乎离得挺远。他不由回头,身后不远处是石桥,卖糖葫芦的边吆喝边走过,三三两两几人谈笑而过。桥上人来来往往,并没有棠仰的影子,明堂抿了下嘴,转回头时,大嫂好奇道:“咋了?”
  明堂摇头道:“没事,错觉。”
  然而回去的路上却忘不掉了。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该是无法分辨妖气的。金龙大仙事先已知,不会再封闭五感,街上人头攒动,可没什么非人之物,他能感知到的妖气应该只有棠仰才对。
  买完菜回去,棠仰也在方宅里,方春雪带着薛巧巧不知道跑哪儿去,估计把老猫也带走了。明堂放下菜篮子,不动声色地问棠仰说:“你刚才出去了?”
  “没。”棠仰凑过来,“我想喝甜米酒。”
  “不早说。”明堂无奈,“我再去买吧。”
  “算了算了,”棠仰嘴上这么说着,一手斜斜支头,趴在院内那张桌上盯着明堂看了半晌,忽然问说:“怎么了?”
  明堂眉头一挑,不答,只拎起菜篮子要去做饭。刚迈开腿,棠仰伸手就抓住了他袖子,“你跑什么?”
  情不自禁摸了摸脸,明堂心道有这么明显嘛,这都能被他发现了。只好回来放下篮子,顺手揉了揉棠仰头发,回说:“刚才在街上,我好像感觉到你来了。”
  “我没有出去啊。”棠仰松了手,蹙眉道。
  “恩,我知道。”明堂似笑非笑,“也有可能是我想你想得紧,错觉吧。”
  棠仰又恼又难为情,毫不客气地拆台道:“你怎么不说是你认错了呢!”
  当然,两人都心知肚明这种情况是最不可能发生的,大抵真如明堂所言,他满心都是棠仰,错句罢了。但说都说出去了,棠仰蓦地把他拽近了些,抬手环住他,把脑袋埋在明堂身上,含糊不清地说:“靠近点,别再认错了。”
  明堂嘴角噙着笑,也搂住棠仰。
  棠仰的木灵气息即使是妖气也并不浑浊,如同雨疏风骤、清晨推窗后那满怀的草木气息。带着清新、与仿佛下一刻便会凋零的靡靡艳气。干净与不甘的落寞同时包围了明堂,他脑袋一热,忽然感到有点不妙,手忙脚乱地把棠仰扒拉下来,大声道:“我记住了!”
  他抓着菜篮子落荒而逃,留下棠仰在原地歪着脑袋,满脸不明所以。
  明堂冲去厨房狂吞了一大碗凉水才冷静下来,好家伙,棠仰果然是妖,真是个圈套,叫人神魂颠倒。
  另一边,棠仰难得没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支起下巴冥思苦想。他一手在桌面上轻轻点着,有些茫然,仔细过了一遍,忽然脸腾地红到了脖子跟儿。
  不会吧?
  他脑袋里乱到像有一百只老猫和一百个方春雪在尖叫,眨了眨眼睛,又想起明堂练的是雷法——貌似不能破身吧?
  棠仰默了半晌,直觉二人的前路充满了艰辛与复杂,面上风云变幻阴晴不定。正待此时,墙外老猫跳进来,溜达到他脚边,悠悠闲闲地道:“你猜我看见谁了?”
  棠仰全然没主意到它进来,老猫骤然开口,把他吓了一跳,险些没一脚把猫踢出去丈远。大猫咪灵活地跳起来躲过了,落地说:“你快猜。”
  “不猜,”棠仰没好气道,“爱说不说。”
  老猫在地上打了个滚儿,明显是幸灾乐祸,“方家主人。”
  棠仰顿了下,把猫从地下拎起来,“你看错了吧,他人应该在扬州呢。是不是认错了,你一个猫不怎么认人脸吧。”
  “真的,”老猫从他魔掌下挣脱出来,反唇相讥道,“爱信不信。”
  话音刚落,又晃悠进来一个人,方春雪走进院里,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两人,自己坐下了。
  她给自己倒了点茶水,边喝边挠挠头,啧了声抱起胳膊。
  “你又怎么了?”棠仰问道。
  “别说话别说话,我正在想,就在嘴边了!”方春雪一抬手打断他,横眉苦思,看起来非常痛苦。棠仰懒得理她了,把猫抄起来扔掉,准备去看看明堂。他站起来,方春雪两手一拍,大喊道:“我知道了!”
  她神情大变,冲棠仰道:“不得了了不得了了,我本家回来了!我适才在街上看到的。”
  “我看到的时候,他才刚进城。”老猫在旁边悠闲道。
  棠仰揉了揉眉心,冲去前院,“明堂收拾你的东西滚出去——”
 
 
第43章 第八桩往事
  几乎是在众人手忙脚乱、刚把生活过的痕迹清理好,前脚从春雪家院子出来,后脚马车就到了方宅门口。两个仆从摆好垫脚蹬,方老爷从车上下来,看着牌匾上风吹日晒显得有些沧桑的“方府”,重重叹了口气。
  “棠仰怎么还没出来?”
  后门,明堂问道。
  “他说再检查一遍。”春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抱着老猫回说。
  院里,棠仰扭身刚要开溜,三人脚步声传来,有人大声道:“哎!你干什么的!”
  棠仰啧了声,瞬间挂上温和笑容,转回身去。方老爷走在前面,搬离了凶宅到扬州养养,他本来不该白的头发都乌黑了不少。他拦下气势汹汹的仆从,揖了揖朗声道:“小友,有事吗?”
  棠仰也不卑不亢地回了,笑说:“老先生,我看你这院内有棵梨树,又见门没锁,便偶尔进来瞧瞧照料下,失礼了。”
  “无碍,无碍。”方老爷摆手,环顾四周,“走了这么久,院子里还颇有人气,谢谢小友照料。”
  方宅里早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了,方老爷自然不介意有人进来。棠仰本来想就此告辞,想了下仍是又一礼问说:“我听说老先生举家搬去了扬州,怎么自己回来了?”
  方老爷走近了,大方地告诉了他,“此次回,是来脱手房子的。小友若是方便,也可替我放放消息。”
  棠仰点头,两人又客套罢,他才轻车熟路地从后门出去。转过弯果然见明堂和方春雪候着,冲他俩道:“好消息,他是回来卖房子的。”
  正主归来,几人只能暂且落脚在方春雪家。幸好她那地方再塞俩睡一屋里的人还是够用的,春雪想起什么,又往外走,“我找巧巧去,别她再一头进去了。”
  方春雪刚走,明堂便问说:“你打算怎么办?”
  “当然是把房子盘下来。”棠仰道,“只等他出价了。”
  第二日,方家要脱手宅子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宪城,谁不知道他家那房子是凶宅,自然没人去凑热闹。何况,他要价虽然公道,那只是没有“凶宅”这一前提下的公道。方老爷回了宪城都宿在客栈,也有人去旁敲侧击,他却无论如何不愿再压价。
  不愧是生意人,方春雪大致估了下,他不赚不赔。
  “还差多少,我有些体己,尽管开口。”薛巧巧到底是富家千金,关键时刻慷慨解囊,阔气十足。明堂摇了摇头道谢,他和棠仰攒的钱加起来正好够,一点富裕没有。棠仰约了方老爷直接到院里谈,还特意挑了黄道吉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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