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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骨刀(玄幻灵异)——温盈心

时间:2020-07-20 18:02:56  作者:温盈心
  解药?谢祈先是莫名其妙,而后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点点头,嘴角一边勾起,像是憋着笑,作势要掏莫须有的解药,蓦地,他眉头狠狠一跳,取药的动作一僵,整个人随之静止。
  这个小动作让笑面财神深感不妙,他怕谢祈后悔抢先大叫起来:“快给我。”说着作势往谢祈怀里摸去。
  “嘘,别吵,”谢祈手指竖起,轻声制止,顺带格开笑面财神的手,严肃地问:“你们听到了么?”
  庄吟皱了皱眉。
  被甩开手的财神爷一脸愤愤,我日你龟儿子,我听到个屁,我要解药!
  剩下人也是茫然,毕竟他们连屁也没听到,但谢祈神色又是如此的认真,没有半分开玩笑的样子,只好跟着静下来凝神静听。
  耳边是细腻的山风,眼前是飘飘渺渺的山岚,偶有鸟叫声从山林中传来,婉转动听,极富灵性。
  众人皆做侧耳倾听状,除了面色不太好看的纪元贞,也不包括面色好看极了但很烦躁的言城清。言公子忍不住对谢祈大言不惭:“你要听鸟叫改日我让人送一百个鸟笼给你,你可以一次性听个……”
  叮铃——
  “……够。”突然卡喉的言城清艰难地补充,“唉,你们听到了么?”
  铃声极轻,但无端端的出现在这堪称幽静的腹地,显得说不出的诡异,让人平白生出丝荒谬感。
  一声不够。
  只闻山岚飘渺中,又乍然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细细碎碎,犹如山溪流泉,一声是诡异的,一串却是悦耳的。众人一动不动,像是被流水潺潺般的铃铛声震住了,个个都震成顶天立地的雕塑。
  有人?来“耕地”的?
  不约而同地,庄吟和谢祈几乎同时探出灵识,直往铃声方向而去!
  灵识延伸出去好半晌,撞出了两道娇笑声,和铃铛声一起随风送入众人耳朵。庄吟浑身打了个激灵,顿时收回灵识,连忙冲某个方向致歉:“庄某僭越,姑娘对不住。”
  “一群小妖精罢了,”谢祈不慌不忙地将灵识撤回,“道长你慌什么,你除妖的时候也对妖精这样礼貌?”
  庄吟:“哪怕是妖精,那也是姑娘。”
  他刚说完,正前方蓦地出现了一把红伞,不是那种艳俗的红,配着苍苍郁郁的无鸾岭,有如山花般烂漫,恰到好处地冲淡了方才那点诡异感。
  伞缓缓抬起,露出伞下人姣好的容颜,细白的脖颈,赤裸圆润的双脚,身上穿的衣裳好像是花瓣剪裁的一样,粉粉嫩嫩,看起来一点都经不起掐。
  握伞的手、腰间、脚踝都穿着一串银铃。
  小妖精笑盈盈:“我们都是好妖精,道长手下留情。”
  作为庄吟的师兄,段清川当然见惯了这种场面,甚至纪元贞也吝啬地不给一点反应,反观言城清,嘴双眸闪闪,角哈喇子眼看就要垂落,若是可以,他能立即五体投地。
  小妖精长得实在太好看了。
  她又离得太近,庄吟的脸有点红,可能是红伞映的。
  谢祈心头浮起一丝危机感,他不介意身体力行要妖精离他家道长远些,于是二话不说挤入一人一妖中间,垂下眼睛,“大晴天的,打什么伞?嫌自己不够矮?”
  小妖精抿嘴一笑,银铃潺潺,花瓣似的衣裳微微飘起衣角,“我是来给你们送伞的。”话音刚落,天上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小雨。
  “……哦,那谢谢了。”谢祈面无表情地接过伞,往庄吟这边侧了侧,一点怜香惜玉的意思也没有。小妖精被淋湿了也不恼,眉睫才交手中又多出一把一模一样的红伞。
  紧接着,又出现了第二把、第三把伞……
  每个人都惊奇地发现自己身侧出现了一个长相没话说的姑娘,俱都撑着颜色各异的伞,有天青色的,有嫩黄色的,也有枫红染的。
  俯望去,好似一朵朵绽放的山花。
 
 
第159章 无间(四)
  这雨说下就下,搞得跟这几个小妖精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似的,几人都颇为无语,他们是为了陆家所谓的复活秘密而来,而此刻,他们貌似都忘了初衷,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漂亮的小妖精们挪动。
  一连串的,像是被无形的丝线穿起来的山花,要不是妖精们貌美如花,此情此景下还真挺像被赶尸的。
  庄吟和谢祈共用一把伞走在最后,听前面的言城清八卦:“斗胆问姑娘芳名?”
  不知名的小妖精捂嘴笑开来,娇滴滴回道:“赤丹。”赤丹便是最先出现的举着红伞的妖精。
  言城清眼睛一亮,眸子里像有两盏小灯笼,他竖起大拇指,一点儿也不吝啬自己匮乏的赞美之词,“好名字。”
  小妖精害羞似的侧头笑,笑够了,才晃过明艳的脸蛋:“多谢公子赞赏。”
  “唔……山茶花?”言城清低头问。
  小妖精给了他一个眼神,算是默认。走了一会儿,言城清几次欲言又止,赤丹善解人意地问:“想问什么就问吧。”
  言城清怎肯辜负赤丹的美意,憋不住发出灵魂的拷问,“所以我们怎么就跟你们走了?”说了后觉得神清气爽。
  听得后面的谢祈噗嗤一笑,言城清回头怒目而视,谢境主不多言,伸出长手,盖在他头上,强行扭转他的头。
  被扭头的言城清:“……”
  庄吟叹了一口气。
  谢祈稳稳地撑着伞,“怎么?难道不是你自己贴上去,主动跟人家走的?”
  赤丹每走一步,身上的银铃就牵一发而动全身,她又捂上嘴了,似乎觉得这行人很有意思,一个断臂,一个红脸,一个满腹心事,一个话唠,一个傻大个,还有最后一对蓝黑赏心悦目的组合。
  可真有意思。
  “没什么,下雨了,请你们去我家避避雨。”赤丹目光转了一圈回到言城清脸上,“放心啦,我们是好妖精,不害人好客的那种。”
  不知以往没事儿干跑无鸾岭来“耕地”的客人们,有没有这种运气碰见好客的花妖被请去避雨的。
  谢祈闲聊似的问了句:“你们道行不深,但也不浅,何时开始修炼的?”虽然问的漫不经心,可小妖精心思灵巧,愣是听懂了他话里行间想要打探陆家的意思。
  “我们没赶上陆氏在的好时候,我们只有几十年的年份,能修炼成人形,多亏了这儿得天独厚的天地灵气。”赤丹明确表达了她们也并不知晓陆家消失之谜。
  几十年的年份,庄吟失笑,这位不害人且好客的赤丹姑娘把自己说的跟酒一样。
  谢祈点点头,然后侧过头,“好笑?”
  庄吟摸摸嘴角:“我有在笑?”
  谢祈不乐意了,“不准笑。”
  好罢,庄吟叹了口气,心里隐隐为未来担心起来,这位境主大人管的真够严。
  花妖们赤着双脚走路如履平地,非但没有沾染一丝一毫的泥泞,走得还十分轻盈,饶是如此,众人还是走了两炷香的时间,才到花妖的住处——在山的更深处。
 
 
第160章 山中一夜雨(一)
  这已是无鸾岭最深处,与最近的村庄隔了千山之遥。此时天色已晚,绵密的树林里淅淅沥沥下着雨,花妖们的手里不知何时多出一盏红色的灯笼,微弱的灯光仅照亮脚下的方寸之地,还好他们都不是寻常人,不然夜晚行路,行的还是山间小道,实在危险。
  没多久,他们便看见不远处一片更亮的光芒,映得半山都红红火火。
  透过迷蒙的雨,他们见到了世间最瑰丽的景色——
  这座山仿佛被鬼斧劈了两半,一半隐在夜色里,沉默而克制,一半在夜色中发光发亮,繁华玲珑,竟是一片嵌在山体中的亭台楼阁。
  画梁雕栋山道上的各位看得多了,但这种人迹罕至的地方骤然看到满山的楼宇,不说乡巴佬余浪,连谢祈、八卦小公子言城清都很惊讶。
  他们也从未听说过,无鸾岭的深处有如此繁华之处。
  “这这这……厉害啊。”言城清瞪大了眼,发自肺腑一连啧了十几声。
  谢祈把伞抬高,眯缝着眼望着那里,幽幽道:“你们的老窝……家很大嘛。”
  赤丹笑了下,一点也不谦虚地说:“是的呢,大家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了。”
  虽然赤丹说了马上到,可实际上他们又走了盏茶的时分才到山脚,抬头迎面是一块牌楼,上头龙飞凤舞写着守画山三字。
  原来这座山的名字叫做守画山。
  庄吟和谢祈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底怀疑,叫什么不好,偏偏叫守画山,就不得不让他们多想——守画山跟陆家也许有某种隐秘的联系?
  山是陡的,连带楼阁也是一路陡着上去,多数房子大半悬在半空,看着十分惊险刺激。楼里灯火煌煌,人影憧憧,他们站在山脚就已听到嘈杂的人声。
  赤丹领头带他们走了上去,言城清一路走一路感叹:“赤丹妹子,你们这儿咋这么多人?”
  “我们也要做生意的,”赤丹转动秋波说,“这些都是客人,有的是过路人,有的是商人,来采购花蜜胭脂之类的物什。”说到花蜜,众人才注意到这满山的楼阁之间,都种满了各种名贵的花,非但没被雨摧折,花瓣因为沐了雨反而显得极为饱满。
  “哦。”言城清恍然,没多想立刻接受了这个解释。众人跟着赤丹沿着一路挑高的街没走几步,忽然有个人从暗处冲了出来,速度之快,差点撞到了庄吟身上。
  谢祈迅捷地搂住庄吟的肩膀朝旁边一带,躲过了这个人,又顺便踹了一脚,这人直接扑在地上,五体投地,手里的伞也滚了出去。
  赤丹皱了皱眉头。
  言城清一瞧,立马竖起大拇指,“谢境主你真狂。”
  庄吟跟着言城清说:“谢境主,你为何踹他?”
  “我没用力,”谢祈往后扫了一眼,“这后面是墙,我不拦他,他非得头破血流不可。”
  这时,那人撑着地左摇右晃地站了起来,活像喝醉了酒,穿得还算体面,站直后第一个动作便是指着谢祈骂道,“谁让你挡我道的?耽误了爷爷的良辰,我叫你死!”
  言城清幸灾乐祸,心里为他点了支蜡烛。
 
 
第161章 山中一夜雨(二)
  那醉鬼走远后,赤丹也走了,走之前给众人每人发了一块木牌,说是守画山的通行令,有了这块令牌,除了山顶的守画楼,别的地方他们可以随意进出。
  众人随意逛了一会儿,发现守画山人还挺多,满街飘着一股醉人的酒香,哪怕雨一直下,也没有影响这些人的心情,到处是行酒令的吆喝声和姑娘们的欢声笑语。
  “有点意思,”谢祈弯了弯眼睛,“道长,我们去走走吧?”
  谢祈的意思很明显,就他们两人走走,庄吟看着纪元贞的背影,有些犹疑,正好段清川走过来,和蔼可亲地说自己累了,想带着纪师弟到旁边的茶楼歇息歇息。
  谢祈冲段清川笑了下,“多谢师兄。”
  纪元贞面无表情看了眼谢祈,大概因为断了臂膀失血过多的原因脸色很是苍白,好似背后灵般无声无息跟在段清川身后进了茶楼。
  眼下言城清和余浪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谢祈看着“被下毒身不由己不敢走我是多余”的笑面财神,沉思片刻,大度地挥手,“走开。”
  笑面财神巴不得让他滚,脚底一抹油,高兴地走开了。
  耳根瞬间清净许多,谢境主十分满意,心情愉悦地以调查线索为名带着庄吟走到一家看似最热闹的酒楼前,门口守着小厮,检查了他们通行令后便很快放行。
  酒楼里人声鼎沸,座无虚席,连角角落落都有人抱着酒坛子坐在地上。
  “看来这儿的酒很不错。”谢祈和庄吟看已无座可坐,便挑了临窗的位置站着聊天,等了许久也不见小二招呼,谢祈扭头,发现喝完酒的客人都朝一个方向走去。
  “唔……”谢祈挑了挑眉,“莫非楼下有酒窖?我们下去看看。”
  他们随着几个人顺楼梯下了楼,一看,楼下虽非真正意义上的酒窖,但也算得上好似取之不尽藏酒的库房,只见下楼的酒客自行拿了酒便上楼,谢祈和庄吟便也各自拎了一小坛酒回到一楼,仍旧是那个靠窗的位置。
  守画山地形特殊,所有楼阁俱是层层递高,所以从谢祈和庄吟的角度看外面,景致相当好。
  窗下有一潭小小的水池,外边雨下个不停,雨水打在树叶上,顺着叶片跌入水池之中,打起一圈圈涟漪。不是夏季,池中竟浮着田田的莲叶,莲叶边有几尾锦鲤愉快地在嬉戏。
  这座叫“一醉方休”的酒楼建在半山腰,往上往下都是一片朦胧的灯火辉煌,灯火之外深山冥晦,是片片的树、重重的山和道道飞泉,明明耳边是各种雨声话语声,却有股奇妙的静谧安定感,让人萌生“若能一辈子呆在这里就好了”的想法。
  庄吟一口接一口的喝酒,出神地望着窗外的雨。
  能停留在此刻就好了,手里有酒,身边有彼此,外面的道条教义、江湖恩怨、无上宝藏与我何干,若这场大雨有意将你我困于此,我们不如将计就计,好不好?
  忽然,一阵冷气从耳后吹来,那点醉意似乎都随冷气弥散开去,庄吟冷不丁打了个激灵,茫然四顾,就听谢祈按着他的肩在他耳边轻轻说道:“我在这里。别喝了,这酒有问题。”
  庄吟还未从恍惚中回过神,愣愣地点头,“那就不喝了。”说完手一松,放开酒坛子,酒坛重重的砸在地上,哐啷一声,粉身碎骨。
  酒楼里骤然一片死寂,所有人齐齐转过头面无表情地盯着庄吟,只一瞬,酒客们又各自喝酒的喝酒,聊天的聊天,仿佛方才的死寂只是幻觉。
  庄吟眼皮子突兀地一跳,心如擂鼓,彻底清醒过来,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压低声音:“怎么回事?”
  谢祈淡淡扫了眼四周,“出去再说。”
  二人不再停留,说走就走,用木牌出了酒楼来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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