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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虞子婴一时哑言。
  于渊天记挂着于知非,哪里还顾得上虞子婴心里的女子心思,只恨不得立马把这人给打发走回去寻他的心肝宝贝儿。
  见虞子婴半晌都不开口,他扭头就要走,虞子婴猛地开了口:“陛下是要去寻六王爷么?”
  于渊天步伐一顿,扭过头,定定的看她一眼。
  “臣妾是陛下八抬大轿凤冠霞帔迎娶回来的皇后,却除了新婚之日再未见过陛下一面,如今腆着脸来寻陛下,陛下却要赶臣妾走,这说出去,像话么?”
  于渊天眯着眼,侧过身去,看向那女子。
  烛光映照着黑夜,她挺直背脊,不卑不亢的站在那里,微昂着的头,依稀让他见到了几分曾经于知非的影子。
  她的身影被烛光映得洒在墙壁上,长长的一条不断摇曳着,于渊天不开口,她也就一直这般直直的,毫不避讳的看着于渊天。
  于渊天顿了顿:“你回去吧。”
  他娶她本就不过是一场博弈,仔细说来,她也算是个可怜人。
  倘若她什么都不知道的话,也不过只是一枚棋子而已。
  “陛下——”虞子婴低声喊道,“陛下一心一意惦念着您的皇叔,就不怕天下人看了笑话吗?陛下可知坊间都是怎么说六王爷的,说他鲜廉寡耻,不顾人伦,说他,说他……说他是个祸国殃民的男妖精!”
  “闭嘴!”于渊天脸色猛地往下一沉,怒喝道,“把她拖出去!”
  “陛下——”虞子婴硬生生盯着他,强忍着眼角的泪水,“子婴嫁给您,不是为了受这般屈辱的……”
  一旁的公公冲将上来,拽着她死命往外拖去,于渊天脸色冷得宛如冰碴,一字一顿的开口:“这样的话,朕听到一次,就杖你一次,你最好给朕管好这后宫!”
  “娘娘……娘娘……”虞子婴身边的丫头哭着冲上去刨那些太监的手,一边哭一边道,“娘娘您没事吧……”
  “后宫之中,你什么都管得,”于渊天说,“独独这宁宫,今后你不能再踏足一步。”
  虞子婴的挣扎的力气突然软下来。
  她怔怔的看着那人的身影,笑了:“原来如此……”
  原来如此。
  她以为不过一个男宠而已,对于于渊天来说,不算是什么大不了的人物。
  却万万没有想到,原来这个人是谁也沾不得碰不得的。
  入了宫又能如何,成了皇后娘娘又待如何?她除了得到了这位置,又得到了什么?
  就连这位置,也不是她想要的,而是她父亲想要的。
  她什么都没有。
  虞子婴不再闹了,被拖了出去,于渊天站在原地,神色阴翳了数瞬,方才转身往内室走去。
  却没想到,刚一撩开帘子,却撞上了于知非那双过于平和的眼。
  他看上去像是在那里站了许久了。
  于渊天刚震惊下来的心又乱作一团,禁不住上前握住他的手,问道:“怎么出来了?”
  “什么时候来的?”于渊天脑子里思索着方才虞子婴骂的那一番话,禁不住更加认真的去揣摩于知非的神色。
  可他什么都看不出来。
  于知非道:“你们吵起来的时候。”
  “你……”
  “陛下是在介意方才皇后娘娘说的那些话?”于知非往上提了提自己的外衣,淡淡道,“无碍,这些话我听得够多了,不差这么一句两句的。”
  于渊天张了张嘴,无言。
  反倒是于知非笑了一声:“我自己都不在意,你在意什么?”
  更何况,这些不都是你给我的么?我除了能够接住,还能做什么反应?
  天下悠悠众口,他一个人哪里堵得住呢?
  于知非一直觉得自己是不在乎这些话的,可是当于渊天站在面前的时候,他还是得承认,怎么可能不在意。
  这些话本该不属于他。
  是因为于渊天的强迫,他才与这些话挂了钩。
  怎么可能不怨他呢。
  作者有话说:
  大家懂得,微博找。不影响观看,也可不看,没啥看头,真的很少。
 
 
第9章 
  那一夜,两人的话题没再继续下去,这到底是个无解的题。
  更遑论,后来朝堂那边又出了点事,于渊天匆忙就走了,连情事都没再继续。
  送走于渊天,问情问道:“爷,皇后娘娘还在后院躺着呢……”
  于知非一愣:“真打她了?”
  “打了五个板子,”问情说,“陛下也没让留情,那声音听着,啧啧,奴婢一阵牙酸。”
  “他还真是……”于知非有些头疼的开口道,“也不怕这事儿传出去了朝堂之上又闹起来?”
  问情笑道:“嗳,一碰上爷的事儿,陛下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依奴婢看哪,早该打的喽,若不是皇后娘娘恩准,那些小贱蹄子哪里敢在后宫议论爷您?就算她没指使,也合该是纵容了的。”
  “去看看她。”于知非说,“将我的金疮药拿来。”
  “爷!”问情不乐意道,“那可是陛下花了好大的心思为您找来的,您怎么……”
  “去拿过来。”于知非警告的看她一眼。
  问情收了声,嘟嘟囔囔朝屋子里去了。
  于知非到的时候,虞子婴被身边的小丫头虹色给扶着站了起来,看到他的瞬间,灰暗的脸色一下激起怒气,被她刻意压制着开口道:“怎么,六王爷是来看我笑话的?!”
  将金疮药递给虹色,于知非淡淡道:“这东西用了能好受不少。”
  “装什么好人!”虹色哼了一声,道,“我们皇后娘娘好歹是宰相嫡女,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女,若不是你在陛下的耳边吹了枕边风,陛下怎么可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
  “小人作态,”虞子婴也压着声音说道,“是,那嬷嬷是我喊去散布那些话的,但那也是坊间大家亲口说的,我亲耳听到的,也不算冤了你!”
  于知非摇头笑了笑:“我还没审问你,你反倒自己说了出来。”
  “我虞子婴做事敢当,哪像你,吹了枕头风都不承认!”虞子婴骂道,“你做这一幅模样给谁看呢,以为给了我金疮药我就能信你是个好人了?你若是个好人,岂会眼睁睁看着先——”
  她突然就噤了声。
  压低声音,清了清嗓子,意识到自己的话出了格,便往后退了一步,略显踉跄。
  于知非看着她,道:“回去吧,以后莫要再来这宁宫了。”
  “你这破地方,以为我稀罕来?!”虞子婴恨恨道,“虹色,我们走。”
  于知非望着虞子婴逐渐远去的背影,她虽然挨了板子,疼得很,离开时却仍然挺直背脊,强撑着一口气。
  问情低声道:“爷何必呢,吃力不讨好。”
  “都是可怜人罢了。”于知非转过头,往屋里走去,“她在这深宫里什么都得不到,还不允许她使点小心机,努力一把吗?”
  “追求自己想要的,没什么错。”
  “可也不该伤害了你!”问情道。
  “我脸皮厚,倒也没怎么受到伤害,”于知非笑道,“脸皮不厚,怎么能在这宁宫待上三年。”
  虽然他一直都想要逃,却一直都逃不掉。
  最开始是觉得耻辱的,可是渐渐地,脸皮也就被练起来了。
  阳春三月,万物复苏。
  宁宫外面的寒梅却谢了,往外看去,光秃秃的一片,地上反倒是变得五彩缤纷起来。
  于知非统共没带几套衣服,加起来连半箱子都装不起来,礼佛去住的时间也并不长,不过短短七日罢了。
  于渊天却愣是要往他的箱子里塞东西,最后塞得满满当当的,几乎快要盖不上。
  于渊天还要再拿一个箱子,被于知非给阻止了:“装那么多东西干什么?”
  “左右也不要你拿,装这么少做什么?”于渊天偏要与他对着干,“将你那扇子也拿着,万一看梨花时热着了?”
  于知非:“……”
  “这乌龙茶也得带上,你最爱喝这个——对,我熬了一罐子的蜂蜜糖,也得一同带上,”于渊天忙得脚不沾地,“我想想,还得拿点什么……”
  “够了,”于知非看着他,“别累着了你身旁的人。”
  于渊天凑近他,亲了亲他的鼻尖:“还有什么想带的,一并带上?”
  “不过去七日而已,”于知非道,“带不了那么多的。”
  于渊天点了点头:“倒也是。那就不带了,实在缺了什么,便吩咐人下山去买。”
  于知非垂下眼,轻轻颔首。
  “我听说,”于渊天在他身旁坐下,揉着他的十指,“你近日常去见太后娘娘?”
  “一起下会儿棋,”于知非道,“她好歹是我皇嫂,下棋的时候还能再聊些往事,也打发了些无聊的时间。”
  于渊天揉着他的十指,眼中晦涩不清,最后抬起头来,深深地看着他:“我虽然是她一手抚养长大的,和她却一直都不怎么亲。”
  “嗯。”于知非低着头,心里猛地一跳。
  “虞子婴入宫,她虽然表面上没说什么,却也在背后出了力……”于渊天叹了口气,“我在说什么,你应该懂。”
  “我能懂什么,”于知非笑道,“我都好久没碰过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了,能懂什么?”
  “不懂最好,”于渊天摸了摸他的下巴,眼神似乎看入他的心底去,于知非觉得有些紧张,面上却不动声色,于渊天看了他许久,才道,“你若实在觉得无聊,平日便来御书房里帮帮我的忙。”
  “罢了,”于知非扭开头,“我已经不太会这些了。”
  “你以前不是最擅长这些了吗?”于渊天问他。
  “那时也是皇兄带着我。”于知非不由得提及先皇,眼神怔松,“我本来对这些事情也不感兴趣,当时……也只是他实在找不到人了而已。”
  “那我现在也找不到人了。”于渊天搂住他,低声道,“我也想让你帮我。”
  于知非没说话。
  正午时分,太后那边送来了一盅人参汤,说是给于知非补补身子。
  问情担忧的端着送了进来:“爷,太后莫不是在这里面掺了毒吧?”
  “哪能呢。”于知非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丫头,每日里都在瞎琢磨些什么。”
  问情吐了吐舌头:“我是来跟爷要个恩准的,到了青佛寺,奴婢想有一日的空闲时间,下山去看看奴婢的弟妹。”
  “准了,”于知非道,“行了,你且出去准备吧。”
  问情愉悦的往外面去了,待到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于知非方才揭开了那一盅人参汤。
  将汤水全都倒入一旁的枯木盆中,往盅里看去,底部果然贴着一枚竹片,撕出来,上面写着一行很小的字。
  于知非面无表情的看完,点了灯烛,将这竹片烧了个干干净净。
  第二日一大早,一切准备就绪,一行人便要出发了。
  东西虽然多,事实上去的主子不过也就于渊天、于知非和虞子婴三人,两辆马车,其他的马车上拖着的全都是带过去的东西。
  于知非掩唇咳嗽数声,被问情搀扶着上了马车,他能够感受到四周望过来迥异的视线——倒也不奇怪,他太少出宁宫了,在这深宫之中,他的存在像是一个大家都心知肚明却又讳忌莫深的秘密。
  见过他的人很少,但没有没听说过他的人。
  好不容易能够一睹真容,怎么可能不看过来。
  于知非靠在马车上,闭眼休憩,耳边能够听到马车驶出深宫,车轱辘不断地在地上摩擦着。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马车突然停了下来,过了几瞬,布帘被撩开,熟悉的龙涎香入了鼻,于知非眼也没睁,那人一下将他搂住了,搂得很紧,像是不肯松手。
  于知非咳嗽了两声,于渊天皱眉问道:“受凉了?”
  “你身上的味道太浓了。”
  于渊天嗅了嗅自己身上的味道,眉头紧锁:“改明儿我就换一个。”
  “不必。”于知非摇头,“只是这里的空间狭窄,味道显得有些大而已。”
  于渊天抱着他,捏了捏他的太阳穴:“睡会儿,半日的脚程,等到了我再喊你。”
  于知非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倒也真的一头栽了下去,于渊天抱着他,调整了对方的姿势,让他睡得更舒服一些。
  问情窝在轿子的角落里,见于知非睡熟了,才低声道:“陛下,临出发前,太后娘娘又给爷送了盅人参汤来。”
  “试过毒了?”
  “试过了。”
  “嗯,”于渊天点头,“那便不用多管了。”
  “可奴婢见——”
  “嘘,”于渊天压低声音,打断问情的话,温柔的眼神落到于知非的身上,摸了摸他的脸,淡淡道,“别说话了,让他好好休息。”
  问情抿了抿唇,轻轻的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觉于知非睡得格外的踏实,他觉得自己像是站在浮萍之上,身体不断地摇曳着,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江海,背靠高山,这世事在他眼前展现,是难得的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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