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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你什么都不知道?”太后一定,脸上的笑容垮下去,一字一顿,语气变得不太好听起来,“是什么都不知道,还是不愿说?”
  “不知道。”
  于知非一幅一脸平淡的模样到底是激怒了太后,她额头轻轻一挑,深吸了一口气,到底没忍住:“怎么,曾经你唤我一句皇嫂,如今是打算一辈子唤我一声母后了吗?”
  于知非身体微微一颤,脸上一贯平淡的神情却是苍白了几分,甚至抬起头看了她一眼。
  太后冷冷的看着他:“你以为你还是从前的六王爷?如今的你站出去,任是谁都要骂你几句,唾弃你几句!枉顾天伦礼法,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哪一个不是说的你?”
  于知非本就孱弱的身体终是没忍住颤抖起来,一阵气血翻涌,苍白的脸上竟起了些红晕。
  他捂住自己的嘴唇重重的咳嗽起来,一下握住一旁的椅背,深深地看向太后,顿了好久后,才沙哑着声音道:“太后,请您自重。”
  “于知非,你午夜梦回时,可会觉得害怕?”太后逼近他,“死的人可是你最亲的皇兄,是疼惜你十多年的皇兄,是纵容你十多年的皇兄——你与他的尸体待了整整一夜,你都不会觉得害怕吗?”
  “别说了。”于知非深吸了一口气,撇开视线,盯着自己的手背,苍白透明的肤色让暴起来的血管显得异常明显,“别说了……”
  “他从未来梦中找过你吗?没斥责过你吗?没索过你的命吗?”
  那一袭被血染红的红袍在眼前一闪而过,几乎是瞬间,于知非狠狠攥紧了椅背,蹲**去,重重的咳嗽出声。
  他捂住自己的胸口,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胸口那憋闷的窒息之感,太后的话宛如梦魇般,让他的眼前闪过从前种种,终于遏制不住的喝出声:“别说了!”
  太后深吸了一口气,静静地看着蹲下去的他,突觉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间。
  于知非的咳嗽在这沉默之中逐渐停歇下来,他用了些力气,很吃力的,一点一点站起身来,定定的看向太后。
  “太后,我尊你一声皇嫂——”顿了顿,他垂下眼睑,淡淡道,“不是让你打着先帝的旗号,来从我这里探听消息的。”
  这句话出来后,房间里便沉默下来。
  两人沉默着对峙了许久,太后才又开了口,这一次语气软化了不少:“我知道,你不是自愿的。”
  “这三年时间,你被关在宁宫,你出不去,”太后深深地看着他,眼神里写满可悲,“你曾是名动天下的六王爷,怎么可能真的是那种忘恩负义之辈?你最爱无边的大千世界,又怎么可能永远都停留在这如同牢笼一般的深宫?”
  “我可以帮你出去。”她往前迈了一步,声音压低,带上一种特殊的诱惑力,“我可以让你回去从前的自由——”
  从乾明宫出来,于知非才发现太阳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爬了上来。
  这个冬天很少出太阳,大多数时间都是阴雨绵绵的雨,下的人心中发慌。
  宫前有一棵很大的梅树,于知非路过时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阳光透过缝隙洒下来,在地上落出斑驳的影子。
  问情站在一侧:“爷,若是喜欢梅树,干脆在我们宁宫也种上一院子好啦。”
  “也谈不上喜欢。”于知非说,“只是顺路看到了,便想多看几眼而已。美好的事物总是让人心里愉悦几分的。”
  问情点了点头,犹豫再三:“太后娘娘可有为难爷?”
  于知非扭头,好笑的看她一眼:“怎么,若是她为难了我,你又要去告诉陛下吗?”
  问情有些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陛下和奴婢都只是关心爷而已……”
  “说了又能怎样呢,”于知非收了笑意,淡淡道,“那毕竟是陛下的母后,陛下也不能拿她怎么着的。”
  “那可不一定呀,”问情说,“为了爷,陛下什么都愿做的。”
  于知非拨动了一下枝头的梅,没再应她这句话。
  宁宫门口站着于渊天身边最得力的公公,见于知非近了,兴奋不已的行了礼,进去通禀,于知非这才知晓于渊天又过来了。
  他坐在院子里,他常常坐着的那石凳上,冬天有些凉屁股,但他总能坐得住。
  于渊天在下棋,一手黑子,一手白子,听了公公的禀报,抬起头来,正好同于知非四目相对。
  他紧皱的眉头松懈下来,道:“过来。”
  于知非走近,与他对立而坐。
  于渊天将白子推给他:“下一局。”
  “好。”于知非点了点头,先观察了一番局势,心下思忖片刻,方才将白子落下。
  他下得认真,于渊天的重点却不在这上面,粗略将黑子落下,便开口问道:“你都跟母后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于知非说,“随便聊聊而已。”
  他说着,认真的将白子放在了棋局之上,局势陡变,黑子却已经被万军压迫至底,再也无法反将。
  于知非这才抬起头,看向他,笑道:“你输了。”
  于渊天看了一眼棋局,不甚在意:“嗯,我是输了。”
  于知非开始慢慢的收棋子,将白子全都放到一旁的玉盒里去,一边收一边开口道:“我有好几年没再赢过陛下了吧,今天这么心不在焉?”
  “好久没下过棋了,生疏了些不是很正常吗?”于渊天说。
  “倒也是,”于知非颔首,“陛下如今日理万机,自然再没机会去玩这些打发时间的游戏。”
  他就不一样,平日里闲着没事,除了看书便是自己同自己下棋,除此之外,好像也没太多事情能做了。
  “这么一看,我赢了倒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于知非道,“但我总还是觉得陛下让着我。”
  “我是让着你。”于渊天说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脸,“至少你刚刚赢的时候笑了笑,不是吗?”
  于知非一怔,反倒是又笑了,说:“陛下这么容易满足?”
  “以前是不这么容易满足的,”于渊天深深地看着他,“可是你已许久没对我笑过了,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是珍惜,所以就变得容易满足起来。”
  于知非垂着眼,终于将所有的棋子都收拾妥帖起来,听罢这一番话,脸上的笑意反倒是淡了下去。
  于渊天说:“不管太后对你说了些什么,你都别管。我会同她聊聊的。”
  眼中光芒微闪,于知非拿着玉盒的手僵**一瞬,旋即将其搁下了,很认真的看向于渊天,问道:“于渊天,有一个问题,我想问你许久了——今日实在是有些忍不住,想要问出口。”
  “什么?”
  “如果——我是说,如果,”于知非斟酌了一番,问道,“如果当初,你什么都没做,我仍是六王爷,你仍是六皇子。你离不开这深宫,我也不会留在这深宫,你待如何?”
  于渊天把玩着他的手指,听到这话,动作突然顿了一瞬,然后双眸幽深的看着他。
  于知非并未避开他的视线。
  “不会有如果。”于渊天最后道,“你最是了解我,我想要的,就是拼了命都会抓在手里。”
  “那假如有如果呢?”于知非从不会盘根究底,对这件事却异常的执着,“如果有,你待如何?”
  于渊天叹了口气,道:“把你留下,或者我跟你一起。就这么简单。”
  于知非应了一声,怔怔的看着他:“若你留不住呢?”
  “我不可能留不住。”
  于知非低声笑了:“可这世间事,并不是所有的都会如你所愿。”
  “为何不会?”于渊天挑了挑眉,双手环胸,一字一顿的说出口,异常的坚定,“我想要天下,便蛰伏数年将那个人拉下了马,我想要你,你如今不也在我的身边?只要我想,就没什么不会如我所愿。”
  是在这一刻,于知非无比清晰的认识到,他真的该是帝王。
  他站在高地,睥睨天下,将一切尽在掌握之间,包括他。
  他有傲气,有傲骨,亦有这样的实力,就像这世间万物当真所有都会如他所愿。
  于知非看着他,眼前事物突然变得模糊起来,于是幽幽叹了口气,低下头,没再多说什么。
  可这世间万物当真什么都会如他所愿吗?
  “我所做的一切,我都没有后悔过,”于渊天握紧他的手腕,“如果再来一次,那一年我还是会对你说那番话,那一夜也仍然会对你做出同样的事。”
  “我的世界里不会有后悔这两个字。”
  于知非后来倒是时常都在想,若是当初他应下了,那么如今的结局会不会有不同之处。
  虽说将一切归咎在自己的身上有些过度自恋,但于知非总觉得,或许于渊天想要这皇位,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他于知非。
  尽管他们从未聊起过。
  先帝在他们两人之间,到底是一道巨大的沟壑,填补不了,也没有人敢迈过去。
  他抹了脖子的毕竟是他的生父,也是最疼惜于知非的皇兄。
 
 
第7章 
  时隔数年,于知非仍记得那年的京城城外开了数里的梨花,似乎一夜春风过去,所有的花骨朵都在一夕间尽数绽放了,连京城里面都绽放着幽幽的香气。
  那是恒真五十年的春日,万物复苏的季节。
  于知非刚南下处理完盐务回宫,先帝大骂了他一顿。
  对方将奏折全都扫到了地上,脸色难看至极的骂他:“你都二十七的年纪了,还不成亲,是想要天下人谈朕的不是,说朕只顾着剥削你,连你的婚事都不顾?!”
  于知非只笑着:“我知晓皇兄您待我的好不就是了,何须管天下人怎么说?”
  先帝又是气又是急,最后恨恨的坐下去,猛地一拍桌面,道:“你让朕说你什么是好!女色也不近,连个通房都不要一个,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若母后泉下有知,岂不是要将朕给骂死了?”
  “行了,”于知非无奈的叹息一声,“过好自己的生活就是了,何苦在意别人怎么想呢?皇兄您说可是?”
  “不可,”先帝摇头道,“你且回去,近日朕会让皇后为你物色几人送去你的府邸,你自己仔细挑选一番,看上了谁再同我说。”
  “皇兄……”
  “退下吧。”
  先帝摆了摆手,分明不想再同他多说。
  于知非幽幽叹了口气,也不好在这种时候去触对方的霉头,更何况近日朝堂事物繁杂,他也不好拿自己的事情去烦扰对方,于是行了礼便转身退下了。
  却不料出了御书房的门,才察觉于渊天竟在门口站着,像是已经候了许久了。
  于知非冲他眨了眨眼,正欲开口,于渊天却冷着一张脸,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进了御书房。
  怪哉。
  于知非心叫一声,摸不着头脑——于渊天这又是在闹什么脾气?
  直到回了六王爷府,于知非都没想出来这是怎么回事。
  到了傍晚,皇后选好的姑娘花名册果然送了过来,小舟子迈着步伐递过来名册,匆匆忙忙道:“爷,送来的嬷嬷说都是精挑细选的,全都是大家闺秀,让您且好好看看呢。”
  于知非叹了口气,一只手支着下颚,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才挺直了背脊开始翻这花名册。
  姑娘们的长相都是不差的,才艺同样双绝,只可惜于知非看着觉得没什么意思。
  翻到第三个的时候,他才察觉到四周很是安静,抬头看一眼,不远处于渊天竟站在那里,宛如游魂一般,死死的盯着他手里的花名册。
  “渊天,”于知非喊他一声,“过来坐。怎么突然过来了?”
  于渊天沉着脸,靠近他,于知非尚未来得及打招呼,就见这家伙突然伸出手将花名册拿起来,“歘”的一声撕成了两半。
  于知非看得怔楞:“……你怎么了?”
  于渊天道:“不许看。”
  于知非不知道于渊天这是突然在闹什么脾气,登时皱紧眉头:“这是皇兄那边派人送来的,你给他撕了,小心他找你的霉头。”
  又是“歘歘”两声,于渊天竟扯着那花名册再度撕了几下,撕完还朝着天上一扬,冷声道:“你不许成亲。”
  于知非给他逗笑了:“你不想想你皇叔我都多大年龄了,快三十的老男人了,怎么还不能成亲?”他伸出手,挠了挠他的下巴,“怎么,怕我有了媳妇儿之后就不疼你了?这你大可放心,我——”
  于知非这番话没说完,于渊天突然凑上前来,一下箍住了他的脖子。
  十七八岁年纪的少年,力气大得惊人,身体发着烫,就这般贴了上来。
  于知非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嘴唇被温软的东西给紧紧地贴住了,他只觉得脑海里“轰”的响了一声,当场僵在了那里。
  于渊天的吻技青涩无比,只晓得贴住他的嘴唇,用舌尖轻轻舔他的嘴角,其他的什么也不会,可即便如此,于知非还是觉得自己以往十多年的认知全都在这一瞬间被颠覆了个彻彻底底。
  终于,他缓过神来,猛地伸出手狠推开于渊天:“你怎么了?”
  于渊天被他推得一个踉跄,抬起手,很轻的用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似乎自己也有几分迷茫。
  于知非眉头微皱,心脏发了疯似的狂跳着,但他勉强维持着冷静,定定的看着他,道:“是不是也想要个姑娘?皇叔给你寻一个?你也十七八了,该有个丫鬟候着……”
  “皇叔……”于渊天定定的看着他,用那双很黝黑深邃的眸子,沙哑的声音从嗓子里跳出来,一字一顿的说道,“我不要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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