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于知非阻住她的步伐:“那边怎么样?”
  “什么?”问情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不太清楚呢,没传出什么消息。”
  倒也是,新婚之夜夫君不在,仍是谁都不会自己主动出来瞎嚷嚷。
  但是于知非知道,这件事必然已经传遍了皇宫的各个角落,宫中到处都是眼线,除了于渊天的,也有其他人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皇城,是活在每个人的眼睛下面的。
  问情斟酌片刻,继续说道:“爷,其实您不用太在意……那位虞姑娘,嫁进来的时候,就该有了心理准备了。”
  于知非没再说话,只挥了挥手,问情会意的点了点头,退下了。
  外面挂着风,将门吹得一荡,摔在墙上发出声音来,于知非掩唇咳嗽了两声,突然有些后悔自己刚刚在挣扎时说出来的那句话。
  他不该说的。
  但说出去的话如同泼出去的水,已是收不回来了。
  用问情取来的温水擦了脸,才将屋子里的灯彻底给熄了,于知非躺在床上,思绪不由自主的飘到于渊天的身上去。
  此刻的他应该已经在虞子婴那里了吧?
  于知非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后半夜,屋子里突然刮进来一阵风,一片黑暗之中,于知非翻了个身子,突然被一个滚烫的怀抱抱紧了。
  于知非情绪一窒,沙哑的声音脱口而出:“陛下?”
  “继续睡。”于渊天在宁宫宫门口吹了半天的冷风,将火熄了下去,到底又走了回来,他还是舍不得把于知非一个人留在这里。
  今日是他的新婚之夜,怎能将于知非一个人留在这里。
  他抱着于知非,才觉得飘了好几日的心安定下来,“我在呢。”
  于知非喉间溢出一声叹息,苦笑一声,说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这一次于渊天没说话。
 
 
第5章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于渊天已经去上早朝,案几上放着刚刚温过不久的小米粥,问情站在一侧,递上锦帕:“今天早上奴婢亲眼看到陛下煮的,很是用心。”
  于知非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小米粥,说实在的,卖相不怎么好看,糊作一团,但也能寻出来一个优点——还挺香的。
  “君子远庖厨,陛下却愿意为了爷您近庖厨呢。”问情笑眯眯的看着他,道,“爷试试?”
  于知非放了一口进嘴里,味道不算太糟糕,就是有些偏咸。
  等到于知非吃完了,问情才开口道:“奴婢依爷的意思打听了一下,听说昨夜里,虞……皇后娘娘等到了亥时过去,就自个儿掀了盖头,把宫里的好多东西都给砸了个稀巴碎。我听人说她是个端庄识大体的,却没想到竟也有如此刁蛮的一面……”
  于知非道:“替我更衣。”
  “爷今天穿什么?”
  于知非抬了抬眼,道:“穿那件银灰色的吧。”
  问情诧异的看着他:“那一件?爷不是一直都只看着,不怎么穿的么?是不是太隆重了些?”
  于知非平日里只在宁宫待着,穿的都非常的随意,那件却是他所有衣物之中最隆重的一件,住进宁宫后他从未穿过。
  于知非笑了笑,道:“今日要去见一个重要的人,自然要穿得隆重些,以示对她的尊重。”
  问情愣愣的看他半晌,才飞快的点了点头。
  巳时,那个要见的隆重的人派来了公公宣召。
  送走公公,问情惊得嘴都快合不拢:“爷,您怎么知道太后娘娘要见你?”
  “你啊,”于知非摇了摇头,“还是平日里思虑太少了些。”
  怎么可能不见他?
  当今的太后娘娘虽非于渊天的生母,但从十二岁于渊天过继给太后开始,就一直由她带着了,更何况,虞子婴还是太后的亲侄女,发生昨晚这样的事情,太后娘娘怎么可能不召见他?
  于知非自从住进这宁宫开始,便很少见人——而太后也像是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一般,从未与他见过面,甚至连传话都没传过一句,彼此两不相见,两不相厌。
  可昨天晚上于渊天来的这么一出,无疑将他彻底的推上了风口浪尖。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
  于知非已经许久没踏出过宁宫,乍一看到外面的景致,反倒是停下脚来欣赏了好一会儿。
  事实上,宁宫外不远处便有一处梅林,此时正值隆冬,梅花怒放,点缀着星星点点的艳红色,像一幅刚画完,连墨迹都没来得及干掉的花,站在树下只轻轻一动,便有极小的花瓣从枝头细细碎碎的洒下来。
  问情仰头看着,突然开口问道:“爷,回来的时候摘几朵回去放着?”
  “不必。”于知非垂下眼,淡淡道,“若是喜欢,就该让它在这枝头绽放,何苦采撷锁在那暗不见天日的宁宫。”
  问情大抵是理解了他这句话的意思,一时哑言。
  于知非轻碰了碰枝头,道:“走吧。”
  问情连忙跟上对方的步伐。
  只走了没几步,梅林旁的假山突然传出来小姑娘议论的声音,话语里明显带上了“于知非”的名字,他侧头看了一眼,姑娘浅绿色的裙角从假山里露出一角来,脆生生的色彩,是独属于春天的颜色。
  那姑娘声音也是极脆的:“听说等了一夜也没等来陛下呢。”
  “嗨,这不是挺正常的么,你没听说过坊间流传的那句?”
  “咿?你说的可是六——嗳,如今也不知道如何称呼他了——说的可是从前称他的那句举世无双?”
  “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情啦,”另一道声音插进来,“如今都叫他蓝颜祸水呢。不过长得确实是好看,怪道迷得陛下新婚之夜都顾不得皇后娘娘呢。”
  “这算什么?我还有听到过喊他男妖精的,可不就是个吸人精气的男妖精么——”
  ……
  于知非听着听着,嘴角突然扯了扯,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笑容来。
  他这边且还没着急呢,那头的问情已经被怒气刺得满脸通红,抬脚就要去拉人。
  “你们这些小浪蹄子浑说什么呢!”问情一把冲进假山里,揪住那一角翠绿的衣裳,一个巴掌呼了上去,“谁给你们的胆子妄议天子的?!”
  里面尖叫一声随着一声,大抵是有个位置不算低的,如此情况下竟还多说了一句:“哎唷,这不是六爷的身边人么?怎么,被我们戳中了实情恼羞成怒了?”
  问情骂咧咧几句,直接将人给扯着摔了出来。
  那约莫是个嬷嬷,摔在地上的瞬间还要张嘴再骂,却不想眼里突然闯入一片银灰色的衣角,一双价值不菲的鞋,登时汗毛直竖,颤颤巍巍的抬头一看,迎上一双平淡无波的眼和微勾的嘴角。
  她一阵筛糠似的抖动起来:“奴,奴婢见过六爷……奴,奴婢该死,这舌头该拔了去!爷饶了奴婢!”
  说着抬手朝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起来。
  问情将人全都给推了出来,先前还在耀武扬威,如今却可怜兮兮的跪了一地,一边抖一边哭。
  问情一脚蹬上那嬷嬷的胸口:“我现在就把你的舌头拔了去!”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啊!”那嬷嬷趴在地上,不断地重复着这四个字。
  问情气得直喘粗气,扭头一看,于知非却似笑非笑的望着她,不由得一愣,开口唤了声:“爷?”
  于知非这才挪开视线,放在那嬷嬷身上问道:“谁教你这么说的?”
  那嬷嬷抖得更厉害了几分,说话时舌头与牙齿打架:“是,是奴婢多舌,没有任何人教奴婢。”
  于知非“哦”了一声,念道:“祸水,男妖精……”他突然觉得可笑,谁能想到,六王爷居然也能同这两个词汇沾了边儿。
  天下人都这般骂他,偏偏还骂得没什么毛病。
  问情道:“爷,咱必须把这事儿告诉陛下,让这群小贱蹄子知道宫里可不是什么话都能说的!”
  “走吧。”
  “这群小贱蹄子可真是——爷?”问情骂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方才于知非说的是哪两个字,一愣之后扭头看他一眼,“您这……”
  “走吧。”于知非又重复一句,“去太后那里该迟了。”
  “可是……”
  于知非径直迈开步伐往前去,没再搭理问情。
  问情咬紧牙关,看着于知非的背影,又恶狠狠地瞪一眼这几个小姑娘,最终还是咽不下那口气,一脚狠踹上那嬷嬷的胸口,转头急匆匆朝着于知非追去了。
  嬷嬷松了口气,浑身瘫倒在地,她坐的那地儿竟湿了一片,吓得直接尿了。
  接下来的一路,问情都没同于知非说过一句话。
  她也在生着于知非的气,气他都被人踩在了头顶上,却一句话也不说,看上去竟似一点怒气都没有。
  她有的时候真是一点也看不懂于知非。
  于知非与她说了几句,没得到回应,便也不再开口了,只是进乾明宫之前,他道:“没什么可气的,嘴长在别人身上,你堵住了一个人的,还有天下悠悠众口,难不成全都要堵住?”
  问情努了努嘴,哼了一声:“可总该教训她们一顿的!”
  于知非似笑非笑:“那你便去,把她的舌头给拔了去,做成个标本,放在床头天天观瞻,晚上起个夜,也要吓个半死。”
  问情没忍住笑了,紧跟着强忍住笑容,喊了一句:“爷你真是……”
  于知非好笑的看她一眼,往宫里去。
  进了主殿,太后身旁的李嬷嬷问了礼,道:“主子还歇着,劳烦六王爷等候片刻。”
  “无妨。”于知非在李嬷嬷的带领下坐在一侧,呈上来的茶是新鲜的茶,前段时日于渊天也拿了些到他这里来,味道很是不错,悠悠飘着香气儿,水面浮动着几片叶子。
  主殿里候着几个宫女,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约莫等了一刻钟的时间,于知非才听到脚步声,是从后面传来的,于是立马起了身准备迎人。
  说紧张,倒也有些,但不至于特别的紧张,大概是因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些什么事。
  珠帘被李嬷嬷给撩开,先出现在视线里的是一片绣着繁复凤纹的深蓝色长衫,曳地生莲,往上看去,简单朴素的碧玉簪束起三千青丝,远山眉,一双眼深邃不可见底,与他四目相对时微动了动,更深了几分。
  “太后娘娘。”于知非抱拳见礼,低下头。
  “嗯,”太后应了一声,在主位上坐下,突然抬手挥了挥,道,“都退下吧。”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寥寥四人,太后理了理自己的发簪,眼神落到了问情的身上,道:“你也退下。”
  问情有些紧张的看了一眼于知非,于知非冲她摇了摇头,问情顿时撇了撇嘴,很不情愿的往外面去了。
  于知非看向太后,道:“太后娘娘有话要问臣?”
  她没说话,端着茶盏的手紧了紧,突然往下一搁,“砰”的一声,茶盏落在桌面上,砸出一声巨响。
  盏中茶水飘荡几下,太后眯着眼瞳,终于开了口,却是掷地有声:“臣?于知非,你心里还记得你的身份吗?”
  于知非不动声色:“自然记得。”
  太后眼神犀利的落在他的身上:“若是记得,你昨夜里就不该放任陛下住在你那里!扪心自问,我已经对你二人的事诸多隐忍,如今你竟还继续得寸进尺,怎么,你是打算把虞子婴给拉下来,自己去着那凤冠霞帔?”
 
 
第6章 
  一个男人,坐上后位,从古至今都没有这样的说法,不用脑子想都知道太后这句话是在侮辱他,也是在侮辱于渊天。
  但于知非却什么都不能说,任太后这番话说完,只摇了摇头:“臣不敢。”
  “你不敢?你有何不敢?”太后冷笑一声,道,“先皇疼惜你数十年,你要什么他不给?而你呢,你都做了些什么?不仅背叛了先皇,更是将自己的尊严践踏在地,你是为了什么?”
  于知非抬起头,眉头轻轻拧起来,看着她。
  眼前这个女人,他也算是认识许多年了,于渊天是十二岁那年过继给太后养着的,那时候的她还是淑妃,膝下只一子,为三王爷。
  她待于渊天还算不错,所以先帝去了之后,于渊天狠心解决了所有的皇子,独独留下了太后与三王爷。
  三王爷如今在偏僻蛮荒之地,倒也算逍遥自在。
  于知非在宁宫待了三年,与她从未见过一面,一是面子不好看,一是太后娘娘也压根就不想见他,估计怕脏了自己的眼。
  如今为了虞子婴这个侄女……于知非觉得不太可能,依照她的性格,她不太可能会为了虞子婴而站出来。
  那是为了什么呢?
  于知非心里叹了口气,心道一句真累,才继续开口道:“皇嫂要说什么,便直说吧。”
  却不想太后倏地笑了,眼神仍然是深邃的,语气却柔了几分,不再咄咄逼人:“你还记得我是你的皇嫂?”
  于知非没说话,她又道:“你既然还记得我是你的皇嫂,那你就不该将先帝去了的时候忘得这般彻彻底底——”
  “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凑近他,压低的声音像是逼问,“你同先帝的尸体待了一晚上,你该是最清楚的那个人。”
  于知非只觉得自己疑惑的那根弦骤然被拨了一下,铮鸣一声,什么都懂了。
  她是打着虞子婴的旗号来问先帝的事情。
  她如此直接的将自己的目的暴露在他的面前……于知非垂下眼,淡淡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