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一瞬之后,他抬起眼,将笔搁置,方才坐**去,食指微曲,敲了敲桌面,微微颔首。
  房门被推开,秦翰由人引着,大步伐阔的走进来,眉头紧锁,先是见了礼,直入主题:“陛下可知道朝堂上有多少眼睛看着您的皇位?”
  于渊天淡淡道:“知道。”
  “东西都送到了宰相府里去,陛下还能为了于知非而再收回来,陛下好大的胆气啊!”秦翰冷笑道,“他有什么好?莫说他是个男人,就是他是个姑娘,也成不了你的皇后!你也仍然要立后!”
  于渊天半眯着眼,冷锐的寒光自眼中一闪而过,出口的话却平静得很:“你也好大的胆气。”
  秦翰深吸了一口气,抬起手捏了捏自己的眉角,顿了半晌,才道:“渊天,我当初帮你夺这皇位,不是让你锁着他的。”
  于渊天把玩手中扳指的手微微一顿,垂下眼,低嗤一声。
  秦翰深深地看着他:“你是帝王,万不可为情而羁绊。”
  “若做这帝王,连朕想要的人,都得不到,还有什么意义?”于渊天也回看他,“虞相在这种紧要关头将他的女儿塞进来,当真是为了礼制?”
  秦翰不言。
  于渊天淡淡道:“后,朕会立。但他到底要做什么,朕只给你三日的时间查清楚。”
  秦翰终于满意的笑了一声:“我还待你会为他做到怎样的程度,却原来也不过如此。”
  于渊天眼中神情微闪,嗓子压低了几分,一字一顿:“现在给不了他的,以后我会给他。至于怎么给,你就不用多操心了。”
  “可你给他的,终归不是他想要的,”秦翰站起身,“他想要的是什么你最清楚。”
  于渊天没说话。
  秦翰却道:“有一句话,站在兄弟的身份上,我必须要劝诫你一句——过刚易折,总有一日,你会后悔的。”
  于渊天却笑了,低沉的声音带着几分嘲讽:“笑话,朕长这么大,可有后悔过什么事?——”
  “不抓住他,朕才会后悔。”
  立后的事情到底是定下来了。
  奏折终于停歇了一瞬,于渊天的妥协让这一场朝堂暗涌暂时的落下了帷幕。
  “我听说,闹了好大一阵,”问情斟茶,斟酌着说道,“但没法子,圣旨已下,那位虞姑娘,连凤冠霞帔都已送到府上,确实是收不回来了。”
  见于知非仍平静的下棋,她又说了一句:“陛下是真心待您。”
  于知非嘴角轻挑,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愁郁。
  “陛下没了法子,发了一阵脾气,到底是松口了,”问情叹息一声,“但那一日当着您的面说浑话的太监,今儿个被拉下去凌迟了,连太后的话都不管用。”
  于知非脸皮动了一动,将白子落下,发出一声脆响,问情惊得眉角一跳,问道:“怎么了?”
  “没,”于知非轻轻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他给我作这么多孽,我死后怕是要下地狱。”
  说着又笑了笑。
  问情一时无言,好半晌才吐出一句:“怎么会呢……爷您最是心善,要下地狱,有那般多罪无可赦之人,轮不到您。”
  大年初三,虞子婴进了宫。
  先去拜见了太后娘娘,得了恩赏,又在御花园赏花,听说同于渊天撞了个正着,两人对了一首诗。
  这些话,于知非不想听到,问情这丫头却故意在他耳边说着,说完见他没什么反应,又觉得奇怪。
  于知非以为虞子婴见了于渊天之后便会打道回府了,却没想到过了一刻钟,宁宫的大门却被她给敲开来。
  宁宫里人很少,位置也偏僻,冷清至极,虞子婴的身边人用的借口是——“不小心在偌大的皇宫迷了路,前来讨杯水喝。”
  于知非坐在院子里,抿了一口茶。
  问情低声说道:“姑娘来错地方了,我们这里,讨不了茶喝的。”
  “浑说,”那女子冷哼一声,“你们主子就坐在院子里喝茶呢,真以为我们姑娘眼瞎么?”
  “不过是一杯茶而已,”于知非起了身,“问情,倒也不必吝啬。”
  大门拉开,虞子婴站在门口,着一袭亮眼的藕色,眉目精致,柳眉弯弯,却偏生皱着眉,多了几分娇气,这一日难得出了太阳,日头落在她的脸上时,浮尘掠动,于知非心中不由赞叹一句。
  多好的姑娘,多好的年华。
  虞子婴被搀扶着走进来,在于知非的面前站住了,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然后倾了倾身,行礼喊道:“皇叔。”
  问情脸色微变:“姑娘这是哪来的亲戚关系?”
  虞子婴笑意盈盈道:“不过再一月我就要嫁入这深宫之中,陛下既然唤您一句皇叔,我也合该如此唤您才对。”
  软中带刺,于知非看她一眼,却也不恼,反而亲自动手斟茶,满满一杯,余香袅袅:“喝吧。”
  虞子婴在他对面坐下,细细看这一局棋盘,方才道:“是残局?”
  “是残局。”于知非肯定的点头。
  “既然明知是残局,为何还要下?”虞子婴拧眉看着他,眼神意味不明。
  “不得不下。”
  于知非将白子往前推去。
  虞子婴也下了一粒黑子:“陛下荒唐,难道皇叔也要跟他一起荒唐?我朝千秋万代,可断然不能毁在皇叔和陛下手中。”
  于知非笑了,手往前一挥,便将棋子弄得散乱开来,虞子婴惊得起了身:“你——”
  “你要说什么,不必拐弯抹角。”他坐着,抬头看她,眼神定定的,丝毫不见慌张。
  “以后我便是东宫之主,”这女子着算是暴露真实面目,本来柔和的面目瞬间凛冽起来,双目熠熠的看着他,“皇叔您若是不肯远去,乐意被圈在深宫当一个男宠,当一个禁脔,那便也成了东宫之中一员,也要归我所管——”
  问情惊叫一声:“姑娘还没入门就说出这种话来,是要让天下人看笑话吗!”
  虞子婴的话说得已是极度难听了,于知非却仍然是那样一副不咸不淡的神情。
  虞子婴的眉头一点一点的皱起来,心里慌了阵脚,她是来下马威的,却好像没奏效。
  “送客吧。”
  于知非起了身,转身往屋里去了:“我累了。”
  虞子婴定定的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远,突然所有的话都塞在喉咙,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丫鬟在一旁站着,低声问道:“小姐,可还要……”
  “罢了。”
  虞子婴定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眼前这人好似身形消瘦,宛如一阵风,随时都有可能被吹散开来。
  虞子婴垂下了眼,食指轻轻的拨动了一下自己头上的发簪。
  “陛下断然不会如此糊涂的。”她肯定的说道。
  虞子婴转身离开了,离开前倒也没再多说一句,反倒是问情小声嘟囔念着,说是担心之后这位真入了宫,于知非就要受委屈了。
  于知非幽幽的叹了口气,看向她:“你也少说几句,脾气越来越被惯坏了。”
  问情这才噤了声。
  于知非盯着乱了的棋子发了会儿呆,突然想起于渊天十五岁那年缠着他要下棋,最后被他大杀四方。那之后,于渊天苦练棋艺一年,再次与他博弈的时候,他已经不是于渊天的对手了。
  彼时的于渊天已经算是个大人了,他虽然虚长他十岁,但看上去好像还不如他更成熟稳重。
  可这样一个一切都不动声色的人,却总能在他面前表现得还像个孩子。
  彼时他就望着他,很得意的笑着:“皇叔,看来你是赢不了我了。”
  “赢不了就赢不了吧。”于知非玩笑道,“输赢乃兵家常事,败给你也没什么好令人恼怒的,不像某人,输我一次,苦练了足足一年时间。”
  于渊天的耳垂红了些,半晌后低哼了一声:“狡辩。”
  于知非只挑眉笑了笑,道:“渊天,你这锱铢必较的性子得改一改。”
  后来于渊天说了什么,于知非也已经忘了,只晓得他有些生了气,与他闹了好几日的脾气,都没理会他。
  后来还是于知非得了胡人的有趣玩意儿,率先讨好送给了他,他才勉强同他说话。
  于知非想到这里,胸口突然觉得闷得慌,窒息的感觉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猛地一下摁住了冰凉的石桌,捂住嘴剧烈的咳嗽起来。
  脸色泛起潮红,问情一下就急了:“爷,爷您没事吧?”
  于知非一边咳一边缓和着自己的呼吸,让自己平静下来,半晌后才缓慢的停歇住了,他的右手握成了拳头,缓慢的往下放去。
  “爷……”问情担忧的喊了一声,“您……”
  “别同他说。”于知非扶住问情的手,道,“扶我进去吧。”
  问情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下去。
  于知非平日几乎不过问宁宫的事情,什么都很随意无所谓的模样,但问情比谁都清楚,一旦他认了真,是谁都忤逆不得的。
  他骨子里有一种执拗在,从小就藏在身体的缝隙中,从未消失过。
  尽管这几年已经被打磨得,看上去好像已经消失了。
  于知非身体虽然不太好,却很少往床上躺,再难受的时候,也是坐着的,估计这一次是真难受得有些狠了,一头往床榻上倒去,身体蜷缩在一起,很费劲的呼吸着。
  问情看到他的背影,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情形。
  彼时他不过十二三岁,先帝还在世,于知非有能在宫中骑马的特权,他穿着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坐在马上,一挥鞭子,策马奔腾。
  他脸上的笑容仍然很温和平静,但眼里点缀着星光,那时候的他是自由的,虽身处长宫,却如同一匹奔驰的骏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彼时于知非在京城很出名,他出生时七彩祥云浮现,三岁作诗,四岁成赋,名动京城,哪家女子不想嫁给他?
  可如今的他已不再自由了。
  他仍那样笑着,眼里的光芒却一点一点的黯淡下去,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问情能看出来,她不信,于渊天看不出来。
  怎么可能看不出来呢,他们是世界上对彼此最为了解的人了。
  作者有话说:
  预警,记得看文案注意避雷。这是个be文喔。
  撒泼打滚求一波收藏评论和海星嘻嘻嘻。
 
 
第3章 
  于知非咳得有些太过分了,问情还是把消息告诉了于渊天。
  于渊天最近很是忙碌,听到这个消息却把诸事都放下了,二话没说来了宁宫,他来的时候于知非已经睡下,苍白透明的脸上写满疲倦。
  于渊天在床侧坐着,粗粝的拇指从他的嘴角划过去,最后在额头印下一个很浅很淡的吻。
  于知非不知道,他睡得正熟。
  一旁的案几上放着药渣,于渊天拿起来轻轻嗅了嗅,眉间皱起来:“没喝完?”
  “爷不乐意喝,”问情很是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头磕着冰凉的地面,“说是太苦了。粗粗喝了一口,就放下了,奴婢怎么劝都不愿再继续喝下去了。”
  于渊天脸色有几分难看,捏着药罐的手背青筋暴起,似乎在隐忍着什么。
  于知非睡得很沉,此时却突然咳嗽起来,一声接着一声,像是要将自己的肺给咳出来。
  他的身体逐渐蜷缩起来,挺高的一个人,窝在被窝里竟只占了很小的一团位置,苍白得几近透明的脸上甚至可以看到青色的血管。
  于渊天起了身:“再去熬一罐。”
  问情应了声,转身往外去了,离开前还非常细心地阖上了房门。
  于渊天握住于知非的手,解了衣衫,同样窝进被窝之中,他用手圈住于知非的身体,这才察觉到对方体温高得有些吓人,好像在发烧。
  “渊天?”
  半梦半醒间,于知非轻声呢喃他的名字,于渊天身体微僵,然后更紧的抱住了他。
  他已经很久没再这样叫他了。
  自他登基之后,他总是喊着“陛下”,喊着“您”,分明彼此之间是这世上最亲密的人,却总要做出一副很陌生的模样,生疏得他每喊一次,于渊天就憋闷一次。
  “我在。”于渊天更紧的抱住他,下了些力气。
  于知非的眼皮子动了动,很是吃力的睁开了眼,似乎有些茫然自己身处何地,那昏黄的灯烛在眼前晃了好几下,才一点一点的恢复意识。
  于渊天正搂着他。
  于知非心里这么想着,下意识的往前面抵了一下,然后用嘶哑的声音说道:“陛下怎么来了?”顿了顿,很是吃力的扯起嘴角,道,“准是问情那小丫头又聒噪了。我无甚大碍,不过是犯了旧毛病。”
  “都烧成这样了,还没什么大碍?”于渊天的脸色垮了下去。
  于知非怔怔的看着他,反应很迟钝,似乎在想着什么。
  于渊天阴翳的眼神与他四目相对,于知非突然笑了笑,闭上双眼,不再看他。
  “……”于渊天的嘴动了动,深吸了一口气,捏住他的下颚往上抬了抬,轻轻的吻了吻他的嘴角。
  于知非没打算再说话,屋子里便陷入一片死寂,他能够察觉到于渊天搂住自己腰际的胳膊无比有力,是想挣脱都挣脱不得的那种力度。
  于知非睁着眼睛,背对着他,望着眼前这纱幔发呆。
  过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问情在外面敲门:“陛下,药准备好了。”
  于渊天这才翻身下了床,问情被挡在外面,他兀自接过药罐,倒了一碗出来,在床边坐下,道:“喝。”
  “我不喝。”于知非摇了摇头,“太苦。”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