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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古代架空)——九鲸是为

时间:2020-07-21 10:22:30  作者:九鲸是为
  他仍背对着他,甚至眼睛都没有动一下,因为身体的难受,连脑子的反应都变得迟钝起来。
  “必须喝。”于渊天拽着他的手腕,将他扶坐起来,“听话,一口就喝下去了。都多久没犯病了,怎么今日突然又咳嗽起来?”
  于知非突然望向他,那双黑黢黢的瞳孔幽深无比,藏着很多心事。
  于渊天叹了口气,突然摊开了手掌,掌心竟放着一粒蜂蜜糖,白纸上点缀着梅,如血一般。
  于知非又低垂着眼去看那粒糖,已经很久没见到过的东西。
  于知非长这么大,几乎没有特别怕的东西,只“苦”一字,他怕到了极致。
  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一直都喝着药,所以对药味格外的敏感,一点点的苦都能让他不舒服一整天。
  于渊天十岁那年,自己鼓捣出来了蜂蜜糖,给他喂了一粒,从此以后他就有些离不开了。
  每每喝完一大碗药,总要吃一粒才舒服。
  于知非突然就笑了:“陛下日理万机,还有时间来做蜂蜜么?”
  “你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了?处处与我作对——”于渊天盯着他,终于有了几分不耐烦,“这一碗药你今天必须给我喝下去。”
  他说着,端着药的手往前一递,药碗里的水一阵激荡,晃起来几个小漩涡。
  于知非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潮红,捂住嘴,弯下腰狠狠地咳嗽,大概是血一下激荡上了脑袋,于知非伸出手来,狠狠地将碗给打翻了。
  “啪”的一声,药碗砸在地上,碎了一地的瓷和药渣,于知非扶着案几坐了下去,更加吃力地咳嗽起来。
  “于知非!”于渊天被他的动作激起怒气,一把握住他的手腕,往上狠狠一扯,“你到底想干什么?!你在跟我闹什么脾气?”
  他掐住他的下巴,双眸阴翳的看着他。
  于知非闭上双眼,微微撇过头,避开他的视线,声音低了几分:“老毛病罢了,又死不了人,没什么好喝的。”
  他的确是在闹脾气。
  于知非心里比谁都清楚,他不是在闹脾气是什么?
  大概是因为今日见了那虞子婴一面,也大概是因为他已经好久没犯过病,更大概是因为刚刚他做梦时突然梦见了许久没见过的皇兄。
  他死时身上染透了的鲜血,在梦境里成了他的衣裳,他站在那里控诉他:“于知非,朕真是白疼了你这么多年,你和一个杀了你皇兄的人同床共枕好几年,你是当真一点颜面也不要了?”
  他想走了,他发了疯的想离开这座禁锢他的牢笼,可他逃不掉。
  不是没试过离开,但这宁宫上上下下,连问情都是于渊天的眼线,他去御花园赏赏花,都有人同于渊天禀报。
  说他于知非今天吃了多少的饭,看了几本书,甚至出恭了几次。
  他再也不是从前的天之骄子,就连他的灵魂都被锁在这深宫之中,于渊天不松口,他又能去哪里?
  “死不了人?”于渊天冷冷的笑了,箍住他的手,将他狠狠往上一扯,几乎是抱着他往床上狠狠一摔,凑近他,鼻尖几乎贴着他的,“你在威胁我?”
  “哪敢。”于知非平淡的回应他,“像陛下这样的人,即便是威胁也不奏效,我心里清楚得很。”
  “但你就是在威胁朕,”于渊天掐住他的脖子,“用你的生命威胁朕!”
  “就当是吧。”于知非叹了口气。
  “你恨我,”于渊天说,“但我不怕,恨就恨吧,只要你还活着,你就必须在我的身边活着,谁也改变不了。”
  于渊天说着,起身再度斟了一碗药,往他的面前一送,语气已是威胁:“喝。”
  “你不是一贯最守君臣礼节?”于渊天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朕命令你喝下去。”
  于知非只觉得满心无奈与可笑,他可笑自己忍了这么久,到底没忍住发了通脾气,无奈于渊天表面上待他再怎么,也仍然是那头咬住他脖子绝不松嘴的狼。
  于是接过来药碗一口饮下,苦味在舌尖作祟,似乎蔓延到全身一般。
  于渊天手里的蜂蜜糖也递了过来,这一次于知非什么都没说,剥开了纸,含进了嘴里。
  他最怕的到底还是苦,故此再怎么不乐意,也要为这糖而折腰。
  地上的残渣碎片被于渊天粗粗的扫作一堆,怕于知非晚上起夜时不慎踩到,于知非躺在床上,侧脸看着他扫地的动作。
  于渊天弯着腰,只留给他一个侧脸,身形被昏黄的灯烛拉成一条极长的影子,映在墙上摇曳着。
  直到于渊天抱住他,同样躺在床上,于知非才醒过神来。
  他就像是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轻轻的搂着他,吻了吻他的嘴角:“看痴了?”
  于知非没有回答。
  于渊天缠着他索吻,手掀开他的外袍,钻进去捏了捏他瘦削的肩头,还有背后纤细的蝴蝶骨。
  于知非没给任何反应,于渊天捏了会儿就停下了动作,很亲昵的说道:“今天不动你。好好休息。”
  他又亲亲他的鼻尖,蹭了几下,用含糊不清的声音说道:“要好好养身体,等到开春了,我带你去见衡空大师,去山顶看你最爱的梨花。”
  “好吗?”
  于渊天温柔的时候不像是那个将天下人命运都握在手里的帝王,细心呵护的将他捧在手里,将他视若珍宝。
  于知非“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了什么,道:“虞姑娘是何时进宫?”
  于渊天的身体微微僵了一瞬,然后道:“初十。”
  “嗯。”
  于渊天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分明于知非什么都没问,他还是说道:“我不会动她。”
  于知非笑了:“陛下说什么胡话。”
  “我没有。”于渊天环住他的肩膀,吻他的耳垂,说话时热气扑在耳蜗之间,“我爱你。”
  这样的情话,于知非并非第一次听到,却仍然觉得浑身寒噤。
  他又恨又怕。
  复杂的情绪顷刻间兜头淋下,他翻了个身,挣脱他的怀抱:“睡吧。”
  作者有话说:
  毕设逼死本狗……
 
 
第4章 
  虞子婴入宫那一日,晴了好几日的京城突然下起了暴雨。
  外面雷电交加,于知非坐在走廊里,屋檐上的雨水落下时连成了一注细小的水流,滴落在小水洼里砸出来一串又一串的水坑。
  于知非正在研究酿酒,书被他翻了好几遍,封面微微卷起来。
  问情提着裙摆,踩着略湿了的地从雨幕之中冲进来,脸上有未尽的喜悦。
  于知非笑问道:“怎么了?看到什么这般兴奋?”
  “一群人,都在殿前淋着呢,”问情说,“奴婢看到穿凤冠霞帔的虞姑娘了——不对,以后该称她作皇后娘娘了。”
  “好看么?”于知非问道。
  “本来奴婢该站在爷您这边骂她一句不好看的,”问情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说,“但是说句实话,还是挺好看的,比那一日好看多了——奴婢听说,虞姑娘也是个厉害的,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大家都喊她天下第一才女呢!”
  “确实厉害,”于知非将书合上,“她四岁时,我倒是见过她一次,那时候已经生得娇俏可爱了,当众作了一首五言绝句,出众得很。”
  问情努了努嘴,小声道:“再厉害,也没有爷您厉害呀。”
  “我有什么好厉害的,”于知非笑道,“真厉害,如今就不会待在这里了。”
  问情一时哑言,清了清嗓子后,才将话题扯到了其他地方去,道:“爷,门口挂了些红灯笼,燃了灯烛的时候看上去可好看了,我们偷摸拿一个挂在屋子里吧。不然房间里总觉得冷清。”
  “你去拿吧。”于知非说,“拿多少也无人怪你,用什么‘偷摸’二字?”
  问情笑出声,提着裙摆开开心心的往外面去了。
  于知非看着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雨幕之中,才低下头继续看书。
  宁宫处于皇城里比较偏僻的位置,所以尽管外面热闹得很,这边仍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一日于知非过得与往日并无太大的区别,到了夜晚,问情挂进来的红灯笼点亮了灯烛,红彤彤的映亮了整个宁宫。
  仿佛外面那喜悦的气氛也飘进来了几分。
  宁宫走廊的枫木更是被映衬出昏暗的红色来,纸被风糊得哗啦作响,于知非靠在红柱上,将书合拢了。
  问情取了件外褂来替他披上:“爷,夜深了,进去歇着吧。”
  “我再看会儿月色,”于知非说,“白日里下了暴雨,晚上的月亮反倒又圆又亮。”
  问情站在他的身后,用很暗淡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他仰着头,侧脸被月光映得棱角分明。
  于知非突然问道:“什么时辰了?”
  “亥时。”
  “哦,”于知非抬起手,理了理自己的外褂,道,“他们该歇下了罢。”
  于知非虽然没有明着说这个“他们”到底是“谁们”,问情还是一下就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来:“……亥时了,该歇下了。闹了一整日,也该歇歇了。”
  “嗯。”于知非点了点头,终于迈开步伐,“走吧,我们也该歇下了。”
  从走廊回宁宫的大殿,约莫需要一炷香的功夫,于知非走得很慢,时不时与问情闲聊几句,抵达时又过去了一段时间。
  问情站在门口,道:“爷,奴婢去替您准备些水。”说着步履匆匆的扭头往另一侧去了。
  屋子里点了一盏微弱的灯,于知非推开房门,没往里看,便侧身过来要阖上门,却没想到刚一压上门,身后一只手突然伸了过来,要箍住他的腰。
  于知非的脸色刹时一变,下意识的一个抬腿躲开了对方的动作,手也劈了出去。
  “啪”的一声——
  是肉体相撞的声音。
  于知非的手掌狠狠地盖在了于渊天的手背上,于渊天另一只手极其迅速的往前一搁,一把揽住了于知非的腰,一个旋身,将他压在了门上。
  门“嘎吱”叫了一声,于渊天低声道:“怎么跟我动起手来了?”
  于知非怔怔的看着他,好半晌才缓过神来,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于渊天不由分说的将他压住,吻住他的嘴唇,轻轻咬了咬,说话时气息不稳,“我想你了,自然就过来了。不欢迎么?”
  于知非一下抵住他的胸口,狠狠一推,嘴唇殷红一片:“于渊天,今日是你的大婚之夜!”
  “我知道。”
  于渊天的身上有酒气,约莫是今日酒醉,竟寻到了他这里来。
  他双眼里氤氲着雾气,那般认真的看着他,竟让于知非的心软了几分,于是叹了口气,好言相劝:“陛下,今日是你同皇后的新婚之夜,你不该出现在宁宫。”
  “我就要出现在宁宫,”于渊天喝醉了酒,竟撒起娇来,“你不能赶我走。”
  他说着,又凑上来蹭于知非,生出来的胡茬扎在于知非的脖颈之上,咬住他的耳垂轻轻舔舐着。
  于知非哪里顾得上他心里怎么想,他只知道这不仅于礼不合,更是于情不合,于是更重的推开对方,声音已有了几分怒气:“你这是对她不公!”
  “既然将她娶进了门,就该尽到你为人夫君的责任与本分,怎能在新婚之夜将她一人放在新房?”于知非是个有底线的人,一旦触及底线,几乎不会给人好脸色,那张一贯笑着的脸瞬间便冷了下去,“你现在赶紧过去。”
  “你终于又同我生气了,”于渊天反倒扯了扯嘴角,全然不顾他话中的意思,只顾着眼前这个人的笑嗔痴怒,“过来,我亲一下。”
  他说着凑上去拽于知非的手,于知非这幅病恹恹的身体哪里敌得过对方的力气,被于渊天压到了床上去,怎么挣都挣不开。
  于渊天的手钻入他的衣袍之间,掐住他的腰,轻轻的揉捏着,咬住他的锁骨轻蹭了蹭,于知非很快变得衣冠不整起来,心中的愤怒更是到达了极点,声音已冷若寒冰:“于渊天,放开我。”
  于渊天恍若不闻,甚至粗糙的手滑过他的皮肤,从前面摸到了后面,动作更加肆意放浪。
  “放开我。”于知非咬紧牙关,又重复了一遍。
  于渊天直接封住了他的嘴。
  于知非的眼神一下沉下去,突然抬起脚狠狠击向了对方的下半身。
  于渊天的脸色巨变,一下僵在了那里。
  于知非趁此机会跳下了床,对方黑沉着脸,抬起了巴掌,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
  他冷冷的盯着于渊天:“于渊天,你还想再强迫我一次,是不是?”
  于渊天一顿,这一巴掌变成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墙上。
  两人之间的动作终于停歇下来,只此刻气氛反倒是变得尴尬,于知非站在那里,不由看了一眼对方的下半身——
  什么也看不出来。
  于渊天脸色发青,似乎强忍着疼痛,额头甚至暴起青筋。
  但最后他什么都没说,拳头因为过度用力而渗出血,转身,步伐僵硬的往外走去。
  房门打开,问情端着已经冷掉的水,浑身寒噤的站在门口,与于渊天四目相对的瞬间“啪”的一声跪了下去,声音颤颤巍巍的喊道:“陛下……”
  “滚!”于渊天一脚踢翻了盆,水溅了一地。
  于渊天的步伐很快消失了,于知非松了口气,有些疲惫的在床边坐了下去。
  问情说:“爷,我再去给您备点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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