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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怼了国公就跑(穿越重生)——落月无痕

时间:2020-07-28 08:28:31  作者:落月无痕
  “球球吃饭了吗?”
  赶来的温蝶有些懊恼:“吃了。大概是吃多了,便不听话。四处跑。”说着他呵道,“还不把爪子从老爷身上松开。”
  球球呜了一声,委委屈屈垂下大脑袋。
  “没事。”温仪顺了把白老虎的皮毛。这小子大概刚在雪里打过滚,毛发都沾得雪,一化就湿漉漉的。“老虎么,就是好动的。待开了春,就放它回山里去。”到时它也该大了,懂得找母老虎了,这里可没有别的老虎给它交·配。
  白老虎虽然不是人,却颇有灵性,仿佛能听懂温仪的言下之意,当即呜咽一声趴了下去。它以为是自己吃太多,到处乱跑,惹这个人不高兴,所以不要它。
  温仪看它委屈地扒着自己靴子的模样,不禁好笑,蹲下身道:“给你找老婆,你还不乐意了。你看你,长多壮。再不听话跑出门,吓到别人怎么办?”
  老虎低低叫了声,也没多理温仪,只站起身,垂着尾巴走了。它通体雪白,身上条纹极淡,就这么看,除了嘎吱嘎吱的踩雪声,倒像是隐在雪中,看不分明。
  “球球不高兴了。”温蝶道。
  温仪看着它的背影,淡淡道:“在山里过上十天半月,就会忘了。”
  人的记性都不好,何况是一只老虎呢。
  这只白老虎,是温仪问元帝‘要'来的。
  当时球球还不大,很小一只,被离钧国的使臣作为礼物带来献给元帝。离钧国地势关系,多的是奇珍异兽,因而衍生出许多贩卖生意。这只白老虎或许是胎里带来的毛病,皮毛白,条纹浅,瞳孔深蓝。若作宠物则可一观。
  使臣掀开布巾,笼子里的小老虎见了光,缩成一团。它还有些懵懂,但大约知道被这么多人围着不是好事。天性让它自喉间低吼出声,以示警告。
  元帝笑了笑:“脾气倒不小。”
  那使臣道:“从山中抓来不久,野性未退。若要当玩物,还需调·教几日。”
  元帝随便拿手拨了拨它,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驯养确是一种乐趣。”说着他看了看一旁未出声的温仪,“爱卿喜欢吗?”
  温仪本来心思也没放在上头,听元帝这样问,便仔细看了看,说:“模样不错。”
  “听这意思,就是喜欢了。”元帝便道,“那朕便将它赐给你。”
  “臣不……”
  “好好替朕养着。待它成年,说不得朕要问你讨来,好取乐一观的。”元帝沉沉笑了笑,便挥挥手,令人连笼子带老虎一并端下去了。
  离钧国的使臣脑门渗汗,心中暗道,大乾有毛病,送只老虎都让人听不懂。
  温仪将老虎带回府,瞧它胖乎乎玉雪团子一只,又懵懂可爱,就取了个名。如今元帝还记不记得自己那句话倒是两说,但这时日一年一岁过去,离老虎长大发春倒近了。
  所以温仪才想着,过了冬日,在春前,将它放回山里去。若它撒完野还记得回来最好,不记得就当它的野老虎。当然,最好还是放远一些,免得运气又不好,再叫个猎人给捉了,这回可没有使臣将它献给皇帝,多半落个成为皮毛大衣的下场。
  温仪正在沉思之中,便见那头一瘸一拐来了个人。
  “……”他眯起眼,“这又是谁。”
  秦三道:“白二。”
  温仪有些诧异:“他还没走?”
  温蝶当然要告状,将白二如何破坏后门进来,又喝了多少茶水吃了多少糕点一并说出。说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佩服白娞璋。温蜓下手一点也没有留情,那么重的药下去,白二厕所都跑了许多次,竟连一丝一毫打道回府的心都没生。
  正说着,白娞璋走了过来。
  他因腹泻的缘故,神色倦怠,精神不如早前好,脸色也稍显惨白。看着白二,温仪思绪一飘,倒飘到了另外两个人身上。元霄离开时还活蹦乱跳,不知道现下是如何的。
  “温国公。”白娞璋行了一礼。
  温仪点点头,心里道,连声音也轻了不少,看来是吃了苦头。
  “外边冷,二公子身体不适,就请进屋说话吧。”温仪朝他比了比手势,拢了下身上轻裘,朝温蝶道,“你把府里大夫找来,让他给白二公子看看。”
  温蝶虽有些惊讶,但毕竟不会违背温仪的话,当下便说是,自去找大夫不提了。
  别说温蝶惊讶,连白娞璋自己都惊讶。
  毕竟他这么惨,都是拜温府所赐。
  温仪面不改色道:“府里管教不周,给二公子添麻烦了。”
  这话的意思明明白白,就是大家谁也别装糊涂人。你知道是我府里人干的,我就这么给你道歉吧。但这事不怨我,谁让你不请自来得寸进尺敬酒不吃吃罚酒。
  温仪都这样说了,白娞璋还要与他绕弯子吗?
  当然不。
  当下就识趣地自己找了台阶:“国公言重,是娞璋先冒犯了。”
  哪里还有之前半分矫揉造作的风情在。
  作者有话要说:
  白二悄悄告诉白大:温国公他可能那方面有问题。
  白大一惊:何出此言。
  白二:我对他用美人计他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
  白大:……(是个正常人了)
 
 
第7章 凉州来的
  厅里的炭盆已经烧了一阵,里头的温暖如春与外面的寒风刺骨一比,当真是天壤之别。侍女伺候着温仪脱下轻裘和里头简衣,换了家居衣裳。对襟绣鹤长袍,玉带绕腰,坠了块圆青色的石头,散了冠发,用镶了珠玉的缎带束在一侧。怕他廊下行走嫌冷,又搭了件轻棉袄。
  白娞璋在厅中装模作样赏了会儿字画。看这笔墨,看这颜色。
  ——一定很贵。
  看着看着他忽然想起元霄在凉州的信笔涂鸦,似乎与这并没区别啊。白二突然就有了个发家致富的好主意,如果以后太子当了皇帝,他的手笔是不是也能卖出个高价钱来?这么一想就有些收不住脑,就在他脑子里已经买了个宅子坐拥山河时,就听一道声音说:“劳你久等。”
  白二转身一看。
  “……”
  懵了一下。
  温仪这个人生得特别能以貌骗人,嘴角噙笑眉目含情,尤其在暖色的灯火下,更显君子端方——虽然他肚子里的黑水能淹了整一平都城。他不是皇亲国戚出身,但长相却与先祖高帝有那么几分相似。如今没那身寒碜的布衣,锦衣玉服一加身,整个人都气质卓然起来。
  “听说平都萧家玉郎风华无双。”白娞璋道,“我虽未亲眼见过,但自己觉得,若论无双二字,温国公就足以称道。”赶紧地夸完又在心里补充道,虽然比起他的‘美貌’差了一丢丢。
  温国公哂笑一声,请了白二落座,又命人看茶,随后才说:“平都人哪里及得上白二公子策马江湖,见多识广。别说抒摇多男俊女美,单西南边陲之地,清灵之人也不在少数罢。”
  听到西南两字,白娞璋眼神一暗。
  这温国公上来就提西南,西南有什么,无非边陲小国与荒芜之地,穷山恶水铁骑镇境。最大的州就是凉州。天底下谁不知道凉州有谁。白二暗暗忖度,难道他知道自己所为何来?
  不错了。
  白娞璋此行,是要替元霄当说客。
  元霄的身份,在当朝比较尴尬,他是太子,却是旧朝太子。宫里皇子好几个,个个都比他长一辈。元帝也是摸不透,他既然当了皇帝,理应立自己嫡亲大儿子当太子,他却不立。非得捧着元霄,当着众人的面说要体恤自己这位侄孙。
  这下可好。
  满朝文武分成两派,一边据理立争这太子的名副其实处,另一边却随着时光流逝要皇帝立自己的儿子当太子。朝臣都如此,皇子难道没意见?人在宫里,心恨不得就希望自己这位侄儿远远死在凉州,永远别回平都。
  吵到最后,还是元帝凉凉撂了句话。
  “你们争得这样热闹,是觉得朕死得快?”
  前朝最年轻的皇叔摸着手上的翡翠扳指,轻笑道:“大乾旧例,若两任帝王接连短命而亡,便说明大乾有妖。那可是要选人殉葬,以破妖气的。你们商量下谁比较合适陪朕。”
  “……”
  文的武的包括他的一众儿子,憋红了脸,个个吐出了一句。
  “圣上自然,福与天齐。”自己死别赖他们谢谢。
  也罢。
  元帝比当年的景帝还小上一岁。那会儿也不过四十不到,还是壮年。他子嗣又那么多,过几年再操心这件事不是挺好的么!
  萧相站在最前列,至始至终就不曾参与过争执,也没站过队。自那时元帝铁马银枪入宫,他跪下臣服起,老丞相就再没为谁当太子的事据理立争过。在他看来这帮人脑子都不咋样,皇帝闲着无聊就爱给他们抛抛砖头争一争,再坐在高位看看,哟这谁啊站大皇子边儿的。哦那又是谁是前朝忠臣。
  好戏全在他眼里。
  萧相多聪明。
  他就不说话。
  他闭嘴。
  只有在元帝道:“霄儿一去凉州十二载,怕是忘了平都了。”这才站出来眼观鼻鼻观心,小声逼逼了一句,“太子懂礼数的,知道陛下任他在外历练是为他好。又怎么会不等陛下传召,就擅自入平都呢。”
  说罢又似叹了口气:“就是凉州荒凉,太子从小未经宫中礼仪教导,不知道品行如何,又是否还能认得列祖列宗了。”半真半假的惋惜,还挺像模像样。
  其余人一听,哎,是啊,这太子等于是被放逐在外。那他们争个屁啊。回头发现自家皇子是和一个蛮夫俗子争,不就亏大了!另一边儿站太子的旧臣心疼得不要不要的,那可是大乾最尊贵的太子啊,本该享无上荣光,要真被元帝散养成了流氓地痞。他们拿什么脸面去见景帝,去见大乾祖宗!
  皇位守不住便罢,难道要连景帝唯一血脉,也流落在外,归不了祠堂吗?
  这么一想,几派人想法竟出乎意料统一起来。
  “陛下,丞相说得不错。将在外还要回京述职,太子在久多年不归,大为不妥。”
  “还请陛下早些唤他回来吧。”
  “是啊,这一国太子哪有在外撒野的。不像话。”
  “何况他今年要有十五了吧?”
  “糊涂!十六了!”
  “啊?皇子十五就该受神官福祝。”一帮人一交头接耳,这还得了,立马说,“请陛下早日将此事提上议程,早做决断啊。”
  不过是老丞相一句‘无心之语’,就意外地平息了争吵的局面,不管黑的白的全都异口同声起来。元帝撑着下巴,看了眼萧庭之,萧庭之垂着眼,满脸写着‘我睡着了别逼逼要逼小声逼’一行大字,仿佛这朝堂之事与他无关。
  皇帝轻笑了一声,往后一靠,说:“那行吧。既然众卿都这样说了,朕若不允,反倒显得皇家薄情。李德煊。”李德煊轻声应了。元帝道,“你替朕拟道圣旨,快马加鞭送到凉州。宣霄太子回京,即刻起程,不得延误。”
  “快过年了。”元帝起身,掸了掸衣襟,负手道,“宫里又该忙乱热闹了,大乾元氏的团圆饭,总不能少了朕这侄孙一人。”
  元帝说这番话时,温仪不在平都,他去了离钧国,所以屁也没听到。等他回了皇城,圣旨已经八百里加急送到凉州去了。温仪回平都的第一天,千里之外的凉州府内便稀里哗啦跪了一片。元霄歪着脑袋在听圣旨,手上扛了把大刀刚练完,正皱着眉头问苏炳容。
  “他说什么?”
  “请你回宫呢殿下。”
  被放生很久的太子琢磨了一会儿,似乎想到什么,顿时吸了口凉气。
  “原来,我真的是皇帝在外的私生子?”
  如此不可置信。
  宫里人一脸震惊地吓掉了手里圣旨。
  不是——
  你到底对自己哪方面有误解!
  这边,温仪洗了把面,还有些诧异:“萧相不说什么?”
  “回老爷,萧大人一字也未提。”
  其实他说了,但他声小,便无人晓得。
  温蜓接过面巾,又拿给侍女扔到盆里,她递过漱口水后,方接过温仪脱下的外袍:“但是听说皇上留萧大人喝了会茶。”
  温仪漱口的动作一顿,他动了动腮帮子将水吐出来:“萧大人过后是不是称病不上朝了。”
  温蝶惊诧道:“老爷如何晓得。”萧庭之确实称年事已高染了风寒,躲在府里逍遥了好几日,后来是被元帝亲信直接踏进府里从床上拎起来架出去的。
  “皇上的茶能是这么好喝的么。”温仪一哂,他理了理衣襟,任侍女替他梳头。镜中人面目俊朗,已经没有之前的风尘仆仆之相。“萧庭之这只老狐狸,与人斗起来,是连自己也不会放过的。”要不你以为一个老臣,元帝能留他到现在。实在是因为根深枝茂,这棵树虽老,用起来却比烧了当柴的好。
  说着温仪眉头一皱:“嘶。”头皮被勒得紧了点。
  温蜓识眼色,他道:“轻点,老爷不喜欢太紧。”
  侍女应了声是,便放轻了动作。
  温仪多瞧了她两眼:“新来的?”
  温蝶道:“翠姐告假,回乡下探望姑母了。芳儿是翠姐亲手带的,走前就嘱咐她照顾老爷起居。”就是没有想到,温翠带了这么久,这姑娘还是手笨不讨巧。
  起居而已,温仪要求并不高。他虽在此地生活了十来年,但骨子里天生的现代人平等的思想没有变过,最多当请了个保姆,付人工资,留人干活。
  话题便再回到了元霄身上。温仪暗想,平都多年来只打雷不下雨,霄太子这一回,这朝内怕是难免电闪雷鸣,大雨倾盆了——
  前尘往事追溯过远。
  话说回现在。
  白娞璋既然听温仪提到了西南,便不再避讳,只道:“我听闻温大人与他人不同,宅心仁厚。”说到此处自己都暗中呸了自己两声,睁眼说瞎话遭雷劈。“这大乾江山,必然是只姓元的,且只姓当今这位元。霄太子虽为太子,却也只是个名头。他人又愚钝——”外面轰然一声雷响,白二闭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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