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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狸的报恩(玄幻灵异)——哲学少男

时间:2020-07-29 15:49:37  作者:哲学少男
  只是遗憾李公公一直背对着他,没能看到他断气那一刻的模样。
  他没想到有一天,竟然会在众人的围观之下,完成了一场并不精彩还有些疯狂的杀戮秀。
  他看着做堂上面无血色的白念,一脚踢开身前碍事的尸体,一步步走上前来,将手中的刀架在了自己的咽喉。
  “你要做个好皇帝,不然我没法说服自己不杀你。”
  他最后同白念说道。
  殿堂之外的一列戴着头盔隐藏起来的弓箭手们,见他决定自刎,也纷纷放下了手中的弓箭,他们本就是听命于赵继,在殿外候着,寻找合适的时机将其击杀,如今看来倒是省得他们亲自动手了。
  独独一人,固执地不肯放下弓箭,若有心人来仔细辨别,一眼就能瞧出,他拉开的那张弓非比寻常。
  与寻常的中原兵器不同,它带着浓郁的边塞特色,还有神话色彩。有见多识广的人,也只是在边关异族的擂台场上见过一面。
  据说是有一年,当地的部落长老从拿它当过奖品,引人来看,并且积极下注。
  只可惜当天就让人赢了去,长老还因此懊恼不已,准备夜里伺机偷回来,结果被抓包之后,又被讹了些奶制品。
  起初,喻恒是想将这得之不易的战利品送进宫里,献给皇上。不想试探过连晁之后,丢了那么多年的良心却开始难安,于是便差知秋送予了他。
  但当时他不曾想过,这张弓最后回落在谁手里。
  勾着弦的两指一松,搭在上面的箭便一举撕裂开空气,直击喻恒的后心,穿透了他的身体。
  猝不及防地被刺穿了心脏,害得双腿直接失去了承重身体的能力。
  喻恒半跪着,中箭的一刹那,长刀便在手中转了个方向,直接扎进了红毯。
  靠着刀的支持,才勉强维持身体不用倒得太难看,但他想不出来,究竟是何人恨他到这种地步,竟然如此等不及地抢先下手。
  直到背后想起了那句熟悉的呼唤。
  “小舅舅。”
  那名弓箭手从容地摘掉了头盔,露出一个十五岁少年天真无邪的面庞。
 
 
第53章 尾声
  “真不愧是我舅舅,残废成这样还能震慑得住人,看得朕都快急死了。”
  小皇帝笑着,头盔在他手上滑稽地转了转,就被抛弃到脚下。
  他将长弓背负在身后,不慌不忙地踏上这红毯,无论是重新站在众生朝拜的中心,还是终于看见自家小舅舅的脸上的震惊与落魄,都让他忍不住面露难掩的喜悦。
  这一天,他期待了多久了?
  他甫一走近,殿堂之上的赵继人等便纷纷跪倒在侧,口中齐呼参见陛下。
  小皇帝闻声露齿一笑,脸上再也看不出半点唯唯诺诺的痕迹,他单手扶起赵继,将手中的长弓塞进他怀里,背着手环视一圈,目光最后定格在颤颤巍巍站立着的喻恒身上。
  他朗声道:“将军喻氏,里通外国,枉朕信任!幸有赵都统将其射杀,实乃我燕南不可多得忠良猛将,因此即日起,拜为护国大将军,统帅三军!”
  “谢陛下!”
  “此刻就不必拘礼了。”小皇帝即使制止他的跪拜,“一场闹剧终了,也该清场了!”
  只是话音刚落,忽觉背后寒光一凛,未等赵继出手,腰间的朴刀就被小皇帝一举拔出,一上一下地硬截住白念的一击。
  他的身法都是喻恒手把手教出来的,但可惜他反应够快,力量相差却是悬殊。
  “白指挥使怎么着?这是想当忘恩负义的白眼狼?你诈死,朕陪你演戏,你造反,朕借给你兵不说,还帮你调走了他的同盟,而且就在刚才,朕还顺手帮你解决了杀死你叔父的仇人,怎么这会儿就朝着朕刀剑相向了?”
  “他是你亲舅舅!”
  “那又如何!”
  外人口里的一句舅舅,不知道怎么就刺激到了小皇帝的神经,以至于手上凭空来了一股气力,一把将白念斩向他的刀挥开。
  “我当然知道他是我小舅舅,他给我当了那么多年的疯狗,一条非常好用的疯狗,”他笑得疯疯癫癫的,甩着两把朴刀凑到白念耳边,“要不是你一直下不去决心,朕也不想亲自动手,你瞧瞧这一场下来,朕得灭多少张嘴啊,头疼。”
  “不过白指挥使有空替我舅舅鸣不平,怎么不先想想,自己有多久没见到你那刚经历了丧夫之痛的亲妹妹呢?”
  说完他就抢在白念爆发前,闪身退开,将朴刀还予了赵继。
  “杀了。”
  *
  “小舅舅,你知道吗?天下想杀你的人很多,不过有人是为了扳倒被喻家垄断的体系,有人是贪图你手里的破佛刀,还有人想杀你,又下不去手,只有我不一样,我是真的恨你。”
  “从你第一次入宫我就开始恨你,小时候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女人对自己亲儿子避之不及,却待自己的亲弟弟如同己出,”小皇帝站在他面前,仰着头看着这个男人,“其实我以前是有一个哥哥的,但他一天夜里睡着的时候,被我阿娘亲手掐死了。父皇怕我也被掐死,才给我设置了单独的小别院,安排了亲兵护着我,他说要我平平安安的长大,皇位永远是我一个人的。”
  “你……把她怎样了!”
  “我能怎么样,她不爱我,她想杀我,可不我能和她一般见识,我要让她过最雍容的生活,我要世人都称赞我们母慈子孝。”
  他忍不住逼得越来越近,几乎要贴上了喻恒的鼻尖,一张幼态的脸上展露出明显违和的凶狠,咬牙切齿道:“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杀舅舅,可是舅舅太让我寒心了,你那时双腿皆废,宁可将这破佛刀悬赏,都不愿意给我这个和你留着相同血脉的亲外甥,舅舅是不是忘了,我也是喻家人,我也拔得出这破佛刀!”
  说完他猛地将自己的手覆盖在被喻恒握着的刀柄之上,想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破佛刀,可当他的手心触碰到喻恒冰冷的手,却是不争气的一哆嗦。
  他再一咬牙,两手一股脑儿地握上去,可任凭他怎么拉拽,喻恒手中的刀,都不曾移动分毫。
  “你都要死了!还留着刀做什么!”
  他忍不住恼羞成怒,歇斯底里地抬头对着喻恒吼道,却不想喻恒像是被这忽然提高的声调激着了似的,半跪着的身体极缓极缓地站了起来。
  小皇帝吓得松开了手,跌倒在地上挪蹭着后退,直到后背撞在了墙上,嘴里还不断惊呼着:“护驾护驾!”
  同敌方厮杀的士兵迅速抽离战场,再度包围了喻恒,却让人无一人敢上前。
  只见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手里握着插/进地毯的刀,一双似乎含了笑的眼一眨不眨的看着惊吓过度的小皇帝。
  直到有一人大着胆子上前试了试鼻息,禀告给皇上,他已经断了气,小皇帝才从惊吓中缓过来。
  下方的厮杀已经步入尾声,嘶吼的杂音也越来越小,他忍不住抬起眼皮看了看喻恒,模样有些呆呆的。
  他问自己,他是最后的赢家对吧?
  这盘棋他下了五年。
  他根除那些亡国奴深埋在他燕南的奸细,又巧妙的利用了熙和复国心切,从喻家手里夺回了兵权。
  他在这场鹬蚌相争之中,坐享了渔翁之利。
  他甚至亲手了结了喻恒,这本是他想都不敢想的事。
  可喻恒呢?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他凭什么临死还要对自己露出那样不屑的笑,他凭什么?
  但自己心里这股突如其来的恐惧,又是因何?
  *
  一场宏大的闹剧,足足用了三日才修整回个大概。
  燕南城里气温回暖,积雪日渐消融,一朝回归安稳的生活,街上的戏台便也敲锣打鼓的搭了起来。
  除了个别的大户,寻常百姓对这场凭空爆发有凭空消失的战争,都感到云里雾里摸不清头脑。
  安稳过后,便又开始思念,原先那明月茶楼里说书的平阿公。
  要是有他在的话,定能把这些天的事情说个明明白白,然后绘声绘色地讲给他们听。
  这不,很快就有人,房子修补到一半,撂下泥瓦,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就站起来,招呼来三三两两的人凑齐一堆儿,煞有介事道:“我听街头老李家说,那日在乱葬岗领尸的时候,瞧见平阿公了!”
  “不会吧!他是躺着还是站着的?”
  “还会喘气会说话哩!你说躺着的站着的?”
  “他去那干啥?他一个糟老头子,上没老下无小,莫不是去拾荒了?”
  “嗐,还真让你说中了,他说以后都不去明月茶楼了,皇上不是准备着要好好开发一下燕北那块儿地嘛!他说他以前就是燕北人,这是打算回家了!”
  “那他说没说以后还讲不讲了?大家伙一天听不着他说两句儿,都怪寂寞的!其实燕北离这儿也不远,等通了马车,闲了去那儿逛逛也挺好。”
  “放心吧,他说了以后去燕北还干这营生,他还说可以去燕北那个珞珈山的庙里找他,他没家,以前都在庙里睡。”
  “那儿还有庙呢?我怎么都没听说过!”
  “这可就是你无知了啊,平阿公说了,那里面供的是神农氏的后代,家里谁有个小病小灾的,都可以去那儿烧个香啥的,灵得很!”
  “是吗是吗?那我要去!我家那婆娘快生了,我得去求个母子平安!”
  “平阿公还说了,心要诚,不能空手去。”
  “这个晓得!等开春,我老娘做了桂花糕,我提几包去。”
  “嘿嘿,那我提二两腊肉去!”
  “带点酒,平阿公说带酒好,庙里那路神仙爱喝酒。”
  “他胡咧咧的吧!他上哪儿能知道人家神仙好哪口?”
  “可不呗,我也觉得。我跟你们说啊,老李头不让我往外说,你们自个儿心里知道就行,他说他觉得那平阿公不太对劲儿,他从乱葬岗带出来的东西,好像会动。”
  “你这人不讲究,大白天的,你说什么鬼故事呢?不跟你扯了,我家屋檐儿还没补完呢!”
  “哎哎别走啊!我一开始也不信,可他说的有模有样的,说他布里裹着的好像是一条眼睛冒红光的狗,隐约还露出来一块价值不菲的玉,看上去特别像国舅爷的呸呸呸,那姓喻的以前腰上挂得那块!你说他能不能知道点什么?”
  “嘘——大街上不能提那个人的名字,小心被这个!”说话人伸出泥泞的手,一把将率先挑起话头的那人嘴给捂上了。
  “对对对,不能提不能提。”
  “都散了吧散了吧,一会儿官兵来了!”
  “哦呦,回家咯。”
  “但我感觉平阿公说的那个庙可以去试试看!”
  “再听一两个故事回来也很赚!”
  作者有话说:
  终于把预算五万字的前传完结了,权谋太难写了,写到后面把我自己都尬得不行,感谢坚持下来的姐妹们我爱你们,等全文完结了会回来好好修一修前传部分!正传周二开更!小皇帝没有好下场的大家放心,小狐狸的复仇过程会以戏文的形式出现,然后感觉总缘更不太好嘿嘿 以后一周五更 晚上八点更 周一周四休息 有特殊情况会在评论区里说 祝大家看文愉快!!
 
 
第54章 序章(一)
  “走水了!走水了!快来人呀!”
  “皇上呢!皇上怎么样了!那舞女呢?”
  “是那个舞女捅的,那个的舞女……她!她有一半的脸是白狐面,你们可瞧见了?太可怕!”
  相传故事的原型发生在很久很久以前的除夕夜,那时得了失心疯的皇太后刚殁,即日便下了一整天的雪,入夜才见缓。
  皇宫里一年一度的盛大金龙宴照常进行着,皇帝还称这是瑞雪兆丰年。
  不过当时万物平静,没人意识到即将开始宴会,会成为独独为燕南皇二世举办的盛大葬礼,且陪葬者数以千计。
  其中身份最高的,当属驻守边塞大半辈子的倒霉王爷。
  “他那样信任你,你却一言不发地撤走了兵?”
  老王爷昏黄的眼球被火光映得晶亮,他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眉目含春的可人儿,很难想象,从那样丰满的红唇里泄出来的声线,听来竟会觉得如此的刻薄冷厉。
  “我也是没有办法,但当年他拿我七旬老母做要挟!我也……”老王爷憋着气道。
  火势已然蔓延到无可挽回的地步,将周围的空气都烧灼的滚烫,吸入到嗓子眼儿里走一遭,可真不是什么好滋味。
  “女人”眼里虚假的娇媚转瞬间就化为了冷淡与不屑,“她”做作地拎了拎身上被撕扯烧毁到所剩无几的几块艳红的布料,扭动着细腰徐徐绕过被捆绑在椅子上的老王爷,还顺便带下一罐老王爷挂在大斩刀上的一小壶马奶酒。
  酒罐摔破在地上,似乎在为层层跃起的火焰贺鸣,“她”便无所顾忌地向火焰中走去,黑亮的长发遇火即成烟。
  “下一个,是谁来着?”
  不过一眨眼的光景,火光里款款走出一个半边狐面的娇俏少年朗。
  *
  “这戏文的后半部分,大致就是围绕着这样一个故事展开的。”
  小七解说完毕就抱着手臂识趣儿从棋盘旁边退开半步远,为了给台上画着半边狐面,小步走下台来的角儿让条路出来。
  “全本剧名叫《燕南山》,我家老板方才在台上唱的,就是选自第三幕《破佛刃》,狐妖刺君,讲得就是那狐狸炼化成妖艳的舞女在金龙宴上魅惑皇上,趁着最后一个甩袖的动作,将预先藏在袖袍里的破佛刀甩出,扎死了皇帝。”小七见他走来还需些工夫,便开始见缝插针道:“您有所不知,我们自南边来,每当唱到这一幕,那人流都是爆满!”
  身着青黛色锦缎旗袍的女人看上去似乎有些动容,长指甲在象棋盘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叩着,另一只手里轮番上下的两颗核桃都磨得更响了一些,但她得压着,她知道这压的可不仅仅是心,还有给出去的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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