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狐狸的报恩(玄幻灵异)——哲学少男

时间:2020-07-29 15:49:37  作者:哲学少男
  说完她便抖了抖袖子,急急忙忙地倒腾着脚下的小碎步出门去了,喻恒和小皇帝一齐在他身后抻着脖子看了一会儿,直到确认门扉闭严实了,才收回脖子,相视一笑。
  “还是舅舅懂我。”
  “先说说具体情况吧,然后给我份名单,有没有不太好声张的,我做的时候谨慎点。”喻恒伸长胳膊,从桌案上够过来那一壶茶水,高举起来接着壶嘴喝了两口,随即又被那壶里的茶水烫得直咂舌头。
  “这次不太好,现在满朝文武都在向我施压说、说……”
  “说我没资格挂帅,要皇上换掉我是不是?”
  小皇帝抿着嘴点了点头,指尖有意无意地擦过龙袍上的金色刺绣。
  喻恒把茶壶放回原处,拎起开了线的袖口擦了擦嘴,才道:“皇上也确实该考虑考虑下一任大将军的人选了。”
  小皇帝一听也顿时失去了面色上的平和,“舅舅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也信了坊间那些关于喻家的谣传?”
  “跟那个没关系,”喻恒摇摇头,一只手费劲地掀开下\/身的裹着的布料,露出下面狰狞撕裂开的皮肉,结痂的伤口只露出了少部分,却仍叫人触目惊心。
  “我这条腿已经废了。”
 
 
第10章 国舅爷(四)
  连晁几乎是下意识地把头转到一边去,那个场面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第二次。
  那本来可以是一场相当漂亮的胜仗,僵持了多年,总算是成功瓦解了北部乱党的核心体系,还生擒了他们总指挥的独子,为年后的谈判争取到了相当有利的砝码,大伙儿心里也痛快,想着今年大概能过个喜庆年了。
  但谁也没想到,人质竟然会在归国的路上,在喻恒和白念两个人的眼皮子底下劫走的。
  当时行军刚至万竹,只要翻过燕山就能抵达都城的警戒岗,和守城部队相约在那处接应。
  只是万竹此地,也如其名,临近山脚,地势偏低,又常年覆盖着高耸的竹林,他们在营帐中商谈的时候,也一致认为,若要抢回人质,没有比此处更好的下手点了。
  他们不是未曾设想过失算的可能,只是谁也没料到,问题会出在喻恒身上。
  *
  “这伤怎么弄的?”小皇帝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让山里的野畜生给咬了,”喻恒自己也不愿意多看,露了片刻就又给包扎回去了,“皮肉伤倒是好说,骨头和韧带断了,大夫说很难恢复了。”
  “奇怪。”皇帝忽然若有所思地捏起下巴,疑惑道:“舅舅在坠崖之前可曾有过异常?”
  喻恒神色一凛,声音也忽然压低道:“陛下为何这么问?”
  “狼豺虎豹,在珞珈一代确实盛行,可是坊间也有传闻说,舅舅十二岁曾经当街斩杀过外族进贡来的失控黑熊,一刀毙命,从熊颈出喷出来的血染红了半条街。”他有意停顿了一下,”舅舅当年的身手肯定不比如今,而且还有刀破佛在身,怎么会被区区一头畜生伤得如此之重?”
  “陛下自己说了,那只是传闻罢了……”
  “砍了两刀,第一下刀折了,又换了一把。”
  连晁没忍住接了句话,很快就被喻恒一眼给瞪回去了,背着手老老实实往后退了一步。
  “当时从崖上坠下来,用手臂护头没受到致命伤,但这左臂,”说着他还抬手摸了摸僵硬着的左臂,“为坚实所伤,于是就……”
  “舅舅。”小皇帝唤了他一声,单看表情像是寻常人家的小孩在撒娇,可声音却又透露着令人头皮发麻的威胁感,“那人质为何会生生地被人从舅舅眼皮子底下劫走,而舅舅却连刀都没来得及出鞘呢?难道喻家天下第一快刀的地位也是坊间谣传吗?”
  “还是说,大将军有意要对朕隐瞒?”
  “臣惶恐!”
  此言一出,连晁这腿脚利索的,“扑通”一声便跪了下来,喻恒这腿瘸的也连忙起身要跪,半路被小皇帝给截住了。
  “别跪啊,舅舅,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有点伤心。母后素来与我不亲,我这一身功夫都是舅舅所授,舅舅与我而言亦师亦友,”小皇帝垂下眼尾,看上去甚是可怜,“说起来,我本是最没有资格坐在这个位子上,朝中重臣即使认可先帝旨意,可多半也不认可我,要不是舅舅始终站在我这一边,我的哥哥们,那些四起的反贼,还有朝廷之上早就虎视眈眈的人,他们随时都会扑上来,将我蚕食干净,我如此信任舅舅,从不敢待舅舅有半分君臣之别,可舅舅却不信我……”言将尽,声音也越发的小。
  自从喻家长姐知晓了喻三当家时,经常会不明原因的殴打她最小的胞弟,便常常找借口将喻恒召进宫来检查,但凡有一点磕了碰了就开始展露泼妇形态,对喻三发难,一来二去,就在宫里待的时间久了。
  皇帝小时候被养在院子深处,很少见到外人,每次喻恒进宫来,就兴致勃勃地缠着他,要和他学耍刀,得了长姐的默许,喻恒也就教了,小侄子人生得水灵灵的,性子却是安静,不讨他厌。
  后来几经变故,关系也从最初的亲友,转变成了君臣。
  “是喻三,我好像、好像看见我三哥了,但我说不清是不是幻觉,事发之前我喝了白念递过来的酒。”
  “白念?此事和白指挥有什么相干?”
  喻恒撇撇嘴,似乎不情愿提起,“我也是后来才觉得不对劲,当时他们从竹林顶上跃下来抢人的时候,我本来是有机会阻止的,但是为首的那个蒙面人露在外面的眼睛格外像喻三,我和他对了几掌,神色身形都特别像,迟疑了一下,人就被劫走了,我怕他要真是我家三哥,这事可就解释不清了。”
  他偏头想了一下,“当时万竹林前面还被人缠了细线,马过去肯定要割坏蹄子,我就叫连晁带人处理那些线,其他人驻守在原地,怕有后续其他埋伏,我带着白念和几个亲兵去追,一路追到珞珈山的一处断崖,在那里交上了手,当时局面很乱,周围很滑,我虽然不慎滑落,但如果没有白念最后挥下那一剑,绝不至坠崖。”
  “能不能……能不能是他在和人打斗的过程中误伤了?”
  “我也试图这样说服过自己,但那一剑的方向不对,我试图复原当时的场景,站在那一侧的敌方仅有人质,人质是要活着带回去的,当时我们占优势,还没到要伤及人质的那一步。”
  “可是动机呢?”小皇帝连连摇头,声调也骤然提高了几度,对喻恒所言表示出相当的不信任来,“他不是在喻府和你一块长大的,怎么会出手害你?”
  连晁也不自觉跟着皇帝的一举一动紧张起来,脚下倒腾了几个碎步子,把自己往前凑了凑。
  他虽然是事情始末的见证者,可其中经过,喻恒是半点都没和他说,
  “不好说,也比较丢人,乱党投降的那天晚上,我有点喝多了,进了白念的营帐里……反正就闹得不太愉快,我不知道他是出于对这件事情记恨我,还是说,他背叛了我。在没见到白念之前,我也不好把这事儿说死了,陛下觉得周围有人盯着,可能其中也有我的暗卫,我这些天一直在找他,听说他重伤先一步被送回来,只是进了宫就再没音讯了。”
  “这事现在有点难办呀,”小皇帝倒还挺像模样地叹了口沉重的气,道:“不过,舅舅那日在他营帐中到底是做了什么,值得他如此记恨?”
  喻恒面上有些为难,“这个能不说吗?”
  但他忘了身后还站着个早就憋得不行的拆台小当家,连晁瞅这局面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便也大大方方地弯腰凑到喻恒耳边,悄悄地大声惊道:“你不会是去找白念画画了吧?我记得你被他踢出来的时候掉了一堆画笔?”
  果不其然,转身就被喻恒一袖子糊了脸,“哪都有你!懂不懂规矩?”
  “……实在忍不住了,你是不是看上人家白念了?巧儿也和我说过你看人家哥的眼神不对劲。”
  小皇帝面上也露了几分尴尬,“话说,舅舅这些年来……为何不曾娶亲?”
  喻恒拉下脸来,没好气地道:“因为没有姑娘愿意嫁我。”
  “所以舅舅……你是断袖吗?”
  “……”
  还没完了,现在八婆都不分性别不分职权了吗?
  他对男女之事觉醒的比较早,有个把窑子当家住的二哥,喻三对这种事情却相当不耻,他眼里只有喻家和大义。
  喻恒原也是为了和他三哥作对,才频频出入花柳之境,到后来却也变成了发自内心的喜爱。
  他学会了欣赏美人与美人的身体,并且又在后续自学了如何将易老的容颜凝结成不朽的芳华。
  他是这样给自己光明正大耍流氓的行为辩护的,虽然也没人知道他这套驴唇不对马嘴的词是从哪里学来的。
  他发现自己可能有断袖之癖也是从那时候开始的,阅过几十个妓女的身体,他觉得女性的身体线条与结构都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美,而这种单纯的美感,又因为职业的特殊性加上了一层欲望的美,这种欲很真实。
  但除了美以外,他又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画到最后画中人有了想法,可面对那张毫无反应严肃作画的脸,最后无一化成了挫败及对自身魅力的怀疑,当然,怀疑也只是片刻的事,为了面子,大家还是更愿意传他不行。
  在喻恒的一贯认知里,美是不分性别的,女人可以柔美可以欲态美,男人也一样可以展现出刚毅美,但是有时候刚毅过头还他妈有个屁的美感。
  他被喻三扔到小小暗卫训练营的时候,大致的心境就是这样。直到他看见了白念。
  白念和他们都不同,他可以温润如泉水,也可挥剑斩强敌,而且眼里的那份干净纯粹更是他最欣赏的,不过有时候也会被气得肝颤。
  比如。
  他想看白念生气,又找不到什么能气到他的点,碰巧得知身边他抓来的小跟班暗恋人家妹子,于是趁机强行牵了个线儿,确实惹得白念过来找他了,低垂着眉眼像受了气的小媳妇,他还没看够就听白念和他说那句万古不变的台词:你是少爷,你做什么都对。
  妈的。
  好好的少年郎,一招被喻家思想荼毒,终身都改不过来了。
 
 
第11章 喻太后(一)
  “我说是他先撩我的你们信吗?他小时候就总对我示好,小少爷长小少爷短的,还替我挨过喻老三的鞭子,而且你们以为他看我的眼神就对劲到哪去吗?别搞的好像我骚扰部下一样,我那是洞察了他的心意,担心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说出口,才主动接近他的。”
  喻恒一通解释,两人盯着他的眼神却没缓和半点,最终还被他们轮番盯出来个大红脸,只得无赖放挺似的往后一躺,“不信对吧,我就知道。”
  连晁也是被他那股臭不要脸的劲儿惊到了,顾不得尊卑礼仪绕到他面前去,“因为说不通啊,他要对你有意思干嘛害你?”
  “我怎么知道!”喻恒也急了,“所以这才满城找他,想把他揪出来问个清楚啊!”
  “没机会了舅舅。”沉默了一会儿的小皇帝忽然发声,他凝视着喻恒的双眸,幽幽地道了一句,“他死了。”
  小皇帝收到人质被劫的消息后,不过半日,又听闻军中指挥使白念伤重,已被暗卫瞒着先一步送进了都城,只是神志不清之际仍然执意要见皇上,说是有要事相告,皇上身边的贴身内监接待的他,说可以代为转达,要还是以治伤优先,他却频频摇头,怎么也不肯。
  “那时候已经临近夜半,我不想造成太大的动静,就穿了夜行衣独自前往西坞门接应,他见到我之后,便一直抓着我的袖子,反反复复说着一个名字,其他的没来得及说,就昏迷过去了,我便将他藏匿在宫里,安排信得过的太医给他医治,但是失血太多,还是没能救回来……就在、就在前天夜里,他在这里咽的气,”他颇为遗憾地讲道:“我如此急着见舅舅,也是为了这件事。”
  他轻轻抬手挥拂去了门上的灰尘,引喻恒和连晁进了后院的内阁里,他对这里熟悉得紧,毕竟自小就在后院之中长大。
  “此事我也未敢告知给母后,恐生出端倪,只是每日请安的时候过来看一看,母后察觉到不对,可能也是因为有人追查到这里了,前几日听母后身边的姑姑翠娘说,近来总有刺客,不过都被母后抄着关公刀给挡在门外了,现在想来其中可能也有舅舅的人,不知道有没有受伤。”
  “不用担心,他们一个个贼着呢,不会硬抗我阿姐。”
  “也对,毕竟是喻家从小带出来的,不过舅舅就不好奇,白指挥使弥留之际吐出来的名字是谁的吗?”
  “不好奇,”喻恒道:“只求陛下能饶他一命。”
  小皇帝停下来步子,挡住门外大部分的光源,如此一来只能看见前方喻恒的后背上,有一条明暗交错的分界线,冬日的暖阳从窗子那儿打进光来,正巧照到那个位子。
  “原来舅舅心中已经有了定夺。”他迟疑了一下,还是微笑着道:“怎么说那也是三舅公,只要于江山社稷无害,朕自是不会为难。”
  “你们三个说说话吧。”他说,从外面把门给合上了。
  *
  久置的屋子,光线很淡,光里,数不尽的尘埃肆意飞扬着,喻恒寻了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一眨不眨地盯着面前的棺木,他的五官深刻,表情却是淡淡的。
  连晁轻轻启开棺盖探了一眼,便又合上了,抿了一下嘴唇,“是他……你要再看他一眼吗?”
  “不必了。”喻恒摇头。
  “那天我们在竹林等了很久,太阳落山了都没等到你们回来,我就带人去找,最后在断崖那处,见到了白念。”
  连晁垂下眼睫,不忍回忆道:“他流了很多血,能看出来是一直在朝着回营的方向在爬,是他告诉我你坠崖的,他还让我不要管他快去找你……就他当时虚弱又着急的模样,?我真的不敢相信白念会害你。??”??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