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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间(玄幻灵异)——墨赴长安

时间:2020-08-06 10:34:01  作者:墨赴长安
  他心愿未了,他坐立难安,他急得抓耳挠腮!
  后来,他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而且,兵不血刃。
  什么法子呢?
  既然是赎罪之行,祁封选择的自然是当年凤鸢国灾民壮年被抓走的那个村子。所以,富绅把他是当年凤栖国的小王爷的事情抖了出来。
  隔着血海深仇的滤镜之下再去瞧那位大善人,无妄村的百姓皆都敬而远之,退避三舍。
  甚至有气不过的,开始对跪在地上自罚的祁封施以拳脚。
  一开始只有一两个人那么做,很多人还在劝……
  “算了吧。他毕竟也在这里做了二十年的善事,也已赎清自己的罪过了……”
  “我父亲哥哥一共四个人,因为他,全没了!要不是当年我还小,我家里就没人了!是他,是他害得我家里支离破碎,都是这个大恶人!”
  大恶人三个字劈头盖脸地砸下来的时候,祁封感觉全身的血都冻僵了。
  视线一一扫过那一张张熟悉的脸……仿佛行善之时他们道谢还都是昨日……如今,却已物是人非。
  渐渐地,越来越多的人心中的怒火被激了起来。越来越多的人加入了讨伐的阵营中。
  众人拾柴火焰高……怒火也是这样。
  但令富绅不快的是,他发现,祁封身上的恶狗完完全全的死了,再也不会醒来为祸世间。
  可一个人的出现让他从灰烬中看到了重燃恶火的希望。
  众人声讨拳脚相加中,有一个幼小的身影不管不顾地冲了进去,他张开双臂护住那低头忏悔的人。
  他仰着头声声质问,“够了……够了!我父亲是做错了事,是罪不容恕……可是你们难道都忘了吗?是谁二十年如一日行善……是谁鞠躬尽瘁,为你们鞍前马后!放过我父亲吧,他真的知道错了!如果还有什么怒火尽管冲着我来吧!父债子还!”
  众人哑口无言。
  渐渐地,有细碎的声音响起。
  “我们无妄村壮年少,耕耘的农活大多都是祁善人帮忙做的……”
  “壮年少,还不都是因为他!”
  “行了行了,就你火气大!无论怎样,祁善人确实对我们无妄村有恩。你们看看,他也是有妻儿的人,我们得饶人处且饶人吧。”说这话的村妇微笑着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彧儿。”
  十四岁的祁彧忍住眼泪,“孙二娘。”
  孙二娘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父亲以前做了错事,你可不要跟他学。祁善人是君子,我们彧儿就是小君子。等过几年,彧儿长大了,就会从小君子变为真正的君子了。”
  ……
  可是,天不遂人愿。世事无常才是世事。
  祁封故去了,祁彧被托付于孙二娘照管。
  可是……
  “可是……”祁彧单手插入发间,冷森森地恶狠狠地狞笑起来,“孙二娘也死了。被那富绅逼死的……”
  ……
  祁彧的娘亲很早便去世了。祁封身体也一直不好,四十多岁后便咽了气。他死后,无妄村村民对祁封的芥蒂才慢慢地一点一点消除。无人照管的祁彧终于被无妄村接纳。一向喜爱人小鬼大的祁彧的孙二娘将他认作了干儿子,视为亲养。
  富绅得知后,带着家丁找上门了,想要将祁彧变作第二条恶狗。
  可是祁彧比较幸运,他当时不是孤立无援,他有一位孙二娘护在他的面前。
  可那富绅竟然起了淫心,百般戏弄侮辱,最终逼得孙二娘投井自尽。
  “为什么要如此百般逼迫……为什么要毁了我的人生……”
  祁彧发了疯,失手也好,蓄意也好……富绅死了。死在了祁彧手中的木棍之下。
  家丁四处逃窜,祁彧杀人犯的流言不胫而走。
  这次,未等无妄村村民出面,祁彧便自己逃了。他离开了无妄村,四处躲藏。
  凤启一百四十五年,凤鸢国复。长达二十年的乌烟瘴气的统治终于告罄,国师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两位都在逃的人竟然相遇在一家破庙。
  “祁氏血脉……”那国师伸出一只手,食指点向祁彧的眉心,凤眸里衔着看到猎物的炽热光焰。
  祁彧被取了眉间血,手脚筋脉被那人拿刀划了个遍。
  国师宽大的白色长袍逶迤在破庙里的稻草上,是不染纤尘的白,欺霜压雪。
  昏昏沉沉中,祁彧隐约听到那人在自言自语些什么。
  “啊……可惜了。真是可惜了……”
  “脏了……这血脏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白开心一场……”
  其余再多,便入不了耳了。
  后来,幸好得遇一位医者仁心,妙手回春的大夫所救。
  不错,正是楚问。
  二十年过去了,凤栖国天地已改。
  凤栖国自三年前,就更名为凤鸣国,即位的是慕祁的父亲慕容,人称凤栖帝。
  “而那皇后……那凤鸣国的一国之母……”祁彧脸上的笑又是讽刺又是自嘲,慕祁心知他说的是谁,没有多语。
  果然,祁彧的笑渐渐止住,森森白牙随着红唇一张一合,吐出了那位久违的故人的名字,“是我当时那留在世上唯一的血缘至亲……我的,你的……我们凤鸣国的……祁鸢……祁皇后啊。”
  ……
  祁佑陛下故去之前,曾选了两位肱骨大臣,委以重任。
  一文一武,一位是慕蔺,一位是楚河。
  可是凤启一百四十年时,凤鸢国还在国师的统治之下,年仅十五岁的祁鸢陛下还执掌不了大局。
  因为她是女子,更因为她姓祁。
  “凤栖国日复一日地衰落下去,”祁彧把玩着那玉玺,时而抛着玩,时而当作球随意乱踢,“祁鸢陛下因为国事缠身,她劳累至极,辛苦至极……于是,有的人心疼了。”
  话音停下,祁彧看向慕祁,“祁儿,不得不说,你母亲很幸运,她嫁了一个好丈夫,你也很幸运,你有一个好父皇。”
  ……
  即使是肱骨大臣,赤胆忠心。可终难逃朝中红了眼的鼠辈猜忌。
  万一楚氏或者慕氏想取而代之怎么办?
  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河与慕蔺气极,为了安抚一朝文武,本来身为武将的楚河自愿让出兵权,交予慕蔺。慕蔺自愿让贤,不再任丞相一职。
  不,还不够。鼠辈们还是红着眼。
  最终,楚河只任了一个普普通通的文职,官衔平白一落千丈,成了最低。
  而慕蔺,明明是握笔的手,却被迫执掌兵权。官位也比楚河高不了多少。
  那些鼠辈终于露出心满意足的喟叹。
  于是,原本有楚河慕蔺相助管理朝局的祁鸢陛下,在失去左膀右臂的情况下,越来越力不从心。
  人微言轻,在官场上也是如此。
  虽然借着辅政大臣的光,慕蔺楚河依旧能站在百官之首,可官衔在那里,说话到底不比以前有分量。
  憋屈!可是不如此又能怎样?
  还好,慕蔺的儿子慕容打破了这个僵局。
  楚河慕蔺祁佑三人本就是从小就一起长大的玩伴,彼此间知根知底。这也是祁佑放心将祁鸢托付给楚河慕蔺两人的原因。
  而他们的后代,楚云楚问慕容祁鸢亦是从小玩到大的至交。
  楚云楚问不愧是前将军楚河的儿女,脾气一个比一个大。因此,祁鸢总是如此戏称,“唔,文官的名头,武将的脾气。大哥,四妹,要不将来我派你们去军队当个烧火兵?”
  楚云楚问脾气当下一点就着,二话不说便要捉了祁鸢陛下痛打一顿。结果,祁鸢迅速躲在了慕容身后,只探出头,冲楚氏兄妹道,“我二哥慕容可是文武双全,文韬武略,样样精通。你们两个有勇无谋大字不识一个的匹夫,可敢来应战啊?”
  楚问抱着双臂,“三姐这仗着二哥给她撑腰有恃无恐的样子真欠揍啊……”
  楚云也抱着双臂,点头附和,“那就揍吧。”
  皇城御花园内,一片欢声笑语。
  后来,国运衰落,危在旦夕。
  四位少年各怀己志,不问前路吉凶未卜。
  楚问习得了一身好医术,见了当时民不聊生,恶疾缠身之状,当下便决定云游四海,救死扶伤。
  楚云之父楚河立下的三代以内不得任高官武职的誓言还在,所以任楚云空有一身好武艺也无处伸展。
  但是这誓言有个纰漏。
  这誓言说的是不得任高官,却没说不得任普通士兵一职。于是,楚云隐姓埋名,参了军。当时,在国师统治下的凤鸢国与凤栖国交恶,边关战乱频仍。楚云一腔热血,如飞蛾扑火。
  可即使他九死一生,即便他战功赫赫,也只能做个普普通通的士兵。他永远不能做一名运筹帷幄的大将军。
  虽然如此,但只要能报国,楚云就觉得已经很满足了。
  待楚氏兄妹离开扬州后,这皇城里瞬时就冷清了许多。
  那年,祁鸢陛下立于城楼,同身旁的慕容道,“二哥……大哥参了军,四妹也云游了……这扬州,一瞬竟如此冷清……”
  十七岁的慕容握住十七岁祁鸢陛下的手,“待盛世安康之日,便是吾等重聚之时。”
  可是凤栖国的百姓对祁鸢陛下越来越没有信心了……
  祁佑陛下故去已有十七载,可这战火也烧了整整十七载……
  祁氏一族血脉脏污流言又被大肆宣传起来……
  祁佑陛下是真龙天子,赤子丹心,有龙影现身,苍天为鉴……可是祁鸢陛下呢……
  谁能保证真龙天子的后代就一定是真龙天子呢……
  流言四起,祁鸢陛下无计可施。
  眼见着,外有战祸,内有民怨,祁鸢陛下心力交瘁,慕容瞧着心疼了。
  所以,便有了后来慕氏狼子野心,篡权夺位。
  三年后,楚云归来,接任故去之父的职位。为何新帝登基需要楚氏一族落印?虽是官卑但权重。更是制衡皇权的一个天平。
  楚问也云游归来,还带回了一名十七岁的少年郎,正是破庙中机缘巧合才救下的祁彧。
  正是凤启一百四十五年,凤鸢国复,凤鸣国昌,一派盛世安康,百姓安居乐业之景。
  当时乱世,年少忍离别,如今盛景,少年重聚首。
  慕容陛下握着祁鸢准皇后的手,笑着询问,“待盛世安康之日,便是吾等重聚之时……准皇后,你什么时候嫁我呀?”
  前半句还义正言辞,转眼就不正经的慕容陛下笑兮兮地歪靠在祁鸢准皇后身上。祁鸢脸上飞上一抹云霞,如寒梅破雪而生,明艳动人。她有些羞怯地低下头去。
  楚氏兄妹双手抱臂依偎着互相取暖。
  楚问道,“小时候就觉着这两个人狼狈为奸,啧啧啧,关系非比寻常啊。”
  准夫妇两人对视一眼,俱是一笑。
  楚云道,“是啊是啊。每次闯了祸就上蹿下跳地喊二哥,呀呀呀,女大不中留呀。”
  楚问忽然上下打量了一眼楚云,道,“我哥长得也不差呀,就是官职低了些,情商低了些,脾气差了些……三姐,你要不要考虑一下,不嫁二哥,嫁我哥呗?”
  楚云脸色青了,“官职低说的没错,可情商低了些,脾气差了些……是什么鬼?楚问,你出去三年翅膀硬了啊?讨打呀!”
  楚问道,“看看,这不是又急了。”
  慕容一把揽住自家准皇后,生怕有谁抢走似的,对看热闹故意煽风点火的楚问说道,“行了,老四,你差不多也得了。虽然你大哥一无是处,你二哥十全十美,但也不必如此直接说出来,驳了大哥面子嘛……”
  正挽起衣袖准备痛殴楚问一顿的楚云立马调头,黑着脸道,“你说的更难听。先打你。”
  祁鸢低眉含笑,无奈地叹了口气。
  时间一摇一晃,眨眼便是十年。
  这十年里,四人过的很是精彩。每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要扮演。
  有一年,凤鸣国无恙镇发了传染病。
  第一个出场表演的是楚云大人,他一定要将自己脾气暴躁的特点发挥得淋漓尽致,于朝堂之上,逮着一位贪官污吏或是奸佞之臣就使尽浑身解数,来一场酣畅淋漓的破口大骂。
  “有灾不赈,粮草烂在仓里,想干嘛,留着养肥老鼠啊?”
  “啧啧啧,你看看,某些大人脸上油光满面,不剥下一层油脂来,喂喂饥不果腹的百姓?”
  汤温大人气的面色涨红,“人家这是虚胖,虚胖你懂不懂啊你!”同时一边摸着肚子,一边委屈地看向慕容陛下,“陛下明鉴,下官已经一连几日都没吃好饭了……”
  楚云大人一手摸着下巴,一手抱着腰,闻言朗声一笑道,“大人,你用来作补丁的布料都是锦缎呐……说你穷,说你没钱,鬼才信呐……”
  汤温几欲气绝身亡。
  这个官微言轻的芝麻官也敢出言呛他,这世间还没有天理啦?
  一个□□脸,一个就要唱白脸。
  这时,慕容陛下就会蹙着眉出言调和,“楚爱卿,此言差矣!你怎么能拐弯抹角地说人家汤大人长得胖呢!你一开口就跟人家要二十万,这怎么行啊……于理不合呀……”
  汤温连声附和,“陛下明鉴……陛下明鉴啊……”
  正是感动得老泪纵横之时,却又忽闻那人笑容满面,继续开口,“汤大人,丹心可鉴,一片赤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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