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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你这样一说我就更紧张了,”我开玩笑似的说道,“一切安好。”
  “说起来,真是好干净的白色,”王耀打量着我的衬衫,“以后可以多试试。”
  我笑而不言。伊莎不停地看着手表,然后朝我走过来,低声对我说道,“放松点,亲爱的,你会没问题的。”
  我该庆幸没有什么演讲或者别的安排,这需要的就是安静罢了,虽然伊莎说开场半小时后,我需要出场讲几句话,不过我昨晚上已经构思许久了,应该不成问题。只是希望我不会像王耀说的那样,讲话不利索就万幸了。
  “如果遇到记者,”伊莎离开之前又认真地对我说道,“不用顾虑什么,直说就好。”
  我点点头,祝福我吧,上帝。
  十点,准时开幕,我一瞬间觉得这么多人真是难以应付,我看到他们手里都拿着digital,而我觉得无所遁形了。那么多人——目测有数百——走进来了,在这个有限制的空间里;那种强烈的洁癖感又拼命地追过来,让我浑身泛起一阵噁心的鸡皮疙瘩。我只是站在小角落里,不出五分钟我就忍受不住,直接走进了办公室,“我真有些……呆不下去。”
  “怎么了?”伊莎有些诧异地望着我,我只是干咳了一声,接着嫌恶一般地缩起肩膀,伊莎也就不做声了,只是又一次提醒我注意时间。
  我下午就可以离开了吧。我靠在墙壁上发呆,果然事实远比理想来的直接,我的确还是无法接受这么多的人。他们虽然不是吵嚷的——但是他们零散地在这狭小的空间分散开……能理解这种感觉吗?就像无数根奇怪的火柴矗立在墙壁的每一处,哪里都有,我看着实在难受极了,他们无时不刻不在挑战我的眼球——抱歉这是我的错。
  我难耐地开始走来走去,可能是伊莎觉得这样有些烦了,她索性丢下手边的活计走到我身边,单手勾住了我的肩。我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纪梵希香水的味道,这令我仿佛觉得舒心了许多。于是我叹了口气,我听到外面的脚步声,一阵一阵的过来又跑远,仿佛还有很多交谈声,不过我自然是听不见的。
  “你说,我该怎么办?”
  她似乎被这个问题弄得发笑,“怎么办?就这样咯。”
  “随机主义者。”我也笑起来,“我真不知道我怎么对付他们。”
  “不是对付,”她纠正道,“是感染。”
  我想阿尔一定会来的,说不定还带上了父亲。伊莎说要我在画前讲几句,只需要很短的几句,然后让记者采访就可以了。我今天要遇上多少个麻烦呢?我想我熬过这24小时后整个人都该虚脱了。我甚至忘记会有人带相机!虽然伊莎告诉我,她已经再三叮嘱那些采访者不要拍照,但我还是感到浑身不适。
  “我会很糟……我是说……我真的真的很……”我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但是现在没人听。伊莎早就去忙碌了,王耀根本不知道在哪里;而我,时间到了,我必须站在这儿和大家聊上那么几句。
  这场景真是尴尬极了。原本就有大部份人聚集在画前,而现在我走了过去,以一种参加葬礼的悲哀气质走了过去,这瞬间现场安静了,感谢我倒楣的视力,我没法看清人群中有些什么人。我总算听见伊莎的声音了,不过那消失的很快,我该怎么开始?“嗨,朋友们”——这样无礼并且可笑的方式吗?
  我微微抬眼,猛地瞥见后方藏着几个摄像机,那黑洞洞的镜头对着我,令我一阵晕眩和强烈的噁心。好像压力混着空气搭在我的肩上,拼命朝下踩,然后我难以呼吸,我拿着麦克竟然没法呼吸!太滑稽了。我想我浪费了很多时间了,有细微的翻书声和说话声,可能这漫长的一分钟也会被记者写下来,然后登在报纸上……
  我不该出来的。我恐慌这一切,真的,我恐慌这些东西,眼神、呼吸、镜头、他们的声音、口水的吞咽,令我浑身如同碰了毛虫一般发痒。我极力避免眼神接触,但在这会儿垂头也太没有风度了,我真希望我戴着一副墨镜。
  “咳……抱歉,我有些紧张。”我终究还是开口了,“很抱歉……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该说些什么,不过我想这没有关系……抱歉我说话不利索了。”
  我听见有人在笑,三次sorry,的确是夸张了些。我更觉得难以忍受,恨不得把脑壳敲碎了,拔出我的语言神经让它好好说个够。我随即又听见了拍照声,上帝!我更加哑然了。
  “我……很感谢大家来参观这个展览,”我的声音越来越轻了,“我并不是什么功成名就的艺术家,我也不是那么伟大的人物……总之,我真的很高兴大家来参观。”
  我还需要说些什么吗?我大脑一片空白了。拍照声虽然轻微,但还是准确无误地传进了我的耳朵,好像把我的血管一根根铰断了似的。于是我原先想好的话全部溜走了,我站在那里至少又是一分钟,结果却是浪费时间。我以为我好了许多的……拜托。我悻悻地垂下手臂,伊莎急忙来打圆场,“很显然柯克兰先生有些紧张,他毕竟不擅长这样公共谈话,如果有私底下交流,我们非常欢迎。”
  散了吧,快点他妈的散了!我站在原地没有动,人群终于逐渐地散开了。刹那间的,疲惫感、压力、恐慌、紧张全部如蛇一般缠了上来。我觉得我双脚有些发软,于是我撑着墙,但身子猛然一晃。有一双手立刻扶住了我的肩,我想也知道会是谁了,但我没有回头,只是闭上眼睛说道,“我以为我会做的……更好些。”
  “你只在熟人面前牙尖嘴利吗?”阿尔弗雷德似乎根本不介意我的情绪,只是笑起来,“这真是不像你。”
  “Fuck,我手心里都是汗!”我差点给他一个拳头,阿尔却适时地闪避了一些,我猛地瞥见他身后站着的父亲,便硬是收了手。
  “我真不想站在这里。”我喃喃道,“我要回去。”
  “可是这里很棒。”他看着我,然后指了指那幅画,“我甚至没想到你会画这个……眼睛?”
  我忽然有些赧然,“因为它比较特殊……我是说比较吸引人。”
  “很好看的蓝色。”他又说道,“我真的很吃惊!”
  “闭嘴!”我吼道,但我又看到父亲,于是我顿时觉得很无地自容;我直接扭头走开,逃得远远的,我真讨厌这里,黑白黑白黑白——他妈的全部滚蛋吧。
  争吵、分歧、意见不合,各种偏见交织在人生的每一丝纤维中*,我想伍尔夫这句话是讲得不错的。不过我想在这之中还需要添上几句,诸如流言蜚语、厌恶、排挤和其他糟糕的辞汇。我心烦意乱地在路边走,街角有个广告工人正在刷浆糊,那是一幅巨大的宣传海报,女人半截裸露的大腿和披下的深色头发,看起来很美。我不禁苦笑起来,心底泛起一阵诡异。
  有人。哪里都是人,阳光照射在每一个人身上,墙壁上的影子像海藻,我仿佛也闻到了一股盐分和水草的味儿,在海水浴后用过的、黏着沙粒的毛巾上常有的那种气味。那些人走动,各自注视着该注视的东西,各自叨念着该叨念的东西,一切看起来都很宁静,宁静的世界需要东西来打破,那或许是声音——呼喊——哭泣之类。我却觉得它们又离我太远了。事实上我一段时间内以为,它们真的是在我触手可得的地方。
  我忽然想哭了。这感觉强烈地从心底涌上来,然后使我的神经放闸,我在奔跑一阵后逐渐缓下脚步,嘿,我在哪里……对我知道这里是Manor Street,但该死的我在哪里?
  他在那里晒日光浴。他那双被称之为绿色的眼睛半睁半闭,也像猫眼一样,在阳光下反射出颤动的树枝和飘过的浮云,但是丝毫也没透露出内心的思想或者感情。他穿着得体的衬衫,扣子系得端正,那双皮靴看起来异常干净,尴尬、慌乱、专注。他没有在笑;他看起来好像要哭了,但他只是沉默地呼吸。
  我浑身沐着阳光,没错,我浑身都很暖,可我的眼睛好疼,我用我的眼睛看到了我自己——一个狼狈却又专注的青年人,他看起来和整个空气快要融为一体了,湿润润的空气即便在阳光中也是悬浮的。他——我——要顺着海水飘走了。
  上帝!
  我真切地烦躁起来,我的手机在震动,我知道那一定是阿尔;不过那有什么关系呢?我暂时不想理会他。喔不,可能是伊莎,虽然我的行径不负责任并且自私了点,我知道她会处理好的。我踟蹰了几分钟判断我接下来该做什么,回家不是明智的选择,我犹豫着想,还是去找托里斯吧,呆在那里我或许会轻松点。
  于是我打车去了酒吧,托里斯还没开始营业,听见我急匆匆敲门的时候,他有些吃惊,“今天不该是……开展的日子吗?”
  “啊。”我从喉间发出一个干涩的音,“按照正确计划的话……我的确应该在展馆。”
  “可你不在那里。”他似乎猜到了什么结局,有些无奈地将门推开,“好吧,破例营业,算你包场了。”
  我坐在吧台边上一言不发,只是无意识地喝着他端上来的矿泉水。这里的椅子都还没放下,只有吧台这儿的灯是亮着的,看起来颇有分后印象派的意味。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另一个空杯子转过来,接着朝里倒上水,夹起数片柠檬小心地放在上面,“不回去了?”
  “你这儿挺好啊。”我说道,“不回去了。”
  他把新一杯柠檬水递过来,“海德微莉小姐一定急疯了。”
  “我为此感到抱歉。”虽然我觉得这口气听上去没有一点诚恳的意味,“她会处理好的。”
  “这样很不负责。”他有些像说教,不过我知道那意味非常淡,从没有人能教训我的,除了我自己,我自己是最好的老师。托里斯也明白这句话对我没什么轻重,也便没有继续。
  我对菲利克斯说,如果我临时出了事就麻烦他打圆场了,我想他现在应该正被伊莎拉着走来走去解决麻烦。事实上这也能转移一定时间的注意力,也会让我自己好受一些吧。
  我真自私。我抿了口水,“柠檬好酸。”
  “抱歉,我加多了吗?”
  “没有。”我摇摇头,“我现在吃什么都是酸苦的。”
  不知不觉已经入了夜。我考虑了一会儿,决心今晚在托里斯这里住,并且拜托菲利克斯帮我把行李从酒店带出来。我迟疑着是否要给阿尔短信,其实我以为他会给我发好多条,但出乎预料的是,他居然除了一个电话之外什么踪影都没。电话……那就电话吧。我走到酒吧外,外面吹起凉风,我敏锐注意到或许马上要下雨了。
  “亚瑟?”
  听见阿尔的声音又使我发楞了一会儿,他见我没动静,又问道,“你今晚还回来吗?”
  他似乎预料到我不会回家了,我轻咳一声,“不了,明天再说吧。”
  “喔……你现在在哪儿?”
  “托里斯这里,”我说道,“……总之……就这样吧。”
  “UMH……你还好吗?”
  “嗯。”
  又是寂静。我深呼吸的时候水汽钻进鼻腔了,所以我很不幸地剧烈咳嗽,他在那头哈哈笑起来,“嘿,你真的还好吗?”
  “少得意!”我抬高了音量,“你知道我没问题的。”
  “嗯,”他蓦地停止了笑声,那番严肃竟令我吃惊。
  “所以好好玩呗,算起来你欠我五天的宵夜了喔,明天给我买回来!”
  “喔……”我脑袋里却钻出一个诚恳的想法,“我可以买点材料做欸。”
  “你觉得你有自信分得清番茄酱和黑胡椒酱吗?”他毫不客气地拒绝了这个奇思妙想,“挂啦!”
  我合上手机,回身的时候我发现菲利克斯居然站在我背后一言不发。我顿时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你什么时候出现的?”
  “从你开始打电话的时候。”他扬起一侧的眉毛,这使得他的表情异常诡谲。我伸手拿过行李,说道,“干嘛不出声?”
  “你和你弟聊得很开心啊。”他挤挤眼,“嘿,说真的,我觉得你弟弟挺可爱的,不过他比你还高诶,真的是你弟吗?”
  “别质疑这种问题。”我拉开门示意他走进去,他依旧喋喋不休,不肯放过这些机会,“我下午和他聊了不少喔!”
  “噢?”我笑笑,“说什么了?”
  “说了很多啊,你的作品啦,他做得视频啦,还有你的画什么的。”听到画的时候我心猛然一收紧,呼吸仿佛也停滞了几秒。只是菲利克斯依旧絮絮叨叨,“他讲话很有趣,说起你那幅画的时候,他还特地摘下眼镜给我看看他的眼睛呢。”
  我觉得我的脑袋绝对炸开了,“你……任他这么做了?”
  “这有关系吗?”菲利克斯摇摇手臂,“不过那蓝色的确很漂亮。”
  我不知道他是在说画还是说阿尔的眼睛;我的判断思维也故障了。于是在托里斯的好意下我又喝了一口冰镇的姜汁汽水,那味道冲击着鼻腔,一瞬间又和海盐味道结合在一起了。
 
 
第10章 
  我是那惨遭杀害的连雀的阴影,凶手是窗玻璃那片虚假的碧空;
  我是那污迹一团的灰绒毛——而我,曾经活在那映出的苍穹,展翅翱翔。*
  我合上书,倦意就像这过分暖的空气一样散开,眼眶里都好像充了眼泪,尽管这是生理现象,却依旧令我不适。沉默和潮水一样,它总是会来临的。
  空气的阴郁中藏着青春肉感的色泽和汁液,从窗外看出去,英式俚语的活力和狂躁动感都聚在每一次的行驶或者鸣笛之中。这儿看不见泰晤士河,多少有些可惜。很久以前的泰晤士河是异常清澈的,有大量的沙丁鱼和一些我记不清的鱼类。而这名叫青春的东西就一直长年累月地藏在泥沙里,时常被翻上来一些,好像这样苍老的国家也变得年轻了。目测来看路上的行人不过三百,但是他们走得像三百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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