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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5。(APH/黑塔利亚同人)——zahoiii

时间:2020-08-10 09:38:30  作者:zahoiii
  “怎么了?”王耀饶有兴致地走过去,伊莎伸手将画布揭开,我听见一瞬间的停止,人群变得十分寂静,他们从喉咙里叹出了一口低沉、高兴的气,好像看戏的观众看到帷幕终于拉开时一样。我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局促不安地说道,“呃——很抱歉,我真的看不清颜色,于是我只好……嗯,凭藉着一些标记自己这么折腾了。”
  “两只眼睛。”伊莎咯咯笑起来,“天啊——亚瑟,你知道我该怎么形容现在这场景吗?”
  “Starry Sky,”王耀低语道,伊莎赞同地点头,“我从这两只眼睛里看到了星夜。”
  细碎声一片。他们看起来非常兴奋,我则茫然地看着这幅巨大的画,事实上我最终还是决定用颜色——尽管我压根看不到一点色素,我买了大瓶大瓶的彩色颜料,根据上面的描述拼命猜测这究竟是什么颜色,然后我非常大胆地画了上去。两只眼睛——我细细地盯着这幅画——两只,一上一下,硕大的眼球宛若剥开的杏仁,王耀站在我身边,赞许一般地说道,“好漂亮的蓝色。”
  “是蓝色吗?”我笑笑,“幸好我没弄错。”
  “是不加任何修饰的纯蓝。”
  “因为我可分不清……朝里头加点白色或者黑色,这颜色会变得怎么诡异,”我说道,“我只好在所有颜色里都混了蓝……希望不是那么糟糕。”
  “不得不说,”伊莎笑吟吟地凑过来,“能让我吻你吗?”
  画作不代表我的眼睛稍好了一些。它和以前一样糟糕、并且喜欢在出其不意的时候给你添麻烦。我从展览厅离开的时候,正值阳光最盛,猛然间我有种无所遁形的尴尬,好像任何东西都在追着我似的。于是我顶着这罕见的太阳一路招了计程车,但是很不幸的是在车子行驶了半英里之后它抛了锚,于是我只能悻悻走了下来,而太阳依旧。
  这令我变相地享受时光,我仿佛自忙碌展览以来就没有时间好好观察周围的一切了。于是我付钱之后朝陌生的地方走去,其实虽然我熟悉伦敦,但它每一处地方对我而言又是陌生的——就像我每天都可以挖掘出不同的东西,比如光影——声音,脚步……等等。我又好像恢复到最原始的状态,捕捉一切黑白的物象,并以此为乐。曾几何时我是厌恶它的,但我又矛盾地感到这令我喜悦,耶稣基督——我惯性一般地笑起来,真是讽刺。
  世界又成我一个人的了。
  我走路的时候有些怕撞人,所以步伐放得有点慢,结果我瞥见了来时人们聚集的街口,司机说这儿有新作品,不是吗?于是我有些好奇地走过去,那藏在街口的巨幅画作却令我一瞬间哑然失笑了。班克斯?哦不,我敢说那不是班克斯,尽管看起来是极像的,但我还是敏锐认出来了某人熟悉的喜好。我走进画像,细细贴近观察,接着又退远了一些,乍一看的确是班克斯惯用的小老鼠,但只需要歪过头就可以看到那耳朵隐隐连成的字母——是AK。
  “嘿——你戴上帽子我都认不出你了。”猛地,我听见背后传来一阵咯咯的笑声,好样的——我的大脑里瞬刻就钻出了一个名叫兴奋的词语。
  “你在这里多久了?”我哭笑不得地转过身,菲利克斯·卢卡谢维奇支着帽檐,一手拿着DV,脸上挂着狡黠的笑。他穿着仿亚麻的短袖衫,穿着七分长的裤子,鞋上叮当地追着很多夸张的装饰。他朝我摇摇手,“等等——来,先冲镜头笑一笑。”
  我非常不配合地拉下帽檐,“你知道我极度讨厌拍照的。”
  “可你给Digital提供了照片啊,”他强词夺理一般地解释道,不过这僵持了数分钟,他还是不得不放下了DV,有些抱怨地说道,“太过分了,我猜那个照片是你弟弟拍的,对吧?”
  言中。我用手挡住眼睛,微微皱起眉,不过我们很快又都笑出了声。我真是许久未见到这家伙了!我看着他,那瞬间的惊喜可真是让人不知所措。他咧开嘴笑了,露出两排略有些不整齐的牙齿,“那群家伙都以为是班克斯,我和他打了赌说如果有人分辨出来了,就请他去华沙免费旅游。”
  我扬扬眉,“那可真不幸,我看到你玩密码的习惯了,AK,是我吗?”
  “你不是在办个展吗?”他晃晃胳膊,“顺便给你打个宣传嘛,而且我还很期待呢!”
  “这宣传也太隐晦了,”我开玩笑道,“所以你就一直潜伏在这里看谁注意到?”
  “期限是一天。”他把DV塞进随身的背包里,“而且其实我有预感会是你,怎样!看起来我必须得请他去一次了,现在一起去托里斯的店坐坐?”
  “他告诉我你没找过他。”我推推他的肩膀,“你真没去过?”
  他倒是诚实地点头,“嗯,对啊,我忘记去找他了,然后想起来的时候又往往是睡前……一觉醒来又忘了——反正他才不会介意,对吧。”
  这回答简直令人啼笑皆非。我可以想像一会儿托里斯对他的说教了,于是我们直接去了他的酒吧,果不其然,托里斯几乎是抱怨一般地朝菲利克斯说个不停。
  “我真该庆幸,你还记得我的手机号码,”托里斯把两杯冰镇柠檬苏打放在我们面前,菲利克斯嚷嚷着要喝点酒,可被托里斯惩罚性地拒绝了。菲利克斯是擅长喝酒的,虽然以前在学校里最能喝酒的是那个俄罗斯人,不过我知道菲利克斯喝起伏特加也是数一数二的厉害,虽然托里斯时常制止他这么做,但是大部份时候也没什么作用。菲利克斯只得捏吸管搅着苏打水,柠檬在上面沉沉浮浮旋转着。
  “托里斯——你还是和以前一样。”他嘟哝道,“一样啰嗦一样麻烦……拜托啦!”
  “你好像比以前黑了点,”托里斯坐了下来,“你最近几年到底在哪里?”
  “我去了很多地方啊,”菲利克斯掰掰手指,“唔,西班牙、葡萄牙、法国、日本、加拿大、印尼……我真有黑的那么夸张吗?”
  “我看不出你有没有变黑,安心吧,”我插了一句,“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这就对了!”菲利克斯高声说道,紧接着他又忽的降低了语调,凑在我耳边说道,“我觉得你倒是变了很多诶。”
  我的眼角似是抽动了一下,“嗯?”
  “我是说……你看起来没以前那样死气沉沉了。”他转转眼珠,“我猜猜喔——和家里人处好关系了?”
  我摇摇头,“不对。”
  “那肯定是你弟。”他颇为认真地盯着我,“对吧!你甚至同意他给你拍照了,说起来我还没见过你弟,他叫什么名字?现在还是学生吗?”
  他的问题一下子转的太快太多,我没反应过来,托里斯在一边用眼神制止他的咄咄逼人,但我的大脑的确在刹那间卡了壳。我只能转移注意力一般地喝了口柠檬水,很幸运地是我没有被呛到,而菲利克斯依旧毫不松懈地看着我,这时候的他真是让人感到危机。
  “他叫阿尔弗雷德,还是学生。”我仅仅只是回答了这些,但我的确低估菲利克斯出色的大脑回路了,他只是停顿了几秒,又说道,“视频是他剪的,对么?”
  我呛了一口,他咂咂嘴,“我就知道!”接着他又背过身去,开始吃托里斯给他的薯片。
  菲利克斯的表情有些耿耿于怀,而庆幸的是托里斯阻止他问得更多。尽管我见到他是非常高兴的,就好像有什么力量回来了一样;但同时我又怕对视他的眼睛。有时候太过于敏锐和直接的人实在很可怕。在托里斯的帮助下,至少暂时性的,菲利克斯放弃了追问更多的念头,于是我们开始交谈别的杂七杂八的东西,比如说他大方承认了给我的第一个惊喜——那套门票设计,并且很乐意看到它受到了欢迎。
  他和班克斯关系不错,而且似乎脾气相合,我倒是并不感到意外,毕竟他们在某些角度而言都是奇才,菲利克斯最终还是让托里斯允许他喝酒了,我想他今晚回不去了。
  天黑之后阿尔开始给我打电话,他执意要求过来,我考虑了一会儿还是同意他到这儿来接我。大概四十五分钟之后他推开了酒馆的门,外面似乎是有些热了,他身上隐隐散发着一些热气,然后我起了身,菲利克斯看起来有些倦,伏在桌上,用一只眼睛打量着阿尔弗雷德。我注视着他,阿尔则同样用眼神无意地看着他,“嘿,他是?”
  “菲利克斯。”我低声说道,“我的同学。”
  阿尔似乎从哪儿对他有更多了解,在他说更多话之前,我就拽着他离开了,出乎我预料的是菲利克斯竟然没有跳起来拉着阿尔百般询问,他只是睁着那一只眼睛然后朝我挥挥手,接着又把脑袋转了个方向。托里斯则用冰镇的杯子贴着他的脸,一脸无奈的望着我。我推开门带着阿尔离开,我拉着他的手腕,他的皮肤很烫。
  “他居然来伦敦了?”阿尔不断地回头,“你今天不是在展馆吗?”
  “回来的路上碰到他的。”我回答,“他总是热衷给人大惊喜。”
  “他会参加你的展览吗?”
  我顿了顿,“他会帮忙吧……他已经替我设计了门票了。”
  “噢。”阿尔应声,“这样。”
  然后我们开始在街边等计程车,一时间陷入了非常尴尬的沉默里。我呼吸进的热气冲击着肺,它就像一口威士卡,顺着呼吸道朝下冲,而这略带水汽的风也恰到好处。好像我也有些出汗了,不知为何我下意识地把眼神移去更远的地方,夜间的我眼睛会舒服些,混沌和模糊会稍显清晰,以及一切都仿佛亮上了许多。阿尔弗雷德想必是追着我的视线,同样看着街道的远处,这刹那好静,静的连呼吸都是死的。
  于是我们竟是一直沉默着了。回家进门的时候我看到父亲有些掩饰地举起报纸,我一言不发地走上楼,阿尔站在楼梯口望了我一会儿,还是没说话。
  我感到一些纷繁的情绪,有点过于杂乱了,不过这不要紧;我倒了杯水坐在床边,现在画被搬走了,反而让人不习惯。我发楞一般地望着天,其实远处还泛着灯光,所以天并不是暗的彻底的,很多人说天就是蓝色的,我依稀也能在回忆深处揪得出一些零碎的影子,但我已经很难形容得出了。
  我画画的时候和拍照似乎是不一样的。我拿出一罐罐不同色号的蓝颜料,上面的文字名称稀奇古怪——普鲁士蓝、天蓝、淡蓝、群青、湖蓝、黛蓝、钴蓝、冰蓝、深蓝、孔雀蓝、锐蓝、靛蓝、白蓝——等等。它们按照顺序码好,大大小小的宛如多米诺骨牌。然后我将床铺推到墙角,空出一大块地方画画。我开始回圈播放一些怪异的歌,是一段女声反反复复地唱诵,那可能是拉丁语,我是听不懂的。不过那些旋律真是很棒,仿佛一切就静下来了。
  于是我静静地对着画板,对着这巨大的高级帆布,手里捏着14号的义大利刷子,其实我脑子里真是有很多构思,但我也不知道我该画些什么。只是此刻一切都是静的,明明时间已经入夏了,夹杂在黑压压的枞树林中的阔叶树卷着风在房子外面打转,声音冒着水汽,鸟鸣像火炬,反而衬得房间更如死水了。
  我想起很早之前我问过阿尔弗雷德,我的眼睛是什么颜色的;他的眼睛又是什么颜色的,后来我仔细想了想,绿色就是那些树,那些草,乃至大部份植物,而蓝色是天,它本身是不会发出躁动的,我想不会是海的,因为它会因风而动,可天是不会动的。
  它就像一块固定的、硕大的光滑石头,倒扣在那里,俯视着,但那么坚定。
  其实我想阿尔看到画之后会有什么感想,会不会和我看到视频后一样慌乱和吃惊,或者说,我想慌乱是不会的,但他一定会愣神很久。
  Take care,you know that you want to falling down。
  我还是选择了眼睛。
  几天之后,展览就要开幕了,由于距离有些远,那天晚上我搬去了附近的酒店,伊莎和王耀也在那里,我更是吃惊的发现了菲利克斯,他就住在我的隔壁。我的房号是225,不知为何我拿着房卡在门口注视了很久,都没有移动脚步。
  “怎么了?”菲利克斯咬着冰激淩从隔壁走过来,接着他也注意到了门牌号,于是他认真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家也不是225啊。”
  “啊,对啊。”我迟疑了一会儿,然后我回头,我总觉得我应该是记得什么的,菲利克斯似乎知道我出过车祸所以脑袋不太好,只是靠着墙看我。
  “你记忆力真衰退那么厉害啊?”
  “不——呃,我想起来了,”我指着门牌,“奥威尔,2加2等于几,记得这个吗?”
  他用一种无所谓的眼神望着我,“记得啊,radiohead也唱过嘛——然后?”
  “阿尔也问过我。”我缓慢地说道,“他问我……我看来,2加2等于几,之类的。”
  “你怎么回答?”菲利克斯没看我了,只是继续吃着他的草莓蛋筒,我沉默了一会儿,“我忘记了。”
  You play with the wolves……
  But you sleep with the bones of rabbit。
  天气晴朗。
  我偷偷瞥着玻璃外那些开始等候排队的人,他们比我预想的更多!天啊——上帝。我有些局促不安地看着面前的伊莎,她正在反复确认一切资讯都到位了,一切都是完美的,只差到时间了;而她背后按照顺序延展开的墙壁则如同一个诡异的迷宫。我有些慌乱地踩着脚,没有节奏的那种,一切声音和叮嘱好像都距离我好远。
  事实上我真的紧张极了。那幅画就在不远处,只需要进门拐弯就能看见的地方,我想一切都是有序的,至少目前而言都是这样……王耀在这时候拍拍我的肩膀,安慰一般地说道,“别那么紧张,小心待会儿说话都打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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