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0

春衫薄(古代架空)——朕心甚累

时间:2020-08-16 06:11:13  作者:朕心甚累
  李濂摸了摸自己鼻子,轻咳一声,唤到:“修懿。”
  温乔大约是气急,没等君王说完,就先打断他,道:“陛下可知自己在做什么?您要宠幸什么人,说到底都是内帷之事,臣不管也罢。但皇嗣乃是国本,陛下这样做抛却国本,如何对众臣交待?又如何对天下人交待?”
  “修懿说得对,朕也不是不明白。”温乔这话虽然说得严厉,语气中还隐隐有不敬之意,却实实在在直指要害。
  说到底群臣可以对他后宫如何视而不见,但绝对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帝为了前朝君主而断绝子嗣。
  可是李濂也自觉委屈,他心想,我又不是没有皇子,太子聪明伶俐已至七岁,跟着太子三师辛苦进学,再过几年就可理政,不到十年即可大婚。梁王玉雪可爱,刚过了周岁礼。即使到皇孙出生之时,他也还未至不惑,还年轻得很。
  ——怎么温乔一说,便就像他辛辛苦苦打来的天下,要给了旁人似的。
  他于是对温乔说:“修懿啊,你看反正朕还年轻,先玩几年再考虑这些也全然来得及。等两三年,若朕三年之后还没有纳妃,你到时再直接上奏让朕遴选后宫。”
  他心中盘算着先把眼下拖过去就好。三年之后再说,一直这样拖上几次后就可以直接准备太子大婚了。等皇孙出生,便再不会有人拿子嗣一事来做文章。
  温乔与他相知多年,哪里看不清楚他现在打的是什么主意。可一来李濂现在如此执拗,咬紧不肯松口,执意劝下去若闹到君臣失和的份上,未免太不值当。二来也确实如李濂所说,他毕竟年轻,膝下又已有子嗣,并不急于这一两年。温乔也只能硬着头皮咬牙应下。
  他眉头紧皱,李濂见状反倒是过来安慰他:“修懿也不用太担心。我这样一个人,难道还能令自己吃亏不成?陈昭现在无二心,你要想若是他能为我们所用,那岂不是于天下有利的好事。”
  陈昭,前朝君主。温乔心想,即便真如李濂所言,陈昭不参预政事,那外面也还有不少人打着陈昭的名号暗行逆事。
  在温乔看来,陈昭有野心也有手段,只是时运不济,又碰上李濂这样一个人物,才没能守得住江山。他当年登基不久就敢亲手诛杀叛臣,到今日又如何能甘心被人夺权囚禁,甚至见侮于床榻之上。
  若说他没有二心,温乔都不相信,至于为自己所用,温乔只觉是陛下在异想天开。
  他对李濂说:“押解临化城俘虏的禁军已经过了渝关,再有三四日即可至京郊。礼部已经制好了献俘仪,也呈给陛下过目,经由陛下朱笔批了——这等大事,秦公总该出席一次吧。毕竟自年节起,秦公就没在朝中露过面,时日一长恐生事端。”
  李濂早在除夕夜宴后就答应过陈昭,这些场合他不愿出席就可退避,这时候分明该一口回绝温乔。但想到温乔方才刚在子嗣的问题上退了一步,李濂只好说:“我去问问他。”
  按照陈昭原本的性子,不愿出席这些宴饮就会直接称病推拒。
  但这些天与陈昭相处下来,李濂突然觉得自己摸不准陈昭性子了——陈昭在面对他的时候总在心软,底线一退再退,他心中隐约觉得,陈昭大约会为了让他方便,而应下此事。
  也确实如李濂所想。他只稍稍一提献俘仪,甚至还没试探地问陈昭一句要不要随他一起出席。陈昭就先对他说:“那我也去,太久没露过面了,对你不大好。”
  “你若是不愿意,千万别勉强。”李濂连忙对他说,“就算一直不出现在人前,于我而言也没什么关系,最多被人想着你被我幽禁了。”何况几位宰臣都该对他们之间的事心知肚明,经由温乔这一遭,他们也不会多说什么。
  李濂走上前去抱住陈昭,想了想又说:“温乔还有薛怀他们……,他们知道我俩的事了,可能对你多有偏见,席上或有出言不逊。”
  “我这样的身份,他们不待见我才是正常。”陈昭一笑,转头凑上去亲他,“我又不在意这些。”
  李濂与他唇舌相交,缠绵好一会儿才说:“再过些日子就是夏猎,到时你也同我一起去围场吧?你成日里在京中憋着,也不怎么出门,不如趁此机会出去散散心。”
  “好,听你的就是了。”
  他答应得爽快,李濂却没由来的一阵心悸。
 
 
第62章 
  御门宣旨、献俘太庙、封赏功臣,一整趟献俘仪办下来,十分盛大。
  按理说物伤其类,但被迫旁观的陈昭对着眼前这一切情形,却没能生出丝毫感伤来,甚至还余出闲心细细咂摸几道圣旨中的词句行文,发现自己并不熟悉之后,猜测这该是由李濂向他提过几次的薛怀所书。
  却也在心中叹道薛怀都已官至宰相,却仍在做着词臣之事。
  宴席设在甘露殿。入席时他听见周围人在议论,说禁军中的一位校尉不知是与上官生了什么龃龉,竟然趁夜妄图手刃上官后叛逃出京,好在周围有人听见响动报了官,上官此时性命无虞。这事与陈昭无关,他也只听了一句便抛在脑后。
  他在殿内碰上温乔,眼见着温乔虽不喜他,却硬着头皮与他相互见礼,心中惊讶温修懿如此好涵养,竟能容忍自己这样一个人与他的主上搅在一起。
  入座后陈昭扫视一圈,见众人的心思焦点都放在临化城被俘伪王身上,几乎无人在意他,也乐得自在。
  他甚至在品尝面前菜色之余,想着将李濂手下重臣一一认个遍。说来自己从李濂进京,他大多时候都被囚于一室之内,还未有一个机会好好认过这些李濂带来的臣子。
  他从最上首的温乔慢慢向下方看去,却在不经意间与已升任谏议大夫的黄谅四目相对。黄谅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低眉颔首向他致礼。陈昭怔愣一下便转头避开,而后整场宴席下来,再没向那个方向投去一个眼神。
  或许是席间有更为值得关注的所在,除却少数几句含沙射影的言辞外,再没有人对他有不敬之语,比起除夕当日被迫当众献乐要好得多。
  他不喜舞乐,对殿内君臣谈笑也没甚兴趣,只好一面饮酒,一面分出心神向上首看去。
  御座之上的李濂大约是真的开心,眼角眉梢都能透出笑意来。他身着常服端坐高位,威严之余却因眉目间的笑意透出些柔情来,并未让人感觉疏离。察觉到陈昭的目光后,他趁着殿内无人注意,便时不时地与陈昭对视一下,眨眨双眼,仿佛这样就能寄叙相思一般。
  或许是因开怀,李濂整晚饮酒不少。宴至月上中天,歌舞方歇。李濂便借口自己不胜酒力先行离席,留待众臣可继续宴饮。待他身影消失在众人眼前不过片刻,陈昭便连借口也懒得找一个,也径直出了甘露殿。
  随侍从回武德殿的半途,他就见李濂手持一盏宫灯,站在夹道中等着自己。
  他快步上前,在距李濂两步远的地方停下。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跟在你后面出来?”
  李濂眸中笑意更盛,伸出手对他说:“我不知道,就想着等到你出来,接你一道回去。”
  或许是因宫灯闪烁的缘故,陈昭望着李濂双眼,觉得其中仿佛映着漫天星河、璀璨灯火。他又向前走了两步,站在李濂身侧,问他:“那我要是一直不出来,你便一直等着?”
  “那就等咯。”
  李濂顺手把宫灯递给随侍在侧的宫人,示意宫人去夹道外等候。四下无人之后,他双手环住陈昭腰侧,才他耳畔说:“没能一起出门,总得一起回去。”
  他们所站之处离甘露殿不远,李濂选在此处,仅是因为这一晚上他都只能与陈昭眉目传情,兴奋之余,更想与人实打实的亲近一番。
  陈昭心里一动,又向前走了两步,逼得李濂后退至背靠在红墙上。陈昭熟悉宫内路径,知道一墙之隔即是从甘露殿出宫的必由之处。两人都不说话时,还能听到外面内侍领着朝臣出宫的脚步声。
  他将双手置于李濂耳后,在李濂耳边呢喃道:“就这么想见我?”
  “想见你,”李濂一只手横亘在陈昭后背,将人紧扣在自己怀中,与他脸颊相贴,道,“想到一刻都等不及。”
  陈昭在心中搜寻一番,也找不出此刻该说些什么话,索性接着姿势直接吻了上去。他的双手从李濂耳后放开,先是环住李濂脖颈,过了一会儿又在李濂后背摩挲,他本想撑在李濂身后,将人锁在自己与墙壁之间。
  但还没等他动作,李濂就先一步发力,调转了两人的位置。这样一来,反倒是他被困于方寸之地逃脱不得。背后红墙冰冷,身前胸膛火热,再兼以唇畔口中传来的触感,陈昭竟觉得若非现在这个位置,自己或许已然站不住了。
  于是他推开身前亲吻得正投入的人,靠在墙边大口喘气,试图将自己跳得过快的心平复些许。耳中听着墙外朝臣走动的声音,他竟生出些隐秘的兴奋来。再抬头一看,见站在自己身前的李濂也大抵如此,便对冲人弯唇一笑。
  过了不知道多久,李濂才将他扶起来,对他小声说道:“在这不好,先回去,等沐浴后再说。”
  ——*——
  李濂沐浴更衣后,见陈昭已然洗完,盖着薄毯半靠在床榻之上。他三步并做两步走到床边,连人带被子一下搂住,笑嘻嘻地去啄他嘴角。
  陈昭与他嬉闹过后,仰头笑问道:“哟,你这可算是舍得碰我了?”
  他与李濂互表心意,睡在同一张床上两旬有余,却至今没有比最初那日更进一步。偶尔亲热时反应起了,李濂或是用手帮他解决,或是脸带歉意地迅速退开,或是这两者兼而有之。
  他有时在心里想,哪怕对冷宫的妃嫔,都没有像李濂对他一样,箭在弦上还能硬收回去。
  李濂听出他语中不满,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我之前是怕你没想好,受了委屈。”
  这等事还能没想好?陈昭心道,要是真觉得受委屈,他哪里还能答应李濂这样荒唐的事?
  李濂掀开被子,看见陈昭敞着中衣仰躺在床上,一眼望去隐约可见春色,脸色微微一变,双手也停滞不前。
  陈昭突然握住李濂手腕,对他说:“什么都备好了,我人也给你备好了,你今天要是还敢退下,往后也就别想着再近我的身了。”
  “我也没说要退啊。”李濂凑上去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等情形,哪里还能不明白陈昭的心意?既是两情相悦,他又何必要退?
  但见陈昭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忍不住又问道:“你真想好了?”
  陈昭不耐烦,索性扯着李濂手腕,一个利落地翻身问他:“你到底行不行?这么麻烦不如让我来?”
  他只是见不得李濂在此事上优柔寡断,发句牢骚罢了。
  却没想到李濂低垂双目想了一下,而后皱着眉头道:“你要想的话,也不是也不是不可。”
  他不喜欢居于人下,但这等事本就是求个快活,若是自己退一步让陈昭快活也是一样的。
  陈昭听到这答话,是直接笑出了声:“你自己都不介意屈于人下,又为什么以为我会在意?”同时在心里暗骂李濂不仅不解风情,多年相识还对自己没一点了解。
  见李濂眼前一亮,他便趁人亲吻自己耳畔时,双手环住李濂脖颈,柔声说道:“九郎莫负良宵。”
  两人折腾了半宿。次日李濂依旧同往常一样,在天空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睁开双眼,却并未急着起身,反而盯着尚在沉睡中的陈昭,借由窗子漏进来的一点日光,用目光细细描摹怀中人的眉眼。
  没过多久,他便注意到陈昭睫毛颤动,而后睁开双眼冲着他眨了几下,一副刚从睡梦中抽身出来的迷惘模样。
  他于是问陈昭:“你再睡会儿?”
  “醒了就不好再睡,”陈昭摇头答道,又问他,“你怎么还没起身?”往常这时候,李濂早已起身更衣洗漱完,准备用早膳了。
  李濂用手臂将人环住,说道:“不急,待会儿再起也来得及。”大宴之后无朝会,也默认朝臣会晚些入官邸办公。
  此等闲暇难得,他更想与陈昭待在一处。
  昨夜他虽是想着陈昭初次承受,只做了两次,但到后面陈昭已然体力不支,还没等清洗结束就沉沉睡去,他都没与人好好温存,自然想在当下补上。
  陈昭却好似完全不知他心意一般,拂开李濂手臂对他说:“醒了就起吧,至少穿上衣服再说话——大早上的,你离我这样近,别等下再来了兴致,我可受不住了。”
  他语气中带了两分抱怨,在李濂听来却是与夸奖自己无异,从榻上坐起,半/裸着上身笑他:“昨夜你还撩拨地起劲,现在倒是知道自己不成了?”
  陈昭也跟着坐起来,轻推李濂上臂。他只一动,便不由得“嘶”了一声。李濂连忙关切地问他可曾伤到哪里,现下可还能下床。
  “没事,”陈昭答道,“只是腰腿有些酸痛罢了。”昨天他除了初时有些许疼痛外,整个过程中都再无其他不适。
  两人坦诚相待,也不好直接叫宫人进来。李濂便先穿好中衣,转过头正好看见陈昭露出的身子上遍是荒唐痕迹,生怕自己把持不住,连忙将目光避开。
  见此情形,陈昭又笑他:“你自己搞出来的,怎么就看都不敢看了?”
  李濂心说是你先怕我再有了心思,现在却敢反过来笑我。但也顾忌着陈昭的身子,只能安心等人穿好中衣,再唤宫人来服侍更衣。
  用完早膳后,李濂也不急着往正殿去。
  自他登基以来,陈昭与他相处多日,知道他向来勤勉,还未有过这样懈于政事的时候。便劝莫要将时间耽误在自己身上。
  李濂却是想着他虽政务压身,却也不至于连一天都耽误不得。
  再者说昨晚毕竟算是两人洞房,哪有洞房第二天就被赶去干活的道理?
  “你还是去吧,”陈昭催促他,“到时候让人知道你因我耽搁了政事,被骂的还不是我。”
  毕竟我的九郎是要当千古圣君的人,他在心里想,万万不能沉湎于外物。
  李濂虽恨不得腻在陈昭身边,一步也不愿离开,却也清楚陈昭这话说得没错。若是陈昭当真影响到了他处理政事,便不止是被人骂上几句的事了。
  见他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姿态,陈昭又随口提到:“我等下回永昌坊一趟。”
  这些天陈昭在内宫整日无所事事,又多有不便,因此他白日里总要出宫去。李濂知道此事,心中也怕陈昭在宫内时间久了,触景伤情,便连忙应下。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