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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了逃生BOSS的崽(无限流派)——江色暮

时间:2020-08-16 06:12:59  作者:江色暮
  季寒川身体往旁边一侧,避开第一次攻击。他斟酌片刻,觉得眼下兴许是一个机会。自己虽然和吕和韵掰过手腕,但那只是知道自己和其他玩家的对比,却不知道自己面对本局游戏生物时,会是什么情形。
  只是东屋地方太小。季寒川几次避开攻击之后,那只“猫”显然愤怒起来。季寒川且战且退,将对方引到前院。
  天上有一轮月亮,月辉清亮,笼罩着这场战斗。
  “猫”趴在地上咧开嘴,季寒川看到他口中尖牙。
  季寒川嘀咕:“明明之前见你的时候你还不是这样。”
  他面前的“猫”,赫然就是村长!
  村长在地上磨了磨爪子,随后再度朝季寒川扑来。季寒川此次依然避开,但因场地宽阔,他兴致勃勃,身体侧开的同时左脚抬起,狠狠踢上村长腹部。村长发出一声尖锐痛嚎,季寒川则眯了眯眼睛。他明显察觉到,自己的力量有所减弱。
  准确地说,是“力量对比”减少。此刻他踢上村长,正如“游戏”真正降临之前季寒川与邵佑对战,他可以踢到邵佑,可自己也会因此震伤脚踝。
  季寒川迅速调整策略:不能硬碰硬。
  他思索。猫怕什么?
  水、刺激性的味道……
  季寒川叹口气,想:我刚刚应该去后院的。
  他往后退了几步,在村长再度扑来时身体一晃。村长张开嘴巴,口水滴下,季寒川几乎能嗅到他口中腥风。而这一次,村长再度扑空。在他落地的片刻,季寒川已经翻身上墙。
  他身体一面被笼罩在夜色当中,一面照上阳光。另一边院子里,村长老婆正在院子里忙活、洗衣服,可是对季寒川的所在置若罔闻。
  她“看不到”季寒川。
  村长再度朝季寒川扑来。短短时间内,他嘴巴中的牙齿变长,身上衣服宛若化身毛发,在村长背后炸开。他手指尖锐,季寒川看到一双利爪——
  季寒川身体向后翻去,落在那个平和的院子里。
  一墙之隔,村长愤怒地叫着。他尖爪挠上墙壁,最终却被阻隔。
  但季寒川强烈意识到:这种“阻隔”,恐怕维持不了多久。
  “游戏”不会让他在这片空间内轻松度假。时间越往后,自己触发“关灯”的判断机制就越简单粗暴,而刚刚的经历已经告诉季寒川,村长变身成的“猫”,会在短短打斗时间内进化。
  季寒川深呼吸。他摸了摸口袋。
  里面有一把梳子,上面捆着镜子碎片。
  他想:这回拿一瓶醋吧。
  季寒川重新换了一间屋子。
  他确认屋中无人,之后才去厨房。在拿走醋壶、翻出墙壁之后,身后那栋院子迅速化作黑夜。季寒川下了墙,确认新的“村长家”内只有村长一人。他正在看电视。
  季寒川准备去衣柜碰碰运气,看这回能不能再摸到私房钱。
  可他刚刚打开衣柜,村长忽然下炕。
  季寒川一愣:难道“进化”这么快?村长这就能看到我?
  他狐疑,站在原地。村长却并未向他走来。
  他仍然仿佛没见到季寒川,向外走去。季寒川走到门口,见村长打开屋门,迎进来一个人。
  是方婶。
  两人随意聊了几句天,然后一起走进东屋。
  片刻后,季寒川:“……”
  他想:还好之前把宁宁送走。
  难怪之前去方婶家,村长老婆态度不对劲。
  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季寒川另外找了一个院子,坐在二楼,惆怅地整理心情、洗刷心灵。
  他一直在心里计算时间。从自己进来到现在,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两三个小时。
  而此刻举目眺望,目力所及的地方,已经出现十几个院子化作黑夜。
  而他看向远方。原本不见边缘的“村长家”,似乎忽然有了边缘。
  那是一片茫茫黑线。
  发觉这点后,季寒川更不急着走。他在心里数了一千八百秒,留意到那片黑暗已经侵蚀了不少院落,还在持续向内推进。
  这么算下来,留给季寒川的时间是——
  他自言自语:“一天。”
  “不,”季寒川纠正,“二十一个小时,零十二分钟。”
 
 
第204章 她
  黑暗愈近。
  随着时间推迟, 季寒川明显感觉到,“关灯”的确越来越容易。到五个小时后, 只要季寒川在同一个院子停留十分钟, 就会迎来“关灯”。
  他找到一个没有NPC在的院落,默默倒数。六百秒后,季寒川清楚地听到, 院墙传来一怔刮挠声。他沉吟:是, 隔壁院子里那只“猫”大约已经虎视眈眈很久。
  季寒川静静站立,等待隔壁的“猫”突破围墙, 扑到自己面前。大约是等待太久,这个村长已经完全没有人样。他头顶头发翘起,几乎成了两只“耳朵”。
  季寒川在他面前摔碎醋瓶。浓重的味道迅速蔓延向整个院子。与此同时,季寒川听到另外几堵墙也传来一点细碎响动。他拧眉:隔壁院子可是白天啊……
  趁眼前的村长因醋味而饱受刺激、惊叫着避退, 季寒川往后几步,再助跑、直接跳到墙上。
  他看到前方塌陷的围墙,院子正在啃咬老婆身体的“猫”。
  血腥味扑面而来, 这栋院子里村长老婆的身体微微抽搐。因是白天, 距离也不算远, 所以季寒川清楚地看到她腹部被村长一口咬开,撕扯着筋膜,露出鲜红肌肉与黄色圆粒脂肪。
  季寒川:“……”
  怎么变路子了。
  “游戏”不是更着重于精神刺激吗?这种血腥、过于暴力的场景, 更适合出现在欧美片场吧?
  季寒川走神一瞬。话说回来, “游戏”降临这么久, 自己去过十数年前, 也到过未来几年。这么多场游戏,加起来林林总总上百个城市场景,竟然都在国内。
  这好像很值得琢磨。
  为什么会这样?国外的“游戏”,会有什么不同吗?
  季寒川心不在焉。他其实明白,当下场景已经有点超出控制,自己必须尽快找到出路。如果任凭事态发展,那再过几个小时,黑暗愈多,被损毁的墙壁愈多,自己终将同时面对无数村长。他能打一只、两只,可眼前院子无穷无尽,虽然村长随机出现,但想来,“猫”的数量不会太少。
  他此刻手撑在墙头,缓缓站起。身后是黑夜,身前也正在切入夜色。左右四顾,无数个白日与夜晚宛若黑白棋。
  季寒川琢磨:已知信息有——
  村长和方婶有另一重关系,村长老婆多半知情。
  村长家和方婶家关系不错,当村长及老婆出门的时候,会摆脱隔壁方婶家照料自己母亲。
  五个小时中,季寒川清楚察觉,这些院落里的村长一家分处于不同时间。几次程娟出现,小孩子变化快,一年一个样子。季寒川拿她当标准,这里至少也跨越了四五年光景。而在程娟还不到季寒川腰高的时候,村长和方婶就已经搞上了。看他们的熟稔程度,一切“开始”,定然在更早的时候。
  这让季寒川生出一个莫名其妙的念头:程娟该不会是村长的女儿吧?
  他不知道村长与妻子感情如何,但看身前那只“猫”啃尸体的热切程度,村长对老婆可没有半分口下留情。
  那如果是对方婶、对程娟,乃至对他亲妈呢?
  季寒川决定试一试。
  电光石火间,季寒川踩在墙壁上,于黑夜中走出。在他身后,墙壁坍塌,两个化作“猫”的村长相对。村长老婆的尸体孤零零躺在地上,血汩汩流下,没有尝到肉味儿的那只“猫”走上去,鼻子在老婆身上顶一顶,嘴巴咧开,尖牙咬上女人脸颊上的嫩肉。
  另一只“猫”看着眼前的同类、另一个“自己”,大约因为对方身上的味道,身体微微后退。
  他已经吃过这女人身上最好吃的地方:柔软的腹部,脂肪充裕的胸部、大腿……剩下的都是残羹冷炙,分出去也无妨。
  季寒川将这一切抛在脑后。
  他找到一处天亮院落。
  这很容易,难的是程娟也在。虽然季寒川一路走墙,速度很快,但也花了一点时间。
  听程娟讲话,方婶出去干活儿了。这天周末,她去朋友家一起做完作业,准备回来吃饭,却发觉妈妈不在,自己也没拿钥匙。
  这大约是八岁的程娟。村长看着她,季寒川看着村长,琢磨:也不像啊。
  村长眼里并没有什么“这是我家女子,聪明,可爱”之类邵佑看宁宁时会透露出的情绪。
  难道是因为重男轻女?
  两人讲着话,村长说自己老婆出去打麻将了,但厨房里有汤面,问程娟要不要来一碗。
  程娟说好。但接下来,她并没有等到村长叔叔,而是等到一只“猫”。
  季寒川轻轻“啧”了声,看着女孩儿身体被撕成碎片。大约是因为这里实在有太多村长老婆、太多“程娟”了。哪怕季寒川平日对NPC也是能捞就捞,可此刻,他清楚知道,自己做不到。
  他不可能带着这个程娟一起走墙头。她“走不出去”。
  无处可逃。
  程娟在血泊中死掉。而村长抬起头,眼睛黄澄澄的,看着坐在炕上、手里还拿着一个橘子的男人。
  季寒川咬下一口橘子,顺手抄起旁边的花露水瓶,将瓶子砸在村长脚下。
  花露水同样气味刺激,村长往后退了几步,脸颊上渐渐长出几根胡须,嘴巴要变成与真正的“猫”一样的三瓣嘴。季寒川看在眼中,嘀咕:“这也太丑了”。
  他准备离开。村长对程娟不会网开一面,这说明季寒川先前猜错了,自己需要找的并不是这方面情形。
  然而下一刻,村长要朝他扑来时,身体倏忽停滞。
  那只巨大的、身上沾着血腥味的“猫”被什么东西拉住。季寒川察觉到村长不对,他低头,顺着村长的力量轨迹看过去——
  一只手,从血泊中抬起来,牢牢拉住村长。
  程娟半边脸都被啃掉了,露出下方的肌理和骨骼。这一幕极端诡异,与人一样大、甚至保留着人类特点“猫”构成了鲜明的恐怖谷效应。同时,他身下一滩破碎尸体,只能依稀看出是一个女孩儿。女孩儿的手臂已经断掉了,大臂被“猫”吞吃入腹,可余下的小臂抬起来,紧紧扯住猫。
  “她”力量大得惊人,村长发出一声痛呼,季寒川听到骨骼折断。接下来,他惊恐地、尖锐的叫起来,嗓音无比凄厉。
  季寒川这时候已经绕到门边。
  他仍然看着门里。
  破碎的骨骼开始晃动,碎肉蠕动着回到原本所在之处。村长喉咙里“咕噜噜”作响,腹部翻搅。季寒川微微皱眉,想了片刻,去厨房,拿了把菜刀。
  然后回来,友好地问:“程娟,你需要这个吗?”
  那颗滚落在地上的头转过来,冷冰冰看着季寒川。
  季寒川无辜地眨眼,说:“我女儿和你一样大。”
  他松开手,锋利的菜刀落在地上,被一只女童小臂接住。
  季寒川低头看着那把刀。
  他无比清晰地发觉:我出问题了。
  我不会害怕。
  因为前面上百场游戏的经历,因为邵佑和宁宁,我有无与伦比的底气。
  我的“恐惧”阈值被不断提高。要说此刻,我有什么害怕的事——
  我怕再也不能见到邵佑。
  大约是季寒川这句话触动程娟,让她想到自己妈妈。
  这女孩儿小臂重新跳了会去,再借着村长的脚、腿一路上跳,然后剖开村长肚子,把刚刚被他吞下的血肉骨骼掏出来,重新拼到程娟身上。
  那只“猫”因此奄奄一息。
  季寒川走上前,问程娟:“介意把刀借我一下吗?”
  程娟冷漠地看着他,像是在问:你刚刚见死不救,这会儿怎么好意思过来?!
  季寒川叹口气,说:“这里有好多、好多‘你’。我要‘救’哪个?”
  他仿佛看到无数程娟站在自己身侧,宛若夜幕中散落天际的无数细碎繁星。
  而那些处于黑夜的院子,铺成了这片夜色。
  程娟把刀递给季寒川。
  季寒川半蹲下来。菜刀染血,他不以为意,甚至轻轻哼起一首歌。
  仔细听的话,歌词依稀是:“小白兔呀,往回跑,站在桥头把手招。”
  随着歌声,季寒川拿着刀,割开村长皮肤。
  他握刀的姿势很好看,不像是在切开一个怪物,更像是高级餐厅的厨师,在早市上精挑细选,准备今日食材。
  一丝血沾在季寒川白皙的手上。他手指修长,骨肉匀停,冷静、克制地看着身下尸体。
  无数个世界之外,宁宁忧虑,问:“真的没事吗?”
  邵佑说:“之前约好了啊。”
  宁宁惆怅。是啊,约好了,寒川爸爸哼歌,就是暗示他没事,不用担心。
  村长皮肤上已经长出毛发。此刻看村长面孔,毛发几乎要布满整张脸。
  季寒川掂着刀,嘀咕:“是因为他死了吗?”还是刀真的很好用?
  季寒川站起来,随意地拿旁边卫生纸擦掉刀上血痕,准备带这把菜刀走。
  程娟静静在旁边看他。
  季寒川擦好刀,侧头笑了下。
  他问程娟:“我原本以为你没办法和我走……现在,你要和我走吗?”
  程娟闭上眼。她实在不算一个好看的女童,这会儿身体很多地方都是从村长肚子里剖出来拼凑而成,这让程娟仿佛一个血肉拼成的假人。
  季寒川停顿片刻,问:“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外面’好像还有另一个你。你妈妈没有发觉不对劲,可你奶奶很害怕她。我在想,是不是她已经对你奶奶做了什么不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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