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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古代架空)——存棠

时间:2020-08-17 09:11:59  作者:存棠
  陈述之不禁有些愣怔,这么大的房子,住一家人都足够宽敞,都给自己一个人住吗?
  搬进去的当天晚上,有人敲开了陈述之的房门,十分热情地说:“你就是林承平的朋友吧?这间房子是我的,我叫狗熊。大家都是朋友,有事就到旁边的房子里找我们,千万别客气!”
  狗熊给他讲了有关房子的事,要走时,陈述之忽然没头没尾地问了一句:“林承平有没有跟你们说,他是做什么的?”
  狗熊随口答道:“没说过,不过看他穿的用的都那么富贵,肯定身份不凡吧。”
  陈述之愣了愣,如果是这样的话,自己和他一起出现在他的朋友们面前,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他了。
  *
  崇景四年腊月二十七日,太常寺协律郎王永上疏劾户部员外郎柴唯,婚后另立门户,长使寡母别居,无人照顾,生计艰苦。
  二十八日,国子监典簿刘远上疏劾佥都御史康诺,使婢妾之子入国子监读书,而逼迫两个嫡子务农经商,有违伦常。
  二十九日,翰林院庶吉士贾宣上疏劾户部侍郎吕殊,曾为县丞之时消极怠惰,一连数日不到岗,并迫使上级替他隐瞒此事,在吏部的考评上做手脚。
  这三份奏疏一出来,朝堂上众人都做好了看戏的打算。
  太常寺协律郎和国子监典簿都是八品,庶吉士干脆就没有品级,按理说这三个人都没有资格直接给皇帝上奏疏。但人家就是上了,皇帝也就是看了。
  王永、刘远和贾宣都是崇景四年的进士,柴唯、康诺和吕殊都和欧阳清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不是同年就是门生,不是门生就是姻亲。而且这三个人的官职都不低,最差也是个五品。
  他们不仅上了奏疏,还抄了好多份到处传,一直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百姓们都对康诺家大小老婆打架的事非常感兴趣。
  明眼人一看便知,这三封奏疏是有人故意的,但是谁干的就没那么好猜了。
  对素隐堂里的六个人来说,欧阳党的门生再风光,谁能保证自己家里没点事、过去没点事?他们人手众多,明察暗访一番,总能给人家扒出来。
  然而他们弹劾的这几件事情太过无聊,可以给这三个人惹一身臊,却不可能带来什么实质上的损害,只不过是在试探欧阳党的态度。
  这三份奏疏被压下来了,梁焕的意思是,大家先回家过完年再说。
  *
  这几日陈述之可是忙得要命,素隐堂六人分工明确,陈述之专门负责写文章,那三封奏疏都是出自他的手。等送上去了,他又把那三篇文章删删改改,弄得简单易懂些,再让人散布到民间去。
  一直忙到大年三十休朝了,他才得空回家歇歇。
  三十这天,天气一直阴冷阴冷的。陈述之才搬过来,自己的东西都没收拾好,他正在家整理,家门却被狗熊敲开了。
  狗熊的嗓门很大:“你就一个人啊?和谁一起过年?”
  陈述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一个人。”
  “那去跟我们一起吧!”狗熊把他拉了过去,“晚上在我们那吃饭,几个朋友都在,岂不比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要好。”
  陈述之想了想,自己还是第一次独自离家过年,一个人也太寂寞了,还是去吧。
  狗熊的房子里,他带着陈述之认识了鹦鹉、狼狗和熊猫,他们都是梁焕的朋友,也都很喜欢这个容仪出众的男子。
  屋里的炭火烧得旺,饭桌上,陈述之和几只动物聊得也热烈,从天气聊到农耕,从民生聊到政治,骂了骂当朝丞相增加赋税罔顾百姓生计,还聊了聊最近几天风靡京城的“康大人家的小妾”。
  吃吃喝喝,谈天说地,一直到了很晚。
  *
  依照惯例,新年之夜梁焕是要在后宫度过的。他的后宫人数不少,但他认识的只有皇后和林丞相的女儿林贵妃。
  梁焕对那些妃嫔不怎么感兴趣,为了怕人议论,他就时不时去趟后宫,要么是去找皇后让她给自己做吃的,要么是去找林贵妃,跟她聊她爹的新主张。
  宫里过年气氛很足,彩灯盈目,歌舞接连。然而梁焕没什么兴致,一直在闷头吃饭,中间试图跟他搭讪的妃嫔都被他堵了回去。
  吃饱之后,他觉得自己也坐了一段时间了,场面工夫做够了,便和皇后说一声,起身离席。
  往未央宫走了一段,他却发现林贵妃一直跟在他身后。
  “你干吗?”梁焕回过头,淡淡地问。
  “妾身见陛下离席,怕您路上要人伺候,故而跟来。”
  梁焕一点也不想让人跟着,可又不能直接让她滚,在对待林贵妃的态度上,他总会看她爹几分面子。
  林婉柔一直跟他跟到未央宫,她在炉上插了自己带来的香,又去帮梁焕换衣服。之后又问他:“陛下可要沐浴?”
 
 
第17章 乘兴
  梁焕随意地点了点头,然而等卢隐端过来装了水的浴桶时,林婉柔却上手脱他的衣服。
  他吓了一跳,连忙想要推开她,又忽然觉得一阵头晕目眩,浑身绵软,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的燥热。
  梁焕迅速明白过来,两步迈到炉子前,把她的香掐死在土里。
  他想破口大骂,但他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否则很快林丞相就会找上门来。林婉柔干这种事,无非是林丞相做梦都想让女儿生个儿子,将来成为林家的倚靠。而梁焕自己一直对他女儿没什么兴趣,他们就搞这些歪门邪道。
  梁焕深吸口气想冷静一下,却吸了一鼻子的香,打了个喷嚏。他缓缓转过身,淡漠地看着立在一旁的女子,声音沙哑:“你回宫反省几日吧,以后无事不要来未央宫了。”
  林婉柔神情落寞,退出了宫殿。
  屋里全是香的味道,梁焕受不了,便加了一件外衣,又披上斗篷,出了门。
  卢隐正打算交班回去歇着,却突然见梁焕出来,他有些惊讶,没及开口问,就听见自家主子说:“朕随便走走。”
  卢隐跟着他在宫道上走来走去,又去御花园转了几圈,在他常去的假山里坐了一会儿。转了半天,不仅他觉得无聊,梁焕也觉得无聊。大冷天的,不知道为什么要在外游逛。
  吹了些风,身上的燥热渐渐消下去了,可梁焕还是觉得不舒坦,又说不清哪里不舒坦。这香熏得他心里痒痒的,想挠又挠不到,若有若无的渴望在脑海深处翻搅,伸手去抓,又似流水漏出指缝般虚无。
  烦躁间偶然一抬头,晴朗的夜空中星辰明灭。辽阔旷远的底色上,他试观星象,似乎要寻找一个亘古长在的答案。
  没有找到答案,梁焕却忽然涌现出一个念头:他想见陈述之一面。
  他自己也觉得奇怪,明明几天前刚见过他,又没什么事要与他说,现在见来做什么?
  而且想见他只要等过完年,把大家都叫去素隐堂就好了,又不是见不到了,有什么好想的?
  可是梁焕就是想他,非常想,特别想。
  想见他,想和他待在一起,做什么都可以,什么都不做也可以。
  被这种强烈的欲望驱使,梁焕立即吩咐道:“卢隐,你去备车。”
  既然想见,那就去呗,他还能不见么?
  “出宫。”
  卢隐原样把话传给车夫,就在车厢外头坐了下来。然而身后的帘子被掀开,他被梁焕拉进车厢。
  车厢里,卢隐跪在下头,听见梁焕问:“卢隐,你在宫里多年,是看人的老手了,你觉得陈述之这人怎么样?”
  “陈公子……奴才都是在外面待着,也未曾窥得全貌。”话是这样说,但卢隐知道不发表意见是不行的,“陈公子温文尔雅,相貌堂堂,又懂礼数,又有才学,是适合相交的人。”
  梁焕微微点着头,缓缓道:“那你觉得这人容易动心吗?”
  卢隐也不懂他说的“动心”指什么,只说些话瞎糊弄:“孟子还四十不动心呢,陈公子那么年轻,自然是会动心的。”
  听到这话,梁焕感到心满意足,“你出去说一声,去狗熊给他找的那房子。”
  卢隐愣了愣,这大半夜的跑出来,就为了见他?
  *
  掀开车帘,梁焕才发现空中飘起细小的雪花,四周的农田上盖了薄薄一层白。郊外人烟稀少,夜里难免寒冷,他裹紧斗篷上前。
  那间屋子没有亮灯,他敲了敲门,也没人回应。
  卢隐在一旁说:“外头凉,您回车上等吧。”
  “不用,就在这等,你别管了。”
  梁焕在门口找个地方站着,不住地搓着被冻红的手。
  这大年三十的,他不在家里好好过年,跑哪去了?
  陈述之从狗熊家出来,也才发现下雪,身上凉得很,便快速往自己家走去。
  远远望见自家门前站着个高挑的人影,他喝了点酒胆子变大,往那边送去话音:“是谁?在我家门口,来找我么?”
  那人听到声音,立即朝他跑来。
  梁焕看见他身子发抖,觉得十分心疼,刚要过去关心两句,却见陈述之跪在了他面前。
  尽管自琼林宴后陈述之每次见他都是这样,他还是觉得别扭。梁焕抓着他的手臂,轻轻使力将他带起来,浅笑着解释道:“我闲得无聊,突然想来看看你。”
  这话并没有在陈述之心里激起什么波澜,他只是疑惑道:“陛下不是要在宫里,和家人过年么?”
  听他这么说,梁焕便握着他的手腕,身子凑到他面前去,粲然一笑道:“不是跟你说了,我父母双亡,来京城投亲,结果亲戚也不要我了,哪来的家人?”
  陈述之勉强扯了扯唇角,觉得他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他来到门口,一边开门一边问:“您要进来坐吗?”
  他询问而不是邀请,就是因为并不是很想招待他。
  没想到他刚打开门,梁焕就比他还快地钻进了他的屋子。
  陈述之没办法,只得去点上灯,生起炭火,帮他解下斗篷,又用毛巾帮他擦头发上的雪粒。
  梁焕闭着眼感受毛巾拂过发丝的感觉,悠然道:“每次想起被你照顾的那段日子,我就觉得做个瞎子也挺好。”
  听到他回忆过去,陈述之以一贯的恭敬而疏远的态度回应:“伺候陛下是臣的本分,不需要您怎么样。”
  梁焕也不跟他纠缠这个,自去找个位子坐下,又把他拉到自己身旁的座上,却不肯放开他的手,一边玩着他的手指一边问:“行离,你过完年二十几了?二十四?”
  “是。”
  “都二十四了……”梁焕往他那边靠了靠,笑嘻嘻地问,“上次把你的婚事搅黄了,你不在京城再找一个?”
  陈述之不懂他为何总要提这事,敷衍道:“臣的父亲尚在雍州,也没人操办。”
  “那我给你操办呀。”梁焕挑了挑眉,话说得毫不犹豫,“你有没有倾慕之人?你跟我说,我给你想办法。”
  陈述之垂着眼眸,话音淡漠:“没有。”
  虽然这个答案在意料之中,但梁焕还是莫名地有些失落。他不死心,于是开始自言自语:“我的婚事也不由我做主,宫里那些妃嫔,我都不记得是谁塞进来的了,反正我是一个也不感兴趣……”
  说着,梁焕忽然抬头望着他面容,唇角勾了笑,语气却若无其事:“说来,当时你亲我,我还是第一次。”
  现在再想这些事,陈述之已完全不记得当时的感受,只觉得羞耻。他生硬道:“陛下莫提这些事了吧,臣当时不知道您身份贵重,不然决不会这么做。”
  “你后悔了?”
  “是,后悔。”
  好像也没什么不对,可梁焕就是被他说得很不舒服。就像是已经到手的某件东西被人抢走了,有些恼恨,又有些伤感。
  他抽了抽鼻子,不知从哪抽到了些许寒意,打了个喷嚏。
  纵然陈述之再回避,这时也觉得不好再躲下去,正想去烧水给他倒杯热茶,起身时却被他拉住。
  梁焕又露出他那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他恳求道:“行离,我身上冷,想沐浴。”
  陈述之愣了愣,他这不是来看自己,而是要在自己这里过夜啊。关于沐浴,他有许多不愿翻出的记忆。可梁焕这样要求,他根本想不出一个拒绝的理由。
  算了,又不是像以前一样自己帮他洗,就只是给他打水吧,也没什么。
  他抱了条毛毯先给梁焕盖着,然后烧上水,把木桶搬进自己卧房。等水烧开,就把两桶开水倒进木桶里,又兑了些凉水,拿手试着温度。
  这期间,梁焕一直裹着条毛毯在他身后看,时而指点两句,时而夸他两句,也不知道有什么意思。
  “好了,可以了。”陈述之调好水温,往后退了两步,“香皂和毛巾都在架子上,臣先出去了。”
  听他说要走,梁焕一伸手就拉住了他的衣角,撒娇道:“行离,我看不到……你帮我嘛。”
  陈述之被他说得莫名其妙,之前不是说好保持距离划清界限么?现在这又是要做什么?
  可是他就在这里要求自己,要如何拒绝他?说这不合规矩么?好像也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行离,你以前就是这样帮我的,你不记得了么?还是……不愿意了?”
  梁焕知道他不愿意了,但他一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要躲着自己。上次答应了那是上次,现在他改主意了。
  他这样一说,陈述之又不打算走了。一是确实找不到什么理由,二是……怪可怜的,算了,就顺着他一次吧。
  他关了门遮上窗,便伸手去解他的衣带。衣带散落,外衣敞开,划过肌肤时还沾带着浅浅的温柔。
  陈述之帮他脱下外衣和中衣,又去解他的裤带。从始至终他一直低着头,只盯着自己手上那点地方,其余的什么都没看。
  他扶着梁焕迈进木桶里,梁焕身子健壮,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已经恢复了过来,反倒是陈述之仍旧浑身冰凉。
  “臣这里地方简陋,委屈陛下了。”陈述之想,他在宫里沐浴,该是点着熏香,泡着花露的吧?也不知他是怎么想的,会大半夜跑来自己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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