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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万万不可(古代架空)——存棠

时间:2020-08-17 09:11:59  作者:存棠
  陈述之脑子乱乱的,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没想到他说完还问自己,就只得回了个“好”。
  梁焕注意到他的心不在焉,扔了奏折,坐到他身边去揽着他的肩,问:“想什么呢?”
  “没什么,还没睡醒。”
  “又想起那件事了?”
  陈述之知道瞒不过他,还是说了实话:“是想起来一些……”
  “我在想,人心为何能如此狠毒,我明明什么也没做,就有人想置我于死地。如若那日您来得晚一些,我也许就真得去死了。也怪我,明知道是祸事,还一日日地过去……”
  梁焕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个人怎么每天都能想出一个新的理由来折磨自己。
  那他也没办法,总不能不管他吧,该安慰还是得去。梁焕摩挲着他的肩,道:“你有什么错,错的是害你的人。那畜生已经得到报应了,你跟一个死人计较什么?你还敢死,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让你死,你就得给我好好活着。”
  雪花从窗缝里飞进来,落在窗台上缓慢融化。陈述之低下头,许久都没有说话。
  梁焕见他沉默,还以为他没事了,去拨他头发,察看其间隐藏的伤口。
  “越长越好了,这样碰也不疼了吧?”
  头皮一阵酥麻,陈述之隐藏起那些情绪,安稳道:“不疼了。您不用介意,怎么来都不会有事的。”
  梁焕愣了愣才明白指的是什么,他浅浅一笑,拍了拍陈述之的背说:“不急,再养上一阵吧。我怕我想得厉害,到处乱碰。”
  听多了这种话,陈述之已经完全不会脸红了,还能继续一本正经地说:“其实我也有些怕跟您亲近,怕当时那种感觉重现。”
  “没事,慢慢来。”梁焕的话音十分轻松,“不行就算了。”
  这几个字让陈述之有些愧疚,他目光闪烁,“怎么能算了,您又不肯找别人……”
  听到这话,梁焕一下子就急了:“你这都是什么话,我在你眼里就这样?”
  “可是您原来每天都……”陈述之有些委屈。
  “每天?四年十二月到五年十一月,我馋了你一年,碰过你吗?你在我这住了大半个月,我哪天不是躲着你?你跑过来勾我上床,我不也忍住了吗?你要是不信,你就永远别来招我,你看我会不会去找别人!”
  陈述之才知道说了惹他的话,但是,如果永远躲着他他会不会去找别人,那肯定会啊,还用问吗?
  他也不是怀疑自己在梁焕心中的地位,可前提是自己一切都好,能让他满意。倘若无法满足他的需求,他又不是没有别的选择。
  所以即便晚上累得奄奄一息只想赶紧睡觉,即便前一天被弄疼弄伤还没缓过来,也从来不会拒绝他。
  以前他能忍,是因为自己一直没有松口;现在他能忍,是因为自己确实受伤了。然而等痊愈之后,便再没了拒绝他的理由,“不想”不是理由。
  可是,梁焕非要这么说,承诺一件不可能被验证的事情,显出一副忠贞不渝的样子,那自己还能怎么办?
  陈述之实在不想骗他说相信他的话。他转过身去,用自己的上半身贴着他,搂着他的身子,微微抬头,“您别生气,又不是好不了了,不必想这种毫无意义的事……”
  梁焕觉得他这么说根本就是在回避问题,但看到他那可怜样子,又不好意思再揪着他不放。
  他拍拍陈述之放在自己腰间的手,“离我远点,我现在脆得很,这样都不行。”
  陈述之见他不生气了,便乖乖把手收回来,转身趴在窗户上看雪。
  梁焕草草地在奏折上写个“再议”就扔下,在背后看他看雪。
  他看似乖顺,口口声声说着讨好的话,但他的顺从都是出于道义。他从来没有真正信任过自己,也从来不曾放心地把他的全部交给自己。
  不过,确实是自己先辜负了他。无论其后付出多少,也再没有资格要求他什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得为什么王潜要搞张鑫田嘛?
  梁焕:我的所有东西都是你的,你要什么?
  陈述之:要你的心就够了。
  梁焕:那不行,我的身你也得要。先给你尝尝……这个?
 
 
第83章 寻常
  十二月二十九日,素隐堂的聚会只来了陈述之、江霁和新来的三个人。
  江霁凑近陈述之,看他头上的伤,“不大看得出来了,已经不疼了吧?还好长得好,不然岂不是糟蹋了你这容貌。”
  “糟蹋了也好,红颜祸水。”陈述之摸了摸头上的疤痕。
  江霁听到这话笑个不停,“你可算了吧,就你还祸水,没了你才麻烦……”
  听着这模棱两可的话,陈述之愣了愣,真的就这么明显么?
  等了一会儿没见人来,白铭过去关上门,众人回到位子上。
  见气氛严肃起来,江霁便开始说正事:“户部那边有消息了,新的小麦种子已经传播到北方好几个州。今年秋收时,粮食的产量也增加了。”
  有人面上浮现喜色,“那就是说,南方减税的事可以着手了?”
  江霁点点头道:“趁欧阳党还没回神,我们要先下手。只是我没想好,这件事由谁提比较合适。”
  “这有关系么?你来提不行么?”
  陈述之开始帮他分析:“若是以往那样,只是为了试探他们,那自然什么人都可以。但这次我们是要做实事,还是得找有分量的人出面。”
  说到这里,江霁十分为难:“我们在户部的人都人微言轻,若要有分量,那我们只有白尚书这样的。可是税收的事,礼部又实在说不上话……”
  又有人问:“那林丞相呢?”
  白铭都已经上道了:“林丞相不会答应。他虽然与欧阳清不睦,但减税这种事得罪的人太多了。”
  众人陷入了沉默,白尚书不行,林丞相不行,那他们这一伙就没有有分量的人了。
  江霁叹了口气,看着陈述之道:“我想不出了,你还是回去问问吧。”
  陈述之一脸尴尬,什么叫“回去问问”?这话能不当着人说吗……
  “先不管谁来说话了,我们先回去多做准备,拟个方案,写些文章出来,集思广益。”
  众人领了任务,各自散了。
  屋里,江霁叫住白铭,等其他人都走远才说:“能不能帮我个忙,我想查查白让这个人。”
  白铭一愣,“我和他们只是远亲,不见得能查到多少。要查什么?”
  “关于他的一切,我都想知道。”江霁缓缓道,话音有些犹疑,“尤其是……他是怎么死的。”
  见他这个样子,白铭也不敢问他查这个人做什么,只能说:“那我给家里写信问问,有消息就带来。”
  “好,多谢你了。
  腊月里,到了酉时天就开始变黑。陈述之回到未央宫,见梁焕正在窗边坐着,便过去跪在他脚边。
  梁焕把目光从书上移到他身上,伸手揉了一把他的头,“你累不累啊,过来坐着。”
  陈述之乖顺地坐过去,静静待了一会儿,缓慢抬起目光,却见他刚好也在这时看自己,二人目光交会。
  “那个……”
  “我……”
  二人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
  陈述之的意思自然是让他先说,可梁焕张口却是:“你先说。”
  于是陈述之便把素隐堂里留下的问题和他讲了一遍。
  听到最后,梁焕的面上浮现笑容,有些激动地说:“今天户部的徐变来找我,和我说这个小麦种子的事,我就给他讲了南方减税的想法,他还说万事听我安排。咱们正好缺人的话,直接推他去就好了。”
  “户部尚书徐变?”陈述之皱眉道,“我听说他早年间和欧阳党颇有渊源。”
  梁焕点点头道:“他也提了这事,文绉绉说一大堆,我理解他觉得欧阳党被我们整了几次,狗急跳墙了,连我都敢骂。通过反对我来获得地位的人,迟早要没落。”
  “他来找我,是要在欧阳党没落前转投我这里,免得清算的时候把他也划过去。”
  “他还在那骂了半天严苇杭,还一个劲儿地夸我,虽然知道不是真心的,但是我听得还挺开心……”
  陈述之愣愣地听着他说话,一边听一边胡思乱想。他听着梁焕说这些话就像是拉家常一样,虽然是朝堂上的要事,却随口就讲给自己听,还会问自己的意见,与寻常夫妻过日子没什么分别。
  他觉得梁焕一直在给自己制造一种氛围,让自己在其中泡得久了,就会时不时忘记他的身份,忘记二人本来是不对等的,觉得他只是自己的爱人,仅此而已。
  他知道这样不好,可他无法时时刻刻提醒自己表现出应该的样子。日日在同一个屋檐下,总有懈怠的时候。
  “行离,你又在想什么?”梁焕看到他那失神的模样,忍不住问。
  “没什么……”
  一说没什么,那肯定就是想到奇怪的事情了。
  梁焕嗔道:“你说过什么都告诉我的。”
  “不是什么好话,您别听了。”
  “再不说我咬你了!”
  陈述之很吃这一套,到底还是原原本本什么都告诉他了。
  梁焕听完,便起身走到他面前,毫无形象地骑在他腿上,抱着他的脸亲来亲去。
  “我们除了现在这样,还有别的关系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陈述之被他弄得手足无措,好半天才躲开他,“您别为难我,这不合规矩。”
  “规矩都是人定的,我说的话就是规矩。”他说着就又吻了上去。
  陈述之被他堵得哑口无言,只能选择闭嘴。
  在陈述之脸上脖子上种满了吻痕之后,梁焕终于觉得这个姿势有些累。他从他身上下来,便看到卢隐进来问要不要传饭。
  见他终于放过了自己,陈述之赶紧拿了块帕子擦脸。
  天色全黑了,屋里点上灯,饭桌上也放了一盏。
  梁焕讨好似的给陈述之夹菜,“要过年了,你送我什么贺礼?”
  陈述之听到这话便是一愣,他这么不讲究的人,过年还想得起来要贺礼?
  因为完全没想过这事,他只能说:“您想要什么,我去找了送您。”
  “那不行,”梁焕在他碗里放了块肥肉,说得头头是道,“要是我管你要,那就不是你的心意了。”
  “可是我不知道您喜欢什么,送了您不喜欢的怎么办?”
  “你送的我都喜欢。”
  他都这么说了,陈述之只能又答应下来。他觉得以后还是少说两句,反正最后都得听他的。
  好不容易把他夹的那一堆菜吃完,陈述之抬头,却看见梁焕就站在身旁,笑吟吟地望着自己。
  他连忙起身,一起来就被抓进怀里,“你要是想不出送我什么,也可以把自己包起来给我……”
  “刚吃饱,您让我歇歇。”陈述之连连告饶。
  “不许歇,等不及。”梁焕低头亲吻着他,顺便把他往床上带。
  陈述之完全没有进入状态,他一直在走神。
  他被梁焕按在床榻上,衣带很快就被解开,感受到自己身上被人爱抚亲吻,他什么感觉都没有,只是闭上眼躺平。
  平时说得好听,那是因为他们一般都相安无事。如果他想要的自己不愿给,那他就会强硬地直接拿走。
  本来也该是这样的,是自己痴傻,居然有点相信了他的话。
  “行离,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啊?”梁焕不满道。
  听了这话,陈述之一股火气顿时就上来了。
  跟你说了我不想,是你逼我,我顺从了,你还要我怎么样?我还得给你装出点反应来吗?
  他双手攥成拳,死死咬住嘴唇,克制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对这个人发火。
  身下之人的样子让梁焕失去了兴致,他不高兴地说:“你怎么这样啊,都不理我……”
  陈述之终于受不了了,他坐起身,在床上朝着他跪下,低着头说:“我做不到,我确实没反应,我装不出来,请您恕罪。”
  尽管他已经尽力压抑话音中的愠怒,梁焕还是听出来了。静默片刻,梁焕帮他把衣服穿上,起身坐到旁边去。
  陈述之不想过去找他,便直接躺倒在床榻上。两个人都好一阵没说话,气氛有些尴尬。
  最后还是梁焕轻咳一声,“那我就让徐变写个奏本,趁着欧阳清还没反应,先把这事提出来。等年后吧。”
  说到这事,陈述之便也平淡地开口:“江云开让素隐堂的人回去琢磨了,一开年我就去要来他们的东西给您看。”
  “好,我也不看了,直接都给徐变。”
  “还是要防着些,可别是他们那边的探子。”
  “我也这么想。”
  又是一阵静默。
  陈述之忽然道:“明天我回家住。”
  “为什么?”
  “陛下和您的后妃一起,我一个人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还是回去看看家人。”
  梁焕顿时提高了话音:“我和我的后妃?你又要干什么?我不是你家人吗?”
  “不是……”陈述之坐起来,缓缓道,“您平日里不去看她们,但是像林贵妃这样的,过年了,总该给点面子,毕竟您还指着她们父兄。”
  这样一说,梁焕又没了生气的理由,只能说了个“好”。
  说完这事,便又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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