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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Gl百合)——海余生

时间:2020-08-22 07:52:07  作者:海余生
  这,让我突然接不上话。是啊,凭什么呢,我有什么资格这样要求她——我们是什么关系?君臣。
  还有呢?
  每次到这个时候,我都偃旗息鼓,瞬间不想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说是走一步算一步,但如果事到临头,还是会产生想逃跑的冲动。
  “臣不知。”三个字被一个个吐出,四周恢复寂静,只能听到马车车轮在地面上滚动摩擦的声音。
  ==
  朝凤宫。帘幕低垂,轻纱浮动。
  刘月盈今天不知受了什么刺激,一回来就忙不迭的把我按在床上,做着不可描述的的事情。
  她凉薄的唇疯狂的吻我,上下其手,比第一次还要激烈许多。
  “陛下……”
  “不是说了让你喊我月盈!”她怒不可遏,伸手捏住我的耳垂往下扯。
  “疼疼疼,我记住了,记住了。”
  波浪翻涌,最终达到峰顶,我蜷起身子趴在床上喘气。
  刘月盈今晚,不太正常。很明显能感觉到。
  我休息片刻,她从后面搂住我,又拽着我的手去探索神秘森林。
  “快些。”清冷的语气因为我的动作而产生波澜,沾染上不知名的诱惑,我亵渎了她的神圣,把她一次次拉入凡尘。
  等到她也躺在我怀里喘气,我们俩严丝合缝地抱在一起,她把我抱得非常紧,那一呼一吸的温热感扑洒在耳廓,这是她习惯性的动作——月盈喜欢这样抱着我,把下巴搭在我的肩膀上。
  她逐渐喘匀了气,依偎在我怀里,抬头盯着我看。我也低头和她对视,双目交汇。
  桃花眼里波澜起伏,藏着许多难以理解的情绪,像一坛陈酿。那早就该说出的话被压了许久,终于缓缓道出。
  “小虑,做我的皇夫吧。”
  听见“皇夫”两个字,脑海里瞬间警铃大作,浑身僵硬起来,下意识地推开她,嘴巴比思维还要快上许多。
  “不要!”头摇得像拨浪鼓。
  刘月盈极其安静的冷眼看着我做了一系列慌乱的动作。我坐在床上双腿弯曲,勾着后背双臂抱住双腿,头埋在手臂里,做出一个完全防御的姿势。
  “为什么不要,你难道不想和晏喜她们一样吗?光明正大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用再躲躲藏藏避人耳目。”
  我只是摇头,一句话也说不出,心里深埋了许久的可怕的情绪被狠狠的撕扯出来,无限的恐惧接踵而至,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那是无数个噩梦被惊醒时的心惊肉跳,太害怕了,担心重蹈覆辙,担心她被我伤害,担心她太早离开这个世界。
  这是她的大兴啊!
  “为什么不要,回答朕!”冰冷的声音混杂着怒气,我被这声音吓得猛的抬起头,看到的却是一张非常冷静、非常淡然的脸。
  “我,我还是觉得,想为陛下做牛做马的分担朝政,我不想成为后宫的一员,因为后宫不得干政。”大脑飞快的思考,努力让自己拼凑出一些有条理的语言,找出借口让她相信,然后打消这个念头。
  刘月盈一声冷笑,非常认真的回答我:“这个理由不成立。你可以作为皇夫摄政,朕允了,没有人敢反对。你不用再每天早上偷摸着从偏门出去,沿着宫墙绕一圈再去上朝,而是直接与我共乘。”
  “不妥,不行,这太不合规矩了,我会背上魅惑君主的骂名的,千古臭名远扬。”头摇的厉害,神色也混乱不堪。
  她见我神色差的出奇,满脸的怒火逐渐熄灭,平静地对我说:“小虑,你这么在意史书怎么写,后人怎么看吗?”她伸手捻了捻我垂下来的发梢。
  “我从来不在乎,那些东西根本不是写给当事人看的。后人怎么说都无所谓,反正我是两眼一闭看不到了,我现在做的每件事只求问心无愧,所以为什么要为将来不确定的事而困扰在当下,故步自封呢?”
  原来,她是这样的通透,看的这样明白,作茧自缚的始终只有我一人。她不在乎,她无所谓,我可是在乎的不得了,那青史上的一字一句都流着血泪,快把我逼疯。
  刘月盈见我颤抖的厉害不发一言,继续用清冷却舒缓的嗓音说服我:“你当上皇夫,我自然什么体己话都与你说,再不会对你有隐瞒;胡中立那些斗筲之辈也不敢对你做造次的事。而且,除夕晚宴你可以坐在……”
  “你别逼我了好不好,我不愿意!”猛的打断冲她吼,眼泪水又要出来了,吸了吸鼻子忍住继续说:“陛下,我觉得名分没有那么重要,我不在乎,您收回成命好不好,算我求你了,不要问我原因,不要……”眼眶被憋的通红,那些属于我本身的记忆席卷而来。
  都是些可怕、残忍的回忆,我在那种窒息的环境里找不到出口与光明,精神错乱,心理扭曲,没有道德与是非,满脑子都是圣祖帝、凌空帝——是我面前这个带着温度和香气的女人。
  担心历史的悲剧重新上演有什么错,想让她活的更长久有什么错?头皮开始发麻,心脏一点点渗出寒冷的气息,牵动着四肢冰凉。
  刘月盈是何等灵敏聪颖,她看到我极端的反常的举动和神情,比在议事厅更甚,当下停止了言语,默默注视着我。
  长夜漫漫几时彻,不是弹指刹那,是寸阴若岁。时间仿若凝固静止,她风平浪静的脸上没有一点裂痕。
  不知过了几个世纪,刘月盈结束了凝视,转头短叹,缓缓开口。
  “知道了,不强迫你,就当没说过罢。”她的睫毛扑闪几下,被床外的烛火照着,在帷幕上留下长长的阴翳。
  我不知道她风平浪静的面庞之下,掀起了何等的惊涛骇浪。那是狂风骤雨般的巨涛,只不过被她强大的心智所镇压。就算能知道恐怕也没用,源于灵魂本身的恐惧已经喧嚣暴躁得将我淹没。
  刘月盈掀起被子搭在我们身上,吹灭了床外流了很长烛泪的龙凤红蜡,侧身睡去,只留给我一个后脑勺。
  这是她第一次,没有睡在我怀里。
  可是这般漫长而残忍的夜晚,谁又能安然入梦呢?
  ==
  有些东西变质的很厉害,一夜之间就不一样了。比如,我进不去她的寝宫,拿着金牌也不行。
  这是一件忧喜参半的事,虽然心脏会隐隐作痛,但是莫名觉得安心。
  我穿越来这里的最根本的目的,就是改变历史。如果凌空帝能够逐渐消除对我的爱,那么她就真的没有弱点了,这样完美无缺的帝王,一定可以长命百岁。
  说不定,我还能看到她儿孙满堂,不给刘月华那个家伙捡便宜。光是这么想着,鼻子就酸涩的不行,眼圈又红起来。
  刘月盈对我的疏远很明显,几个月来,除了上朝我再也没见过她,在宫里也只是做着日常政务的琐事,比如继续审阅运河的修建工程、关注各地粮仓的储备。还有一件事很重要,就是江南郡的税收。
  胡中立与江南富商必定有勾结,怕是从中贪污了不少官银。当初被刘月盈处死抄家的前任工部尚书曾铭,就是把这个事做得太明目张胆,不把皇家放在眼里。所以胡中立和曾铭这两人,暗中少不了联系。
  如果曾铭的死和我铸钱有千丝万缕的关系,那么胡中立对我恨之入骨也就说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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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番外之善不为官
  出身在官宦世家,是不是一件好事?
  若是官,则尚可;若是宦……即便位高权重,仍然不能免除世俗的非议,那些自诩清高的文人雅客喜欢在背后指指点点,这是宿命。
  而胡中立偏偏是后者。
  在奔流不息的历史长河中,和他一样出身的人有很多,其中最著名的不过是古汉曹操。
  但是,胡中立与曹操不同,他没有出生在乱世。他出生的时候太祖刘曜建立大兴已经八年,一片欣欣向荣之气,不是出枭雄的时候。
  更何况,胡中立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只想本分的接受祖父的爵位,一心一意做官。
  他祖父是个大宦官,在太祖攻入前朝皇宫的时候立下汗马功劳,从此跟着刘曜鸡犬升天,权倾一时。
  祖父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在他面前杀过人,鲜血喷涌而出,忤逆祖父的人很快僵硬起来,眼睛瞪得非常大。胡中立当时吓的站都站不稳。
  祖父最常与他说的话就是:“中立,将来入仕要记得,善不为官。”
  他不明白祖父为什么说善不为官,这和四书五经里写的不一样,为官不就应该存善心、做善事,将百姓放在心上吗?不过他不敢问祖父,只是答应着。
  在他还狭小的世界里,祖父就是天,并不伟岸的身躯蕴含无穷无尽的能量,连司马司空见着祖父都要礼让三分。
  胡中立读书非常刻苦,再加上祖父的缘故,不过十七岁就做了京官。他觉得,自己凭本事考中举,以前那些看不起他的文人就会对他刮目相看了。
  可是事与愿违。
  “凭着太监爷爷当上京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啊。”
  “可不是,笑死人了,他还觉得自己挺厉害。”
  “真没想到宦官家里也能出人才来,不是说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的儿子会打洞吗?”
  “你也太抬举了,宦官难道能生出小孩来?”
  “哈哈哈哈哈……”
  酒楼里哄堂大笑,名门望族们笑作一团,那些大儒的子孙就是这副德行?
  胡中立听到这些话,本因中举而想庆祝的喜悦被满堂笑声冲刷干净。
  清高的文人不屑与他交往,他被他们在背后用口水钉在耻辱柱上,心里漏出一个血窟窿。
  他们畏惧自己的祖父,但并不是尊敬;随着祖父日益年迈,越来越不把胡家放在眼里。
  年轻的胡中立第一次这般痛恨自己的出身。
  “你们在背后议论别人出身,说些恶臭粗鄙之语,真以为高人一等了?”曾铭突然站起来对着那群人怒骂,“我看,是你们策论写的不如人家不能中举,就在这酸的乱嚼舌头根,这般小人行为也能叫名门望族、福书村?门口的乞丐都比你们行的正!”
  他看着曾铭站起来怒斥那群人,就像看到一个英雄,拿着盾牌站在他面前一样。
  胡中立和曾铭从此成了无话不谈的好兄弟。
  他们同时做官,一起共事,一起赛马,在颠簸的马背上,曾铭甩着缰绳大声说:“我要实现自己的抱负!”
  胡中立也是这样想的。他要做一个好的父母官。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
  高祖刘佩——也就是刘月盈的父亲,他继位没多久,权倾一时的祖父突然暴毙,死的非常蹊跷。胡中立悲伤了很长一段时间。祖父虽然年事已高,可是身体非常硬朗,他还有很多事没有做,怎么就突然……
  可是皇帝压根不想管这件事,匆匆下葬之后,什么追封也没有。好像是故意为了做给百官看的一样。
  胡中立觉得,祖父去世和刘佩一定有关系。他暗中动用人脉想寻找真相,可是年纪尚轻的他势单力薄,天子动动手指就能将他碾死。
  胡中立不仅什么也没找到,反而得到了天子的威胁。
  “再惦记这件事,曾铭就会脑袋分家。”
  他不敢再寻找真相了,赶紧把人全部撤掉,本本分分的回到自己位置上为百姓解决问题。
  他以为,自己不再惦记,这件事就已经过去了。
  可是,他再也没了祖父庇护,整个胡家就他一个做出名堂的人来,找茬的人三天两头出现。
  在祖父死后,胡中立发现这个世间更加丑恶,许多牛鬼蛇神撕扯去面具在他面前做尽肮脏之事。原本像山一样的祖父倒了,无数的明枪暗箭全往自己身上射,这就是墙倒众人推。
  被人暗算、陷害、排挤之后,他痛定思痛。
  赤子之心在无边无际的阴暗之中失去颜色,逐渐暗淡。如果还留着,会丧命的。
  胡中立不为自己也开始干见不得人的事情而羞愧,那些所谓的名门望族、福书村,哪里又有好东西呢?
  少年时欺我身世,中年时欺我无依,如果不让自己变得强大,变得让别人惧怕,死的就只有自己了。
  能扛过巨大困厄的人,无非是两种。一类强大的打碎困厄的牢笼,一类则也成为困厄、融入其中。
  很不巧,胡中立再次成为后者。他想做曹操了。
  他学会了许多阴暗的手段,两面三刀,把别人耍的团团转,踩在别人的骸骨上往上爬。
  胡中立把古汉的霍光当做人生的标杆。
  在皇帝面前,他谨小慎微,从没有过一件差错,每天进御前之前走路的步数和路线分毫不差;他给皇帝写各种歌功颂德的折子,献上各种奇珍异宝,全力支持储君,终于得到刘佩一丝丝信任。
  胡中立官越做越大,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欺辱、招惹他,光是谄媚讨好的人都快踩烂胡家的门槛了。
  祖父,中立做上吏部尚书以后,才知道“善不为官”是什么意思。
  当官做政治,怎么能够善良呢?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一锤子买卖。善良没有用,只会让别人握住你的把柄,送你上西天。
  祖父,中立还不想那么早就和你重逢,你也不想吧?刘佩忌惮你的权势,早就忘了你给兴太祖做牛做马的恩情,使用阴谋手段将你毒杀,连身后事都不给我们做后辈的操办。
  如此心狠手辣的人,就是刘家的后代?你用尽一生辅佐他们,最后却被他们害死,这多可怜!
  我会看着刘佩消失在这个世界上,我要变得和祖父一样只手遮天,而他的后代,也不会好过。
  曾铭一开始看到胡中立自甘堕落,是哀其不幸的,他觉得这样做不对,可是说不出回头是岸的话来。
  再后来,他也成为了这样的人。
  官场是一个大熔炉,能活下去的人,必须要适应其中规矩。
  想要清高不合群,做文人可以,做政客不行。政治输家的下场,无外乎抄家、流放,甚至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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