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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卿辞(Gl百合)——海余生

时间:2020-08-22 07:52:07  作者:海余生
  少年意气就这样殁入熔炉中,被猛烈地搅拌摇晃,融化成铁水再凝固冷却,最终变成乌黑的渣滓。
  胡中立和曾铭二人非常“争气”,在刘佩朝晚期,一人做上吏部尚书,一人做上工部尚书。
  曾铭在工部是肥差,兴建任何土木建筑总要批一大笔钱下来,时间久了,自己口袋难免鼓鼓囊囊;而胡中立在吏部,没有丞相的时候,吏部尚书虽然品级不是最高的,但大家都心知肚明,负责监察百官的,只有他胡中立。
  “那些丧家之犬,现在还有谁敢瞧不起我!”胡中立对着曾铭说,非常得意。当初骂他骂的最凶的人,再也不能在这个世界上找到他们的一点痕迹。
  “曾大哥,趁着现在皇帝不行了,我派人在江湖上组建了一个非常厉害的情报机构,你若有事,尽管找我。”
  “知道了,还是中立兄最靠谱,我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
  两人碰了碰酒杯,相视一笑。
  到底有没有看错,只有他们心里清楚。
  “中立现在如此厉害,我是由衷佩服。”
  “没有当初你救那个愣头青,就没有现在的胡中立。大哥不必佩服,你对我的恩情,中立此生难忘!”一口酒下肚,神智有些飘飘然。
  “我知道京城所有官员的家长理短,所有人的事情,没有一件瞒得过我,没有一件。”胡中立勾起嘴角,“只有这样,我才能把所有人都牢牢控制在手里,谁也不能造次,谁都畏惧我,再也没有人——再也没有人敢嘲笑我了,哈哈哈哈!”
  拇指上的戒指被死死捏住,这是对权力无可言说的控制欲。
  只有将它拼了命的握在手中,才会有一丝微薄的安全感。
  【本番外的官场逻辑与政治规律全为瞎编,仅仅代表本文中封建主义架空世界的世界观,与现实没有一点关联,请不要带入现实,谢谢大家。】
 
 
第43章 41荣城风吹
  荣城不是一座年轻的城市。
  纵有千古,横有八荒,文脉与龙气在这里延续了几百年,它一直都屹立在炎黄大陆的中心,不曾动摇分毫。
  你可以从城墙上发白的石砖和树荫下浓密的青苔处看见岁月的痕迹,也可以从幽深不见尽头的小巷和雄伟遮天蔽日的宫楼旁感知时间的流淌。
  温润的风一吹,街头巷尾小吃的香气就飘散开来,此起彼伏的叫卖声熙熙攘攘,皇城根下的孩童追逐打闹,共同见证这繁华的古都。
  日月不再交错的时候,就没办法知晓昼夜更替,于是时间的流逝也变成了虚无。
  如果不是街巷外的百姓神色悠闲舒适,还残留着年的气味,我怕是早就忘了天嘉五年已经到来。
  马车的帘布被我掀开,透过狭小的天地看着外面的人间百态,平头百姓只要能填饱肚子,就是美好幸福的一天了。
  大兴和北羌的战争已经激战了一年,去年秋天因为草原降温比往年都厉害,北羌南下攻打的势头尤其猛烈。而这时,南宫将军被许多次胜利冲昏头脑,低估了北羌的战斗力,在去年年底铩羽而归,本来一直占据上风的大兴陡然失势,战争逐渐进入相持的境地。
  我觉得这次惨败算是很严重的决策失误了,然而以前看到的史书里竟然也没有提及。历史已经变天了吧?
  因为这原因,所有朝廷官员的年都没过好,刘月盈龙颜大怒换了主帅,去年春闱登科的武状元萧楚被提拔上前线。皇帝取消了除夕宫宴,我作为丞相天天在议政阁里忙的昏天黑地,竟然连春节都忘了过。
  马车车轮碾在地面上,目光顺着两旁的街景,望见前方晏府的轮廓。
  晏喜做了内阁首辅之后,事情理所应当的繁多起来,本来今年的财政就已经开始吃紧,南宫将军又打了一个大败仗,导致内阁也不能休息。
  晏喜首当其冲的陪我这个丞相日日待在皇宫里算账做表,根本回不去晏府,这倒是苦了阳织一个人待在家里,恐怕又给她憋坏了。
  最近难得有空出宫办事,于是喊车夫停下,我从马车上下来,想去晏府看看小织。虽然只能挤出一点时间来,不过聊胜于无。
  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正厅,看到了一个意外的人——李泉生。他和阳织在聊着什么,气氛很不错。
  飞速想了一下,李泉生在我晋升丞相之后不久,就去了翰林院当编修,不再在内阁当值,所以最近他不是很忙。
  不过,他什么时候和阳织有所联系的?
  两人看到我来,小织站起来向我抱怨:“姐姐,你终于有空出宫了。”而李泉生则向我行礼,一如当初见到的温文尔雅。
  “丞相大人进来十分繁忙,很久不见您了。”我冲着他微笑颔首。
  “姐姐你不知道,李大人真是个有才华的人呢。晏喜她也好多日没回来,我实在无聊,”她托着腮帮子,小动作和晏喜一模一样,“所以才跑去茶馆和文人们品茶作诗,就是在那里碰到的李大人。”
  她虽然说的头头是道,但我觉得还是不好,不知道晏喜会不会介意,看着总是有点奇怪。李泉生这人,我对他了解止步于内阁,自从擢升丞相之后便再也没相处过了。
  原来年轻不懂事,现在想想,他当时过于刻意的接近,还是挺可疑的,完全奔我而来。
  李泉生见我来晏府,知道我是来找阳织的,于是没说几句话,就很识时务的离开了。他的笑容一直都得体自然,看得出来家教很不错,不过……
  突然想起来他的家族背景,他是江南郡出来的人,世代从商,因为士农工商的顺序,这李大善人到他这一代拼命让他读书考取功名,再不要接任商人的家业。
  而江南郡的李大善人……眉头紧锁,不是很客气的对阳织说:“小织,你最好不要和他过多接触。”
  “怎么了,你不会觉得晏喜会吃醋吧。”她不是很在乎,“没事儿姐姐,晏喜和你家那位可不一样,我和他清清白白的相处,绝不会逾距半分。”
  我家那位?我哪有呢。小织不知道朝中的事,看来晏喜也没和她说,我已经大半年没上过御前了,许维这个左相硬生生比右相得势了许多。
  朝堂中那些拜高踩低的人,即便我位至丞相,只要不得皇帝重用,他们就只会维护表面的功夫,背后谁又把我放到眼里了。
  “不是,你和晏喜的事,只要她不反对,你自己把握尺度就行。但是李泉生这个人,背景复杂,没有看上去那么干净。”
  阳织歪了歪头,不是很能接受我的观点。
  “姐姐,我知道你现在比原来要厉害许多了,不过,你也别总是拿官场的那一套往所有人身上想。李泉生在翰林院编修文集,与政治权利那么远,他就算想做些脏的事怕是以这个官职都很难办吧?”
  即便阳织说的很对,可我还是隐隐觉得不对劲。当年胡中立用葫芦口水库陷害我的事,伪造我笔迹写书信的人一直下落,后来就不了了之。
  “他的文采真好,如果是一个心胸狭窄的伪君子,怎么会做出‘沧浪水之清浊’的策论出来?文章多少能表现出写作之人的品格吧。”
  “好好,我说不过你,总之你多留个心眼,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从兜里翻出一封新写的信,递给阳织。
  “我最近实在忙,这是抽空写给师父的信,上次见他还是半年前了,今年过年又没回东山,总归心里过意不去。”想了想,觉得光是一封信还是不够,又褪下手上的墨绿戒指——当初晋升丞相时皇帝给的赏赐之一,一齐给了小织。
  “一般人我信任不来,小白信鸽也没找到,应该是给你拿去了,你赶紧把这些东西给我寄到东山去,我找司空还有事商量,先走了。”
  阳织白了我一眼,点头答应:“知道了,丞相大人果然无事不登三宝殿!”
  ==
  天嘉五年的第一个月如白驹过隙,却让人压力很大。北羌和大兴在北镇胶着,羌人的势头越来越猛,随时都有可能突破北镇的要塞。
  万幸的是,北通河在奋力发挥着它的作用,每天往来的船只源源不断的输送着火药和粮草,为前线大军默默无闻的提供最坚实的后盾。
  至于大运河,北通河往南的第一线即将竣工,一旦这段航线通航,就意味着北镇南边的青州和苍州也可以加入军队补给的行列中来。
  这是唯一给人慰藉的事了,我的努力没有白费,能给刘月盈创造出这样一段宝贵的河道,算得上是呕心沥血了。
  只是不知道她最近过的好不好,手指无意识的抚摸腰带上悬挂的玉佩,指尖戳着背面阴刻的那句古诗。刘月盈也许过的不太好,最近大兴开始动荡,她一定寝食难安。
  唉,原是我不配,“近水楼台”也没用,她一定对我失望透顶了,才冷遇我如此长的时间。
  没关系,只要还能辅佐她,就知足了,这就是无边黑暗中的一点星光。
  只是觉得怪可惜的,星光哪有月光皎洁明亮呢?
  “阳丞相,这个账面赤字得厉害,不能再这样搞下去了!”一回到议政阁,户部侍郎就捧着像山厚的资料堆在我面前。
  他已经越级汇报,擦着脑门上的汗,可见事情有多紧急,而和他一起管财政的晏喜状态也不好,见我回来,对我轻轻摇头。
  “财政已经出现如此大的空缺了?”看着账面上的数字,拨了拨旁边的算盘,一时无语凝噎。
  “我现在就给皇帝写折子,看看能不能让京中的各位官员先拿出些积蓄填上这个空,如果不行,只能增加江南郡的税收了。”咬着牙愤愤,我知道这个折子上去之后,又要招多少人的恨。
  可是还有办法吗?
  “丞相,要不,修建运河的事先放一放吧。”晏喜看着我,谨慎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我知道这是她深思熟虑之后给出的建议。
  “不行,”想也不想的摇头,“至少也得等到一线全部完工,就差一点了,不出三个月,一线必然能够通航。”
  “侍郎,这件事稍后一定会给你答复,现在本官有些话要与丞相说。”晏喜等着户部侍郎走了,才踱步到我身边。
  “阳缕,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修建运河是何等劳民伤财的事。大兴稳定的时候还能支撑住,现在北羌和我们打的如此激烈,每天军队都在死人,要不停地从北镇那里抓人充军,许多囚犯都被放出来编入军队了,你不会不知道。”她叹了一口气,“其他地方的百姓能过一个好年,还不是北镇人用生命堆出来的?”
  “万一你的一线还没修好,北羌就冲破要塞闯进北镇,北通河不就成了砧板上的肉?”
  “这个不要太顾虑,”我抿抿嘴,“游牧民族的人天天在草原上跑,他们哪里会有水性,大兴水军在这上面是碾压性的优势。”
  晏喜深深看了我一眼。
  “那你觉得,你写这个折子给皇帝,被采纳的可能又多大?她会不会理你?现在朝中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你这个右丞相半年没进过御前!”她说的激动起来,有点恨铁不成钢:“真不知道你这个脑袋里都装着什么,皇帝待你那样好,你怎么还能把事情变成如今的局面?”
  晏喜走到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愤愤不已。
  “你当初才入仕的时候我还能帮一帮,现在是完全伸不进手了,鬼知道你又怎么得罪了皇帝。”
 
 
第44章 42南蛮突袭
  听了晏喜的话,自嘲着笑出了声。我现在这样子,和刚入仕那会得罪皇帝之后的情况一模一样。
  五年啊,感觉像在迷宫里转了个圈,又回到起点——甚至比起点还要糟糕。她只要轻轻挥个手,掀起的狂风就能把我吹出十万八千里。
  天嘉四年六月的那个晚上,我清楚的知道了刘月盈对我试探的原因。
  我自以为是的真心,和她想要的,不一样。
  她刘月盈是什么人,早就把揣摩人心、识人识物练的炉火纯青精湛绝伦。她是看人只需要瞥一眼,就能将那人看穿看透的魔鬼,朝中群臣哪个人的私心不是被她拿捏的死死,玩弄于股掌之中。任何人的小心思在她面前都无处遁形。
  也许在我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刘月盈就已经感觉到了我在逃避着、隐藏着什么,所以才不断的怀疑,不断的试探。
  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我和她的事儿你别管了,你好好的和小织在一起就行。我和她之间,有一道迈不过去的鸿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继续笑道:“折子该上还得上,在其位谋其政,责任是躲不掉的。”
  “行,随你折腾吧,反正最后吃亏的永远是你,还指望那位能吃亏?”晏喜抢了我桌案上的好几个桃子,大步离去。
  ==
  大运河一线的工程在我冒死之下最终没有停工,而刘月盈第二天就拿着我的折子在朝堂上问各位京中大员要钱。万万没想到,她竟然准了我的奏折。
  恐怕她是早就有此打算,一直没有吭声,就等着哪个冤大头上折子,正好顺水推舟。
  右相的提议,被刘月盈公开在朝堂上宣布,许多大臣碍着皇帝的淫威纷纷表示支持,但能拿出多少就说不定了。
  “捐款一事,就由右相带头组织罢。”刘月盈大手一挥,这件得罪人的事又落在我头上。
  硬着头皮允诺,筹集了半个月,亲自跑了无数个官员的府邸,天天磨着嘴皮子和一群人精打太极、斗智斗勇。
  科举考试三年一次,去年春闱刚入仕的一批新官最好说话,越往前越不行,尤其是那些年岁比我大许多的老狐狸们,这件事做完没让我褪层皮。
  最终,勉强是把财政上的大赤字给补齐了,战争可真是烧钱。大兴和北羌的战争在相持阶段你来我往,小战役每天都有。南宫将军回到京中请罪,在前线的武状元新官上任,不是游刃有余。
  所有人都把视线集中在了北镇上,大兴的兵力也基本都部署到了北方,此时不能再出一点差池。
  屋漏偏逢连夜雨,般迟又遇打头风。
  谁都没有料到,一直没什么大威胁的南蛮出其不意地动手了,动作飞速冲击了江南郡的两个州。幸亏江南郡自古以来富庶无比,地方官员及时反应保下一州,而另一个瀛州有一半落入了南蛮手里。
  这件事在朝堂上简直比地震还要剧烈,整个朝堂炸开了锅,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吵得能把屋顶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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