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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尼苏达悖论(近代现代)——八分饱

时间:2020-08-30 11:20:41  作者:八分饱
  童乐心关好窗,留了条缝透气,答道:“嗯,今年夏天雨水特别多。”
  “不过应该下一会儿就停了,快睡吧。”
  他要回卧室,就必须朝杭远的方向走,大雨猖狂而至,电闪雷鸣间,夜空被迫留白,杭远终于看清了梦中人的脸。
  童乐心大概也是被雷声吵醒的,整个人呈现出一种不设防的温软情态,碎发凌乱地趴在额头上,被当做睡衣的oversize T恤正是上次杭远醉后醒来,穿在身上的那一件,只不过杭远穿着紧小,童乐心穿着宽松,领口往一边偏去。
  他哪里都软,哪里都乖,可杭远脑海里却有着太多恶劣的想法。
  他既要做保护者,也要做破坏者,他要亲自为公主穿上裙子,再用精液弄脏洁白的裙摆,他沉寂多年的性欲只对着童乐心苏醒,他只有无节制地和童乐心做爱,才能确认童乐心的归属权。
  他这样贪得无厌,怎么可能甘心止于一个梦。
  从前,他所谓的心电感应全都建立在一厢情愿的假想之上,他草木皆兵到,即便换季感冒都要疑心童乐心是否也被相似的病症折磨着,而如今他真的离童乐心这样近,隔着一扇随时可推开的门,而到底要不要推开,全取决于他想不想继续装乖,这份牵引力变得真实可感,连梦境都不再模糊。
  日子还长,而这显然是一种乐观的暗示,杭远笃定着。
  但今晚,他要先给自己一点甜头吃。
  既然梦中人朝他走来,那他就一定要抓住他。
  他在童乐心欲径自走过自己时,猛地拽住了他的手,坐在沙发床上,仰头看着他,像只摇尾乞怜的大狗,“心心……你没有和我说晚安,我睡不好……”
  “那我现在补上可以吗?”
  童乐心只好停下步子,在沙发床边坐下,揉了揉杭远的头发,语气中透着无奈,但又很认真地说:“阿远,晚安。”
  “不行,现在说已经晚了,要收利息,”杭远继续耍赖,他不高明的技俩在童乐心这里屡战屡胜,原因无非是心软的哥哥在纵容他,他拿准了这一点,乘胜追击,蹭着童乐心的颈窝,没脸没皮地说:“心心漂亮,我要心心陪我睡。”
  杭远十足挑剔,总觉得什么都配不上他的心心,但是在千千万万的形容词里,他却和刚开始学习语文的小学生没什么两样,只能找出“漂亮”、“好看”一类的词汇,庸俗平常,毫无新意。
  他确实将装乖当做了手段策略,但也不仅仅是装出来的,还有本能的成分在,因为爱情既能让他成为隐忍的疯子,也能让他随时退化成幼稚的孩子。
  这几日燥热至极,热气仿佛被闷在城市上空的玻璃罩里,不断膨胀发酵,终于被如期而至的大雨浇透。
  雨声入梦,是夏夜的助眠添加剂。
  杭远要抱着他这一生认定的最漂亮,才能不辜负这个好眠夜。
 
 
第十一章 
  哪有商量的余地,童乐心还没开口回答,就被杭远完全钳制住,两个人挤在一起,侧躺在沙发床上,童乐心整个人嵌在他怀里动弹不得,他懊恼地反省自己,就不该相信杭远真的会学乖。
  杭远彻底扔开了无害的伪装,鼻尖抵着童乐心的第一块颈骨,深深地嗅了又嗅,像是在攫取某种会让人上瘾的药物,叹道:“心心真好。”
  又说:“谢谢心心愿意陪我睡觉。”
  雨点拍打在窗子上,混杂着厚重且绵延的雷声,屋内的低语被淹没在其中,唯独选择性地落在童乐心耳边,便显得尤为暧昧了。
  两个人的小腿贴在一起,无论童乐心怎么努力挣脱,都还是在杭远的掌控之下,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姿势,半晌,童乐心妥协般地闭上了眼睛,“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反正雨这样大,城市的不起眼角落里,没有人会发现他们相拥而眠。
  雨下了整夜。
  次日,S市的气温爬升至了37℃,是个十足的艳阳天,昨夜的大雨肆意冲刷过整座城市,却只留下三三两两的水印子和浅到无需刻意避让的水坑,一并读作夏日的印记。
  杭远醒得很早,他长期失眠,早已习惯了低质量的睡眠,并且保证不会因此影响到工作生活,反而是昨夜睡得太好,他在精神很足的同时,还体会到一些过满带来的眩晕,在童乐心六点半的闹钟响起之前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
  童乐心还没醒,背对他躺着,身体微微蜷缩,呈现出一种自我保护的姿势。
  杭远占据了先机,自然不会放过近在嘴边的蜜糖。
  他将手滑进了童乐心宽大的T恤,手掌松松地覆在小巧可爱的肚脐上,因为一天刚刚开始,还没有进食过,童乐心的小腹甚至是微微凹陷的,随着均匀的呼吸,细嫩的皮肤一下下地贴住杭远掌心,让他心痒难耐。
  杭远确实是饿久了,晨勃的性器憋在内裤里,躁动难忍,只闻到童乐心的味道就耐不住要硬得流水,他一只手仍贴着童乐心的小腹,另一只手拉下睡裤,隔着内裤揉了揉,没得到几分疏解,反倒更是憋闷。
  童乐心白皙的后颈就近在眼前,随时都可以像叼住猎物那样对待它,杭远一边心不在焉地帮自己揉弄,一边往上摸到了童乐心的胸口,小巧的乳粒不堪欺凌,很快颤巍巍地挺了起来,童乐心在睡梦中觉得痒,皱了皱眉,哼出几声无意义的呢喃,不自觉动了动腰,臀尖刚好擦过杭远抵在他身后的性器。
  杭远舒服地叹了口气,挺着勃发的下体,在童乐心后腰上缓缓磨蹭,终于找到了门路,杭远只觉得舒爽极,龟头溢出的腺液很快濡湿了内裤。
  忽然,闹钟响了,机械音在不大的屋子里回荡,童乐心的手机还放在卧室床头柜上,闹钟响过了几秒才让睡梦中的人有了些反应,童乐心翻了个身,循着平时的习惯,伸手要去够手机,手却被杭远捉住,按在了鼓胀的胯间。
  童乐心眼睛还没睁开,半梦半醒间,感官也尚在迟钝着,判断不出掌心之下的东西,便隔着内裤,试探性地轻握了一下那根硬且热的肉棍,引得杭远粗喘一声,他这才觉出点不对劲,茫然睁开眼。
  “嗯……?”
  “心心,”杭远将童乐心往怀里揽了揽,咬住他锁骨上薄薄的皮肉,却只舍得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我硬了,好难受。”
  他好像委屈得不行,嗓音沙哑,却透着浓重的撒娇意味,童乐心又气又羞,几乎是被抵在掌心的硬物吓醒的,他心说,明明是正常的生理现象,杭远哪有这么娇气,忍一会儿不就下去了,不帮他弄出来就要哭还是怎么。
  “杭远,你放开我……”
  童乐心很少会叫杭远的大名,即便是六年未见,即便他早在重逢那日就表明自己不想与杭远在孪生兄弟的前提下继续纠缠,但他还是会叫他“阿远”,这曾代表了童乐心对年少恋人的青涩爱意,淹没他自己,也绊住十七岁的杭远,让他始终无法走出那个玫瑰色的春梦,在时过境迁后,构成他在哥哥面前伺机作乱的底气之一。
  眼下,杭远被这句生疏的称呼激得快要发疯,他红着眼扑上去,要把强势的吻印在童乐心嘴唇上,随着他试图躲避的动作随机散落在侧脸、鼻梁、下巴,怎么都是躲不过的。
  杭远拉着童乐心的手伸进内裤,就着粘腻的腺液上下撸动,他像个撒泼的孩子,呼吸燥热而紊乱,尽数扑打在童乐心耳边。
  “我不放,我就是要心心爱我。”
  童乐心也被逼急,已经不想考虑杭远会不会露出受伤小狗的神情了,他刚准备蓄力挣开杭远的手,逃离那根危险的硬物,却听到杭远咬着他的耳垂说:“哥哥要帮我接住啊,不然我一会儿忍不住射在裤子里了,还要麻烦哥哥帮我洗。”
  他在暗示上次醉酒,童乐心不仅帮他洗好了衬衣和裤子,打理好了外套上残余的烟味和酒味,还帮他把内裤也洗干净晾干了,因为他蹭着童乐心胡闹的时候,马眼分泌的液体早把内裤湿得乱七八糟,后来童乐心心软纵着他,帮他打出来,他依旧不老实地乱摸,精液从相扣的指缝里淌出来了一些,内裤里就更糟糕了。
  童乐心涨红了脸,一时间甚至忘记了挣扎,“阿远你、你怎么能这么无赖!”
  杭远置若罔闻,小腹崩得越来越紧,腹股沟的肌肉硌着童乐心的手腕,他一边一下下往前送腰,流水的性器在童乐心掌心里戳顶,一边吻着童乐心的脸,哄骗道:“没事的,只是哥哥帮弟弟,是很正常的事……”
  童乐心的睡裤本来就短,再加上裤腿宽大,更方便了杭远施展恶劣的心思,他的手指顺着边沿溜进去,只凭触感去寻找那颗红痣,想起以前和童乐心做爱,他总喜欢射在童乐心腿上,自欺欺人地,妄图用精液掩盖命运留下的胎记,仿佛这样就能蒙住命运的眼睛,让童乐心永远和他融为一体。
  杭远一遍遍描着那颗痣,好像只凭靠臆想,当时的快乐就能够转移到身体上,他闷哼一声,性器又胀大了一圈。
  “心心握紧一点,要出来了……”
  喷发的欲望越来越强烈,杭远几乎要分不清现在和以前,他并不想刻意延缓快感,感觉到了,便箍着童乐心下意识要躲开的手腕,马眼一松,浓腥的精液尽数喷泄在他的手掌心。
  空调被搭在两个人腰间,身上不可避免地出了一层汗,杭远喘息未平,讨好似地蹭蹭童乐心的肩窝,汗湿的发尾贴在他颈间。
  他说:“谢谢心心。”
  看似懂礼貌,其实做的全是无赖行径。
  一整夜没有开窗,早晨的阳光透进来,房间越发闷热,发酵着情欲的味道,童乐心心知自己逃不掉,像个乖巧的洋娃娃,闭上眼睛任杭远欺负,两个人黏黏糊糊地挤在沙发床上,杭远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心心是公主。”
  “我不是……”童乐心鼻子一酸,“放开吧,阿远,我要去做饭了。”
  “不放,”杭远依旧箍着他,“除非心心答应我,下次让我进去心心里面舒服。”
  说完这句话,杭远感觉到怀里人的肩膀抖了抖,他立刻闭上了嘴,他觉得如果再说下去,童乐心就要哭了,到底还是舍不得看到他的眼泪,于是他放开了童乐心,诚恳地认错:“对不起,我下次不这样了,哥哥原谅我。”
  童乐心狼狈地起身,去清理手上的精液,杭远刚被满足了欲望,懒洋洋地不愿意动弹,他把脸埋在枕头里,心想,他的心心真的好乖,永远学不会拒绝他。
  直到童乐心洗漱完进了厨房,杭远才从床上坐起来,他随意理了理衣服,头发还乱糟糟地支棱着,便趿拉着拖鞋去了厨房,他决心问清楚一些事,从后面环抱住童乐心的腰,舔吻他的耳廓,嗓音和鼻息一起放大。
  “心心,拒绝可以,我再追你一次就是了,但你要给我个理由,为什么不要我?”
  他收紧手臂,抱着童乐心乱蹭了一通,身前的人依旧不给他任何回应,只是僵在那里默不作声,手指死死抠在料理台边缘。
  杭远闹够了,闷闷地说:“哥,你这几年过得好不好?就真的一点都没想过我吗?”
  他又自顾自地抢着说:“我才不信。”
  “我过得很好,高中毕业后把妈妈留下来的房子卖掉了,念大学的时候没有用爸爸给的钱,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了,”童乐心深吸一口气,咽下哭腔,继续说:“你走了以后,我过得很好,虽然没能考上多好的大学,但是后来念了师范,毕业以后也找到了喜欢的工作,我觉得很满足,我想有新的生活了,可以吗?”
  横在腰间的手臂渐渐放松,童乐心转过身,“阿远,我们长大了。”
  杭远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一声,盯着童乐心的眼睛,下达他的判断结果:“撒谎。”
  •
  杭远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过杭家别墅,他离开时没有开车,现在每天早上和童乐心一起出门,步行到地铁站,虽然只能一起坐三站,童乐心就要换乘另一条线,但已经足够杭远吃豆腐吃到饱。
  “哥,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我们一起坐公交上下学?”杭远仗着身高腿长,抓着上方的吊环,把童乐心困在自己和车门之间,周围挤满了人,童乐心无处可逃,正好方便杭远低头和他咬耳朵:“放学路上特别堵,司机经常急刹车,你抓不稳扶手,每次都往我怀里倒。”
  童乐心别过脸,不打算理睬他,这时车厢突然剧烈地晃动了一下,童乐心被旁边的人踩了一脚,吃痛的同时一下子失去了平衡,身体往后倾,接着就被杭远握住腰,帮他重新站稳。
  杭远的前胸贴着他的双肩包,坏笑着说:“就像现在这样。”
  童乐心的耳朵红了一路,地铁一到站便慌慌张张地跑了出去,他背着双肩包的样子很乖,在地铁站川流不息的人群中,无数张脸孔一晃而过,各有各的酒和故事,但只有这样一个可以轻易被人潮淹没的小小背影,时时牵动着杭远的心。
  他坐着这趟地铁直达金融中心,只要一想到天黑之前就能回到有童乐心的家,好像连步子都轻快了不少,他走入大厦一楼的自动旋转门,换上一副读不出情绪的表情,仿佛在踏过某种结界。
  杭远能很清楚地感觉到,杭志行在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每天按时出现在公司,完成的工作不出差错,杭志行不会过问他的任何事。
  野心再大也敌不过时间的胁迫,杭远再一次认识到,他的父亲是真的老了。
  与此同时,杭远在童乐心家的日子过得越来越有滋有味,因为帮一楼的奶奶修了一次电视,成功混了张三好青年卡,这天他下班早,童乐心还没回来,他又没有钥匙,正好遇到了出来乘凉的奶奶,便陪她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扯闲篇。
  公司要求穿着得体,管理层必须穿西装打领带,纵使杭远只是个实习期的项目经理,也逃不过父亲定下的铁规距,然而,他此刻顶着一张精致体面的外皮,却弓着背、屈起无处安放的长腿,缩在小马扎上,样子十足滑稽。
  童乐心回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奶奶在问杭远多大了,有没有对象。
  “对象……”杭远接过奶奶递来的粘豆包,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说:“暂时还没有,不过我有喜欢的人,正在追求中,估计很快就能成了。”
  “正好,奶奶您帮我分析分析,有的人是刀子嘴豆腐心,就比较难办,但是他啊,不仅对我心软,嘴上也是一样,一句狠话都舍不得对我说,您说,他肯定也喜欢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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