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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名份(近代现代)——林萨

时间:2020-08-30 11:32:48  作者:林萨
  在濒临窒息的眩晕里,闻如许在心想,根本就是想多了,没有变化。
 
 
第34章 
  赵锐那天通知韩在野一声,过了两天就让他的秘书去了韩在野他们单位。
  同样接到车上的,还有一脸懵逼的何诗睿。
  不过何诗睿无所谓,早点结婚,对她来说有益无害。下车时,主动挽住了韩在野的胳膊,笑吟吟偎在他身边。
  迎在门口的SA连连夸两人郎才女貌,
  莫名的,身边女人幽幽的暗香让韩在野想起前两天在车上被他吻红脸的闻如许。
  不知道此时在家里干什么。
  最近闻如许一直在家里看书,看这个样子是想报一个大学。
  他没有太深的心思,也不懂害人的规则,就适合在单纯的环境待着。
  韩在野想过送人出国上学,但是又不想离太远。
  闻如许大概也不愿意,他总是有悄悄的打算。
  也不知道要多久,他们想要的才会一样。
  在二楼的贵宾室,SA摆出来的各种戒指,钻石的、翡翠的,一个一个黑色丝绒盒子摆满了立漆桌面。
  何诗睿叫到心不在焉的韩在野,“好看吗?”
  她十指不沾阳春水,手如葱段,很难不好看。韩在野点头。
  一起来的张秘书倒是在一旁认真做起参谋,说:“小何再试试这个,这个贵气。”
  张秘书随手一指,就挑了个钻最大的。
  何诗睿带上,鸽子蛋快比上她手指的粗细,晃得人眼睛疼。
  她问韩在野,“会不会太高调了?”
  韩在野看了眼,“喜欢就行。”
  能说会道的SA在旁嘴甜两句,夸得好听又不谄媚,气氛一直也不尴尬,这个过程进行得顺利痛快。
  挑好订婚戒指,桌上琳琅满目的钻戒换了一版,变成了相互依偎的对戒。
  韩在野波澜不惊的眼底微微一动。
  毕竟是要在婚礼上有亲朋好友看着,前后也花了快两个小时才订好了戒指。
  何诗睿都觉得精疲力尽。
  一旁的韩在野更像个提款机,只负责刷卡。
  何诗睿怀疑他给钱的时候根本都没看那些戒指长什么样。
  最后什么都订好了,戒指也在半个月后就从国外送到。张秘书向他们传达赵锐的意思,说订婚宴最好就在那天。
  接着完成使命的张秘书没再打扰他们接下来的晚餐,在华灯初上的街上与两人分别,乘车离开。
  甜蜜笑了几个小时的何诗睿这个时候已经有些怕了。
  ——她有自己不能让人知道的秘密,韩在野家这样重视,这样着急,她不能不多想。
  在车窗里她带着几分仓皇问韩在野,“你爸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韩在野没多说,让司机送她回家。
  然后回头看身后那家装潢堂皇的门店,眼中满是难以抑制的烦躁。
  出租车停在远洋山水正门。
  韩在野下车,眼皮微微一动,看了眼街道四周。
  像印证了心里的预想,他回家正好碰到闻如许要离开。
  闻如许手里的东西很少,像就是出门扔个垃圾。但韩在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自己提前回来,闻如许这个时候已经一身轻松地走了。
  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回来,闻如许脸上一白。
  韩在野反手关上门,“出去散步?”
  他去拿闻如许手上轻便的手提袋,闻如许没松手,反而让他让开。
  韩在野盯着他被风吹红的脸,突然间摔了手里的花,玫瑰和花泥烂了一地。
  闻如许被他的气势骇得霎时屏住了呼吸。
  “你叫裴赢州来的?”就在街上的那辆奔驰车,他下车就认出来。
  闻如许的目光静而深,清澈又无情,“他送我回来的,他来接我。今天我不下去,你对我做的事裴赢州一件都不会放过,我不敢做的,他能办得到。”
  韩在野似笑非笑,看过他微微发红的眼睛和鼻尖,像是哭过。
  只要一个念头出现,便控制不住地往前、往后想出没看见的许许多多。
  韩在野几乎是已经看到了闻如许在压抑这么多天后,是如何在裴赢州怀里哭得情真意切,悲痛欲绝,裴赢州又如何抱他,甚至是吻他。
  一个人怒极,已经不想发不出任何脾气。
  而且,有什么好稀奇的。
  ——闻如许对裴赢州永远有憧憬。
  韩在野恶习复发,伸手进口袋,手微顿,一阵失望,刺得心脏痛。
  摸出了张秘书分的烟,韩在野抽出一支,烟味清苦。
  戒了快一个月,打火机早扔了。
  韩在野在房间里找打火机时,闻如许后退了两步。
  韩在野视若无物地轻笑,在抽屉里找到一支没扔的打火机,低头点燃,火光在他沉冷的脸上一晃。
  在沙发上,韩在野一口一口猛抽着烟,咽喉、心脏被尼古丁烫得阵阵发紧。
  而闻如许大概是想在今天把他们之间了断干净,这个时候没有走,站在一地狼藉的残花里,在没开灯的房间,削薄得像道影子。
  淡蓝色的烟雾在韩在野指间升起,吐吸着烟雾,在昏暗的光线中,烟雾很快就散了。
  弹了烟灰,韩在野淡淡问:“怎么和裴赢州解释呢?”
  “没解释。”
  “他知道你这些天都跟我睡在一起,也不觉得恶心?”
  闻如许神情几分怔忪,片刻,嘴角抿出笑,说:“大家都有无奈。何况我了解他,没有你,他做不到今天这一步。”
  韩在野掐着烟看过去,他低头站在那里,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乖顺,低声说着:“感情不就是这样,痛了,还是要继续下去。我和他伤来伤去,成了彼此最难忘的人。像你说的,以后死也要死在一起。”
  不是多有意思的事,韩在野听着却笑了出来。
  韩在野静坐着连抽了两支烟,侧首从烟盒咬出新的一支,看不走的闻如许:“要我送你下去?”
  闻如许眨了下眼,神情放松地转身。
  在背后,韩在野哑声问他:“住在这里的时候在想什么?”
  “怕孙新的同伙报复。”闻如许头一贯惹事又怕事,怕韩在野,也怕其他对他不好的坏人,现在头也不回,“在你这里比较安全。今天新闻上说人都抓到了。”
  韩在野被手里跌落的烟灰晃了神。
  一直就是这样,在韩在野以为的细水长流里,闻如许的目光从一开始就放在了不需要他的这一天。
  闻如许坐电梯下来,扶着墙咳嗽了一阵,几乎蹲在了地上,像是要吐出血来。
  热闹降下的夜幕微冷,吹着冷风,闻如许反而好受了些,麻木了心中难以言说的伤痛。
  坐上裴赢州的车,闻如许头靠着车窗,像是听到车窗外细微的风声。
  裴赢州是话少的人,在闻如许一消失就失去联系的半个月里瘦了很多,轮廓显得深邃。
  裴赢州现在就想听一直在找的这个人开口说话,谎言和誓言都不重要。
  但因为闻如许喉咙不舒服,没力气说话,裴赢州想知道的事,也只有明天再解释。
  一路上,闻如许都半真半假虚弱地浅眠。
  城市喧嚣烟火如浪潮,这辆车是载着他们逃离的一叶扁舟,隔水行舟,他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无数看不见的暗涌打翻。
  到了酒店,刚进房间,闻如许就被推过去,裴赢州压过来。
  他后退,直到背抵着墙,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腰。
  黑暗中,裴赢州深深看着他,呼吸沉沉,停在他鼻尖。
  “小桃。”
  裴赢州压住轻微挣扎肩膀,低头吻下,手伸进宽松的卫衣,狠狠捏了一把。
  闻如许吃痛,像在急风骤雨下折断的树枝,滚烫的、混乱的、疼痛的爱欲粗暴落下。
 
 
第35章 
  裴赢州和林萝的婚事取消了。
  闻如许在卫生间,就听清楚了这一个信息。
  “那就不要结婚了。”裴赢州站在门口,不知道是帮他挡人,还是想把这些话告诉他。
  “裴赢州!你在说什么混帐话!”
  “你说什么?”
  裴赢州:“林萝,需要我把话得太明白吗?”
  “……你就没有骗过我吗?” 林萝问他,“到底是因为我,还是因为他?你爱我吗?这些天一起筹备婚礼的时候,你就没有一点触动吗?是不是那时候你想的也不是即将和我共度余生,而是他会不会难过?”
  裴赢州这样回答她:“所以不要结婚了。”
  不多不少,闻如许刚好把这段话听清楚了。
  作为罪魁祸首,他想嘲笑,想得意,却顿感心痛。
  看婚纱、挑戒指,都到这一步了。
  还真是一报还一报。
  外面,林萝让躲在卫生间,窝囊透顶的闻如许滚出来
  她此时想到闻如许此时可能的样子,强烈恶心的欲望就在喉间翻滚。
  听着外面的声音,闻如许低头握了握十指,手心都是惨白的,刚才握不住的喷雾已经滚到了角落。
  看样子外面所有人都高估他本事。
  要是闻如许锈迹斑斑的身体能健康一点,他今晚就不能让自己这样难看。
  但他总是倒霉。
  幽闭恐惧症发作的时候,遇到了裴赢州,然后情况越来越糟。
  当时讨厌的窒息渐渐掐死了他的喉咙,他看不见光,也呼吸不到氧气,裴赢州去开门时,他才有机会跌跌撞撞去找包里的药剂。
  刚才在对裴赢州出手他就没什么力气,一直发抖的手差点连一罐轻飘飘的喷雾也拿不稳。
  他们一家不来,抱着玉石俱焚决心的裴赢州搞他搞到一半才能发现闻如许是个死人,说不定还会给他殉情。
  不知道现在是好是坏,闻如许坐在卫生间的地上,半死不活地牵起嘴角。
  终于外面的吵闹声小了些,闻如许也恢复了点力气。
  他站起来,弯腰用力按住苟延残喘的肺部,希望停下喘息,保持平稳的摄氧。
  再抬起头,扣着衣扣看着镜子里的人,又吐出一口残血,痛感慢慢在嘴里复苏。
  裴赢州站在门口,“你今晚好好休息。”
  “小桃。”
  闻如许顶着嘴里的裂口,“嗯。”
  最终裴赢州什么都没说。
  三天后,未等裴胜来找勾引自己儿子闻如许,闻如许就送上门了。
  在副总的安排下,闻如许在他们公司入职,信息部门一个小小的程序员。
  而裴赢州毫不避讳地下去找人。
  很多人都看到副总和那个漂亮男人距离很近,亲自带着人熟悉部门和环境,几乎暗地里和明面上的招呼都打完了。
  裴胜眉色沉沉看着显示屏上的入职信息,闻如许白底正装证件照,和几年前当学生的样子一模一样,只是目光变了,嘴角勾着,眼底没有笑。
  别人都当闻如许是个漂亮的草包,可是这双太过冷静的眼睛像是在裴胜心里埋了一根针,他难以忍受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眼前。
  哪怕这个人多年前曾笑容可掬叫着他“干爹”。
  “把副总叫来。”
  面对裴胜的指责,裴赢州摸上脖子上渐渐淡去的青痕,“是您小题大做了。”
  见过了他那晚孱弱的样子,裴赢州都可以想到,另一个强迫的男人是怎么对他的。
  裴赢州凝眸在腕表上,站起来,“爸,他什么都没有了,做不了什么。至于林萝,是我们两个的事,我们会处理好。”
  裴胜叫住他,“你还要荒唐几次才能看清楚?”
  “我有分寸。”裴赢州走出董事长办公室,觉得是裴胜老了。
  人老了,曾经的亏心事更让人心虚。
  而裴赢州不怕,他已经清楚闻如许的底牌了。
  闻如许无依无靠,就是恨,也只能在外面包一层糖衣。藏起来的爪子,打人也不怎么疼。
  闻如许刚结束面试,裴赢州就找了过来。
  关系户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闻如许没学历,还是半路出家,不走后门,连这种公司的门槛都够不到。
  闻如许没有为裴赢州一番作为觉得难堪耳热,慢吞吞跟在裴赢州身后,穿着很休闲,像个出入社会的学生,显得低眉温顺,从袖口露出尖尖细细的手指。
  在电梯里,闻如许靠着扶手,微低着头,像在紧张。
  裴赢州伸手,食指刚碰了一下他冰凉的脸,闻如许微微躲了一下。
  手指蜷缩,裴赢州不想再吓他。但自觉他们的关系变得不一样。
  走出公司,他拦住已经叫好车的闻如许,看他因小跑有几分泛红的脸颊,“不用这样躲着我。”
  闻如许回避他的目光,“我下午有事。”
  “身体不舒服?”
  闻如许摇头,“之前的工作要处理。”
  坐上车时,裴赢州扶住车门,“小桃,等你忙完了,我来接你。今天就搬过去。”
  “唔”,闻如许坐在车里,“过两天再说。”
  车开出一段距离,后面的裴赢州仍站着没动,让司机又多看了闻如许两眼。
  见他心不在焉,不是之前畏缩的样子,有点迷惑。
  闻如许手里玩着单肩包的肩带,从一只手绕到另一只手,手背苍白,各有一团乌青。
  手机响起,他很快就接了起来。
  是远在港岛的董学友。知道他新换的工作,也明白他难以改变的决心。
  电话里说了两句老生常谈的提醒,董学友说起闻如许四年前和现在陆陆续续做的投资,最近要找个机会一并卖掉。
  “裴胜底下可能出了什么问题。”
  闻如许呼吸一顿,董学友在另一头说:“这边几个投行内部应该是有了消息,我已经听几个分析师朋友说不看好他们。”
  “现在他们的资金链压力很大,裴胜近期可能会用股份套现部分现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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