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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变成了糟老头怎么办(玄幻灵异)——夜LR

时间:2020-09-05 16:37:56  作者:夜LR
  他的目光比冰还要冷。
  那挥刀的山匪没能来得及产生更多感想,因为就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成了一座晶莹的冰雕,脸上吃惊的表情还未曾消退。
  任鲥伸出个手指头,轻轻一推——
  眼前难看的山匪冰雕向后倒下,顺带着还压倒了站在后面的两个人。
  任鲥将倒在地上的一座“冰雕”加两个还活着的山匪当做垫子一样踏过去,当他踩到其中一个人的脖子时,那人的骨头咯咯响了几声,似乎是被他踩断了。
  里面的人有点被吓到,退得离门口远了些,但又不敢逃走,只是退开一丈远,手里持刀,心惊胆战地盯着任鲥。
  这些山匪大多都是在各处犯了案的恶徒,投在天魔法师手下,已经在这里盘踞了数年,这些人身上戴着由天魔法师亲自赐下的护身符,刀枪不入,百毒不侵。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所向无敌,想不到今日竟然碰上了硬茬。
  护身符的效用当初他们都亲自试验过,如今眼前这人虽然古怪,但众人本着对护身符的信心,以及对天魔法师的畏惧,并不敢轻易逃走,却也没人敢上前,只是僵持着。
  任鲥往四下里扫了一眼,院里的山匪约有百来个,其中大约三分之二是纸片剪的假人,只有三分之一有血有肉。无论是障眼法还是有血有肉的真人,任鲥都不放在眼里。不过任鲥对这玄都观颇有好感,不想把院子弄得太脏,心里想着还是要略加收敛。
  他看着眼前的这些人,喝了一声:
  “疾!”
  一阵狂风刮过,刹那间,所有以障眼法变化出的纸人都飘到了空中,自动飞进了任鲥的袖里。那些匪徒胸前挂着的护身符也顷刻化为齑粉,飘散在空中。而那些匪徒甚至没来得及感到慌乱,就已经如最初的那人一般,被冻成了一个个晶莹剔透的冰雕。
  任鲥又一挥衣袖,几十座冰雕即刻崩解碎裂,冰块散落得满院都是,冰块的断面是令人触目惊心的深红。
  他有些满意地看着地面,自觉处理得很干净。他拍了两下手,提高声音叫了一声:
  “玄都观的道士们都死光了吗?”
  听了这一声喊,几个面黄肌瘦的小道士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他们脚上拴着脚镣,脸上的神情惊恐惶惑,似乎不知应该怎么理解眼前发生的事。
  任鲥看了一眼,偌大一个玄都观,如今在这里的小道士不过十几人,年纪都很轻,最大的也不过二十几岁。
  他叹一声气,小道士们脚上的镣铐就都掉下来,他们惊讶地看着他。
  任鲥看了一眼离他最近的一个小道士,问了一声:
  “你师父呢?”
  那小道士呆了一呆,然后哇地一声哭了:
  “师父被他们给杀啦!”
  哭声会传染,听见他哭,旁边好几个小道士都此起彼伏地哭起来。任鲥又四下里看了看,觉得目前的玄都观大概是找不出一个能好好说明白话的人,只得板着一张冷脸,吩咐道:
  “不许哭了,把地上的垃圾收一收,扔到河里去。”
  任鲥虽然长得好看,板起脸来的样子也着实显得很凶。这几个小道士这么长时间以来一直被人呼来喝去,也已经习惯了听话,抽抽噎噎地收拾起来。
  任鲥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了玄都观的大门。
  他的动作很快,方才清洗玄都观用的时间加在一起也不超过一刻钟,他看看时间还早,心想干脆把洞府也一并收拾出来再下来接师弟,免得两头跑来跑去,也让师弟跟着操劳。
  况且他自己也有些感应,之前他杀人的样子,似乎有点把师弟吓坏了。
  师弟性情如此柔弱,果然还是避免让他看见这些比较好。
  任鲥这个冷面冷心又冷血的家伙,在自己心里加了一条“不要在师弟面前杀人”的准则,继续往山上走。
  原本清净的碧空山上如今五步一岗,十步一哨,都是些长得很丑的山匪。对于这些人,任鲥连一眼都不想多看,随手冻上之后,丢在山坡上让他们自己滚下去。
  他把这一路上遇到的山匪处理了七七八八,还留了几个回去报信。等他慢悠悠走到洞府门口,恰好看见几个山匪簇拥着一个人从洞口出来。
  任鲥心里想这倒是挺好,洞府前面这大门坏了几次,如今若是再打破,只怕修不上,一时半会又找不到合适的木头。如今他们自己出来,倒是让他省事了。
  他抬起头看中间那人,只见那人的穿着和其他山匪都不一样,身上衣服花里胡哨,上衣和下裳显见着不是一套,头上插了几支红红绿绿的羽毛,鬓边还簪了一朵喇叭花,打扮得像只公孔雀,脸却长得和他的手下们差不多丑。任鲥虽说见过许多深海里长得奇形怪状的生物,此时看了这怪异角色,也觉得胃里头不怎么舒服。
  不过他既然是来清垃圾的,也就顾不得许多。强忍着难受,问了一声:
  “你就是那个什么天魔法师?”
  那人不说话,他身后却跳出个山匪来:
  “放肆!法师的大号岂是你能随便叫的!”
  任鲥看着这些小丑只觉得头疼,也不想再分辨到底谁是那个天魔法师,于是唤起狂风,将眼前所有的人都卷了起来,像一个大球一样飞速旋转。
  风中传来痛苦的哀嚎,任鲥全然不为所动,只是操纵着风,旋转得越来越快。没过多一会儿,哀嚎声消失了,这些人衣服上的色彩融在了一起,慢慢全都变成了刺眼的深红。
  任鲥还在琢磨着到底要把这些东西扔到哪里好,却突然听见身后传来了顾循之的声音:
  “师兄?”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些朋友可能有点嫌我更得慢……我得承认是挺慢的。
  但是在各种麻烦的状况交替作用下我一段时间内确实没法更太多啦……欢迎喜欢本书又嫌弃我慢的朋友去翻翻我的专栏找点完结文看。虽然我纯爱这边写得比较少,但我觉得目前这几本质量都还是可以的。
 
 
第32章 
  任鲥僵住了。
  在他漫长的生命之中,还未曾遇到过这样的危机。
  此时此刻,他操纵着一整个不知道包括了几个人的大血球,不知道该往哪扔,而他那不喜欢看他杀人的师弟,此时就站在他身后。
  任鲥的大脑飞速旋转,思考着到底应该怎样解决这次的危机。可惜毫无头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师弟来得比较晚,并没看见他以风刃虐杀这些人的情形。
  对,没错,只要师弟不知道他操纵的这东西究竟是什么,就一点问题也没有!
  任鲥有点自欺欺人地想着。
  他装作无意般转过身,一边在背后悄悄操纵着大血球往山下送,一边微笑着叫他的师弟:
  “循之,我不是叫你在下面等,你怎么过来了?”
  顾循之听到他询问,只觉身上一凛。
  方才师兄甩开他独自行动,让他等得很着急。他见任鲥去了那么久,害怕师兄吃亏,因此大着胆子到玄都观附近查看,却发现那里的战斗已经结束,所以上山来寻。此时见了师兄,才想起师兄本来令他在原地等待,如今他违背了师兄的命令,还不知要被怎么教训。如今看师兄态度和蔼,反而心里更紧张,只觉师兄这会儿这么亲切,是为了要更严厉地责罚他。
  两人各怀心事,都有几分心虚。任鲥看见顾循之这紧张惊惶的模样,只当他是因为见了血害怕,心中愧疚更甚,略一分神,风刃停了一瞬,竟将那操纵着的那大血球摔到了地上。
  那风刃里包裹了五六个死人,任鲥这么骤然一停下,腥气顿时蔓延出来,泼了满地的血。
  然而那天魔法师竟然还没有死。
  大概也是他命不该绝,任鲥唤起风刃之时,他恰好处在风暴眼的中央。四周的风刃搅碎了他旁边围着的几个人,而他竟没受多少伤害。这妖魔召集起这么一班山匪,其实不仅仅是因为需要拥趸,更重要的是为了给自己储备血食。天魔法师给他们准备的护身符,能让这班山匪身强体健,刀枪不入,同时还能更迅速地积攒魔气。
  他将这些人豢养在身边,一直好吃好喝地供应,原本就打算找一个好时机一次性吃掉,想不到他准备的这些血食还没等入口,就被一起歼灭。幸而还有这么几个人竟是死在他的身周。
  说来也算是机缘巧合,天魔法师近来本就即将进阶,原本还在盘算着究竟是要想点别的办法,还是干脆将他豢养的这些血食吞掉。此时骤然陷入这样的绝境,他立即拼尽全力狼吞虎咽,竟在风刃之中得到了进阶,趁着任鲥一走神的工夫,竟然就此摆脱了风刃,直接站在了地上。
  天魔法师原本的模样虽丑,看起来到底还是人类,然而如今他吞噬了凡人血肉得以进阶,身高暴长,体态也发生了变化,再加上此时他浑身沾满血肉,更显狰狞可怖。顾循之见到这么个浑身是血的巨汉突然在师兄背后出现,不觉惊呼一声:
  “师兄小心!”
  顾循之身上原有佩剑,见到那浑身血气的天魔法师,已然拔剑出鞘,只是他年老力弱,平常又不惯用剑,奋力一击,只在天魔法师上肢留下一道血痕。
  天魔法师吃痛,发出一声咆哮,这吼声有地动山摇之势,将顾循之手中剑震得几乎脱手。
  这天魔法师如今已然彻底变成了妖魔,此时情况危急,再容不得人细想,任鲥夺过顾循之手中剑柄,向着天魔法师一挥——
  任鲥的剑速度极快,几乎看不清来势,无论谁都不可能躲过这样的一剑。顾循之再回头看时,天魔法师的头颅已然飞向了空中。
  头颅已然飞出去,他的身体还未来得及仆倒,颈中喷出大量腥臭血污,洒了满地。
  这场景实在太过于骇人,顾循之看得目瞪口呆。
  他方才那一击已然用尽了全身力气,全身虚软无力,此时又过分震惊,脚步站立不稳,忽一失足,往前摔了过去。
  顾循之脑子反应得还算快,动作却跟不上。眼睁睁看着前面地上的鲜红,情知自己的脸要砸到血里,却只来得及闭上眼睛。
  幸好,想象中的情景并没有发生。
  一只臂膀挡在他的胸前,拦住他摔下去的势头,一只手严严实实地捂住他眼睛,不让他再看眼前的鲜红。
  顾循之本来就没了力气,让任鲥这么一拦,顺势靠在他胸口,颤颤巍巍,大口地喘气。任鲥觉出他身上绵软,怕再出危险,直接伸手把他抱了起来。
  顾循之觉得有点害臊,不过上次夜里师兄助他吸收灵气时已经抱过他一次,他也就老着脸皮不再脸红了。
  任鲥抱着顾循之,紧急施了一个清洁术,将洞口外面狼藉清扫得干净,又往洞府里面去,想找个地方把顾循之放下,让他歇一歇。想不到刚走到洞府门口,就觉里面臭不可闻,只好先在洞外找了一块干净地方,先将顾循之放下。
  两只大白鹅方才躲得远远,这会儿看见事情完了,这才不知从哪冒出来,一边呱呱叫,一边围着顾循之转圈儿。
  任鲥见了他俩,虽然有些嫌聒噪,倒也更放心了些,便忍着血腥臭气,独自一人往洞府里走。一边走,一边不住地用着清洁术。
  任鲥知道,这洞府最早是师父选址,亲自凿开的。当初师父选定在这里居住,也是为着这里是碧空山上极清极净的一个所在。想不到这么清净的一座神仙洞府,竟被邪魔侵占,遭此荼毒。
  任鲥在洞口用了几个清洁术,发现效果不佳,干脆又回到门口,召唤来大量海水,将整个山洞冲了六七遍,觉得臭气消得差不多,这才再度走了进去。
  最近几年以来,天魔法师一直在这洞府里居住,除此以外,这里还住了几个他亲信的山匪。天魔法师以血肉为食,那些山匪平素所吃的也尽是些腥膻之物,又不肯好好清理,各处都积下许多污垢。任鲥以海水冲过,洞中的气息才稍显清新,然而有些陈年的污垢,绝不是这么一时半会就能完全清理干净的。
  任鲥看了一圈,将山匪们平素的用物全部扔掉,就连他们原有的物件里,有被山匪动用过的,也都全部抛弃。任鲥清理过一遍,出来对顾循之道:
  “洞府被弄得这般腌臜,一时半会之间怕是住不下人。”
  顾循之歇了一阵,也算是养回来点精神,坐起来伸头往洞口那边探了探,道:
  “我看着倒还好,也不是不能住。只是被褥之类怕是要准备新的了。”
  任鲥之前在洞中见到许多吃剩的筋肉骨头,乱纷纷堆在墙角,心想顾循之若是知道了这种情景,一定不肯再住了。
  他看顾循之已然力倦神疲,不忍再给他讲那些难看的情景,只道:
  “洞府里原有的被褥都叫我扔了,有心与你去玄都观住,只怕那里也不干净。不如我们还是下山去。”
  顾循之点一点头,用手撑着石壁站起身来:
  “看来也只好这样了……师兄,方才你进洞去收拾,此前咱们洞中的什物,可还有留下的么?”
  任鲥摇摇头:
  “明面上摆着的东西都被糟践得不像样,收起来的东西或许还有能保存下的……明儿个仔细收拾了,再来看吧。”
  顾循之听他这么说,站在那里呆了半晌,这才叹息一声,道:
  “也只好这样了。”
  任鲥看他神态之中含着些凄楚,未免又在心中责备了自己一番。伸手又要去抱他,却被他阻住:
  “师兄,我现下自己能走,你扶一扶我就好。”
  他神情坚定,决心要靠自己的力量往下走,任鲥见他如此,只得从侧面扶着,另一只手在后面搂住他肩膀。顾循之却不肯让他这样扶,挣脱开他的怀抱,紧紧握着他的手,一步步向下。
  两人往山下走了不多时,就看见旁边树上挂着顾循之的佩剑。此前任鲥拿此剑斩过妖魔之后,为着要及时扶住顾循之,竟叫这剑脱了手,落在这里。任鲥纵身一跃取回宝剑,唤来海水冲净了上面血迹,将它还给了顾循之。
  顾循之接过剑,叹了一声:
  “这剑还是当年晋王爷赐下的,平时一向只用作装饰,想不到这次竟还真用上了。”
  任鲥对已经去世的晋王毫无好感,听着顾循之感叹,并没有多话,看他还剑入鞘,就又扶着他往下走,口中说道:
  “这次占了洞府的妖魔,比我想象中还要厉害一点。”
  顾循之听到任鲥这么说,想起天魔法师那恐怖的模样,不觉又打寒颤,问道:
  “师兄,京畿出现这么厉害的妖魔,是不是意味着……”
  他没敢把话说完,似乎害怕自己将可怕的事情说出来之后,它就会变成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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