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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变成了糟老头怎么办(玄幻灵异)——夜LR

时间:2020-09-05 16:37:56  作者:夜LR
  即使是在白天的时候,他也经常会走神,有一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翻话本,过了半个时辰才发觉手上的书一页都没有翻,他脑子里不住地在想着一片蓝色的海洋,好像他就属于那里。
  这真是太奇怪了,因为在此之前,他甚至没有去过海边。
  当这样的事情又持续得长了一些,他开始相信这不是个巧合,而是和他与师兄之间的那个吻有着密切的关系。虽然顾循之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事,但除此以外,他再没做过别的会引起奇怪梦境的事情。
  任鲥觉察到他近来有些恍惚,问过他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顾循之没回答,随口敷衍过去了。他没打算向师兄求证,他相信师兄应该也不知道。
  不过随着时间的发展,这类梦境的次数也变得越来越少,渐渐不再成为一种困扰,反而让他有点想念。顾循之很想再吻一次师兄,试试看会不会让那些梦境回来,但上一次那种冲动的勇气在他其实是不常见的,他只能偷偷在心里想一想。
  他们还在努力寻找师父的所在,任鲥从师父留下的信件和书籍里得到了一些线索,但并不很多,又比较模糊。再加上时间隔得太久,无法确定是否还有效,不过毕竟是个方向。他们在找寻的过程中机缘巧合得到了一个比较准确的消息,说是大约五六年前,有人曾经在附近某处见过一个人,相貌和师父很像,处事作风上也很有师父的那种样子。
  这实在是种意外惊喜,任鲥和顾循之简直不敢相信事情居然会如此顺利。不过现在还不应该高兴得太早,或许这只是种巧合,不过当然也有可能是师父特意留下了线索和痕迹,就等着他们去找他。
  其实说句实话,虽然顾循之与师父在一起生活了差不多十年,但师父的脸在他的记忆之中早就已经变得模糊了。当初他刚被师父挑上山的时候,师父本来还打算让师兄做他师父来着。后来是师兄坚决不同意才作罢,免为其难地收下了他。
  除了教导他一些关于修行的事情以外,师父平常其实不大在他面前出现,似乎总是在忙着炼丹,至少每次他问师兄师父在干嘛,师兄都是这么说的。不过现在回忆起来,师父着实没炼出来多少丹,估计都在借着炼丹的由头偷懒。顾循之小的时候,所有照顾他的一应事务,几乎全都被师父交给了师兄,师兄若是对他不满意,他还强词夺理地说些什么“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注]
  顾循之小的时候一直觉得师父是个世外高人,对他满心敬佩。当年他还不在师父门下时,经常在玄都观的庭院里与一班小道士一起看师父与玄都观的老观主对弈,那时候老观主穿一件素雅的灰袍,师父则是穿着一件白袍,仙袂飘飘,风姿卓绝。这么多年以来,当年留下的这种印象始终没有改变过。然而近来听师兄说了些过去的事,又把自己记忆之中的那些事加以印证,顾循之越回忆越觉得,师父实际上好像是个挺惫懒的家伙。
  这与顾循之的童年印象大相径庭,不免让他稍微有点失望。当他把他这些不确定的印象一一讲给师兄听,想得到一个准确一点的答案时,他看见师兄很明显地露出了一个略带鄙夷的神情:
  “嗳,他呀。”
  师兄没多说别的,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顾循之突然觉得,他百来年间对师父的美好印象开始崩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原句出自《论语·为政》原文如下:
  子夏问孝,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原本的意思是说儿女要对父母和颜悦色,不能因为替父母办事、给父母好吃好喝就当做是孝。但这位师父将其曲解为:徒弟应该替师父办事,有好吃的要给师父(先生)吃。实在是很过分了。
 
 
第35章 
  顾循之和任鲥对于一举找到师父这件事并没有怀着很大的期望。
  尤其是任鲥,他可从来没对师父有过什么过高的期待。他对他们的师父非常了解,知道他虽然算不上什么真仙,但在隐匿行踪方面还是有着相当的心得,如果他不想被人找到,师兄弟两个就算将四境之内整个翻过来都是白搭。
  不过如今既然能找到一点线索,大概就说明了师父还不是完全不想被人找到。或许他也认为是时候和自己的徒弟们相见了,但又拿乔不想过早出现,以任鲥对他的了解来看,他很有可能会故意给他们设置一些障碍,美其名曰给徒弟们一个锻炼的机会。
  任鲥不打算在师弟面前揭师父的短,这些事他一点都没跟顾循之提。师弟修炼的事还得靠师父帮忙,让师弟对师父多怀有一点期待,好像也没什么坏处。
  他们一起前往传说中师父曾经出现过的村子,那地方很偏,离大路非常远,如果不是特意过去,一般不会轻易路过。不过那一带与师父有关的传闻却传得相当广,附近几个县城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五年前干旱的时候,曾经有个神仙在东篱村召雨,不仅降下了大雨,还让东篱村东面的洼地直接变成了一片大湖。等到东篱村的村民们想起来要去问神仙的名号时,他已经消失了。从那以后,东篱村就改名叫东湖村,村民们还给那神仙取了个号叫什么东湖仙人。
  这种招摇的作风,正符合任鲥对他师父的了解。
  很多喜欢在外游逛的地仙都会时不时替人求雨,一方面可以打发无聊,享受一下被崇拜的滋味,更重要的是为了要获得当地人的供奉。只要供奉的人数足够多,这地仙的法力就会增加,进阶也会变得更加容易。求雨这种事,损耗低,收益大,是地仙们信仰之力的主要来源。不过如果要是没有留下名字,那村民的信仰之力就会分散。像如今东篱村的这种情况,村民直接改了村名,又擅自取了个神仙名号,他们的信仰之力很有可能会直接叠加到那片湖水之上,说不上什么时候,那湖里就会出现一个自称东湖仙人的灵物。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倒是很符合他们师父的作风。这倒不是因为师父这个人有多高尚,主要还是因为他只想享受被追捧的感觉,而没兴趣进阶,只想一直当个地仙。不过如果他总是这么干,法力耗费得太多,时间久了,说不定连地仙都当不成。不过自从任鲥认识他的时候起,他这位师父就已经是现在这样了,任鲥并不期待他会有什么改变。
  总而言之,当任鲥听说了这情况之后,就开始向人打听更详细的情报。有些人声称他们见过那施法的神仙,说他穿着像云彩一样的白衣服,留着长长的白胡子,总之是一般神话故事里老神仙的模样,任鲥知道这纯属胡说八道,就算不是他师父,也很少有地仙会以这样的面貌示人。
  最后还是顾循之费了些功夫,才终于找到一个真正的东湖村人,他所描述的神仙相貌与他俩的师父一模一样,不过正如传闻所说,求雨结束之后他就已经离开了,甚至没有留下名号。
  所以现在他们就要往东湖村去,期望能找到一点凡人觉察不到的线索。
  顾循之骑着青驴,和师兄一起到了东湖村。
  东湖村没有客栈,要想住在村民家里也不太容易,这里和京城附近那种开放的区域不一样,村民们见到外人,通常都显得非常谨慎。虽然顾循之说出了提供消息的那个村民的名字作为担保,村民们还是用相当怀疑的眼神看着他们。顾循之不得已,只得说出了实情:
  “我是那位东湖仙人的弟子,师父独自出来很久,我们是来寻他的。”
  大多数村民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只有村长还非常警惕:
  “你说你是东湖仙人的弟子,可有什么凭证?”
  任鲥本来一直站在旁边牵着驴子没说话。听见村长这么说,伸手拍了拍旁边的青驴,将它变回原本的纸片,放在手里递给村长看。
  村长激动得一拍大腿:
  “没错!东湖仙人也会这一手!”
  像这种用纸片变人变马变驴子的把戏,几乎所有法力到了一定程度的修行人都会,包括之前他们在碧空山上见到的那个妖魔,也会用这一手。虽然不同的使用者手法不同,但从外行人的角度看上去,基本上还是一模一样。在极少见过修行人的东湖村民们看来,这就已经可以当成是非常明确的证据了。
  一旦确信了眼前人确实是东湖仙人的弟子,村长顿时变得热情起来,拉着顾循之的手嘘寒问暖。面对着村长的过分热情,顾循之感觉有点尴尬,但考虑到想在这里待一段时间必须得依靠这位村长,他还是忍耐下来了。
  村长对着顾循之絮叨了很久,才终于把目光再次放在了任鲥身上:
  “您是东湖仙人的徒弟,那么旁边这一位青年才俊,一定是您的徒弟了?”
  顾循之浑身一凛,这才想起方才居然没能来得及向村长介绍任鲥。显然这位村长看着任鲥显得年轻,又一直站在后面牵着驴,就觉得他是小辈。顾循之刚想解释一下,消除这个误会。却听那边任鲥开了口:
  “啊,没错。”
  顾循之吃惊地回头看任鲥,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要自认是自己的徒弟。不过他想师兄这么做一定有他的缘由,也就只好顺着师兄的说法,点头答应下来。
  东湖村的村长替他们找了个住的地方,还主动提出要陪他们去东湖。不过顾循之以施法不便让人看为由,谢绝了村长的好意,打听过东湖的具体位置,把行李放下,就一起出了村。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顾循之问任鲥:
  “师兄,你为什么跟那个村长说你是我徒弟?”
  任鲥看了他一眼:
  “解释起来麻烦。”
  顾循之瞠目结舌,全没想到原来是这个原因。不过想想也是,如果要说任鲥是他的师兄,就得把师兄弟两人的相貌为什么差这么多的事情全说一遍,他们与这里的村民萍水相逢,实在不适合将他们之间的这些事全都说给人家知道。不过想到这几天在东湖村的村民们面前,都要把师兄当成是徒弟,顾循之只觉说不出的难受。
  东湖距离村子东面只有几百米,说是湖,实际上只能算是个小池塘。根据东湖村村长之前介绍的,东湖形成之后,神仙还指点他们在附近的山上挖出了一口泉眼。有了源头活水,这东湖也就能长长久久的保持下去。
  他们来到东湖边上,任鲥立即过去查看。顾循之身上灵气不足,修行也不够,只能站在一边问:
  “师兄,情况怎么样?”
  任鲥站在湖边,伸手掬了一捧湖水到唇边尝了尝,道:
  “这湖水里还真有点师父灵气的味道,不过只是淡淡的一点。真要说起来,其中还有别一种灵气,味道更浓些,感觉和师父的灵气很像,似乎同出一源。”
  “这又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村民们的信仰之力导致这湖里诞生出了新的灵物……”任鲥一边说着,一边绕着池塘边找到一个灵气比较浓郁的地方,冲着水里喊了一声:
  “喂,出来吧。”
  池塘里半天没有动静,就在顾循之怀疑是否任鲥的判断失误了的时候,忽见池塘中央咕嘟嘟冒起水泡来,过了没多一会儿,只见有个人影从那冒水泡的地方升了上来。
  虽说在顾循之的记忆之中师父的容貌已经显得有些模糊,可若是见了面,决计没有认不出来的道理。顾循之吃惊地看着那水中之人的脸,忍不住惊呼出声:
  “师父?!”
  顾循之刚叫完就意识到不对,眼前这人虽然面容与师父相像,实际上却绝不可能是师父。顾循之隐约可以分辨得出,眼前乃是从水中所生的灵物,并非像师父那样的地仙。他想起师兄刚才说,此处的灵气虽然与师父不同,却同出一源,只怕眼前这灵物与师父干系不小。
  那灵物听见顾循之呼唤,向他转过头来,略笑了一笑:
  “你就是……顾循之?”
  作者有话要说:  稍微梳理一下目前出场的各种种族:
  “灵物”就是从天地精华或是自然中诞生出来的,包括龙和任鲥,刚刚出场的这个从池塘里生出来的虽然也是灵物,但能力要弱很多,除非环境发生大的变化,否则基本没有提升的可能。
  一般的动物或者人可以通过修行习得各种能力,成为地仙。动物修行后可以化人形,也能变成别的动物,但在成为地仙之前只能被看做是妖。也有一些大妖虽然能力与地仙相等,但不愿意晋升,就只维持在妖这个层次,但妖与妖之间能力差别很大。
  “妖魔”是人类或者妖遭遇了恶浊之气之后变成的,虽然统称妖魔,但实际上有很多等级差别。除了会吃人和妖以外,彼此之间也会互相吞噬,总之是一些很喜欢乱来的家伙。
 
 
第36章 
  这个灵物的声音也和师父很像。
  听到师父的声音在叫自己的名字,顾循之忘了要对灵物防备,忍不住应了一声。
  就在他答应的那一瞬间,任鲥摆出了攻击的姿态,从腰间抽出剑来,面向眼前的灵物。
  看到师兄的反应,顾循之这才突然意识到自己的疏失:不应该随便答应能平白无故叫出自己名字的东西。
  修行人的名字并不只是一个随随便便的代号,名字中藏着力量,不能轻易相告。有些鬼魅或者灵物,会变化成人类的样子,想方设法获取人的姓名,再把人诱到他能掌控的区域,在远处呼唤。只要一答应他,他就有办法把人身上的灵气吃个精光,只留下一具空壳。
  这些本来基本上都是修行人必知的事,甚至有些书生也知道这些事,把它们写在话本里。顾循之小时候曾经听师父讲过,当年离山支行也曾小心留神,只是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在王府之中度过,与所有这些事全不沾边,以至于连这些最普通的常识都忘了。
  他有些紧张地看过去,只见那灵物冲着师兄一笑:
  “别这么紧张,我没有恶意。”
  任鲥的眼睛紧盯着他,还剑入鞘,手却还扶着剑柄。只见那灵物又笑道:
  “那边的是顾循之,你一定是任鲥,你身上的灵气好充沛呀!想不到你们两个如今已经相见,真是一件大好事。我是东湖,是凭借归尘仙人的灵气和东湖村人的信仰之力,从这湖里生出来的,这么论起来,我也可以算是二位的师弟。我的灵气只有这么一丁点儿,能化个形已经不容易,您实在用不着如此戒备。”
  归尘仙人是任鲥师父的名号,任鲥听到这灵物口中所说出的事大致与他此前的推测相同,略微放心了些。但还仍是用手扶着剑柄,道:
  “你既然认识我们,一定也知道我们是来做什么的。”
  东湖的样子也显得很放松,盘腿坐在了水面上:
  “我当然知道啦,你们是来找归尘仙人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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