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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变成了糟老头怎么办(玄幻灵异)——夜LR

时间:2020-09-05 16:37:56  作者:夜LR
  顾循之有些意外:
  “你听过这曲子?”
  任鲥也好像是刚刚才发觉似的,怔了一下才点头:
  “我以前……可能来过这一带。”
  任鲥从前曾经游离四方,就算是以前来过也没什么稀奇,他们没有在这一点上多纠结,很快加入了庆典的欢乐之中。村民们生起了一堆篝火,用大锅熬煮美味的鸡汤,将本地出产的佳肴和美酒源源不断地端上来。
  虽然任鲥平常不吃饭,但是到了这种时候,总不能辜负村民们的心意,两人就尽其所能地吃喝起来。
  村民们准备的都是些农家菜肴,整只的鸡鸭用当地特有的方式做好,很扎实地端上桌来。分明只是些朴实的菜肴,顾循之却觉得比王府里的山珍海味还要好吃。
  不过这里也有很特别的东西,那就是他们端上来的酒。酒的颜色金黄清冽,香味淡雅微甜,入口绵柔,毫不醉人,其中虽有些微的苦涩,却让酒的味道更升了一个层次。顾循之喝了又喝,只觉整个人都陷入一种陶陶的醉意之中。
  他不经意回头去看村长,开口询问:
  “这酒真好,是从哪里来的?”
  东湖村的村长似乎很高兴地一笑:
  “这是我们村里失传了多年的菊花酒啊!这几年风调雨顺,我们村里种的花,终于又长出来啦!”
  作者有话要说:  “那时他急急转移了话题,用不解风情的话来掩饰自己的心惊……”
  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大师兄,承认吧,你就是不解风情。
  最近继续隔日更。
 
 
第38章 
  顾循之一怔,想起方才东湖所说的话:
  “这不是……”
  他一边说,一边转了头,有点迷惑地去看任鲥。任鲥一直在喝另一种酒,听见这边顾循之与村长的谈话,随手拿起顾循之面前装满金黄酒液的酒盅,一口喝干。
  顾循之想提醒师兄一句,那酒盅是他的。但他想了想,到底没开口。他见任鲥喝完了酒,眯起眼睛想了一会儿之后,下了一个笃定的判断:
  “这酒我以前喝过。”
  嗯?顾循之开始好奇起来:
  “师兄以前来过这里?什么时候?”
  久违了的菊花酒勾起了任鲥尘封已久的记忆,不过毕竟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任鲥很是想了一阵,才终于迟疑着答道:
  “其实……我和师父当初第一次见面,好像就是在这里。”
  这回顾循之可真是吃惊了,想不到天下竟有如此巧合的事。他拜入师父门下的时候,师兄已经在山上的洞府住了不知多久,他从来没想过两个人是怎么认识的。这会儿听见师兄说,就觉得很感兴趣:
  “师父和师兄当初是怎么认识的?师兄怎么会拜在师父门下?”
  任鲥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好一阵子才道:
  “在遇见师父之前,我曾经和几个朋友结伴游历。后来有一次发生了意外,有个朋友不幸死了。那件事很惨,其余人无心游历大多数人都决定回乡,其中有一对男女要回家结婚,邀请我跟他们一起回去。”
  “这里是师兄朋友的老家吗?”
  “不是。”任鲥摇摇头,“我那时候虽然不大通世务,却也明白不该去打扰人家。所以就与他们道别,独自在这一带游逛,走到这里的时候,正碰上他们在举行宴会,我就也加入了进去。”
  顾循之有点奇怪,他这师兄可是一直都不太喜欢人多的场合,怎么会主动加入这种活动?
  “那时候我刚和朋友们分别,心情不是很好,正想要找个地方醉一场。别拿奇怪的眼神看我,我那时候还……年轻,至少比现在年轻,没现在这么不喜欢热闹。”
  听师兄这么说,顾循之赶紧收回了原本的眼神,不过听他讲自己“年轻”时候的事,到底还是显得特别奇怪。要知道顾循之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现在这幅模样了,一百多年过去,他的相貌一点也没有变,看起来仍然年轻英俊。不过既然师兄说自己那时候更“年轻”些,顾循之还是想象出一张与现在的神情略有差别的面容,想到他无缘得见那时候的师兄,似乎总是让人有点遗憾。
  只听任鲥继续说道:
  “他们那次开宴,是为了要感谢替他们求雨的神仙。我那时正想要找些修行人结交,就上前去找他搭话——那就是师父了。”
  原来师父和师兄竟是这么认识的,顾循之还想再问细节,然而师兄已经闭口不言,似乎没兴趣再说。顾循之只好换了个话题:
  “师父之前不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这会儿又去了别处,再想找他恐怕困难了。”
  却听任鲥哼了一声:
  “你放心吧,师父的鼻子灵得很,我们在这儿喝酒,只怕他闻着味儿就能找过来。”
  任鲥的样子显得很笃定,顾循之倒是不怎么相信,只当师兄是在说气话。师父的鼻子再灵,哪能隔着几十几百里闻到东湖村里传来的酒味儿?除非……
  顾循之那已经被酒沁满的脑子转起来没有平时快,但他还是隐隐约约意识到师兄这么说的原因。他还没来得及把想的这些事理顺,就听见远处的人群之中传来一阵骚乱,有许多人高声喊着奔走相告:
  “东湖仙人!是东湖仙人来了!”
  东湖仙人?是东湖里的那个灵物到村里来了吗?不对啊,他好像不能离开那个池塘啊?顾循之全然没弄明白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好扶着桌子站起身来,抬起头往发生骚动的那边望。
  一大群村民簇拥着一个人往他们这边走过来,来人的容貌神情,都与顾循之认识的那个人毫无二致。这一次顾循之看清楚了,这人绝对不是东湖里的那个灵物,他就是顾循之与任鲥努力找了很久的那个人。
  顾循之看呆了,眼睛不知怎么竟然湿润起来,小声念叨了一句:
  “师父……”
  他顾不上自己已经醉得头晕腿软,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往那边走。师父看见了他,面带微笑,唤了他一声:
  “循之。”
  听到熟悉的声音叫着自己的名字,顾循之更笃定了眼前人的身份,两行清泪控制不住地涌出来。归尘仙人握住他的手,笑:
  “别哭,师父这不是来了嘛。”
  眼前的人与记忆里那个如慈父一般的师父没有一点差别,顾循之的眼泪抹了几次也抹不净。之前师兄所说的那些,顾循之此时再也记不得,只能记得师父是他最好的师父。
  师兄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他身后,归尘仙人见到他,笑得十分快活:
  “阿鲥,你也来了?”
  任鲥摆出一副厌恶的表情:
  “别那么叫我。”
  归尘仙人不以为意,仍是笑嘻嘻的,一点也不严肃:
  “想不到能在同一天见到阿鲥和循之,真是让人高兴啊!值得大大地庆祝一番!有酒吗?”
  早有村人从旁边拿了菊花酒来,听他这样问,立即替他倒满一杯。归尘仙人一口喝干,好好地回味了一番:
  “啊——能在同一天里见到两个好徒弟,而且还尝到了长久以来一直想喝的菊花酒,真是令人快慰。”
  归尘仙人连着喝了三杯酒,这才又转过头来,把顾循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还拽着他的袖子让他转了个圈儿:
  “看你这样子,自从下山之后就再没修炼过吧?嗯……看起来道心也已经破碎,没什么再重新开始修炼的机会了……你今年多大了?”
  听到师父的问话,顾循之觉得有点惭愧,老老实实地答道:
  “快到一百二十岁了。”
  “嗯……看你这样子,能活到这年纪也很不容易了……你师兄帮了你?”
  顾循之点点头。归尘仙人瞥见他手腕上的珠串,拉过他的手来细看:
  “啧啧啧,阿鲥居然给你搞来这么大一串南溟珠,难怪你能活到这时候。”
  任鲥在一边抱着双臂,脸上的表情始终很冷:
  “你是做师父的吧?循之如今的这情况,你有什么办法吗?”
  归尘仙人嘿嘿一笑:
  “今天这么开心,做什么要说这么沉重的话题。反正循之明天绝对死不了,今天先来喝酒!喝酒!”
  任鲥见他如此,知道坚持也无用。再看顾循之也已经喝醉,淌着眼泪拽住师父的手不放,显见着不是个说正事的状态。也只得放任他们狂欢滥饮。看着眼前的情形,千年之前他与归尘仙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好像又浮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时他正处于极为困惑的状态,第一次目睹友人在面前死去的情景给他带来了极大的冲击。他知道自己是永生不死的灵体,也知道凡人一定会死,就连神仙也可能陨落,可是知道这些情况和亲眼见证友人之死完全是两回事,在那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任鲥一直都浑浑噩噩。他跑去参加村子里的宴席,其实也只是因为没什么事可做。想方设法打发时间而已。
  在那里他第一次遇见了归尘仙人,虽说认识的时间久了以后,任鲥终于了解到归尘仙人的本质,不过在当时,归尘仙人还是习惯于在凡人面前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他相貌又好,衣着也讲究,让人在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就好感顿生。
  归尘仙人虽说看不出他的原形,但第一眼就知他身上灵气浓郁,乃是天生地长的灵物,待他十分和蔼。任鲥当时喝了酒,也是有些醉意,将自己的苦闷和盘托出。归尘仙人将他的烦恼认真听完,道:
  “人世就是如此,你既然离了本土,在人间游走,又与凡人结交,遇到这类的事情也算必然。须知万事万物都在变化之中,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不过就是这般。你生为灵物,又有这能令万人称羡的满身灵气,本应比寻常人有更多机会体悟大道,你却于这浅显之处陷入泥淖,可惜,可惜。”
  任鲥听得半懂不懂,隐约却从中窥见了些许门径,仿佛通往更广大的境界。然而他于这些所知甚少,虽然听了,却还是说不清,眼神一片迷惘。
  归尘仙人见他懵懂,又道:
  “你若不嫌弃,不妨拜我为师。我虽然不能教你修炼,却可以教你窥得大道,不仅能解你疑惑,此后超神入圣,前途不可限量。”
  当时的任鲥对归尘仙人所说的那“前途”云云并无什么兴趣,听他能解自己此时的疑惑,却觉十分有必要,连忙向他拱手:
  “请师父教我!”
  归尘仙人和颜悦色地笑笑,就此收他为徒。
  ……
  回想起那时候的事,任鲥撇了撇嘴:
  当年他就是这么上了贼船。
 
 
第39章 
  近来这几年,任鲥一直在为顾循之四处奔走。偶尔空闲的时候,他也常常会琢磨,如果当初他没有遇到师父,事情会变成什么样。
  任鲥大致能想象得出,如果没遇到师父,他大概还会继续在世间徘徊,或许还会遇到别的旅伴,同行一段时间,不过那时候他心情沉重,只怕也不会和旁人在一起同行多久。大概过不了多长时间,他就要回到北海,找一个安静的地方继续沉眠,直到他将这所有的一切全部忘掉为止。
  在此之前的很多年,任鲥都是这么过的。在海底待得太久觉得无聊,就化了人到岸上去玩,若是经历了一些让他不愉快的事,他就再回到海中沉眠,直到所有过去的不快只剩下淡淡的影子,他再出来体验新的人生,仔细想想,这样的规律倒是和人类的轮回有些许共通之处。
  逃避虽然可耻,但非常有用。
  不过他的这种方式也有着非常明显的缺陷,持久的沉眠固然能够抹去悲哀不幸的记忆,然而曾经经历过的欢笑与快乐,也被一并抹去,再也记不回来,醒来之后,就连曾经友人的名字都已记不清晰,未免也让人有些惋惜。倘若所有的一切全部忘光倒也算好,偏偏他醒来之后,脑海之中还时不时要闪现出一些过去的残影。每当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他总要恍惚上好半天。
  不过这一次,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回去北海了,都是因为碰上了师父的缘故。
  说起来,当年他是为了要解脱失去友人的困惑和痛苦,这才决定要跟随师父。想不到又过了这么多年,他不仅没有像师父所说的那样“超神入圣”,反而多了许多如凡人一般的情感,为了师弟操碎了心。
  要是从这个方面上来看,原来的目的似乎是完全没能达到啊。
  想到这里,任鲥转头看向师弟。
  顾循之此时正沉浸在终于见到了师父的快乐之中,脸上绽开真挚的笑容,不错眼珠地看着归尘仙人,那神情就像孩子看见了久别的父母,满眼里都是欢喜。归尘仙人似乎也很配合,对着顾循之露出仿佛慈父一般的微笑。
  任鲥暗暗在心里叹了一声。
  他这个师弟,活了这么一大把年纪,竟然还是这么心思单纯。明明已经知道师父是个什么德行,却还是将他视为自己最重要的人。一见到师父,就把他这个真正抚养师弟长大的师兄抛到脑后去,连看都不看一眼。
  这让任鲥觉得有点受伤。
  他回到桌前,默默地喝下了好几碗菊花酒。
  那菊花酒的坛子本来就比一般的酒坛小些,他这般牛饮,没多一会儿一坛子酒就去了大半。
  归尘仙人向来习惯于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此时见桌前摆的那一坛菊花酒已经不剩多少,赶紧拽着眼含热泪的顾循之往任鲥这边挪过来,向他笑道:
  “阿鲥,不要只顾着自己喝酒,给师父留点啊!”
  任鲥白了他一眼,往旁边一扬头:
  “那边不是还有不少,你想要,走的时候都带着不就得了。”
  归尘仙人嘿嘿一笑:
  “这菊花酒本来产量就少,为师怎么好意思拿许多?把这两坛开封的都喝完就行了。为师知道你平常对这些酒啊菜的都没兴趣,这半坛酒,就给为师留着吧。”
  任鲥见他这般小器,嗤笑一声。
  有村人从旁经过,偶然听见归尘仙人的话,赶紧又给他拿了一坛酒来:
  “仙人是我们东湖村的大恩人,喝几坛酒算什么。仙人若是喜欢,就算全都拿走,也不值什么。我们村里的人都不会有意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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