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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弟变成了糟老头怎么办(玄幻灵异)——夜LR

时间:2020-09-05 16:37:56  作者:夜LR
  归尘仙人转头看向那村人,表情立时改了一个模样,他向着人摇手,显得非常为难:
  “这怎么行?听说这菊花酒已经很长时间没能酿出来了吧?就算不拿去卖,你们本地人一定也很想念菊花酒的味道,我们怎么能……”
  那村人把酒坛子硬怼在他手里,归尘仙人连忙捉住坛子口,使个袖里乾坤法,将酒坛藏进了袍袖,又是连声道谢。
  那村人摆摆手走了,归尘仙人又转回头来看任鲥,瞧见他这徒弟目光冷冷的,笑道:
  “你也看见了,人家好意,我怎么能推辞?”
  他嘴里一边跟任鲥说话,手上却不停,把桌上两个半坛的酒倒在一起,重新封上口,仍旧放在袍袖里,空酒坛就随意扔在桌下。
  有村人看他们桌上没了酒,连忙又拿了新的来,给他们放在桌上。归云仙人向人稽首致意,又说了许多个谢谢,转头把刚拿来的酒坛塞进袖里。
  任鲥就这么看着他一会儿工夫就装起来三坛酒,冷笑了一声:
  “不好意思多拿,嗯?”
  说这话的工夫,又有人送酒来。归尘仙人向任鲥笑笑,露出一脸无辜。
  顾循之在一边看着师兄和师父之间剑拔弩张,一时间有点摸不清两人之间的关系究竟是真有这么差,还是仅仅嘴上不服输而已。总而言之,他看着情势越来越糟,连忙循着他在王府生存多年的本能上前和稀泥:
  “师兄,师父,今日大家能在这里相见,真是难得的高兴事。与其在这里说些没意思的话,不如一起共饮一杯。”
  归尘仙人转身向顾循之,又换上一副和蔼面孔:
  “循之总是这么体贴人,不愧是我亲手养大的小徒弟。”
  他一边这么说着,一边打开了桌上酒坛的泥封,亲手给顾循之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上一杯,却转过脸不去理任鲥。顾循之见状,赶紧上前接过酒坛,给任鲥也倒上了酒。
  方才任鲥听见“亲手养大”四字,本就十分不悦。这会儿看在顾循之面上,勉强接过酒来,略举一举,喝了一口。归尘仙人不以为意,与顾循之两个碰杯喝了酒,随手又把开了封的酒坛装进袖里。
  任鲥决意不和他这师父计较。喝酒斗嘴这些都是小事,顾循之的性命才真正让他担忧心烦。这会儿归尘仙人已经藏起来了四坛酒,任鲥怕他一会儿直接脚底抹油,他着归尘仙人道:
  “你那听话的小徒弟如今可是就在生死之间,你做师父的,别总想着喝酒玩乐,”
  归尘仙人看看任鲥,又瞥了顾循之一眼,转回头来对任鲥笑道:
  “想不到阿鲥还真挺关心师弟,师父我心里实在快慰。不过循之这情况没什么大不了,死不了人,你大可放心。”
  任鲥这些年来,一直为顾循之的事殚精竭虑。这会儿见师父把这事情说得这么轻飘飘,心中疑虑渐生:
  “修行人的事我多少也懂一点,这几年来一直仔细琢磨过,循之道心尽毁,真要说起来,修行之路其实早已断绝。他本就是□□凡胎,能活到如今的年龄几乎可以说是极限……”
  归尘仙人静静听着他说,露出意味深长的眼神。任鲥从中隐约觉察到了什么,渐渐闭上了嘴巴。只见他这师父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并不是没有办法。”
  若只是听归尘仙人说这么一句,任鲥可能不一定很相信。但此时此刻,归尘仙人面上的神情让任鲥产生了一种与平常不同的感觉。他此时的态度似乎和他们初见的时候有点像,却又不完全一样。任鲥觉察到师父的这句话是认真的,这让他的态度也变得端正整肃起来:
  “您说的办法是……”
  归尘真人向着他一笑:
  “既然做凡人的修行之路已经断绝,那么,只要不做凡人就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天鼓起勇气去了医院,验血拍CT。CT啥毛病没有,验血查出来贫血和支原体感染,医生给开了五天的阿奇霉素,我已经吃了四天,虽然呼吸道症状好了些,但还是稍微发热,真的很烦。在网上查了一下,好像说支原体感染不容易好,需要多休息……嘛,总之最近还继续隔日更吧……希望能快点好……
 
 
第40章 
  归尘仙人这话说得古怪,任鲥与顾循之在旁边听到这么一句话,都愣住了。
  凡人就是凡人,既不是灵物又不是妖,□□凡胎,寿限又短,身体又弱,除了在修行上有些优势以外,简直可以说是全无长处。顾循之道心碎裂,断了凡人修行之路,任鲥与顾循之两个均想着要寻个什么法门,将那道心补缀完整,好能继续修炼。却想不到归尘仙人并不从道心方面下手,而是说出这么句话来。
  不做凡人?这四个字说起来容易,可顾循之从骨到血,从灵到肉,本就是彻头彻尾的凡人。如今修行之路已然断绝,他怎么可能就这么变成……别的?
  任鲥有点不知所措,而顾循之的面孔上凝固着难以说清的困惑。他显然从来没想过此种可能,不仅想象不出,甚至还有点抗拒。
  归尘仙人看着两个徒弟呆若木鸡的样子,恨铁不成钢地叹了一口气:
  “我这么聪明,怎么会教出你们两个榆木脑袋。”
  任鲥不说话,看向归尘仙人,眼神里显见着一点不懂。归尘仙人耐着性子,向他指点道:
  “你看看循之这模样,他为人的寿限早已经到了尽头。是你一直想办法硬拉着他,他才能活到现在。就他这样子,就算他是修道天才,你当真认为他在几年以内就能有所成就?你得承认现实,如今正路走不通,只能想点偏门的法子。”
  “……偏门?”
  “直接想法子变半妖,或者化魔。”
  看着两个徒弟吃惊的表情,归尘仙人似乎很满意:
  “变半妖操作上比较麻烦,效果也说不准,或许会有潜在的危险。你们手里有南溟珠,倒是能省事许多。至于化魔,就不用我多说了吧?简单安全好控制,唯一的困难的是要想办法在化魔之后保持心智……这一点确实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完全做不到。”
  听归尘仙人这么一说,任鲥当真考虑起这两种方案的可能性。像这样的事,他之前还真没想过。这两种方案都有着相当的危险性,然而以此时的情况来看,正如归尘仙人所言,现在似乎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也只能如此行事了。
  任鲥将归尘仙人所说的事整个想过一遍,才道:
  “化魔的风险未免太大,还是变半妖更容易保存心智,不过如果要让循之变半妖,首先得弄到一颗大妖的内丹。”
  任鲥一边说,一边抬起眼睛来看师父。归尘仙人一摊手:
  “别看我,我没有。”
  任鲥本来也没对师父抱有什么指望,归尘仙人手松得很,就算是有什么好东西,也都一转手就拿去换酒,做赌注,或是直接送人了。倒是他自己,从前在北海的时候吞吃过许多大妖,若是当初能留下几颗内丹,如今也不至于这么窘迫。
  归尘仙人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又摇头道:
  “大妖内丹这类的东西,我手里也过过几颗,这东西若是放得太久只怕没用,还是得新鲜取出来的才好。”
  任鲥一边听一边思索,频频点头,又道:
  “最好还是选用陆上大妖的内丹,若是原型与凡人体型相近的更好,融合起来能更容易些。”
  看着师徒两人这就商量起细节,在旁边听了好久的顾循之终于按捺不住:
  “你们准备把我变成半妖,问过我的意见没有?”
  归尘仙人和任鲥转过头,一起看向顾循之,眼睛里带着点疑惑,大概是在问:
  “你居然还有意见?”
  “我不想变半妖,”顾循之看着两人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更不想要化魔。我就想做我自己,如果一定活不成,我这个年纪死了,也并不算遗憾。”
  顾循之之前喝了酒,脸上还显得有点红,但他的态度很认真,显然不只是随便说说。
  任鲥听了他的话,显得有点迷惘,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反应,归尘仙人却立即走上前去,拉住顾循之的手安抚:
  “你急什么?现在还只是说说,真要怎么样还不一定呢。你喝醉了,我跟你师兄也喝了不少,这样的大事,还得明天从长计议才好。我看今天也已经很晚,不如先去睡觉。”
  顾循之还想要再说些什么,却被归尘仙人止住,只好委委屈屈地点了点头。归尘仙人怕他再生枝节,悄悄给他使了个法术,顾循之只觉眼皮沉重,马上就要合拢,脚下也有些不稳当。归尘仙人向任鲥使了个眼色,两人一人一边扶着顾循之,把他带回了住处。
  任鲥替顾循之宽了外衣,安顿他在床上睡下。随后又转过头来看归尘仙人,低声问他:
  “师父,怎么办?”
  这么多年以来,任鲥绝少老老实实叫归尘仙人一句师父。然而此时此刻,他除了向师父求援以外,竟是没了任何办法。
  “他喝多了,说些醉话,没什么要紧。明天清醒了自然会明白的。”
  归尘仙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像脸上表现出的这么有底。他说完这话,隔了半晌,又回头问任鲥:
  “倘若他醒了之后,还这么固执己见,你能不能……想点办法?”
  任鲥为难地看着归尘仙人,归尘仙人叹了一声:
  “他从小就喜欢你,听你的话,你好好劝劝他。”
  任鲥从来就不会劝人,更是从来没试着劝过顾循之。一直以来,只要他开了口的事,顾循之都不会反对。但是这一次……任鲥有点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因为就连他自己,也觉得这件事确实有些过分。
  虽说如今也有许多小妖化成人的模样,与人一同生活,看上去与人没什么不同,但人与妖之间到底还是有着一道泾渭分明的界线。吞下道行比自己强上不知多少倍的大妖内丹,必然要有代价。原本完整的人类躯体会被妖化,就连思维方式可能也会转变得与妖近似。更重要的是,倘若顾循之真的靠着这类的方法变为半妖,从此无论在修行人还是在妖之间,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处。
  虽说在任鲥看来,无论凡人还是妖,都是如蝼蚁一般的存在,但顾循之本来就是凡人出身,他的想法必定与任鲥不同。
  归尘仙人走了,任鲥站在床前看着顾循之熟睡的面容,不知道该怎么办。
  本以为找到师父就能找到救他性命的法子,如今方法倒是有了,可到底能不能实行呢?
  任鲥就这么坐在床前,看了顾循之一整夜。
  顾循之是中了归尘仙人的法术才睡着的,这一夜睡得十分安稳,没有一点动静,直到太阳升起阳光照到脸上才突然惊醒。他脑子里的印象还处在睡着之前,惊醒之后一下子坐了起来:
  “我不要做半妖!”
  他嚷过这么一句,才意识到此时已经不是昨晚的场景。师兄坐在他床边看着他,柔声说了一句:
  “别担心。”
  顾循之往四下里看了看,提出计划的师父不在。这让他稍微松了一口气,用哀求的眼神看向师兄:
  “师兄,我知道你关心我,只是……我真的不喜欢这个计划。”
  看着师弟的表情,任鲥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坏人。他尽力放软了态度:
  “别担心,你慢慢说。”
  顾循之苦笑一声:
  “且不说大妖千载修炼,只为我这样的人要延命,就要被剖去内丹;就只说我本人,原本就百无一用,就算成了半妖怕也只是个半吊子。我与师兄本就不相称,将来成了半妖,成仙更加无望,也就更没法与师兄并立了。”
  任鲥听他这话,忽地想起当日在王府之中时,顾循之也曾说过两人之间“不相称”之类的话。虽说当时他已将此事揭过,显然顾循之心中,始终没法轻易放下。他刚要想法劝解,却听顾循之又说道:
  “反正我已经时日不多,师兄与其要强将我扭做半妖,还不如等我入了轮回,让师父寻了我来,再让我做师兄的师弟。到了那时候,我保证再也不对师兄起别样的心思,一定道心稳固,好好修仙,永远陪着师兄……好不好?”
  顾循之声音轻柔,是个商量的语气。他所说的倒也是个法子,并非全然不可行,也不一定就比把他变成半妖的法子困难。可是任鲥听了他这么说,只觉好像有什么利器出现在了他胸膛之中,要把他的心割破。任鲥觉得自己几乎不能呼吸,一下子站起身来,断然拒绝:
  “不,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晚了一点点……
 
 
第41章 
  顾循之没想到师兄的态度会这么激动,他有点愣住,内心深处隐约产生了一点欣喜。
  他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想法,更不敢将这点欣喜表露在脸上,只能僵直地立着,呆成一具肉身的泥像。
  任鲥看不出顾循之那些细微的神情变化,他只是单纯地对师弟的愿望感到恼怒,他知道这不应该,他知道顾循之有他自己的想法。但痛苦从他的心脏流出来,席卷了他的全身,让他无暇去使用什么理智。
  他那平常一直很低的体温此时骤然升高,血在血管之中几乎沸腾起来,那来源是怒火或者是别的什么,任鲥分辨不清。但他急切地需要一个出口去发泄这些并不熟悉的情绪。
  如果是从前,任鲥可能会选择揍顾循之一顿。
  二十年前顾循之跟他顶嘴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做的,简单,粗暴,高效。但是此时此刻,任鲥觉得他好像不能再这么干了。
  这不仅仅因为眼前的人已经像是枯萎的干花,再也经不起半点摧折,更重要的是,任鲥的心中隐约觉察到这样做不对。从前他将顾循之看做孩子,即使顾循之已经须发斑白也是一样,他总觉得自己有资格管教那个由他抚养长大的孩童。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这种印象渐渐消失,在他眼前的是一个时时让他感到陌生、却又无比亲切的人,声音轻柔低徊,眼睛总是低垂着,目光却总在悄悄地追随着他,胆怯又坚定。
  任鲥本能地意识到自己不能再以粗暴的态度对待他,不仅仅是为了他,更重要的是为了自己。他觉察到,如果他真的这么做,那向外施加的暴戾会几十上百倍地回到他自己的身上。他没法讲清这过程,但他知道事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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