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灼一言不发,心道你算计的次数可不算少。
纪绯川喉咙一哽,抹了把泪,撒娇卖痴般地扑进沈云灼怀里,“既然你不信,那就当我算计你好了。可这算计也不是为害你,只是想请沈师兄助我疗伤,你若实在不愿意,我也不好勉强,既然沈师兄忍心看着我疼,就让我一个人熬到天亮罢......”
他一面说着,可做出来的动作却与说的话完全相反,一只手早已悄悄探到沈云灼身下,揉弄起了那炽热硬挺的阳物,柔弱无骨的手指宛若抚弄琴弦般处处撩拨,不多时,性器将亵裤撑起一角,浸出了湿痕。
沈云灼将纪绯川掀翻在床榻上,将他的右手反扣在腰后,用力地在他臀后扇了一巴掌,“巧言令色!”
纪绯川扭了扭屁股,哼了两声,沈云灼左右交替重重打了几下,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分外响亮。
纪绯川可怜兮兮地回头看他,语调软得一塌糊涂:“沈师兄我疼......”
沈云灼又一掌下去,却没有落到实处,只是不轻不重地在他臀部揉了揉,随后分开那两团软肉,握住发硬发烫的性器,缓缓抵了进去。
两人的身体终于再度紧密结合在一起,纪绯川满足地叹了口气,随后急切地摆了摆腰,“沈师兄快动一动,趁着现在水多!”
异香幽幽浮在两人鼻息之间,沈云灼咬住他的耳朵,腰部有力且沉稳地律动起来,“纪绯川,你就不知羞耻为何物吗?”
纪绯川哼道:“我要是知羞,哪里睡得到沈师兄这般神仙似的人物?还是说沈师兄喜欢我矜持一些......那可有些为难我了,嗯......啊那里好爽,快多磨一磨那个地方......”
他自然也有知羞的时候,前提是他要毒死的目标偏好矜持害羞的那一款,但那也只是假作一时的矜持,要是只等着提枪上阵了还在磨磨唧唧,结局只会是死路一条。
当初他的师父手把手教他如何取悦于人,但凡身体出现一丝犹豫或排斥的反应,都要遭受一番炼狱般的刑罚。
有时会像叶轻尘那样被喂下金蚕蛊,两三个时辰持续不断地高潮,精水却在排出体外前被蛊虫吸取,没有一次能够得到彻底的纾解。
有时是鞭刑,若只是抽打性器倒还好,皮革制成的软鞭打在身上,最多只是皮肉之苦,如果轮到身体其他位置,师父会选用布满倒刺的钢鞭,鞭笞之前浸满辣椒水,到那时每落下一鞭,疼痛都将沁入骨髓、深入灵魂。
而噩梦并不会在刑罚结束时终止,师父不会允许他用一副残破的皮囊来伺候自己。
五毒教多得是让人重塑皮囊、肌肤光滑鲜嫩如初的药蛊,把原来陈旧腐朽的一层烂皮啃噬殆尽,再长出一层新皮。
从小到大,周而复始,这样的过程他经历了无数遍,自然也就练就了一副对疼痛极其耐受,而对性爱极度渴求、轻而易举便能享受其中的身子。
他按照雪里红的期望被一手调教出来,只可惜他那授业恩师再也无福享受他的孝敬了。
纪绯川口中呻吟断断续续,夹杂着极乐的啜泣与喊叫,他的腰身被沈云灼一次次捞起,丹田之处被源源不断地注入柔和的精纯之气,又一次次被硕大的性器顶撞得不断向前匍匐,像一只发情的母狗在他身下毫无廉耻地纵情求欢。
欲望蒸腾间,沈云灼一记深插正中穴心,淫穴里洪水泛滥般涌出大量汁水,将身下的床榻晕开一片水渍。
第9章 插曲
少年随意数了数手里厚厚一沓银票,两只眼睛笑得弯起来,囫囵着将银票揣进怀里,在一干人等的注视下大摇大摆地走出宋家大宅。
刚走出大门,便见沈云灼牵了两匹马立在不远处的树荫下,小猴蹲坐在马鞍上冲着他抓耳挠腮。
纪绯川神情僵了一瞬,随即再度绽开灿烂的微笑,朝着沈云灼举起手臂用力挥了挥。沈云灼见状解开拴在树干上的缰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纪绯川屁颠屁颠地小跑着跟上去,摸出一张银票拍在沈云灼肩上,“拿去,就当报答你替我疗伤啦!怎么样,够义气吧?”
沈云灼肩膀动也未动,任由那张银票轻飘飘地飘落在地上,兀自向前走着,“我不缺钱。”
纪绯川拾起那张银票吹了吹上面的灰,再度塞进怀里,“原来沈师兄昨天是欺负我不识数。那宋老头花一万贯雇我替他女儿报仇,又岂会真兑一万贯死重死重的铜钱来恶心人?还好我机灵,不忘清早起床过来问上一问。”
“只为拿回报酬?”沈云灼语调上扬,似乎并不怎么相信。
纪绯川眼睛一瞪,快走两步堵到沈云灼面前,“那是自然!难道沈师兄怀疑我又想逃跑不成?”
沈云灼那清凌凌的目光往他脸上一落,纪绯川霎时被看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好垂头丧气地让开路,小声嘟囔道:“那也得逃得掉才行啊,我伤势还未曾痊愈,夜里是决计少不了沈师兄的。”
“那你便安分一些。”沈云灼毫不怀疑,哪怕是有万分之一的机会,纪绯川也会不遗余力地逃跑。
并非是畏惧或忌惮于他,否则也不会在逃跑之后又主动送上门来。
纪绯川此人,似乎对于自由行动有种莫名的执念。
“我让你试着自己调息克制那两股真气,你可有按我说的去做?”沈云灼问道。
纪绯川打了个哈欠,“自己调息多费劲啊,不如沈师兄帮我来得快,又能疗伤又能快活。”
“没有武功傍身,依着你的脾性和与人结仇的速度,不出三个月就会死在外面。”沈云灼平静地道,“根基毁了可以再筑,武功废了也可以再练,你无法依靠自身聚集真气,是因为被峨眉金针封了气海穴。”
纪绯川哈欠扯到一半吞了下去,“你知道?”
也是啊,沈云灼那么厉害,肯定一探脉就知道了。
既然如此,那么他也应该知道,在穴道里封着一根针的情况下强行运气会有多疼,费尽千辛万苦汇聚而成的丝丝真气,皆要像细沙流经沙漏一般汇入丹田,他要一边忍受疼痛一边保持清醒,途中稍有分神都会前功尽弃。
他绝非像沈云灼以为的那般怠惰,只是早已经自行尝试过无数遍,失败了无数遍,已经懒得再做无用功了。
纪绯川叹了口气,眼眶微红:“沈师兄为我好我又何尝不知道,只是我实在没用——”
还未等他凄怨地诉完苦,沈云灼便翻身上马,“解铃还须系铃人,你既想寻求安逸的筑基之法,何妨请峨眉派为你取出金针?待你自证清白,相信她们也不会与你为难。”说罢,两腿一夹马腹,驱使着马儿快步向南行去。
纪绯川听他旧事重提,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说到底,沈云灼还是要自己随他回五毒教查案。可那个鬼地方,他是真心有多远就想躲多远,哪怕整日待在玄清后山听老道士和小道士念紧箍咒,这辈子也再不想回去了。
小猴见沈云灼拉开了一段距离,急忙对着纪绯川手舞足蹈连连比划,纪绯川没好气地掀开猴子,骑上马一边追过去一边叫道,“师兄,等等我啊......”
他龇牙咧嘴地追上沈云灼,苦着脸道:“师兄一定是故意的吧,明明知道人家昨天晚上屁股遭了殃,今天还让我骑马!”
“自作自受。”沈云灼瞥他一眼,再度与他拉开了距离,气得纪绯川一甩马鞭,不顾两股间叫嚣的疼痛再度追了上去。
这回他不再佯装成楚楚可怜的模样,而是试探性地凑近问道,“说了这么多,我倒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沈师兄,你这么关心我,到底是为哪般啊?”
这人在他面前一直惜字如金,可就练功调息一事却说了好几遍也不嫌烦,他恢复功力了对沈云灼能有什么好处?
“......沈师兄,你该不会对我情根深种、不可自拔了吧!”纪绯川怪叫一声,惊恐地勒住了缰绳。
沈云灼也放缓了速度,回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在做什么白日梦?”
纪绯川连忙抚胸顺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那就好那就好!吓死我了,沈师兄要是真喜欢上我了,那我可无福消受......”
眼见着沈云灼眼底神色郁结,脸色也越来越冷,纪绯川再度赔上笑脸,“开个玩笑而已,沈师兄别生气嘛,大不了今晚补偿你呀?”
沈云灼回过头,再不理睬他。纪绯川盯着他的背影,嘴角的笑容掺杂了些许促狭与嘲讽。
沈云灼虽然忙着赶路,到底也没能屏蔽掉纪绯川一路上哀哀戚戚的呻吟声,不得已只好在日落前买了辆马车。
入夜,他在车厢外驾车,纪绯川心安理得地躺在车厢里,在烛光下数着银票。
翻来覆去数了好几遍,越想越觉得可惜。
“哎,早知道沈师兄这么通情达理,前两天我就不该急着走,要是跟叶轻尘把那单生意谈成了,如今到手可是三倍啊!”纪绯川将银票在手里掸了掸,一阵长吁短叹。
“叶轻尘此人罪大恶极,你不杀他,我也会杀。”沈云灼清淡的声音穿透车帘传进来,“而你若是助纣为虐,我也不会轻易饶你。”
纪绯川一听这话便来了精神。
他吹熄蜡烛爬将起来,掀开车帘,伏到沈云灼耳边,少年嗓音柔软,天真里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引诱,“沈师兄如何不饶我?反正那叶轻尘已经死了,假设的事情也不会成真,沈师兄不妨说与我听听?”
月光清亮挂在天穹上,空旷的野外传来阵阵蛙声蝉鸣,微风扫过脸颊与发梢,一股旖旎的情花香在两人鼻息间脉脉流淌。
沈云灼正欲开口,纪绯川歪了歪头,遗憾道,“虽然现在就想听到沈师兄的回答,可惜有不识趣的人找上门来了。还是等解决了闲杂人等,再请沈师兄亲自以身示范,调教我吧。”
说罢,两人一齐侧头,向前方不远处树梢上站立的人望去。
“是你们五毒教的?”沈云灼右手按在了腰侧佩剑上,隐约感觉到体内真气流转不畅,想来是刚才那阵香风所致。
纪绯川摸出一个香囊扔给沈云灼,“沈师兄不必出马,这种小角色,在五毒教里给我提鞋都不配。”他跳下马车,昂首阔步地向前走去,叉腰问道,“这点三脚猫的功夫,也敢在你祖师爷爷面前班门弄斧?”
“少主,属下多日探查,总算找到您了。”树梢上那人缓缓落地,俯身行了道礼,“五毒教残余旧部,恭候新任教主回归五毒教,主持大局。”
纪绯川指了指自己:“新任教主?我?”
对方颔首。
纪绯川毫不掩饰满脸的厌恶之色,“没兴趣,滚吧。”
“副教主有令,让我等务必将您带回,请恕属下失礼。”那人说完,横起一管竹笛徐徐吹奏起来。
笛音清脆,响彻遍野,不消片刻蛙声便悉数消退,四周传来爬行动物窸窸窣窣汇聚而来的声响。
纪绯川环视四周,不屑地道:“你该不会以为这些长虫敢不自量力来袭击我吧?”
那人没有回答,依旧一刻不停地吹奏着。
那些不知从何处游弋而出的毒蛇纷纷朝着马车处逼近,拉车的两匹马儿开始躁动不安起来,沈云灼手握香囊仍在闭目调息,似乎未曾感觉到外界有危险迫近。
纪绯川板着脸,掏出匕首往自己手心一划,一道鲜血喷洒而出,毒蛇嗅到气息纷纷改变进逼的方向,朝纪绯川的位置寻来。
那人额头见汗,依旧以笛音驱动毒蛇,纪绯川嘲讽道:“别挣扎了,你就是吹破天也不管用,再吹下去小心走火入魔。”
纪绯川刚说完,那人便好像验证了他的警告般胸膛一震,一口血喷将出来,单膝跪倒在地。
那厢沈云灼调息完毕,持剑一路挑开那些毒蛇,信步来到纪绯川身边,“他所说的副教主,你可认识?”
“不认识。五毒教从来没有过副教主,鬼知道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纪绯川朝那人努了努下巴,“就连他我都不认识,一上来就乱攀关系。”
他摊开手给沈云灼看,愤愤道:“师兄你瞧,要不是这家伙来找麻烦,我才不会平白多添这一道伤。”
沈云灼用手帕替他稍作包扎,“刚才某人还叫我不必出马。”
一旁那人不可思议地抬头望着纪绯川,“少主叫他师兄,难道已经改投了玄清道教门下?”
“是啊,我出家当道士去了,叫你们主子死了那条心吧。”纪绯川上前两步,弯腰看着那人笑道,“既然你家主子乐意当缩头乌龟,回去以后你就叫他藏好了,以后也千万别在我面前露脸,不然......”
他随手拎起一条蛇挂在那人脖子上,冰凉黏腻的触感瞬间激得对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颤栗起来,脸色苍白地拱了拱手,躬身退下,随后迅速消失在了夜色里。
纪绯川“啧”了一声,“一看就是才入教一两年的新人,这点出息!”
“如何看出来的?”沈云灼问道。
纪绯川耸了耸肩,“五毒教除了自小入教的弟子,就是入教一两年的新人。新人死得快,韭菜似的割了一茬又来一茬,自小入教的都是蛇窝蝎子洞里养大的,碰到五毒那就跟见到亲人一样,哪里会是他那副模样。”
他一边说着,一边摸了摸身旁吐着信子蠢蠢欲动的蛇脑袋,笑眯眯道:“回去吧,今晚不管饭,要是再不走,你们可就变成我的晚饭了!”此话一出群蛇皆惊,纷纷四散逃窜而去,转眼间片甲不留。
“对了,说起晚饭!”纪绯川伸出手去,“师兄你看,我今天都流血了,是不是该好好补补?咱们不如进城找家酒楼好生吃一顿,压压惊,再找个客栈稍事休息一晚——”
“已经耽搁得够久了,包袱里面有干粮,今夜赶路。”
“啊?师兄你也太冷酷太无情了吧?不行,我好像旧伤复发了......赶路的事情怕是要缓一缓,不如我们来双修吧师兄!”
“昨日才修过,再度复发没那么快。”
恢复蛙声蝉鸣的旷野中,伴随着车马粼粼之声,夹杂着某人死缠烂打不甘心的哀嚎,一路响彻云霄。
第10章 赠衣
几日后,庐陵。
马车刚刚行驶到客栈门前,还未停稳,纪绯川便跳下车来闯进大堂,往柜台阔绰地扔下两锭雪花银,一边用手扇风一边道:“一间上房,床要大一点、结实一点的,不然容易晃散架。房间要有一扇大一点的窗户,这样采光好,最好晚上推开窗还能看见月亮,但是下午不能当西晒,不然整间屋子太热,还有啊,送两桶洗澡水进来,水温不用太热......”
7/41 首页 上一页 5 6 7 8 9 10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