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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设计师[穿书]——青枫垂露

时间:2020-09-20 10:11:00  作者:青枫垂露
  就在谭闵犹豫的瞬间,顾阙看准时机,飞起一脚精准地踢中了谭闵的手腕。
  谭闵痛呼一声, 手上的枪被踢飞了。
  他踉跄着后退了几步,捂着手腕,一脸狼狈相。
  不知何时,顾阙已拿枪抵着他的脑袋:“下次再拿枪指着人,记得不要露出破绽。”
  夏谨亭见顾阙安然无恙,这才把心放回肚子里。
  方才他手心汗湿了一片,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全身发僵。
  谭闵拿枪指着顾阙时,夏谨亭方寸大乱,一瞬间,他甚至想替顾阙挡下枪子。
  即便到了眼下,他还没缓过劲儿来,双手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顾阙倒是十分镇定,他并没有将此事私了,而是报了官,让巡捕房将谭闵带走。
  谭闵的勇气仿佛都在拔枪之际用尽了,过后便一直魂不守舍,身子也软如烂泥。
  顾阙俯身蹲在他跟前,直视他的双眼:“我一直想不通,我们好歹也曾做过兄弟,总还有些情分在,你为何要帮着外人来害我?”
  “兄弟?!”谭闵冷笑,“你说得对,我们是兄弟,你是高高在上的顾三爷,我却什么都没有,连上个学都要靠顾家施舍,毕了业还得来投奔你,你见过这样的兄弟吗?”
  顾阙皱眉:“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要什么我没有给你?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尽量满足……”
  谭闵:“那我想要顾家的家业,你可愿给我?”
  顾阙:“你说什么?”
  谭闵:“没错,我们曾经是兄弟,都是一样的出身,凭什么现在你是亦铭坊的老板,我就只配给你打工?还有成美华,她眼里始终只有你一个,我呢?我爱慕她那么久,她可曾看过我一眼?”
  顾阙默然。
  谭闵喜欢成美华的事,他还真不知道,谭闵从来没有跟他说过。
  夏谨亭在一旁看着谭闵歇斯底里的样子,心下了然。
  他伸手将顾阙拉起来:“像他这种人,早已被名利美色迷了心窍,与他说这么多做什么?!”
  谭闵做下的一切,皆因嫉妒心作祟。
  他少时与顾阙是“兄弟”,得知顾阙真实身份后却心生嫉妒,明明受了顾家的许多恩惠却不知感恩。
  这样的人,与他说一千道一万都是没用的。
  夏谨亭:“谭闵我问你,如果你没有顾阙这个哥哥,你可有资格到国外念书,你又何来资格入职亦铭坊,你能有今天,全都是因为顾阙,可你一边享受着顾阙给你带来的恩惠,一边又帮着别人来害他,还妄想取代他?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什么脸面在这儿大放厥词!”
  夏谨亭:“至于成美华,那就更无稽可笑了,顾阙与成美华并无关系,你喜欢人家,就主动去追,追不到却愿顾阙,这是什么道理!”
  夏谨亭一字一句,驳斥得谭闵哑口无言。
  可夏谨亭却仍不解气,他只要一想到谭闵方才居然想杀顾阙,就有种把谭闵撕了的冲动。
  谭闵罪证确凿,不多时便被带走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顾阙与夏谨亭“相看两厌”的戏码也不用演了。
  顾阙干脆当着史密斯的面把夏谨亭搂紧了,一下一下轻抚他的后背。
  顾阙:“史密斯先生,我们来打个赌如何?”
  史密斯看着眼前的两人,碧绿色的眼瞳里满是忌惮。
  他竟被两人联手骗了那么久。
  方才争端发生时,他一直在观察顾阙和夏谨亭,两人明明没有任何矛盾,却演了一出“深仇大恨”,直接让他酝酿已久的阴谋暴露。
  二人不仅套出了他的目的,还不费一兵一卒破了他的计策,叫他折损了谭闵这颗棋子。
  眼下顾阙说订立赌约,倒真让史密斯忌惮了,怕其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
  顾阙见他不说话,激将道:“怎么?不敢赌啊,那便算了。”
  史密斯:“你想怎么赌?”
  顾阙:“我不像你,我不玩阴的,要赌,就光明正大地赌。我们各自准备两台时装秀,一华一洋,一中一西,让大众来票选,更喜欢哪场秀。”
  史密斯想了想:“主题怎么定?”
  顾阙:“自然是抽签决定。”
  史密斯同意了。
  在他看来,华服虽历史悠久,可基本的形制却已被条条框框定死了,想要推陈出新极难,可洋服却不同,洋服一向以大胆出格闻名,西方还有许多优秀的设计作品可以借鉴,顾阙提出的“华洋比拼”,根本没有悬念。
  顾阙见他答应,便叫人现写了设计主题,制成小木签放在签筒里,并将抽签权交给史密斯。
  史密斯将信将疑地从签筒里取出一根木签,上头写着“性感”二字。
  史密斯登时眉开眼笑,性感这个主题简直太适合洋服了,而对于一贯保守的华服而言,性感风多少有些违和。
  顾阙看到“性感”二字,脸上不见半分为难。
  双方约定半月后以“性感风”为主题,呈现一中一洋两场服装秀,由大众投票抉择。
  若顾阙方获胜,修特集团必须退出海城,若史密斯获胜,则亦铭坊被收购。
  诚如顾阙所言,他订下的赌约,丝毫没有阴谋的成分在,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需输得心服口服。
  如此下血本的赌注,恰恰体现了顾阙的决心。
  这场比赛,必须拿下。
  史密斯看向夏谨亭:“夏先生,虽然亦铭坊的收购计划不成功,但我不会放弃,也随时欢迎你来修特。”
  “不必了。”夏谨亭拒绝得干脆利落,“有句老话叫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可看不惯英式西服。”
  说着,夏谨亭与顾阙对视一眼,齐齐起身告辞。走出餐厅,夏谨亭才觉出后怕来。
  他扒拉着顾阙的胳膊,将他从头到脚好好打量了一遍又一边,确认没有一丝损伤,才放下心来。
  顾阙当众给了夏谨亭一个结实的拥抱:“放心吧,我没事。”
  夏谨亭心里怀揣着一大堆问题:“你一早就知道谭闵抄的是你的作品?”
  顾阙:“当然,那夹克专门设计的骑装,他的设计图一拿到面前,我就看出来了。当年这幅设计图被选入商会出版的设计作品集时,我可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夏谨亭笑出声来,或许这就叫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夏谨亭:“那……为什么是T先生?”
  顾阙顿了顿:“你不知道?”
  夏谨亭仔细想了想,末了摇摇头:“不知道。”
  顾阙笑笑:“没什么,随便取的。”
  夏谨亭直觉不对,但顾阙如此说,他也没有追问。
  两人久违地住到一起,一进门顾阙将门一勾,径直吻住眼前人。
  这一次,顾阙的吻来得热烈而直接,像是要将这些日子分别的思念全数补回来。
  夏谨亭热情地回应着,气氛渐入佳境。
  谭闵那一枪,叫顾阙与夏谨亭又亲近了许多,只无比迫切地想拥有眼前人。
  顾阙抱着夏谨亭进了房,这一夜,浓情蜜意,自不必言。
  夏谨亭初历此事,青涩中带着紧张,行事不得章法,引得顾阙轻笑。
  夏谨亭红了一张脸,伸手去熄灯,却被顾阙制止了。
  “我想看着你。”顾阙说。
  夏谨亭唇口微张,脸色红透了:“别,别看,丢人。”
  “不丢人,很美。”顾阙轻声哄着,温柔的声线叫夏谨亭失了防备,彻底沦陷。
  夏谨亭白日里经历了一番生死搏斗,早已身心俱疲,此事更是昏昏欲睡,完事儿后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顾阙细心地替他善后,又轻声哄着人睡了,这才熄了灯,相拥而眠。
  夏谨亭累极了,他浑身酸软无力,睡梦中的思绪却格外清晰。
  他瞧见了在现代的自己,正翻阅着一本书。
  很快,他看清了,手里的书并不是设计图册,也不是时尚杂志,而是他穿进来的小说。
  梦中的“夏谨亭”正低头看着某一页。
  夏谨亭来了兴致,凑过去看了眼,见那纸页上的某处被打了红圈,红圈里的字是“顾阙被谭闵所杀”。
 
 
第八十一章 
  夏谨亭一怔, 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这上头写的定是原著剧情。
  当初他因为嫌弃原著小说,看了一半便弃文了, 顾阙又是书中反派, 关于他的描写并不多。
  以至于夏谨亭根本不知道, 原著中的顾阙结局如何。
  此时看了这一句,才知晓书中的顾阙, 竟真的被谭闵害死。
  夏谨亭情绪大起大落, 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幸好,幸好他一朝穿书,改变了既定的结局,否则顾阙……
  夏谨亭不敢再想下去。
  他看着梦中的自己对小说原著兴致寥寥, 将纸质书略翻了翻,便放到了一旁。
  那书卷刚被放下, 不知从哪儿刮来一阵风,吹起了书页。
  夏谨亭瞧见书页上的字像是活过来一般, 飞快地变换着,一行行全新的字迹覆盖了原本书上的内容。
  更神奇的是, 那书的末尾还有空余的白页, 上头空空荡荡的,半点字迹都没有。
  夏谨亭起先不懂, 这会儿却明白了。
  那些空页是给夏谨亭写新篇章留出的空间, 从今往后,他与顾阙就要谱写新的篇章,再也不受原著的束缚了。
  夏谨亭睁眼时,顾阙正在一旁偏头看他。
  “还好吗?”顾阙自觉地替夏谨亭揉腰。
  夏谨亭感受了一番,身上还留有些微异样感, 但不明显,显然是顾阙替他做了清理。
  “腰酸……”夏谨亭难得示弱。
  顾阙自是体贴照顾,凡事都不劳动夏谨亭。
  他亲自打了水为夏谨亭洗漱,又哄着人穿衣吃饭。
  早饭都是些补血补气的食材,夏谨亭一边吃一边读报。
  报上的一则消息引起了他的注意——郭文雅与徐煌天退婚了。
  这下,那条粉色礼服裙彻底派不上用场了。
  这一日,郭文雅特地到工作室寻夏谨亭,她将那婚服带来了。
  婚服被徐煌天撕破了,郭文雅歉疚地看着夏谨亭:“实在抱歉,衣服被弄坏了。”
  夏谨亭笑着说:“无妨,衣服不合适可以换,人不合适才麻烦。”
  郭文雅听懂了夏谨亭的弦外之音,笑着点头:“谢谢你。”
  现如今郭文雅与徐煌天的婚事闹得沸沸扬扬,短期之内她是别想结亲了。
  郭文雅极大胆地把一头长发绞短,剪成时下流行的男士头型,从背面看有几分像男生。
  郭文雅:“你也看到了,我把头发给绞了,惯常穿的衣裙都搭配不得,所以想请你帮我做两件衣裳。”
  像郭文雅这样的大家闺秀,平日里穿的都是裙装,旗袍,倒还真没几个穿裤子的。
  夏谨亭只看了一眼,便来了灵感。
  一套格子西服,搭配绅士杖和黑皮鞋,顷刻间便将郭文雅从大家闺秀变成了俊俏小生。
  郭文雅长相秀气,这副打扮配上男式小分头,活脱脱一个现代版的玉面郎君。
  她也的确敢为人先,时常女扮男装出席社交派对,很快,这种女士西装便在小姐、太太圈都红火起来。
  一时间,来找夏谨亭定做衣服的客人络绎不绝。
  这着实让夏津亭犯了难,他的工作室顾客日渐增多,店铺在上流圈子中很有些名气,每日忙得脚不沾地。
  可亦铭坊那边,谭闵倒台后颇有几分群龙无首的意味,如今他也不用再避嫌,伙计们都希望他重掌亦铭坊。
  夏谨亭每日分身乏术,一分一秒都恨不得掰成八瓣用。
  除了日常的业务,与史密斯的赌约也是压在夏谨亭心头的一块大石,他一面完成顾客的订单,一面思考着如何才能将传统华服推陈出新。
  如此思虑多了,这具身子便不大吃得消。
  借用了这副躯壳这么久,夏谨亭多少也了解到,原身出娘胎就有不足之症,再加上早些年没有好好保养,生来就有那体弱多病的苗头。
  夏谨亭运动加调养后,身子比原先好了些,却仍有不足。
  稍一操劳,便易病倒。
  病情来势汹汹,夏谨亭发烧了,被顾阙勒令停了手头所有的活计,专心养病。
  顾阙知道他是个闲不住的性子,索性把能解决的工作都搬到夏谨亭的病床前,闲暇时给他读个话本解闷。
  夏谨亭原不爱看话本、小说,此番听顾阙给他念,反倒听出趣味来了。
  眼下,顾阙□□到精彩之处,夏谨亭聚精会神地听着,忽然瞧见助理匆匆进门,附在顾阙耳边说了句话。
  顾阙闻言脸色一僵,阖上话本站起身来。
  他随助理走到门边,这才压低声音问:“医生怎么说,还有多少时间?”
  “医生说,也就这两周的事了。”助理回答。
  夏谨亭发誓他真不是故意要探听谈话内容,实在是房间里太安静,他的耳朵又太好使。
  这才把顾阙与助理的对话全数听了去。
  对话的内容让他心头一颤,什么叫也就这两周的事了?这宛如交待后事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夏谨亭整个僵住了。
  偏生顾阙回来时,面上一派难以掩饰的沉重。
  夏谨亭追问:“发生什么事了?”
  顾阙:“无事,你别操心了。”
  顾阙越是粉饰太平,夏谨亭越觉得不妙。
  他躺在床上,某个瞬间觉得自己心肝脾肺肾都不好了。
  顾阙忽然开口道:“过两日,我们到邻市待几日,散散心。”
  能外出游玩当然是好,但夏谨亭一想到自己是得了不治之症才外出的,霎时间什么好心情都没了。
  实际上,这可真是天大的误会。
  顾阙口中那个仅有两周光景的病人,并非夏谨亭,而是谭闵的母亲,亦是顾阙的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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