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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嗯,务必查明真相及……探知萧侯下落。事关朝廷栋梁,万勿出了差错,咳……”楚临秋拼尽全力擒拿了妄图行刺自己的刺客,早已胸闷气短眼前发黑,再加上此时艳阳高照无异雪上加霜,因而他执缰的手一松,双目微阖上身即飘飘忽忽地往后仰倒过去,竟险些从马背上翻落。
  “大人!!!”
  幸而校尉庄某飞扑过去及时接住,这才免去了一场无妄之灾。
  楚临秋在落入他怀中的时候,神智好歹恢复了些许清明,他推开手下的臂膀自个儿硬撑着坐起来,低头不慌不忙地拂开方才打斗不小心沾染上的灰尘,叹息道,“未免误了吉时,游街取消,直接拜堂吧。”
  “什、什么?!可是大人......萧、萧侯爷至今踪迹全无,亦不知路上出了何种意外,如何能......如何能拜堂呢?要与谁跪拜天地上敬高堂?牡鸡??大人啊!!!末将可真替您委屈得慌......”
  打从发现那帮刺客臂上的飞鹰纹样那刻起,玄武卫众人哪还能不知其与漠北军有何渊源?再加上这些儿郎子本就对萧岑存有偏见,两相合计之下,又怎会不认为此番当街行刺的戏码,乃堂堂定南侯所策划呢?
  因而对他愈发没了好感。
  可上司若执意如此,为人僚属的哪怕心有不甘亦只能紧随其后。更何况老祖宗立下来的规矩本就如此:吉时不能误,否则将有灾祸降临。
  下了令后,楚临秋当即掉转马头,晃晃悠悠地领着长不见底的迎亲队伍,吹吹打打往新邸而去,期间全然无视道旁儒生及百姓暗暗投向自己的,或嘲讽或嗤笑、或探究或了然的目光。
  在途经西锦门时,他们还被尚未接到消息的其余部众突袭,往身上洒了成捧沾着水汽的残瓣。
  然眨眼间又看清形势,笑容忽而凝固在了脸上,“这......怎么只有大人一个?萧将军呢?!”
  “......”那姓庄的校尉为免自家主子伤怀,特领着那些人到墙根下私语。也就是这个当口,让楚临秋寻了机会策马狂奔,甩开众人还比预计的时辰早那么一小刻到达新邸门口。
  侯府上下今儿个可真是喜气洋洋,家仆们肆意走动一派欢欣景象。未及下马,这朱冠绯服的新郎倌便已被团团围住。
  五六喜婆及孩童齐齐上前笑逐颜开,拱手说了几句吉利话,便上前讨要赏钱。
  楚临秋此时哪还有心思应付这帮烦人的家伙?他在被拉扯着往前踉跄了几步之后,便命紧随其后的部属草草两句打发到一旁去。
  最后竟连拾掇正冠的步骤都免了,直接下令道,“拜堂吧。”
  “这......”守在府门的喜婆这才发现不对,当即就失声大叫起来,“不得了了!!!来人呐出大事了!!!新郎倌只有一个啊!!!”
  “吵。”
  楚临秋只轻皱了下眉头,便有人从旁上前把那两个婆子拨到一边去,让自家主子经过。
  “诶诶诶!使不得啊!郎君使不得啊!!!自古以来,从未有此等先例......”
  “怎么没有?我们大人哪怕与只牡......鸡成婚,也总好过受那......”这后半段在自家上司寒冰般的瞪视下,彻底消融于喉间。
  都使大人长身玉立于庭间,独自走过那条宽阔的石板道,来到炭火盆前止住了脚步。他听得耳旁有人以一种极为怪异的腔调高声吟唱着,“趋吉避凶,平安顺遂——”便觉神思恍惚,仿佛被带到了另一个时空。
  而此时,恰逢锣夫也重重敲响了他吃饭的家伙,“吉时已到,带新人——”
  “怎的只有一人?定南侯呢?”
  “是啊......诸位同僚,这事儿不对啊!方才不是传来消息,称一切如常,怎会出现这么大的纰漏?此事若进了圣人的耳朵里,恐怕礼部众人均不能幸免啊!!!”
  “这......许是中途又出了什么变故?”
  “荒唐......荒唐啊!!!萧侯焉敢抗旨不遵,置楚大人于如此窘迫的境地?就不怕圣人降罪于整个萧氏及漠北军吗?”
  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话音刚落,院内竟又毫无预兆传来一道尖细的声音,“太子殿下到!!!”
  “嘘,殿下来了!你等且后退一步,勿要喧哗。”
  “......”老大人们纷纷透过人群的缝隙勉强瞥见一道杏黄色的身影款款而来,也明白这会儿并非吵闹的时候,遂互相对视一眼,随即收敛心神,整肃面容分列两旁跪拜齐声道,“臣等参见太子殿下!殿下千福金安!”
  “哎呀!孤来迟了!孤来迟了!九商勿怪......定南侯呢?这是......怎么一回事?”
  那储君演技着实拙劣令人苦笑不得,楚临秋只要一看到他压不住要上扬的嘴角,便知其人定是事先探知了消息,特地紧赶慢赶落井下石来了。
  观其略带红光的面色,说不准,那归雀街头的“行刺事件”,便与之有关。
 
 
第五十九章 拜堂
  其实,楚都使迫不得已一面命人找寻萧岑下落,一面冒着成为京城百姓茶余饭后谈资的风险,执意策马过府赶在吉时与一头“咯咯”乱叫的晨鸡全礼,除了相信他定会赶到以外,更重要的则是“引蛇出洞”。
  如今看来,“蛇”未出没,倒是来了一个沉不住气、可笑至极的家伙。
  “殿下明知故问,真教臣好生伤怀。”思及此处,楚临秋薄唇微启轻叹了口气,目露忧伤摇头道,“臣也不知怎么回事?想来是侯爷嫌臣恶贯满盈,名声不佳,临阵脱逃了吧?”
  “哦?”齐太子闻言挑了一边眉,吊着双眼将跟前这个身着鲜亮、英姿勃勃的美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忽而侧头嗤笑,“孤听闻定南侯在路上还为你准备了份‘惊喜’,如今‘惊’是送到了,不知喜从何来?”
  楚临秋对此不做正面回应,却转而开口凉凉说了一句话,直接把太子气了个倒仰,“殿下迟到不提,竟还误了臣的吉时,未知圣人会如何发落?”
  “你!!!楚九商你勿要欺人太甚!纵使孤......孤不如你在父皇跟前得宠,也是堂堂一国储君!而你......不过是粗鄙樵夫与dangfu所出之子,与孤及诸皇弟之间,自是云泥有别。”
  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太子殿下满意地看到,新郎倌脸上原本的笑意凝固了。
  “明白了,殿下今儿个的确是来看楚某笑话的。若无别的吩咐,还请上座,免得一会儿误伤了您,咳咳......”伴着金石之声落地,楚临秋整个人竟也脱力一般往下坠去,似是不支,幸而有家仆在腰身托了一把,这才勉强站稳不至于失了礼数。
  恰在此时,喜婆亦面色发青趋步上前,分别递给楚临秋及......怀抱牡鸡之人一个香炉,上插三炷香。旁又有人唱道,“三拜祖先!”
  “天公为证,媒妁为凭,以告先祖,新人喜结佳缘!”
  “进香!祈愿子孙共挽鹿车,和如琴瑟!!!”
  “起——”
  “大人......这拜过了先祖,是否就该......”
  “荒唐......真是荒唐!!!萧氏何时出了一个畜牲子孙?!”言语未尽,就被堂上人粗声打断,连带着楚临秋都惊了一跳,险些跌坐于地,“我孽障......孽障啊!!!萧岑那小兔崽子,还不见踪影?”
  “回、回侯爷,城外并无消息传来......”
  “一帮不顶事的废物......这地儿谁爱待谁待!反正本侯是待不下去了!”
  “诶,安乐侯,孤尚于此,你身为臣子怎可先行离去?”
  “殿下见谅,臣......臣生养此逆子,愧对圣人,愧对朝廷,实是再无颜面居此高位,这便入宫请罪去了。”
  “泰山大人留步,古礼不可废,您说是吗?”楚临秋在仆从的搀扶下缓缓起身,仅凭只言片语就令老侯爷止住了脚步回身看他。
  那人眉目疏朗,仪形瑰伟,广袖翩然好似从画中走出,若与萧岑同站一处,任谁见了也得感叹一声,“好一双璧人!”
  只可惜了福薄缘浅,一生难遇良人,不过想来,也与他自己平日里并未行善积德有关。
  安乐侯不着痕迹地拿眼偷觑旁儿稳坐如山的储君姑母——璘城公主殿下,暗自长叹口气,竟无端生出了少许“同病相怜”的心思。
  然似此般念头不过一瞬,俄而他复甩袖转身,大踏步朝院里走去,一面与朝中诸同僚告罪,一面仍摇头苦笑道,“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稍等!!!”
  “安乐侯留步!事已至此,不妨替将军收了殿下的‘贺礼’再离席?”
  “对......对!!!你不说孤倒是忘了!来人呐!上礼!”那憨太子此时被人拿肘子一碰方才反应过来,赶紧扬手让早前候在厅外的人缓步上前行礼。
  “今儿个站在诸卿面前的,皆为东宫乐人。正逢父皇爱臣大喜,故......孤特命之以舞助兴,愿卿二人相扶相持,白首到老。”
  此话若放是在和乐之景下面来说,则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可眼下新郎倌孤身一人苦撑场面,定南侯却踪迹全无,生死未卜。怎么听都是一种讽刺了。
  “殿下这是来砸臣的场子吧?定南侯突然失踪与谁有关......想必您也是心知肚明。”
  “难道不是他违抗诏令私自出城,才会惹祸上身吗?都使大人一张巧嘴,惯会颠倒黑白,怪不得能哄得父皇对你高看几眼。”
  这太子与楚临秋并肩而立,看似淡然,实则掩在袖中的手心都已经出汗了。
  因为确是他派人在萧岑回宫的路上拦截,试图令其赶不及吉时成礼,从而便神鬼不知地搅和了这场亲事。如此,不仅能看楚临秋的笑话,更是利用纹有“飞鹰”图样的刺客令这二人相互猜忌,关系降为冰点。
  一箭双雕,岂不乐哉?
  然而令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这姓楚的非但一眼看穿他的企图,还神情平静宣之于口。
  齐太子同他站在一处,总感到自己被匹恶狼盯上,不知不觉间便已汗湿黄衫了。
  “九商呐,良辰美景当前,还是好好欣赏妙极舞姿吧,至于其他的......咱们择日再谈。”
  话说回来,院里的这几名舞者,确是能力非凡,其一动一静,一刚一柔均恰到好处,再辅以快如急雨的战鼓之声,一时之间竟令人仿佛置身战场。此番场景,使得在场的文人们都觉得有一股血气直冲脑门,更别提将领们了。有人早已按捺不住激动之情,竟兀自折了木枝跑到院子里与他们翩翩共舞。
  太子殿下见状也不阻止,反而指着其中一人笑里藏锋道,“你看他们,滴酒未沾,就已醉得一塌糊涂了!”
  “这几位想必是手痒了,过过干瘾也好。”
  话音刚落,只见那本在包围圈中连续旋转的舞者,竟冲破重重阻碍,举剑朝楚临秋直直刺去。起初,众人以为是设计好的动作,因此并未阻拦,反倒拍手叫好。
 
 
第六十章 维护
  楚临秋所带来的护卫在那一瞬间,面色都变得极为难看,他们食指微动,互为对视一眼,身形一晃便要挡在主子跟前,不想被人横臂拦住去路。
  楚临秋站在原地不闪不避,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一般。他的神情一如往常,双眸微敛紧紧盯着那处剑尖,在心底默默计算着时刻。
  终于,在他即将数到“一”的时候,那柄剑堪堪停在了他的喉头跟前,只消再近半寸,便能令他血溅当场。
  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他们一同转头看着这番诡异的画面,不知该作何表示。片刻后,太子殿下才如梦初醒高喝一声,“好!!!”
  这才算打破了令人窒息的静默。
  “好甚么?!大胆贼子,竟敢在我萧府撒野,还妄图行刺我夫人!!!活腻味了不是?!”
  “这......这声音是......萧侯?谢天谢地谢天谢地!新郎倌总算来了!咱们爷也用不着纡尊降贵与一头看着就烦人的牡鸡成婚了。”
  “嗤!这会儿现身有什么用?吉时早过,不能全礼,否则会大祸临门的。”
  “什么?真有这么邪门?”
  “可不是呢......”
  周围人的议论,无一例外都飘进了萧岑的耳朵里,令他额头青筋凸起,眼尾亦被激得有些发红。
  昨儿夜里,他确是被一个不知为何会出现在青楼女子放出的假消息所吸引,从而不得不提前出城去寻祖父旧部,商议虎符的去处。
  但在发现被诓骗了以后,他就立即斩杀该女子,并提着头颅在林间策马狂奔,试图赶在吉时前给京中那些人一个“惊喜”。
  可谁成想,到底是东宫谋士棋高一着,在前往西锦门的途中埋了专用于对付刺客的硕大捕夹,竟将他座下宝马前肢夹得得嘶鸣一声便径直朝前扑去。
  萧岑毫无防备翻滚下来撞到了树干,只觉得喉头微甜,险些呕出血来。
  也正因为如此,憋了一肚子气紧赶慢赶还是迟了的他,又怎会看得惯那副洋洋自得的嘴脸?
  更何况,那人还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欺辱他将要“明媒正娶”的夫人!
  想到这一层后,萧将军便以廊柱为支点,直接斜着飞起一脚,把几乎抵在楚临秋喉珠处的软剑踢掉,紧接着又顺势将肩上的布包甩到地上,冷哼一声道,“殿下不妨命人打开看看,这是什么?”
  “什么?”齐太子被对锐利万分几要杀人的眸子这般直勾勾盯着,心里难免生出些许异样的感觉。他自知其中有诈,可在众目睽睽之下,却又不得不强打精神命手下以剑尖挑开黑色布包。
  一颗青丝散乱、满面血污的女子头颅,就这样骨碌碌地滚了出来,正停在殿下的脚边。
  “啊?这......这......殿下啊!!!大喜的日子,定南侯却从哪带来这么一个玩意儿,刻意制造恐慌,意图不轨,使您受到惊吓!!!依律当......当......”
  “拿下......给孤拿下!!!”
  “怎么着?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了?”非是萧岑不愿忍耐,而是东宫此番着实对他二人欺辱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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