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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臣贼子(古代架空)——真真酱

时间:2020-09-25 11:06:09  作者:真真酱
  就在这时,楚临秋忽而说了一句,“侯爷,我相信你。”如同那日在楚府他问出“你相信我吗”,那般云淡风轻。
  萧岑感觉一下子整个人便轻松了起来,他缓缓舒出一口气,尽量平稳地说道,“不错,我确知晓此事,也曾命人探查,但毫无头绪。唯一可知的是背后之人是祖父旧部,诈死脱身隐姓埋名。”
 
 
第七十章 霸道
  “本侯......我......那日不告而别,也是去调查此事了,可惜无功而返,还险些误了吉时。九商,若当时我没有赶回去,你待如何?”
  “等。既然侯爷在信上说了,在下......照做便是。”事情说开了之后,楚临秋便有些倦了,他放松身体倚在萧岑的怀中,兀自阖上双眼,抵御一阵高过一阵的昏沉,没多久,呼吸便均匀了。
  萧岑低头一看,果然又睡着了。若不是在特别信任的人跟前,楚临秋压根就不可能数次现出疲态,甚至放任自己失去意识。
  种种迹象都在对自己说,楚临秋早已将自己看做是值得托付的人。这样的认知令萧岑的心瞬间软得一塌糊涂,他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楚临秋发白的唇上浅浅地啄了几下,而后扬声道,“来人!”
  “爷您有何吩咐?”
  “萧家在京郊的那处别院近日着人去收拾出来,本侯与夫人要去那小住几日。”
  楚临秋的身子太虚,又迟迟查不出体内之毒,萧岑心中忧虑,不由得想到了自家别院后山的一处暖泉,有强身健体,清毒之效,便思忖着把人带过去试上一试,兴许就真能有用。
  只是......照京中如今这形势,能否成行还是个问题。
  此时的萧岑绝不会想到,自己的预感,竟会在第二天变为现实。
  陶都又死人了,且是在玄武卫的眼皮底下。
  这回死的倒是个无足轻重的小吏,但细思之下,却不由让人生出了一身冷汗。
  原来隐在他身后的关系链竟如此错综复杂。
  萧岑觉得自己脑中忽而闪过一条线,但片刻后却又消失无踪,全然串连不起来。最后,还是楚临秋一语道破了关键:“他们想挑起圣人与簪缨世家的矛盾,好浑水摸鱼。”
  “原来如此!”萧岑猛地拿拳头去击自己的掌心,险些跳起来,“最先死去的四位大人其实也出自小世家,只是其日渐式微,掀不起什么风浪罢了。而严智身后的严家,却是振臂一呼,便足以动摇国基的存在。再加上这次......若被有心人煽动......届时他们联合起来,恐京城将永无宁日。”
  “嗯。”楚临秋靠在床头,倦倦阖上眼眸,有些含糊地说道,“他们的矛头不日便会指向我。”
  萧岑却没接他这话,而是把手覆上他的额头,“别想这么多,你累了。”
  “侯爷。”楚临秋拿下他的手,并将其包在手心缓缓摩挲,“你看到了,漠北军恨我。”
  “不,不恨你。此人滥杀无辜,漠北军要将他除名。你放心,本侯定会助你把他找出来。”萧岑坐在床边,神情十分认真,仿佛正在立下什么重要的盟誓。他灼灼的目光,惹得楚临秋不禁睁开眼睛与之对视,“侯爷,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问什么?”
  “萧老将军。”
  “......”萧岑一听这人提起自家祖父,指尖便不由得轻颤了下,但随即又回握住他的手。
  “九商,本侯信你,正如你信我。你还要试探什么?”
  “......”楚临秋最怕萧岑无意中露出这样的表情,说出这么一番话,因为这会令他深刻地认识到自己的卑劣。
  他想问萧岑,为何仅凭几面及刻意释放的善意,便能轻易将一片赤心交给自己这个世人眼中的奸佞。萧岑的某些想法,有时是从小便习惯步步为营的自己所不能理解的。
  “九商?你怎么了?头疼?”
  “......”再回过神来之时,楚临秋发现自己已躺在萧岑的腿上,而那人冰凉的指尖,正抵在自己左前额的穴位上。
  “好些了吗?”
  “......”
  “你这人......”萧岑略显苦恼地摇了摇头,似乎不知该怎么说他,索性把整只手都搭在他的额头之上,“真是活该总这么难受。”
  楚临秋忽而无声地笑了,他抬臂抓住萧岑的手,闭上了眼睛沙哑道,“楚某不争气,日后要多多仰仗侯爷了。”
  萧岑垂眸看着这样的他,突然玩心大起,伸出一指挑起楚临秋的下巴,故意以玩世不恭的口吻说道,“夫人,再给为夫笑一个,为夫便护你一生一世。”
  岂料,楚临秋竟当真配合他把脸扬起来,极浅极浅地笑了一下,稍纵即逝。
  萧岑瞬间僵在了当场,他两眼发直,神情呆滞,脑中竟不合时宜地想起两句唱词,“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楚大人,不准笑了。”
  “侯爷,你说什么?”
  “本侯命令你不准对别人笑了!”萧岑突然发狠捏着楚临秋的两边腮帮子,把它往相左的方向拉扯。但奇怪的是,即使楚临秋的脸被扯得变形了,也丝毫无损他的“美貌”,反而为他增添了几分人色。
  “侯爷为何如此霸道?”楚临秋这会儿觉得好多了,便撑着床坐了起来,依旧带着些许笑意,注视着萧岑的眼睛。
  萧岑怕他手上无力,支撑不了多久,急忙倾身稳稳地扶住他的胳膊,顺势便要将他往怀里带。
  楚临秋垂眸看着他指节分明的手,嘴角不由得向下耷了耷,过了一会儿,他反而主动抬手,安抚性地拍拍萧岑的后背,问道,“天朗气清,侯爷要出去走走吗?”
  “九商是有要去的地方,想让为夫陪你吗?”
  “......”再次听到“为夫”这二字的时候,楚临秋的耳尖动了动,眼中有不可思议的情绪一闪而过,但随即又恢复了正常。他面容平静,语调低沉道,“公衙。”
  “不可!”
  “为何?”
  “你大病未愈,怎能外出见风?!万一又病病恹恹地被人抬回来,本侯可不伺候了!总之,没有本侯的准许,你休想出这扇门!”
  “侯爷......”
  “你又要说本侯霸道了。”萧岑双眼瞪如铜铃,便是连腮帮子也鼓了起来,一副“我便是霸道你要奈我何”的神情,看得楚临秋忍俊不禁。
  “可是侯爷,楚某若继续称病不出,只怕是明儿那些人,就要杀过来了。与其这样,不如先发制人。”
 
 
第七十一章 发难
  “哼。”听完这话之后,萧岑从喉间溢出一声冷哼,将楚临秋抱得更紧道,“他们当定南侯府是什么地方?想闯便闯。夫人放心,那帮人若是敢寻你的麻烦,本侯便叫他们有来无回。”
  定南侯这话说的倒颇有几分真霸气,听得楚临秋心里十足熨帖。此前,他未曾知道被人放在心尖上是个什么样的感觉,从今往后,大抵是晓得了。
  楚临秋到底是说服了萧岑,让其放自己去北衙公署处理这些糟心事。他久未下床,双脚甫一落地,便有些目眩站立不稳。幸而萧岑在旁早有准备,张开双臂将人接了个满怀,在他耳边调笑道,“夫人这阵子都投怀送抱多少回了?再这么下去,为夫可要把持不住了。”
  “......”楚临秋依靠他的扶持站稳,忍过那一阵眩晕,也有那个心情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侯爷打算对楚某做些什么?”
  “自然是行......夫夫之间该做的事。”萧岑虽面上看着十分镇定,语调也毫无波澜,但耳尖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楚临秋听了心里却是一沉,他缓缓推开萧岑圈着自己的手臂,暗提一口气便抬步走了上去。他病中体虚,走得自然不会有多快,甚至于某些动作上还略显迟缓,但即便如此,他也尽量将腰背挺直,使自己不露出半分颓态。
  萧岑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不知该不该追上去。他敏感地感觉到楚临秋的情绪在一瞬间发生了变化,但他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来缓和目前的僵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走了出去。
  楚临秋所料不差,今日公署当真是热闹得很。诸多平时只在重要场合才露面的大老爷齐聚一堂,纷纷要求让楚临秋出来给他们个说法,否则他们便要赖在这儿不走了。
  侯府的马车堪堪停在巷口,便听得里头吵吵嚷嚷的,好不热闹。
  萧岑只将帘子掀开一角探头望一眼,便又缩了回去,神情凝重道,“钟指挥使怎会在此处?”
  “南北不和日久,他怎会放过这个看楚某笑话的机会?更何况,死去的严智,还是他手底下的人。”楚临秋经宫中一事后,大抵觉得萧侯爷是个可“依靠”的人,便时不时要靠在他怀中,安享这无上的待遇。
  而萧岑对此不仅不以为忤,反而心中有些喜悦。两人都默契地避开刚才的事,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了一阵子,见萧岑并没有接话,楚临秋便主动问及,“侯爷与此人相熟?”
  “......不太熟。”
  “那便好,侯爷日后见了他,还是绕着点走。”楚临秋想是精力不济,说着话呢便又阖上了眼眸。
  萧岑闻言却是“噗嗤”一笑,他一面替楚临秋揉着头颈的穴位,一面特意压低声音道,“巧了不是,钟兄也与我说过同样的话语。他让我离你远点。楚大人,你说本侯这回,该听谁的?”
  “侯爷想听谁的,便听谁的。”楚临秋亦低声回应,神情有些恹恹,仿佛再不出去,他下一刻就会睡着了似的。
  萧岑总觉得这回大病,把楚临秋的精气神都给带走了,令他整个人显得极为脆弱,如同易碎的瓷器,需要好好珍藏。此时的萧岑并不知道,这人到哪都总是一副睁不开眼睛的模样,皆因先前服的那粒药丸所致。
  “走吧,去会会他们。”许是终于休息够了,楚临秋总算从萧岑怀里坐了起来,率先掀开帘子。
  但将将要下马车之时,萧岑却忽而快他一步,环着他劲瘦的腰身把他带下来。
  甫一落地,楚临秋便被人团团为住,玄武卫一众校尉此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纷纷上前七嘴八舌地哭诉他们所遭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楚临秋领着这伙人不闪不避地朝前走去,一路上他虽不曾言语,但脸色却愈发黑沉了起来。而萧岑故意后退两步眯眼瞧着他的身影,总担心他会随时倒下去,暗中思忖是否要继续扶着他,但转念一想,这么多人跟前,还是多少给他留点面儿吧。
  正沉思间,他便听到衙门口传来一句凉薄的招呼,“这不是楚大人吗?楚大人总算舍得从侯府出来了。不知何时才能给我等一个交代?几位老大人们,可都在里头坐着呢。”此人特意强调“侯府”二字,实则是暗讽楚临秋遇事不出,全靠定南侯庇护罢了。
  “钟大人。”楚临秋微微颔首,并不理他这个茬,反而是侧身让了一让,使旁人能看清隐在后头的萧岑。
  一时之间,这人的脸色便活像被人喂了猪食似的,涨得通红。
  “侯爷也来了。下官给侯爷见礼。”
  “钟大人不必拘束。你们忙正事吧,权当本侯不存在好了。”年轻的侯爷萧岑摆摆手,笑眯眯地说道,他缓缓踱步到楚临秋的身边,动作娴熟地扣住这人的腰身,“今儿个本侯也不过是陪九商走一遭罢了。”末了,他竟还低头叹道,“这前儿才大婚,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难免黏人些,还望诸位大人见谅啊。”
  这一回,别说这钟大人了,便是连闻声相携而出的家主们,也纷纷露出了被雷劈一般的神情,他们不可置信的目光在楚临秋及萧岑身上梭巡着,半晌后却都化为一丝自以为洞察一切的微笑。
  “咳......侯爷说笑了,本官也无意扰了二位的清梦,只是此案悬而未决......终归不是个事儿啊。楚大人若实在无此心力,不如便将这差事让出来,届时得了闲,恰能与侯爷日日温存,岂不乐哉?”
  “正是此理!刑部和审刑院可有的是能人,就不劳楚大人这等外行操心了。”
  “......”楚临秋垂眸盯着萧岑搭在自己腰间的手,嘴角勾了勾,露出不明笑意,随即顺着他们的话往下说,“几位这是不满楚某日久了。也罢,本官倒要听听,严大人口中的‘能人’,是何方神圣。”说话间,人已踏过门槛走了进去。
 
 
第七十二章 恩典
  楚临秋一落座,便立即有人捧着一扎文书摆在桌上,并躬立在一旁小声地汇报这两日需处理的事务。哪些紧急,哪些可先放放,事无巨细均在条子上标注了。这一说就是半柱香的时间。
  萧岑也不用人引,就主动走过去,在左下首第一个位置上落座,也没个正形,就斜倚着,用手托着下巴,专注地看着主座上翻看文书的楚临秋。看着看着,便禁不住又露出了痴迷的眼神,嘴角也止不住上扬,一副情根深种的样子。
  几位家主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面上表情愈发狰狞,却不好发作。这一但开口了,人家一顶妨碍公务的大帽子扣下来,谁能消受得起?于是,有几个年岁尚轻的便不约而同地看向当中唯一蓄着一副美髯的老者。
  那老者隐忍了半天,终是受不住在堂上高喝了一句,“楚都使,你这是何意?”
  楚临秋闻言这才从诸多文书中抬起头来,状似无奈道,“严老您说何意?几位一不说明来意,二无天子诏书就直闯我玄武卫衙门,还想让楚某如何交代?何况陛下金口玉言,二十日内案子必破……”
  “那现如今几日了?!”
  “不出十日。对了严侍郎,你方才说能人……什么能人?莫非圣人这么快就择了良人要顶替本官的位置?本官如何不知?”楚临秋向来惯于先发制人,时常激得旁人怒气冲天,仪态尽失,因而话音刚落,这严侍郎便上前一步,上下唇轻微地抖动了两下,发出短促的蔑笑。然他还未出口讽刺,便被其父严太傅拉住了胳膊。
  “汝白不分轻重,随口胡言,楚都使切勿与他一般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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